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琳
《狼圖騰》的狼性與人性分析
張睿琳
現代中國不斷發展和日益強大的一些社會現狀經過文學家和文化人的描述和展示,以精神食糧的方式呈現給廣大的老百姓,或多或少地填充了人們隨著收入盈余而后面臨的空虛。本文以小說《狼圖騰》的暢銷來研究如今我們是發揚人性還是美崇狼性,我們所處的這個社會是人性的皈依還是狼性對人性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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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圖騰》這部小說把我們帶進了一個狼的世界,領略了狼的智慧和勇敢、狡詐和殘忍。通篇全文,作者顯然要憑借其有限的草原生活經驗,構造一個解讀整個中華文明史的全新圖式:游牧民族具有狼的性格,勇猛強悍,農耕民族具有羊的性格,怯懦脆弱;當狼性大于羊性時,中華民族就強大繁榮,當羊性大于狼性時,中華民族就衰弱落后;因此今后中華民族要復興,必須革除農耕性格,發揚狼的精神,才能強大起來。作者的初衷,是提醒人們在研究中華文明史的時候不能忽略了游牧民族對以農耕為主的漢民族性格的“輸血”、強化功能,還強調了要運用野生動物之間相生相克的規律,以保護草原的生態,這些都是正確無誤的觀點和做法。但是不是狼性就真的更適合中華民族呢?
狼圖騰所體現的狼性、狼精神能否代表游牧民族的性格?在歷史上,狼圖騰只是其中之一,并不在顯著的位置上。所謂狼性就是殘害他類以自肥,和為了達到捕食的目的而表現出的無情、狡猾和勇敢。我們不必去責備狼的這種生物本能;但是我們也不能去贊美它,把它視作游牧民族的性格。作者在游牧民族身上只看到了野蠻,沒有看到文明,這與古代漢族視少數民族為不懂禮樂的“蠻夷之邦”,有什么本質區別?
羊性能否代表農耕民族的性格和精神?農耕民族與游牧民族的生產生活方式不同,因而民族性格差異很大。農民以土地為本,生產周期性強,靠天吃飯,容易產生保守、封閉、安于現狀的思想。另一方面,農耕民族生存遇到的挑戰并不比游牧民族少,農業生產經常遇到水災等自然災害。農民在與惡劣的自然環境的斗爭中,在與社會壓迫力量的抗爭中,養成了堅毅、勤勞、勇敢、奮斗等優良品格,這才成就了中國偉大的農業文明。
那么,我們需要繼承和發揚什么樣的民族精神?《狼圖騰》認為,所謂中華民族精神,其“源頭和實質就是炎黃先祖的游牧精神和草原精神,其核心就是狼圖騰精神。”它告訴讀者,“當今中國之革命,就是要以狼圖騰精神革農耕性格的命”,“堅決走‘現代文明狼’的道路。”我以為這是對中華精神的歪曲,是對廣大讀者的嚴重誤導。中華民族是奮進不息、不甘落后挨打的,但中華民族同時又是“講信修睦”、愛好和平的,因此中國被稱為禮儀之邦。中華文明能夠五千年生生不息,正是高舉人性大旗的結果。當前世界,霸權主義和恐怖主義都是狼性的表現,我們必須堅決加以反對,否則世界的前途將非常危險。
中國是一個多民族的大家庭,早期的圖騰很多,幾經演變,龍成為中華民族的主要象征,前后經歷了幾千年的歷史。中華民族的子孫自稱為龍的傳人。我相信現代的中國人,再也不會像羊一樣怯懦,也不會去效法狼性的野蠻,而會像龍那樣躍出潭淵,飛騰在廣闊的天地之間,展現它特有的風姿,把美好和幸福帶給全世界。
我認為,文學閱讀是一種習慣,它能提升人的精神境界,對人的一生都大有裨益。據考察,美國青少年年平均閱讀文學名著17部,而中國僅零點幾部。因些,文學閱讀對當代青少年來說是十分必要的。閱讀時,要確定讀書科目,制訂閱讀計劃,同時確定精讀與泛讀的書目。好的文學作品能使讀者的思想和精神空間被“打開”,且能推動讀者的“靈魂發育”,最終能使讀者達到“精神成人”的境界。
如今我們所處的社會和年代恰是人們缺乏真正的信仰精神的時代,我們的文學向西方消費文化過分的媚俗和丟失自身優秀傳統文化的精髓,正是國人再次樹立精神信仰的障礙。這就需要有責任和良知的知識分子以博大精深的文學精神在這個商品化、功利性囂塵其上的時代去引導、鼓勵人們去探尋國人真正的精神信仰。
中國和世界的歷史證明,歷史絕對不是“一堆偶然事件的堆積”,而是有其內在的客觀發展規律的。可是中華民族文明興衰發展的特殊規律直到現在還隱藏在“偶然事件的堆積”里。如果不從“民族存在和民族性格”的研究角度及其方法來研究分析這些“堆積”,那么中國人就永遠掌握不了中國特殊的文明興衰發展規律和中國命運。
一般說來,狼性草原環境具有狼性性格和血液的造血功能,而羊性農田環境具有羊性性格和血液的造血功能。
這樣看來,一個民族的發展,起決定性作用的這個民族所具備的民族性格,而一個人的發展,影響最大的應該是個人的性格。
性格決定命運,命運決定結果。
(作者介紹:張睿琳,成都外國語學校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