知識產權運營的實踐與思考

橫琴國際知識產權交易中心有限公司 季節

知識產權運營的實踐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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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產權運營是這幾年的熱詞，2015年運營元年，2016年逐漸火起來，最近行業內有十幾個論壇，所有論壇的主題都是知識產權運營，但是運營這個東西說得很多，具體怎么搞，具體到底怎么回事，其實能說清楚的人也不是很多，我試著根據我個人的經驗和理解跟諸位分享一下對知識產權運營的實踐和思考。

一是講講這方面的形勢；二是規律；三是難題；四是應對；五是探索。在講這五個方面之前，我先做一個概念界定，根據個人工作學習十幾年的經驗，我認為任何一個行業，這個概念如果界定得不準確、不鮮明、不生動，沒有生命力，這個事也很難做大做強。

運營這個概念2014年提出來之后，在行業內引起了很大反響，現在也寫進了很多文件里面，但是這個概念到底是什么意思？其實我也反復琢磨，自我修正了好幾次，最后形成這一版的定義。我先講講我個人所理解的專利應用，希望給予大家參考。

專利運用包括兩大部分：一大部分叫專利資產的運用，專利資產的運用就等于專利商用化；再有一塊是專利制度的運用，制度的運用主要指的是游戲規則的應用，你不一定有專利，但是可以運用制度，包括防御公開、導航分析、規避設計、專利包圍等等。專利資產的應用等于專利商業化，其中還分三大塊：一大塊就是產業化，就是指產品化和行業化，把技術變成商務；中間這一塊就是一些高端運用了，標準化、集中化、證券化、質押融資、交叉許可等等；第三列就是轉讓許可造價投資，第一列和第二列權利不轉移，第三列權利轉移。在有形商品里面，有些商品有生產、交換、消費、分配四個環節，其實無形商品至少也有幾個環節：一個環節就是生產無形商品的人，就是生產環境，如高校院所的研發團隊，有創新成果，然后再產權化直接生產，再一個就是使用主體，指的是最后企業進行實施、進行變現的這個主體，這是使用環節，還有一個環節就是流通環節。所以借鑒有形商品這四大環節，無形商品也有這幾個環節。所以我們第一列和第二列，其實是從使用主體的角度講的，就是專利實施；然后第二列和第三列，是從流通主體的角度講的專利運營，其實我們認為專利運營就指的是第二列和第三列，它是從流通主體的角度來講的，如果是從使用主體，就是最后商品化的這個企業的角度主體來講，其實是交叉的，只是從不同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

下面我就知識產權運營的當前政策形勢來簡要梳理一下。《十八大報告》中寫入了“實施知識產權戰略，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可以說我們知識產權的春天來了。三中全會也很厲害，反復講了建立知識產權法院，特別是16字方針，我覺得對我們知識產權行業也是非常有用的，我個人反復研讀，從里面學到了很多規定。“健全歸屬清晰、權責明確、保護嚴格、流轉順暢的現代產權制度。”這個地方主要講的是有形財產權，但是我覺得無形財產同樣適用，用這四個緯度來衡量我們知識產權事業的發展非常之有效。然后到了四中全會，這個是完善激勵創新的產權制度，知識產權保護制度和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的體制機制。到五中全會，國民經濟發展“十三五”規劃里就說得更加具體、更加細致了，主要講“加強技術和知識產權交易平臺建設”，能把知識產權平臺寫到五中全會里面，我覺得這也是至高無上了。

我再講一講創新驅動和知識產權的關系。簡要理一下，去年3月8號文里面講了很多知識產權的東西；再有今年5月份的《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綱要》里面也講了交易平臺的事，這也是黨中央、國務院的最高文件；還有一個就是去年年底的71號文，里面專門有一段講交易平臺，這也是全黨、全國比較高的文件里面對交易平臺的明確要求。

季節在首屆知識產權中原論壇上發言

科技和知識產權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我理解科技就是知識產權他媽，沒有科技就沒有知識產權，但是這個家庭的未來主要看孩子，所以知識產權某種程度上更重要。拿科技體制改革來說，為體制機制松綁，有了松綁知識產權運營才有了體制機制環境，否則這個地方不松綁，知識產權只能叫得響，叫好不叫座。

接下來我從幾個角度闡述一下我們做知識產運營的國際國內宏觀大勢以及事物的本質規律。

第一點講知識經濟時代。眾所周知，現在我們已經進入知識經濟時代了，知識經濟時代定義，OECD經合組織有個定義，就是GDP50%以上以知識為基礎的經濟就是知識經濟。再有一個就是美國是全球領先，大家都學習美國，美國的經驗，美國知識產權資產的投入已經超過GDP10%，知識產權資產對GDP貢獻超過50%，這是一個證據；還有一個更現實、更市場化的證據就是美國標準普爾500家上市公司的普爾指數，無形資產的價值占比已經從1985年的32%上升到2010年的81%，其中知識產權資產的占比從10%上升到40%，這是保護協調司一個研究報告里面的數據。

再講講從歷史唯物主義的角度研究研究知識產權為什么現在這么重要。馬克思講了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生產關系反作用于生產力，但是其實我們在研究過程中追問什么東西決定生產力？我們得到一個結論，也不一定正確，叫核心生產要素決定生產力，但是核心生產要素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不同的時代核心生產要素不停的發展變化，我們也學馬克思研究一下母系原始社會核心生產要素就是女性的生育能力，哪個部落女的能生，這個部落更容易活下來；到了父系原始社會，核心生產要素就是男性的體力，哪個部落的男的體力強，能打架、能打獵，這個部落就更容易活下來。這其實也是為什么那個階段叫母系社會，這個階段叫父系社會；再往下是奴隸社會，奴隸社會奴隸本身就是生產工具，奴隸本身就是這個社會的核心生產要素，哪個奴隸主手里的奴隸多，這個奴隸主在社會上就有地位；再往下是農業社會，農業社會的特征就等于幾乎所有的社會財富都是從土地里長出來的、挖出來的，所以土地是核心生產要素，哪個地主土地多、哪個地主就在社會上最牛，皇帝是天下的地都是他的，所以皇帝最牛；再往下是工業社會，在工業社會我們把它分了三段，上中下三段，三段的劃分是基于供求關系，上段是商品供不應求，中段是供求基本平衡，下段是商品供過于求。上段的時候核心生產要素就是機器、廠房，就是生產短缺的時代，機器一響，黃金萬兩，誰有機器，誰有廠房，他就生產出來馬上賣掉了。工業社會中期核心生產要素就是產品的質量和成本控制，其實就是性價比，供求基本平衡的時候核心生產要素就是性價比。現代工業社會，幾乎所有的商品都是供過于求的，在這個時候核心生產要素是知識產權。

然后我們再看工業社會上中下三段，其實對應了前總理溫家寶講的三句話，也是我一個突然的發現，覺得非常契合，上半段就是解決人無我有的問題，別人都沒有我有，那我當然在市場競爭中占據優勢地位；中段是大家都有，但我的更優秀，所以我在市場競爭中占據主動；現在其實是所有人都很優秀，人優我特，大家都很優秀，但是我一定要很特別才能占取主動。

為什么當今知識經濟時代是核心生產要素，因為我們反復研究，古今中外，就是當代產品競爭力的十要素分析法，我們研究來研究去有一個發現，就是政治經濟學，包括政治經濟文化生活中講了好多概念，國家競爭力，區域競爭力、一個省的競爭力、一個市的競爭力、一個產業的競爭力、一個企業的競爭力，歸根到底來自于產品競爭力，這是我們一個觀點。但是我們又研究這個產品競爭力來自于哪里？其實就來自于十個要素，一個就是技術先進性，以專利和軟件著作權體現的技術，你這個產品如果技術含量高，你當然有競爭力；第二個就是品牌，以商標字號域名等體現的這個品牌競爭力；第三個主要以外觀設計專利和版權等體現的外形、工業設計；第四個就是渠道，渠道還是很重要；第五、第六、第七就是工業社會中期的老三樣，叫質量、服務、價格；還有就是三個兜底條款，就是資本、人才和管理以及可持續創新能力。就是當今時代所有的商品有沒有競爭力，用這十個要素一分析，你發現可能很多問題就迎刃而解了。這十個里面知識產權占了三四個，所以我們認為知識產權是核心生產要素，而且是解決人優我特的主要源泉和來源。

針對北部灣經濟區城鄉一體化的研究，本文主要從北部灣經濟區2008-2011年四年間城市化率的縱向變化，以及這四年北部灣整體城鄉經濟水平兩方面來研究。

我們再來談談創新驅動發展戰略，說白了就是實體經濟轉型升級，實體經濟轉型升級怎么升？其中知識產權發揮重要作用，我們認為，剛才也講了一切競爭力都是產品競爭力，把產品比做一個女人的話，專利就是產品的心臟，品牌就是產品的臉，剛才吳教授也講了，外觀設計就是產品的身材，版權就是產品的衣服。假如這位女士心臟病，長得又丑，身材又差、衣服穿的也差，這位女士嫁不出去是必然的，你這個產品、商品賣不出去也是必然的。

下面講講發展大勢，我們做一個互聯網平臺，一定要找準戰略切入點，戰略引領、戰略驅動，如果戰略有偏了，再努力也是沒用的。別人不是有一句話講嘛，戰術上再勤奮上也彌補不了戰略上的懶惰，所以我們就研究研究這個戰略。就是我們國家核心平臺要基于中國經濟發展的大環境，找到切入點。

我們認為中國經濟的發展應該會經歷五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就叫加工。中國加工，其實就是現在世界工廠這個階段，全球百分之七八十的工業品都是我們生產的；第二個階段就是中國制造這個階段。什么叫中國制造呢？就是地球上已經有的東西，我們中國的產業界能把它獨立自主的生產出來，這叫中國制造，現在我們正在往中國制造走，但是好多產業空心化比較嚴重，好多東西是受制于人，其實中國制造這個階段還沒有過；下一個階段叫中國智造。什么叫中國智造呢？就是更柔性生產、個性化制造、私人定制；再下一個階段我們認為它才是中國創造。什么叫中國創造呢？就是地球上沒有的商品，我們中國的產業界把它給創造出來并把它生產出來，這叫中國創造，這方面我們其實是很少的；再一個階段我們預判叫中國文化。什么叫做中國文化呢？就是在我們生產的商品里面、產品里面，把我們歷史悠久、底蘊豐厚的中國文化元素滲透進去，把它發揮出來，把它的競爭力、生產力、文化的生產力給發揮出來，這是五個階段。

在五個階段之中核心支撐的東西，我們總結了三個東西，就是把要素和人打比方，我們總結了三個商，一個叫體商，其實就是現在我們中國比較強的塊頭規模，這是比較強的；再一個就是智商；再一個就是情商。這張表雖然簡單，但是這個道理說得也是比較透的，每個階段它支撐的東西不是很一樣，我們中國現在基本上在中國加工向中國制造過渡階段，我們認為黨中央、國務院提的，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本質就是中國經濟由體商驅動向智商驅動轉變，智商重要組成部分就是知識產權。然后在創新驅動發展過程之中，就是實體經濟轉型升級，古往今來一共有七種模式，就是實體經濟如何由體商向智商轉，一共有七個路徑。一個路徑就是“實體經濟+金融”，市場經濟資本為王，金融的力量很強大，金融和資本有兩大特征，一大特征是天生跨界，哪個行業都能加持，都能發揮。再一大特征就是它處于整個產業鏈、食物鏈的高端，高端資源能夠調動后端資源；第二個就是“實體經濟+管理”，管理創新，特別是產業管理、企業管理的創新對一個國家經濟非常之重要，各位都有體會，一個廠子什么都不換，換個頭馬上就可以扭虧為盈、起死回生，這里面其實發揮的是管理創新的作用；第三個是人才創新，人才創新非常之重要；第四個是知識產權創新；第五個是商業模式創新；第六個是組織創新，這就涉及到政治體制改革了；第七是文化創新，其實就是剛才講的“文化+”的問題。中國文化資源這么豐富，就我們馬思長經常講得，中國的熊貓被好萊塢拿去拍幾個大片《功夫熊貓》，他賺到錢了，我們沒賺到錢；中國的花木蘭，我們這么好的文化題材、文化資源，被好萊塢拿去也拍了片了，他們賺了錢了，中國也沒賺到錢，這就屬于文化創新的具體例子。

企業知識產權工作分為5個層次，其中最低層次是0級，就是沒有知識產權。這里面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無知，中國現在好多老板不知道有《專利法》和《商標法》，這就是無知；再有一種情況就是知道《專利法》和《商標法》，但是由于種種原因，要么自己試了一下覺得沒什么用，或者是看看同行搞了也沒什么用，所以我們就歸集為短視，這是0級；1級的情況就是把知識產權作為花瓶，就是為申請知識產權而申請知識產權，裝門面，搞搞項目，墻上掛掛這樣的；再往上就是2級，把知識產權作為通行證，這個已經有正能量了，就是其實是一個知識產權的防御戰略，就是充分利用法律法規，運用知識產權制度，把自己的創新成果獲得法律保護，別被人欺負，但是其實他沒想著出去打別人；再高一級就是把知識產權作為武器，這個其實是《專利法》《商標法》知識產權法律的本意和初衷，就是把知識產權作為跑地圈地，控制市場的武器，然后重視知識產權布局，重視維權，利用知識產權打擊競爭對手，這個就是經常打打官司，然后限制競爭對手發展自己；其實這不是最高水平，最高水平就是四級水平，四級水平把知識產權當法寶，這個時候有點看破紅塵了，不太計較誰贏誰輸、誰對誰錯，不太計較打官司，誰侵權、誰不侵權，最計較的就是想盡千方百計，把知識產權作為核心資產來維護和運營，想盡千方百計讓知識產權直接產生效益，或者幫助產生效益，或者間接產生效益。

我們這個行業的發展，歸根到底要靠產業界、要靠實業界，要靠實體經濟對知識產權意識和能力的提高，然后才能發揮作用。所以用這個理論來檢測我們所面臨的市場主體，我們會發現當今中國7000多萬家市場主體，含工商個體化這樣的，95%處于0級和1級，就是要么沒有知識產權，要么就是當花瓶，這是我們的現狀，也是整個行業發展的難題和行業每一位工作者遇上的天然的、強大的這么一個障礙和阻力。

從全生命周期的角度看知識產權運營，我們叫專利的一生，拿人和研發立項，包括發明專利的一生，打個比方，研發立項相當于父母談戀愛結婚，整個研發過程相當于成功受孕之后的十月懷胎，成果出來之后代理人來寫申請材料，相當于接生婆的接生；然后0到3歲，發明專利一般三年批下來，0到3歲相當于審查員跟代理人和發明人有個互動的過程，這個過程中其實相當于一個啟蒙；3歲到22歲，相當于我們現在干的這些活，叫專利運營，專利運營周期很長，投入很大，而且難度很大，但是見效很慢。專利運營的核心有幾個要點，一個要點就是量產試驗，再一個要點就是二次開發，再一個要點就是專利打包，再一個要點客戶營銷，這是3歲到22歲；22歲大學畢業，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自己創業，就相當于專利產業化，這個基本上不用管，就是企業自己申請專利，如果企業自己產業化的話是不用其他人來操心的。再有一種方式就是打工，大學畢業之后打工，打工又分兩種情況：一種就是許可，相當于拿年薪、拿月薪；一種情況是轉讓，相當于22歲到60歲這38年光景一次賣斷，就其中跟專利20年，從業三年拿到證書，17年一次賣斷，這就是轉讓。

代理人對知識產權運營中是非常重要的，我個人對代理人的看法也經歷了三個階段，我搞了十幾年，看法不斷的演進，之前我認為代理人就是個配角，發明人是主角，相當于發明人是醫生，代理人就是護士，你去打打下手，也不是很重要，發明人最重要；后來我通過包括工作上的接觸，包括實踐的調研，不斷思考，我覺得發明人和代理人同樣重要，大家是平起平坐，只不過是分工不同，兩個環節，我搞這一段你這一段；再后來等我搞運營的時候又有了新的認識，我意識到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代理人比發明人還重要，為什么這樣講呢？因為首先代理人的工作對發明人的技術方案是一個二次創新，其次是一個高一級的二次創新，是一個畫龍點睛的作用。

所以這個時候我有個比喻，發明人就相當于去山里挖石頭的，就是找玉石的、找原石的這么個人；代理人就相當于雕刻玉石的，把原石解剖出來，雕刻成鎖、玉，雕刻成大白菜，雕刻成巧奪天工的這種人物畫兒的過程。從這個角度講，我們所有買過玉的人都知道，這個玉的價值第一要看原料好不好，第二看雕工好不好，從這個角度講，我們覺得代理人某種程度上比發明人還重要。所以基于這個理論，我們七弦琴平臺有一個商業模式創新，跟我們合作的所有服務機構，同一個服務產品要求它標三個價格：第一個叫精品服務，精品服務就是點銀成金，就是說你這個發明人的方案是個銀子，但是我水平高，我給你點銀成金，把你做出來的權力要求說，是金子；第二類服務叫一般服務，一般服務就是點銀成銀，這個一說大家就明白了；還有一個服務叫ST服務，這個很便宜，叫點銀成鐵，你的技術方案是個銀子，我代理人水平差，或者說我不愿意出力，我給你搞成一塊鐵，還是一個專利證書，但是其他沒什么用。

總體來說，知識產權的五要素：第一個就是看透標的，看透貨，要低成本的發現價值。其實我們有一個理論來解決這個問題，就叫收費站理論，什么要收費站理論呢？其實一個專利就是一個收費站，你有發明創造，對社會有貢獻，國家給你發個證書，告訴你這個收費站可以設個口，收費20年，就是這么道理。你這個專利的價值，主要取決于以下幾個要素，最重要的要素就是你這段高速過往車輛多不多；再一個要素就是堵車不堵車，你這一路風景好不好；或者是你的配套設施全不全，有沒有服務區，能不能加油，還有就是你修這段路夠不夠長，假如你就十公里，你設個收費站是沒人走的，因為這個太麻煩，你要么自己的路修的足夠長，有幾百公里，你就搞一個收費站，大家很高興，或者說你這段路修十公里，比較短，比較繁，但是你跟別人聯合，就搞成專利池，搞成專利包，大家每人十公里，接起來幾百公里，大家一起收費，這樣的話別人也比較能接受。很重要的一點是你這段路有沒有替代方案，假如說南京到北京就這一條路，那你這個價值肯定是比較大的，假如南京到北京又有飛機，又有火車，又有輪船，又有高速公路，所以你這個收費就不行了。第二要素就是玩轉賣家，第三個就是玩轉買家，因為知識產權這個商品跟淘寶上賣的商品有兩大本質區別：第一大本質區別就是淘寶上賣的東西，賣東西的這個人對這個東西的認識可以低于生產者，也可以低于購買者，賣衣服的人對衣服的理解肯定低于廠子里的設計師，也有可能低于買你這個衣服的貴婦，這個貴婦很有品位，對面料、質地、做功、設計很熟，你作為一個售貨員不一定熟，這個沒關系，照樣能成交，但是專利這個產品不一樣，你賣專利的人對專利的認識既要高于發明人又要高于購買人，你才能把這個事玩轉。再有一個本質區別就是關于O2O的事，就是有形商品經過馬云幾十年的努力，基本上線上就能搞得定，線下加上物流就OK了，關于我們這個商品，雖然我們現在是做線上的，但是我們深知這個商品的交易線上線下相結合，還是得以線下為主，因為它是一個服務，重體驗的這么一個東西，而且它需要大量的溝通談判，需要大量人和人之間的接觸和信任關系的建立等等。第四個其實就是專利運營這活不好干，非常復雜，非常難，我講一個數據各位就知道了，在美國一個專利運營師的工資是一個同樣資力的科學家的工資三倍。運營這件事不是一般人能搞的，連博士、碩士或者說一個成功的科學家來搞運營，都是能力不足的。我簡要講一下需要幾方面的能力，關于人才培養方面，我們也有一些心得，現在也有一些探索。

有一個是挖掘布局，其實就是五件事、五條線、五種能力，如果這五種能力打通之后，縱橫中國知識產權界問題是不大的，第一就是代理人這一套挖掘布局；第二就是檢索分析這一套，就是導航分析；第三就是打官司這一套，無效和訴訟這一套，叫威權攻擊；第四就是商業談判這一套，洞悉產業的能力很重要，沒有產業的洞察你玩專利肯定要掉進去。還有一個就是口才、人脈、大數據、保值、增值手段，培育等等；第五個是時機、節奏、力度，這是任何一個商務操作都需要的。這五個能力都打通，在中國知識產權界“縱橫江湖”是問題不大的。

然后第三大方面就是講難題，其實前面也講了很多了，在這兒再簡要提一下：小眾，就等于全中國13億人，本職工作跟專利直接相關的不到100萬，本職工作跟知識產權，就是專利、商標、版權、植物新品種、地理標志等等相關的，不到200萬，將這200萬扔到13億里面1%都不到，這個就是非常小眾；再有一個就是市場小，其實我有一個準確的數據，2015年中國專利轉讓數量11.7萬件，這是個完全統計，其中有一半就是集團公司之間、內部公司之間需要避稅或者需要報項目等等的內部交易，可能就是不產生交易金額的，然后就剩這6萬件了，這6萬件里面平均價格是5萬塊錢，等于2015年中國專利交易的市場規模30億，所以說是個小市場。再一個就是低頻，剛才講了，頻率低的東西做互聯網是很難達到它的臨界值的，是沒辦法做的，再一個就是非剛需，有兩句話，第一句話就是中國知識產權運營的前瞻需求幾萬億，后面我會提出一個概念叫泛知識產權產業，中國泛知識產權產業的產值是幾萬億的，是非常大的，但是它這個需求都是潛在的，當時都不知道，現在中國知識產權運營的剛需就是幾百億的市場，剛才說的是專利，再加上商標版權等等的，所以這是非剛需。還有就是非標準化、流動性比較差等問題，就不在一一贅述。再一個是復雜，我重點強調一下，毛主席講了內因對事物有決定性因素，外因是條件性因素，但是其實到了專利這個地方，這個規律不太適用了，為什么不太適用了？一個發明專利授權文本確定那一天，其實它就是一個死東西了，白紙黑字已經把它固定下來了，但是它的價值，內因基本上不起作用了，主要是外因起作用，而且有諸多的不確定的外因在發生變化，一發生變化它的價值就有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個就是比較復雜，比較測不準。就是很多外因，就是外因的變量來決定這個專利的價值的，所以這個測不準。最后就是唯一性匹配難，普通的工業品都有替代性，你可以買個iPhone手機，我也可以買個iPhone手機，你去天貓上可以買一個，你去京東也可以買一個，但是我們這個知識產權不一樣，任何一個優秀的知識產權，在全球都是獨一無二的，你要是看不上它，它一文不值，跟黃金有價無價是一樣的，這個專利你看不上，他一分錢給你你都不要，但是如果你看上了，你就麻煩了，對方要多少你就得給多少，因為就這一個，所以就是匹配難，就是因為它的獨一無性決定了它的匹配難。

綜上所述，如何通過發展知識產權運營服務業來加速知識產權與產業創新和經濟發展的融合，如何通過知識產權運營為產業發展裝上強有力的芯片，是我們在知識產權運營過程中需要重點關注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