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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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山莊》的生態(tài)女性主義
潘菁
內容摘要:艾米麗·勃朗特作為19世紀的代表性女作家之一,在其短短30年的人生活中,她只留下了《呼嘯山莊》這么一部作品,可是就是這部作品為其奠定了世界文學史中不可撼動的地位。很長時間以來,此作品被人們從各種角度進行細致分析,最近幾年來,伴隨著生態(tài)女性主義的迅速發(fā)展,學者們把這一理論在文學批評中開始應用。中國的學術界對此作品相關的生態(tài)女性主義的研究并不充足,本文打算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之上,通過對文本的細致研讀來解讀書中女主人公凱瑟琳·恩蕭的身上所體現出的生態(tài)女性主義,希望能為這部小說的理解提供一個新的視角,并從更深的層次上對小說當前社會意義進行探索。
關鍵詞:生態(tài)女性主義《呼嘯山莊》完整自我
艾米麗·勃朗特唯一的一部小說《呼嘯山莊》中表達了人類永恒的主題:愛和恨。而生態(tài)女性主義的不斷興起又賦予了這部小說新的意義,人類和自然間的和諧與對立、人類對自然的歧視及性別歧視等諸多生態(tài)主義所關心的問題在此小說中均有著充分的表現,而小說的最后男女主人公在另一個世界中的結合更是展望了和諧的生態(tài)圖景。
上世紀70年代產生的生態(tài)女性主義屬于女權運動與生態(tài)運動不斷結合的產物。它以性別的角度來切入生態(tài)問題的研究,令人感覺耳目一新。而這一屬于最早是由法國的女性主義學者弗朗索瓦·德·埃澳博尼1974年在《女人或死亡》疑問中第一次提出應在研究中運用的。生態(tài)女性主義主要認為對婦女的壓迫和對自然的壓迫二者具有直接聯系,并且圍繞著女性、自然和發(fā)展等的主題對父權制下的統治與壓迫進行批判,主要的目的就是將婦女和自然解放出來,強調女性文化與女性原則對生態(tài)問題解決的重要作用。生態(tài)女性主義的文學借鑒了女性主義批評和生態(tài)批評的方法,從女性和生態(tài)這兩個角度對文學和自然、女性的關系展開研究,揭露文學領域中所存在的兩種壓迫間的緊密聯系,并用生態(tài)女性主義的價值標準對傳統的文學史及其作品進行重新評價。
(一)《呼嘯山莊》生活體驗中充滿了生態(tài)意識與女性主義思想
艾米麗·勃朗特在其整個生活體驗中充滿了生態(tài)意識與女性主義思想。她是一名自然愛好者,在約克郡的山上成長著,她對那兒的荒原和各種各樣的動物們擁有著一種特別的感情。她對自然的熱愛之情持續(xù)了整個的生活,同樣也滲透進了她唯一的小說《呼嘯山莊》和她所有的詩歌中。更為重要的是她雖然生活在重男輕女的維多利亞時代,艾米麗仍然具有強烈的女性意識。通過大量的閱讀與寫作,艾米麗了解到女人可以像男人那樣知識淵博,并且應該勇敢利用一切手段來追求獨立和完整的女性自我。
(二)《呼嘯山莊》是一部充滿了生態(tài)影響的小會所
讀者能從小說中看到艾米麗隨處可見的對自然的生動描寫。在她筆下自然是千姿百態(tài)和充滿活力的。她既溫柔又充滿了野性;即友善又是冷漠的;既充滿了激情又是絕情的。冬季,我們可以看到堅硬的土地覆蓋著一層黑冰和羽毛狀的陣雪;聽到咆哮的狂風;感受到刺骨的寒冷。春天,我們能看到蔚藍色的天空,綠草如茵,蘋果樹盛開了鮮花;聽到山谷中云雀發(fā)出的美妙的歌聲;感受到柔軟的解凍的風和溫暖的陽光。夏天,我們也許會遇到來勢洶洶的風暴,一陣大風和雷聲,但是之后我們能感覺到清新涼爽的空氣、嗅到大自然香甜的氣味。秋季,在充沛的雨水到來之前,我們能看到在西邊冷藍色的天空一般隱藏在云朵和暗灰色風暴帶中,并且在草坪和路邊能聽到沙沙的濕潤而枯萎的落葉的聲音;雨后的第二天的早上,我們會看到一個一個半霜半雨的霧蒙蒙的早晨,以及一條布魯克斯從高地上橫穿過小徑;但是,在一個甜蜜而溫馨的晚上,我們還能夠看到一個下沉的散發(fā)著琥珀般的光芒的太陽與一個散發(fā)著溫暖光輝的正在上升的月亮,并聞到芬芳的果樹和墻上花草等的香味,在那些令人倍感親切的果樹中的空氣中飄蕩。
(一)對父權統治發(fā)出了挑戰(zhàn)
男權社會整中男人將女性設置為兩個典型的形象:天使與惡魔。天使代表著純潔與美好理想的女性擁有者,其主要的行為就是為男性風險乃至于犧牲自己;而那些拒絕對男性無私奉獻與服從的女性則被視為惡魔。在維多利亞時期的英國,男性將女性形象盛贊為“天使在房子里”。可是艾米麗·勃朗特卻創(chuàng)造性地塑造了狂野、好強的凱瑟琳·恩蕭,在男性的眼中這就是一個惡魔的形象。雖然他的父權家庭曾經試圖培養(yǎng)她成為“天使在家里”的淑女,可是她堅決不肯對自己傳統身份加以屈服,倡導并奮勇追求完整的自我,這在當時的社會中具有特殊的意義。在經典的愛情故事的背后,艾米麗想要傳達的就是婦女在追求完整自我的過程中度父權的斗爭與挑戰(zhàn)。
(二)回歸自然
隨著生態(tài)危機的出現,對人與自然關系間進行重新評估,并提出“回歸”的說法。“回歸”是唯一能表達情緒的,這意味著“回歸”并非機械式的,因為人類并不可能真正返回到一點都不損壞的環(huán)境中,在未來我們也不可能將地球恢復到原來的田園風光。可是,“回歸”的確是在社會走到極端時找到了一個現代化的新途徑。其目的就是將人們對待生命的態(tài)度糾正過來,解放思想,和自然和諧相處,并建立起新人的心靈與自然的關系。
對于艾米麗·勃朗特來講,她實現了回歸,人類一定要放棄征服自然的傳統理念,最終回歸到純粹的自我。艾米麗自身就熱愛大自然、喜歡自由。她常常在曠野中散步,并認為在自然界中存在著真正的自由。自然是其一生的堅持、精神家園和她靈魂的棲息地。在其觀念中人類所有的苦難源自于人類和大自然的分離;只有回歸到大自然中才是幸福的。在《呼嘯山莊》中,通過女主角凱瑟琳·恩蕭的塑造與贊美,艾米麗表達出了她對大自然的熱愛與渴望回歸的深情。凱瑟琳·恩蕭在呼嘯山莊和荒原中長大。她堅持對紅葉石楠的喜愛:堅強的意志與自由的思想。她的整個自我存在于自然界。對她來說,只有回歸到大自然中,她才可能會到自己最自然的狀態(tài)中,實現完整的自我追求。因父權制的強迫性,凱瑟琳逐漸失去了完整的自我,可是希刺克厲夫的回歸又喚醒了它。因此,凱瑟琳開了她對父權世界束縛的掙脫,重新拾起自己完整的自我。可是重男輕女的鏈條是那么緊,單憑自己是無法破壞到它的。最后,她意識到自己完整的自我在另外一個世界中,這可以從其發(fā)燒后恢復的意識看出:“她的外表在改變,似乎在變得更加神秘、充滿美感。她閃光的眼睛已經變得夢幻般的、猶豫的、溫柔的;他們不再給她看她周圍物體的印象,他們的目光總是顯得超越這個世界。當她聆聽來自大自然的音樂,她有些模糊、遙遠的目光并不表示承認,或者用耳朵或者用眼睛等來觀察。此外,她的話更是一個好的例證:這熱鬧了我的最多的額東西就是這個破碎的牢獄,我累了,對在這兒被封閉感覺到了厭倦。我多想躲避到那個愉快的永恒的世界中,它美譽看到淚眼模糊,并聽過疼痛的四肢向往其心臟。這兒光榮的世界指的不是天堂,而是荒野和自然。凱瑟琳曾經夢見”天堂并不像我的家;我打破了我的心臟,又哭著要回歸大地;可是天使們卻很憤怒,就將我扔到了呼嘯山莊的典故建筑的中間。在那里,我醒來喜悅的哭泣。據弗洛伊德的理論可知夢想是一個人意志不清的集中體現。凱瑟琳的夢想反映了她對回家的渴望。可是,她真正的家并非天堂,而是在荒野中。只有在曠野中凱瑟琳才能和大自然緊密擁抱,擁有一個純凈的完整的自我,徹底擺脫掉父權世界的統治。所以,她渴望回家,也是其回歸自然的愿望的象征。
(三)完善自我的生態(tài)
一千個讀者的心中就有一千個呼嘯山莊。有的人認為在宇宙中沖突風暴和平靜的沖突終究要平靜下來,重建和諧;有的人看到一個殘酷與激烈的階級斗爭與對壓迫的絕望反抗;有人認為,愛和恨、失和得是對立轉化的,人性終將回歸。什么才是作者在女性頑強追求完整自我的過程中的心靈史詩。縱觀凱瑟琳·恩蕭的生活:童年,她的父親和哥哥對她用宗法標準要求她;結婚后,丈夫強迫她與純粹完整地自我中分離出來。父權統治從未停止過哪怕一分鐘。可是在面對這些所有的痛苦,凱瑟琳的靈魂并沒有屈服與任何一種形式的限制與壓迫。她看似放棄了自我和自然,但是實際上這是真正的忠誠。她用自己的方式挑戰(zhàn)父權統治并追求完整自我。
縱觀呼嘯山莊高地,艾米麗展示了她對女性,自然和女性自然連接高度關注。在重男輕女的世界,這是生態(tài)女性主義的非常關注的焦點。她總是樂于表達她對自然和熱愛不斷帶給讀者她所愛的偏僻荒涼約克郡荒原感受到它的神奇力量和無與倫比的美麗。她具有獨特的理解人與自然之間的關系。在她眼里,人與自然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應緊密結合起來。僅在性質,可以人類整體實現自我。同時,艾米麗也表達了她獨特的女性意識:如果想實現整體追求自我,女性需要先從自己,完善女性意識和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創(chuàng)造新生活。所以做女主角凱瑟琳·恩蕭。她有一個強烈的女性意識。面對各種苦難的,她遇到了他們的頭,并用她全部的力量去挑戰(zhàn)強大父權制,瞄準追求自我整。通過整合自己的荒原,凱瑟琳終于實現了她的整個自我,達到和諧,永恒的幸福。因此小說通過生態(tài)女性主義思想的手段詮釋了女主人公凱瑟琳·恩蕭這一角色,小說充滿了生態(tài)女性主義的特征。作者試圖通過對凱瑟琳形象的塑造來提高現代女性的自我意識,進一步引導人們對自然的重視與對完整自我的勇敢追求。
(作者單位:四川南充廣播電視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