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萍萍
內容摘要:改革是一種有著明確預期與計劃的自覺實踐,從鄧小平作出改革開放的歷史性決策到習近平發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最強音,從局部改革、增量改革到全面深化改革,歷史經驗和現實需要揭示改革開放是決定當代我國命運的關鍵一招,全面深化改革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關鍵一步。基于改革視域,本文擬從機會窗口、路徑依賴、路徑鎖定、路徑創造等方面透析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的原因,與此相應地從選擇環境、觸發力量、打破鎖定、創新路徑等方面探究更好地認識新常態,適應新常態,引領新常態的路徑。
關鍵詞:改革視域 經濟新常態 原因 路徑
我國經濟“新常態”概念的考察
2014年5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河南省考察工作時首次提出新常態概念:“中國發展仍處于‘重要戰略機遇期。要增強信心,從當前中國經濟發展的階段性特征出發,適應‘新常態,保持戰略上的平常心態”。近年來我國經濟高增長、低效率、靠大量投資支撐的舊常態已難以為繼,它必然要過渡到一種新常態,而這種新常態的實質是經濟進入高效率、低成本、可持續的增長階段,在這一必然趨勢面前“保持戰略上的平常心態”意指經濟上的“新常態”必須配合政策上的“平常心”,意味著要以平常心態對待GDP減速,不能急于用“強刺激”的老辦法提拉增長速度。“新常態”概念一開始是在我國大多數經濟領域的官員中具有較高的認可度,同時我國接受經濟放緩在心態有了準備,增速換擋—結構調整—政策轉型的思路再次得到確認,此時習近平明確提出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為新常態概念在我國的發展統一了思想。
2014年11月,習近平在亞太經合組織(APEC)工商領導人峰會上發表演講時,首次對“新常態”概念進行系統闡述:“中國經濟呈現出新常態,有幾個主要特點。一是從高速增長轉為中高速增長。二是經濟結構不斷優化升級,第三產業、消費需求逐步成為主體,城鄉區域差距逐步縮小,居民收入占比上升,發展成果惠及更廣大民眾。三是從要素驅動、投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新常態將給我國帶來新的發展機遇”。目前的我國經濟發展行進至經濟增長速度換擋期、結構調整陣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的“三期疊加”階段,進入了經濟社會發展的新常態,值此戰略轉型的關節點,我國的發展戰略更應靜觀其變、平心靜氣、冷靜謹慎。從“三期疊加”的重要判斷到“新常態”經濟思想的形成,不僅是中國人對自己獨特的發展思路有了相對自覺和清晰的理論概括,而且在2014年我國宏觀經濟的運行狀況中得到了實踐印證。
目前關于新常態的概念,學術界的認識和觀點不盡一致,還存在不少爭鳴和探索,主要有以下幾種代表性的觀點:吳敬璉指出:“僅有增長減速而沒有增長質量的提高,并不是我們希望見到的一種常態。相反,如果能夠在增長減速的同時提高增長的質量,優化結構、提高效率,就能減輕增長減速的沖擊,甚至能夠在中速增長的情況下使人民得到更多的實惠。所以,在較高效率支撐下的中速增長,才是我們希望建立的新常態”,如果無法在GDP總量減速的過程中提高增長的質量,提高增長中效率的貢獻,此時由GDP數量擴張所掩蓋的種種經濟社會矛盾就會暴露和激化,那么在當前的情況下應采取怎樣的方針、措施保證不發生崩盤、不發生系統性危機?如何控制減速過猛,甚至經濟“失速”?若在增長減速時增長質量也隨之下降,如何解決人民生活的雪上加霜?吳敬璉認為提高經濟增長質量要依靠全面深化改革建立起一個好的經濟社會體制,才能優化結構、提高效率、轉變方式,以全面深化改革確立由較高效率支撐的中速增長的新常態,這種新常態追求的是經濟增長質量的提高,而不是經濟規模的數量擴張,帶來的是改善民生的新希望,而不是讓人民生活陷入恐慌,不斷探尋新常態的客觀規律解決經濟社會發展中的突出矛盾,是保持我國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的必然要求。
厲以寧總結了發展中國家經濟增長可能一時段“高”,但不可能長期“走高”的經濟規律,審視我國前幾年超高速經濟增長的狀況,厲以寧認為我國前幾年超高速經濟增長其實并不符合經濟規律,因為這種超高速的經濟增長存在著五大弊端,他深入剖析:“‘新常態,首先是拋棄超高速增長的做法,超高速增長有五大弊端。第一、資源過快損耗;第二、生態破壞;第三、低效率,你要求速度快,速度上去了,效率低了;第四、產能過剩,或者叫盲目投資引起的產能過剩。以上四個弊端已經夠嚴重了。但更嚴重的是第五個弊端,即錯過了最佳的技術創新和結構調整時期”,這一觀點表明,當前我國經濟發展的超高速增長時期已結束,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是對超高速增長的拋卻,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就是按照經濟規律辦事,低碳、高效、創新等成為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的應有之義。
基于全球視域,林毅夫提出:“‘新常態是指經濟增長率很低、風險非常大、失業率高企的經濟狀態”,全球經濟很有可能長期都處于“新常態”,尤其是發達國家經濟體很可能進入“新常態”長期化,對此林毅夫持較悲觀態度。而對于我國經濟發展,林毅夫認為仍然是相當可觀的,林毅夫深刻批判了“唱衰中國論”者,認為其將視域局限在了我國信貸增速下降較多的現象中,但實際上他們對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的特性理解得并不全面。裴長洪則以國際分工為切入點剖析:“傳統的經濟全球化的動力已經減弱,世界經濟和世界貿易正在進人深度調整并等待新的科技革命到來的‘新常態”,的確,1990年以來全球性垂直專業分工推動了國際經濟與貿易的強勁增長,但這個勢頭在國際金融危機爆發后已消退,自2013年來國際分工深化的趨勢減緩造成世界貿易增速趨緩,而在以國際經濟秩序的深度調整和新一輪科技革命的掀起為標志的“新常態”中,則有望尋找到新一輪的經濟增長點,為經濟全球化注入新動力。鑒于此,“全面系統謀劃高效率、低成本、可持續經濟發展態勢,真正形成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的‘新常態”是我國經濟發展認識新常態、適應新常態、引領新常態的一條重要路徑。
源于不同的研究內容和制度環境,立足于全球視域和我國視域考察新常態概念,其內涵上的區別不容忽視。基于對全球經濟舊常態的概括,李揚對全球經濟新常態進行系統分析,他提出:“所謂全球經濟舊常態,系指本輪全球經濟危機之前長達20余年的‘大穩定(great moderation ,也有譯成‘大緩和)時期。這段時期,也被認為是第三輪全球化的繁榮時期,其主要表現就是:經濟持續增長與低通脹、低失業率以及低波動同時并存”,簡而言之,“舊常態”時期最顯著的特征是“大穩定”。然而值得指出的是,“新常態絕不僅僅意味著增長速度下滑。新常態區別于常規經濟周期中的衰退和蕭條階段,它是經濟發展脫離常軌,另辟蹊徑的新發展。在全球范圍內,另辟蹊徑意味著供應鏈的重組、經濟結構的轉變、治理體系的重塑和大國關系的再造;在國內,除了上述全球共性,另辟蹊徑還意味著對投資驅動和出口驅動增長方式的脫離,對質量、效益、生態文明和可持續發展的追求,并由此越過中等收入陷阱,邁上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之路”,這一觀點里,提高增長質量意指擠出GDP水份,優化結構意味著改變投資依賴格局,動力多元旨在創新驅動中將市場發揮決定性作用落到實處,經濟社會發展與生態共贏有望成為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的新增長點。
基于上述各點,“新常態”的“新”就是“有異于舊”,“常態”就是經常發生、存在的狀態;新常態就是不同以往的、相對穩定的狀態。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處于世界經濟發展新常態之中,但我國有自己獨特經濟基礎、政治環境、文化生態,無法回避我國發展中特有的矛盾與難題,我國可以借鑒世界發展的經驗和教訓,但我國新常態問題的研究與解決,只有靠一批批真正把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作為自己應盡責任的志士仁人共同奮斗、探索才能完成。這需要“躺在冰面上”思考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中出現的新現象、新問題、新困惑、新經驗,不再把已然的研究看作一成不變的,而是善于自覺地認識、適應、引領這種變化,從而科學地發展我國新常態理論。
改革視域下我國經濟進入新常態的原因
從鄧小平作出改革開放的歷史性決策到習近平發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最強音,歷史經驗和現實需要揭示了“改革開放是決定當代中國命運的關鍵一招,也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一招”,改革發展觀是一個能充分登高望遠的視域,它打開了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的問題領域,標顯著研究改革視域下新常態問題的深度和廣度。我國經濟進入新常態的因素有很多,基于改革視域,本文主要從機會窗口、路徑依賴、路徑鎖定、路徑創造四個方面進行探究。
首先,經濟危機與政治周期是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的機會窗口。當今“世界經濟仍然處于國際金融危機后的深度調整期,不穩定不確定因素增多。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風險和挑戰不斷集聚,經濟增速普遍放緩”,我國經濟發展確實遇到不少困難和挑戰,但危機之時往往孕育著改革之機,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面臨后國際金融危機與全面深化改革機遇的并存,總體上機遇大于挑戰,盡管經濟下行壓力較大,但我國既沒有超發貨幣,也沒有強刺激,主要靠改革激活、穩定、調控經濟。我國經濟進入新常態的政治基礎從1998年朱基著手政府內部改革和肅貪行動時開始奠定,改革開放30多年持續改革創新所形成的思想成果、物質成果、制度成果又為我國經濟進入新常態打下良好的經濟、文化基礎,當下“我國正在協調推進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規劃了在新形勢下治國理政的戰略目標和戰略舉措”。有了“新常態”科學定位就要付出決斷和行動,抓住機遇、乘勢而上,不然可能與歷史機遇失之交臂,甚至可能付出更大代價。
其次,以投資和出口為主導的速度型經濟的路徑依賴正在被破除。2015年3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博鰲亞洲論壇上對我國經濟發展作出了新判斷:“中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正從高速增長轉為中高速增長,從規模速度型粗放增長轉向質量效率型集約增長,從要素投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這意味著新常態下我國經濟發展由效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由追求速度效益轉向追求質量效益。根據人均GDP水平,把經濟發展劃分為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要素驅動型,當人均GDP處于3000美元以下時,主要依靠土地、勞動、技術等生產要素的開發與利用實現經濟增長;第二階段是效率驅動型,當人均GDP處于3000美元至17000美元之間時,市場作用下人們通過勞動、經營來創收;第三階段是創新驅動型,當人均GDP達到17000美元以上時,圍繞產業發展需求以高水平的自主創新能力促成創新發展。目前我國“雖然經濟總量已位居世界第二,但人均GDP 只有7589美元,相當于全球平均水平的65%、美國的1/7、歐盟的1/5,排在全球第80位”,新常態下我國經濟發展正從要素投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但真正進入創新型國家行列,還任重而道遠,正如2015年9月10日李克強總理在第九屆夏季達沃斯論壇上指出的:“中國經濟進入新常態,正處于新舊動能轉換階段,實現制造業從粗放增長到集約增長的升級發展,從過度依賴投資拉動到消費和投資協調拉動的轉換,是一個充滿陣痛、十分艱難的過程”。
再次,權力任性、發展方式任性的路徑鎖定正在被改變。“經濟體制改革仍然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點,經濟體制改革的核心問題仍然是處理好政府和市場關系”,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把20多年來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基礎性作用”科學定位于“決定性作用”,此舉“‘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的定位,有利于在全黨全社會立關于政府和市場關系的正確觀念,有利于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有利于轉變政府職能,有利于抑制消極腐敗現象”。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對全面推進依法治國做出重大部署,用制度理性、剛性約束套牢權利任性、發展方式任性,李克強總理指出:“市場經濟也是法治經濟,要努力做到讓市場主體‘法無禁止即可為,讓政府部門‘法無授權不可為,調動千千萬萬人的積極性,為我國經濟的發展不斷地注入新動力”,這表明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也是進入到了全面建立法治經濟的新階段,更加注重“提高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深化改革、推動發展、化解矛盾、維護穩定能力,努力推動形成辦事依法、遇事找法、解決問題用法、化解矛盾靠法的良好法治環境,在法治軌道上推動各項工作”。在法治軌道上全面推進改革與發展,既為經濟發展營造了以法律為邊界的開放空間,也為簡政放權、商事制度等改革凝聚了更大的民意基礎。
最后,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是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的路徑創造。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面臨著如何頂住下行壓力、力求調速不減勢、量增質更優?當經濟從高速增長轉向中速增長時如何穩定經濟、增加就業、促進可持續發展?增長減速的同時如何尋找新增長點以優化結構、提高效率、保障民生?等諸多新問題與新挑戰。新常態也是創造新路徑,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正是新常態下我國億萬群眾尋找新增長點的一條新路徑。2014年李克強總理在夏季達沃斯論壇上提出結構性改革和結構調整的重要內容是要推動大眾創業、萬眾創新。隨后《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體制機制改革加快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若干意見》出臺,旨在消除束縛人的創造力的體制機制障礙,為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提供有力的制度環境和政策法律體系保障。2015年9月10日在第九屆夏季達沃斯論壇上李克強總理再次強調:“‘雙創是推動發展的強大動力。人的創造力是發展的最大本錢,我國有9億多勞動力,每年有700多萬高校畢業生,越來越多的人投身到創業創新之中,催生了新供給、釋放了新需求,成為穩增長的重要力量”,促使眾創空間低成本化、便利化、全要素化、開放化,引導、鼓勵和壯大創新創業群體,培育新增長點和打造就業創業新引擎,已成為新常態下我國經濟發展的新路徑。
改革視域下我國認識新常態、適應新常態、引領新常態的路徑
改革主要是改革“舊的”不合理的現狀,發展才是改革的根本追求,否則改革就會失去意義。研究改革視域下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更注重于改革的方向、計劃、方案以及改革的推行,這是保證改革成功的根本。基于改革視域,主要從選擇環境、觸發力量、打破鎖定、創新路徑等方面探究更好地認識新常態、適應新常態、引領新常態的路徑。
首先是選擇環境。馬克思曾說過:“人們自己創造自己的歷史,但是他們并不是隨心所欲地創造,并不是在他們自己選定的條件下創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從過去承繼下來的條件下創造”,亞洲金融危機和國際金融危機的后續影響仍未消除就是新常態下我國經濟發展直接碰到的、既定的、從過去承繼下來的環境條件。在“世界經濟仍處于深度調整期,低增長、低通脹、低需求同高失業、高債務、高泡沫等風險交織,主要經濟體走勢和政策取向繼續分化,經濟環境的不確定性依然突出”的環境影響下,我國經濟發展必須正視基礎不穩、動力不足、速度不均、經濟下行風險增大、金融市場動蕩等新形勢,增強自身對不確定的經濟環境的適應性,并借勢發力,把握機遇,化挑戰因素為助戰因素,引領經濟發展從周期性復蘇走向可持續性增長。
其次是觸發力量。主要源自環境危機和第三次工業化。當今世界,糧食欠缺、資源短缺、能源緊張、環境污染、人口膨脹等諸多發展難題仍對人類生存構成嚴峻挑戰,經濟發展的客觀現實已經證明“單純依靠財政刺激政策和非常規貨幣政策的增長不可持續,建立在過度資源消耗和環境污染基礎上的增長得不償失”。鑒于此,2015年3月中央政治局審議通過《關于加快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若干意見》,致力于深化生態文明體制改革,把生態文明建設納入法治化、制度化軌道,融入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建設全過程。因為“如果大家依照現存資源消耗模式生活的話,那是不可想象的。我國擁有4200多萬人的工程科技人才隊伍,這是我國開創未來最可寶貴的資源。發展科學技術是人類應對全球挑戰、實現可持續發展的戰略選擇”,信息技術、生物技術、綠色科技等交叉融合引發的第三次工業化將給我國帶來后來居上、彎道超車的新機遇,由世界經濟的跟跑者向并行者、領跑者轉變。
再次是打破鎖定。新常態下打破權力任性、發展方式任性的路徑鎖定,關鍵在于全面深化改革、全面從嚴治黨。我國經濟持續增長了30多年創造了世界奇跡,還能創造經濟奇跡嗎?新的增長動力從何而來?我國能否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我國能否解決伴隨著新常態而不斷浮現的新矛盾新問題新風險?帶著諸如此類的思考,2012年習近平重走鄧小平南巡路,發出新一輪改革的最強音:全面深化改革。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就全面深化改革作出重大部署,從局部改革轉入全面深化改革、從增量改革向存量改革。新常態下新的物質財富的增加,催促了人們權利意識的覺醒和敏感,對特權、腐敗、不公正的容忍度越來越低,快速發展中積聚的矛盾也日趨凸現,而黨作為改革的倡導者、推動者、領導者,改革能否順利推進,關鍵在于黨的領導,在于全面從嚴治黨。“我們中國共產黨人干革命、搞建設、抓改革,從來都是為了解決我國的現實問題。可以說,改革是由問題倒逼而產生,又在不斷解決問題中得以深化”,堅持黨的領導才能把握好全面深化改革改革的正確方向,全面從嚴治黨才能凝聚黨心民心,形成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的強大正能量。
最后是創新路徑。聚焦點在于集成創新與業態創新。2015年4月召開的一季度經濟形勢座談上,李克強總理作出我國經濟發展正處于“銜接期”的新判斷:一些傳統的支撐力量正在消退的同時,一些新力量新業態新產業呈爆發式成長,但目前我國新舊產業與動力轉換卻未銜接到位。鑒于此,“通過突破關鍵技術,加強技術集成應用和產業化示范,重點解決戰略性、綜合性、跨行業、跨地區的重大科技問題,為加快推進經濟結構調整、發展方式轉變和民生改善提供強有力的科技支撐”,才能促進傳統產業改造升級。由此,集成創新“必須是全面的系統的改革和改進,是各領域改革和改進的聯動和集成,在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上形成總體效應、取得總體效果”。伴隨著集成創新的推進,企業中出現了新的經營方式、生產技術、營銷手段逐漸取代傳統,分工專業化、精細化導致傳統價值鏈走向分解,創造出新的商品組合和商鋪形態去滿足消費者的新需求,進而催生出新產業業態,鑒于此“改進互聯網、金融、環保、醫療衛生、文化、教育等領域的監管,支持和鼓勵新業態、新商業模式發展”成為業態創新的新趨勢,其前景是孵化培育出一批能夠引領未來經濟發展的創新型企業,加深供應鏈、產業鏈、價值鏈融合,推動我國在全球率先形成新的增長產業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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