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英語通用語: 商務英語教學的新視角

武繼紅

(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廣州，510420)

?

商務英語通用語: 商務英語教學的新視角

武繼紅

(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廣州，510420)

摘要:英語全球化進程導致英語形式和功能發生了改變，英語逐漸演變成國際通用語。隨著全球化進程加劇、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以及新型經濟結構的出現，商務英語通用語成為近年來商務英語及其教學研究新的焦點。本文通過對商務英語通用語(BELF)研究范式的闡述，探討了國外相關研究經驗對我國商務英語教學的啟示，作者指出在全球化語境下，我國商務英語教學應基于商務語篇、交際策略、交際任務以及交際對象驅動的原則。

關鍵詞:商務英語通用語，商務英語教學，全球化

[doi編碼] 10.3969/j.issn.1674-8921.2016.01.006

1. 商務英語通用語研究概述

隨著全球化進程加劇、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以及新型經濟結構的出現，商務英語通用語(Business English as a Lingua Franca, 下稱 BELF)成為近年來商務交際、商務管理、語言學和應用語言學等研究領域新的焦點。最早將BELF引入了商務英語研究的Louhiala-Salminen等(2005:403-4)認為，“BELF是作為中立(neutral)和共享(shared)的交際代碼的英語，不是任何一方使用者的母語，具有中立性；同時，由于BELF廣泛應用于全球范圍內的商務交際社團，其成員是獨立的語言使用者和交際主體而不再是所謂的非母語使用者或學習者，因此，BELF具有共享特征”。早期的BELF研究除了強調商務用途之外，還強調其使用者為非母語使用者這一特性，但近年來的BELF研究將英語母語使用者也納入研究視野，只是他們使用的語言不再被視為語言標準(Kankaanranta & Louhiala-Salminen 2013)。

BELF研究吸收了IBE (International English for Business Purpose)和ELF(English as a Lingua Franca, Firth 1996；Jenkins 2000；Seidlhofer 2011)已有的研究成果，但與前兩者不同，BELF不以英語母語語篇特征為衡量標準，研究對象是商務英語語篇。BELF研究從國際商務管理、商務交際和應用語言學三個角度對英語作為通用語在商務環境中的運用進行研究，其中應用語言學主要研究商務語篇特征及其具體運用。這三個層面的研究將語言、文化及商務交際融為一體，既有不同又有交叉。

BELF的研究方法主要有調查研究法、語料庫分析法、實驗研究法和觀察研究法。調查研究法主要基于問卷調查和訪談對跨國企業內英語的使用進行研究，比較有影響的有上世紀90年代Vandereeren (1999)對德國、法國和荷蘭等五個歐洲國家的415個跨國企業所做的大規模的調查研究。20世紀初Louhiala-Salminen等(2005)采用調查研究和語料庫研究法對瑞典和芬蘭兩家并購的跨國企業中BELF的使用進行了研究，除問卷和訪談外，該研究還建立了BELF會議語料庫和電子郵件語料庫。語料庫研究是通過建立語料庫對不同文本組成的商務語篇進行分析，例如基于由對顧客的答復(van Mulken & Van der Meer 2005)、跨文化商務會議(Poncini 2004)、商務談判(Planken 2005)和電子郵件(Bjorge 2007)等語料組成的語料庫進行的研究。實驗研究主要是通過實驗研究BELF使用者對不同國家的英語商務文本的理解程度及其語言態度等，如對歐盟國家的英語電視廣告、招工廣告和產品廣告等進行的研究 (Gerritsenetal. 2000；van Mcursetal. 2004；Gerritsenetal. 2007)。觀察法的初期往往結合以上三種研究方法，用于設計問卷、選擇、分析語料庫或設計實驗中的測試和評估環節。

圖1　商務交際中的國際化交際能力框架(Louhiala-Salminen & Kankaanranta 2011:258)

BELF研究的核心概念是國際化交際能力(Global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下稱GCC，Louhiala-Salminen & Kankaanranta 2011)。基于Hymes (1972)提出的交際能力和ELF 概念, BELF 研究者提出了商務交際中的國際化交際能力框架, GCC包括三個互相作用的層面：多文化能力、BELF能力和商務知識(見圖1)。其中多文化能力指在不同交際場合與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無論是國家文化、機構文化還是行業文化)的交際對象之間相互溝通時需要的知識和技能，包括適當的社會語言學和語篇能力；具體而言，多文化能力指交際參與者對于差異的敏感性以及相關的聽力技能、協調技能以及對不同語音和變體的理解能力。BELF能力主要指與商務語篇相關而不是正確使用語言的能力，即運用基于特定商務場景的核心英語、專業術語及概念的能力；與此同時，它也包括基于語篇能力運用標準英語的能力；最后，BELF能力還包括策略能力，即交際者運用提問、重復等交際策略解釋和核實信息的意識。最外層的商務專業能力由以下兩個因素構成：運用特定專業領域知識的能力和有關商務交際社團共有的更加全面、整體的目標、規范及策略的知識。GCC的三個層面相互作用，其中商務專業能力是構建GCC的基礎。

2. BELF 研究對我國商務英語教學的啟示

本文認為，我國的商務英語教學應充分認識全球化對英語教學的影響，在充分考慮我國商務英語教學特殊性的同時，積極借鑒國外商務英語教學的最新成果。

2.1BELF：對商務英語教學的反思

BELF研究可為我們客觀、全面地認識商務英語的本質、反思現行的商務英語教學模式提供視角。

2.1.1加強對商務英語本質的認識

商務英語屬于特殊用途英語。BELF研究表明商務交際中使用的英語是一種國際性語言符號，一種工作語言，BELF具有通用語性質而不再是一門外語。在我國，商務英語被定義為包含普通英語、通用商務英語和專業商務英語三個層次的“國際商務中用于溝通的通用語”(王立非2015：4)，然而，人們對通用語及商務英語通用語的特征并未給予充分的重視，遑論研究。在我國的商務英語研究中，通用語或是和法語、德語等非通用語相對的一個概念，或是和專用語相對的一個概念，商務英語通用語等同于商務用途英語(Yang 2013；王立非等 2013)，這和國外基于對跨國公司中的語言使用研究發展起來的BELF及其教學研究完全不同。目前國外的商務英語及教學研究主要針對BELF，而國內的商務英語及其教學研究的重點仍然是基于英語母語的標準英語。BELF研究可為我們充分認識全球化時代英語作為國際商務通用語在形式和功能上的變化提供新的視角。

2.1.2加強對商務英語教學本質的認識

國外的商務英語教學通常指商務專業即主要是針對商學院課程的英語教學，BELF研究即發軔于部分歐洲大學商學院的英語教學研究。國外的商務英語教學主要針對兩大類專業：一是傳統的市場營銷、會計和金融專業，這類專業的學生畢業后主要從事具有更多人際互動性和專業性特征的跨國貿易活動，因此，針對這類學生的商務英語教學更加強調GCC和英語作為通用語的功能性特征，即英語基于具體場合、情景的變通性。另外一個專業是跨國企業交際，由于企業交際的主要目的在于維護和提升企業形象，針對這類學生的教學除強調GCC外，還強調語言的同一性，即作為官方語言所具有的較高的可接受性、可理解性和可闡明性(interpretability)等特征(Kankaanrantaetal. 2015：142)。

我國的商務英語教學包括兩部分：語言專業商務方向的英語教學和商務類專業的教學。商務英語教學研究主要針對前者。商務英語專業屬于英語類專業的學科屬性決定了語言學是商務英語專業的核心理論基礎之一(王立非、張斐瑞 2015)，這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商務英語教學從整體來看依然遵循傳統的、基于英語母語規范的EFL(English as a Foreign Language)教學模式。自上世紀后期始，我國的商務英語教學模式還借鑒了起源于20世紀80年代歐洲國家英語教學的內容-語言結合法，這一教學法強調全球化進程中語言的重要性以及學習過程中各種因素的相互作用、弱化語言學習和內容學習的界限(Paran 2012)，但其核心在于語言和內容之爭，與BELF教學有著本質的差異。從我國現有的教學資源來看，國家目前大力推行的是雙語教學，部分有條件的學校還實現了全英教學，但是無論是全英教學還是雙語教學，其教學模式都是基于傳統的EFL范式輔以相關的商務知識，顯然，這對BELF商務交際的特性反映不足，未能體現BELF的本質和特征。

Kankaanranta 和 Louhiala-Salminen (2013)概括了EFL和BELF研究范式之間的不同(見表1)：

表1　EFL范式和BELF范式的差異

2.1.3加強對商務交際能力的認識

2015年我國教育部發布的《高等學校商務英語專業本科教學質量國家標準》提出跨文化商務溝通能力(下稱IBCC)是商務英語教學模式的基礎(王立非、張斐瑞 2015)。與傳統的、基于國家文化的跨文化交際能力相比，IBCC除強調傳統的語言知識能力和跨文化交際知識、能力外，還凸顯了商務知識、技能和國別知識，在體系構建上更加全面，同時也加強了商務英語的作為特殊用途英語的針對性、突出了商務交際的跨文化特性，但和基于BELF研究構建的GCC相比，IBCC和GCC能力框架在語言、文化和語用等層面都存在一定的差異。BELF研究強調商務交際中使用的英語具有通用語性質而不再是一門外語，BELF交際不以母語使用者的英語為規范，從這一角度講，GCC框架中的BELF 能力是指在商務交際中運用真實使用的語言的能力而不是IBCC所指的運用與英語母語相關的標準英語的能力。GCC強調多文化能力，即了解、容忍和尊重不同語言和文化的意識和能力，與此同時，GCC還強調企業文化、行業文化和本土文化而不是英語國家文化在商務交際中的作用。在BELF交際中，文化不是一套預設的構建，而是交際雙方基于具體場景、語境和任務創建的既不同于英語母語文化也不同于交際雙方文化的第三文化(Louhiala-Salminenetal. 2005)，商務交際中文化差異也不是一種限制而是一種資源。從語用層面看，BELF商務交際不以英語母語或任何一方的社會文化為規范。由于交際雙方對于禮貌、面子的認定不可避免地帶有本族文化的烙印，在一方看來是直接表達的策略在另一方看來很可能不禮貌，因此，除傳統的策略能力，GCC多文化能力還包括對不同的、更加寬松的語用原則的理解和接受能力(Louhiala-Salminen & Kankaanranta 2011)。GCC框架為培養具有國際化視野的商務交際人才提供了新視角。

2.2BELF：商務英語教學的新視角

商務英語“教學的目標和重點不再是語言系統，而是話語使用，瞄準真實國際商務環境中的有效溝通” (王立非、張斐瑞 2015：15)，BELF全新的視角為我國商務英語及其教學研究未來的發展提供了新的思路。筆者認為商務英語教學應基于商務語篇、交際策略、交際任務以及交際對象驅動的原則。

2.2.1商務語篇驅動原則

作為GCC的核心元素之一，BELF能力更多地指向與商務語篇相關的知識。典型的BELF語篇具有簡單化、專業化和人際關系驅動的特征(Kankaanranta & Planken 2010)。英語簡單化是指使用BELF進行商務交際的雙方不使用習語化表達方式、復雜的詞組或復合句式，在口語交流中，語法錯誤不可避免；專業化是指商務語篇由高度專業化的商務詞匯和與特定領域相關的術語構成；人際關系驅動是指為維護雙方關系，參與交際的人有意識地使用源自自己或對方母語的語言表達方式，商務語篇因此呈現出“社交性”、“非商務性”、“禮節性”或“寒暄性”等“人際關系驅動”的特征。基于商務語篇的商務英語教學應凸顯商務語篇能力而不是語言、尤其是語法、詞匯能力，這包括在教學過程中弱化英語母語語篇意識、凸顯BELF語篇和社會交際準則具有相對性的意識，在此基礎上，靈活、策略地運用語言技能，通過與交際對象的不斷相互接納、相互適應最終達到相互理解的目的。

需要指出的是語篇驅動的商務英語教學并不意味著對英語母語的排斥，因為英語母語為BELF使用者提供共享的語言內核(core)，與此同時企業內部也存在企業官方語言(corporate language)和日常工作語言，前者多用于企業公開發行的報告、刊物或網頁等涉及企業形象書面語篇，其語言特征更趨向標準英語；后者多用于會議、電話、電郵等涉及具體交際的口語或書面語，具有更加典型的BELF高度動態化和自成體系的特征。

2.2.2交際策略驅動原則

多文化能力是構成國際化交際能力的三個元素之一。學習外國語言，了解和尊重不同的文化、口音和語篇模式，認識和容忍差異是多文化能力的重要部分(Louhiala-Salminen & Kankaanranta 2011)。在商務交際中，英語是實現商務溝通的工具，破損的語言可以通過修補和查證等交際策略進行協調，語言使用的重點在于其功用性而不是形式。BELF研究者一致強調地道的語言、標準的語音和正確的語法不應該成為商務英語教學的出發點，商務英語教學應基于培養學生多語和多文化能力而不是雙語能力(Pullin 2015)。正如Charles (2007:274)指出的那樣，用另外一種語言學習銀行術語不是難題，難的是用另外一種語言寒暄、插話，在談判中力主己見，在交談中有效表達觀點甚至微妙的差別。因此，基于交際策略的商務英語教學應在強調掌握商科知識的同時，培養學生掌握較高的語言能力和溝通技巧。首先，要幫助學生了解英語通用語、世界英語變體(World Englishes)和英語母語的不同形式和功能；其次，要幫助學生了解不同層面的文化，包括國家文化、國際性商務文化、企業文化、行業文化、性別文化和代際(generational) 文化，了解權力和文化對交際的影響，了解跨文化商務交際中存在的刻板印象。最后，要培養學生運用重復、解釋等交際策略消除疑問、促進理解的能力、在運用立場標記(stance marker)闡明觀點的同時又能和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商務伙伴構建和諧關系的能力(Pullin 2015)。綜上所述，BELF的教學強調從語言技能到策略能力的轉向，為構建商務英語教學模式提供了新的視角。

2.2.3交際任務驅動原則

和通用英語相比，BELF具有更強的目的性、任務驅動和說服力(Kankaanranta & Planken 2010)。在商務交際中，正確的英語未必能完成任務，語言只是工具，重要的是交際者能夠提供可靠的信息、準確的事實和有力的論據，同時還有能力使對方感覺良好。任務驅動的商務英語教學旨在培養操不同母語的、未來從事國際商務的英語使用者進行有效溝通的能力，因此商務英語教學實踐應基于交際任務驅動的原則。國外BELF教學采用任務型大綱，強調商務課程的實踐性，研究者認為任務教學法可以為學生提供接觸真實BELF交際和提高跨文化交際能力的機會(Pullin 2015)。雖然我國的英語教學和商務英語教學都強調任務型教學，但在實踐中，基于交際的PPP(Presentation演示—Pratice訓練—Production運用)教學模式仍是主流教學模式，商務英語教學仍然強調“在掌握商務語言基礎知識后，學會完成商務溝通任務”(王立非、張斐瑞 2015:15)。作為為交際做準備的訓練教學，PPP其所隱含的基于技能訓練以期逐漸形成自動反應的語言習得觀與基于認知習得觀的任務教學有著根本的區別。任務教學法將大綱和教學法合二為一(Nunan 1993：55)，任務成為貫穿外語教學中的大綱設計、具體教學乃至最后評估標準的一根線，任務教學中目標、過程、內容和方法都體現在任務的設計、實施和效果評估之中。任務驅動的商務英語教學要求大綱和課程設置必須基于需求研究之上，充分考慮企業的需求和具體工作的要求，加大學校教育和商務實踐之間的融合，在對學習者將來所從事的真實的目標任務進行需求分析后，對目標任務進行分類并從中衍生出教學任務。任務驅動的商務英語教學強調在課程設置、教學內容和教學活動中突出“在用中學” 而不是“學以致用”，這是教育家Dewey (1984)的經驗學習理論(learning by doing)在具體教學實踐中的運用。任務教學法可以進一步促進學校教育和真實商務交際之間的融合，有助于培養學生的GCC能力。

2.2.4交際對象驅動原則

BELF商務交際具有任務驅動、關系驅動和交際對象驅動的特征，商務交際中存在大量的人際溝通，非正式的交流而不是正式的陳述(presentation)是工作場合最常見的溝通方式(Pullin 2015)；BELF使用者、包括英語母語使用者都具有根據交際對象的語言能力和業務能力調整語言的復雜度和語速的意識，了解交際對象的語言和文化也許更有助于增進信任和構建良好關系，接近英語母語使用者的語言能力和口音有可能對使用者產生不利影響(Kankaanrantaetal. 2015)。因此，基于交際對象驅動的商務英語教學首先要凸顯商務交際中的“人際交往”特性，要使學生意識到了解、尊重和容忍語言、文化上的差異，構建和維持雙方的相互信任、友好合作關系是商務活動中至為關鍵的因素(Pullin 2015)；其次，要培養學生針對交際對象不同口音、不同語篇表征和不同社會文化背景進行即時調試的能力。毋庸置疑，這需要更高的溝通能力，因為基于語言驅動的交際只需要符合特定、單一和凝滯的英語母語規范，而基于交際對象的商務溝通則需要根據不同交際對象調試語言表達方式和語篇結構的能力，標準英語只是學生必須掌握的一整套商務交際能力中的一個環節。基于交際對象驅動的商務英語教學可以幫助學生充分認識商務交際的復雜性、靈活性和交互性，最終提升其 GCC 能力。

3. 結語

隨著英語全球化進程的進一步發展，世界上非英語母語使用者和英語母語使用者之間的比例已達3：1 (Alptekin 2012：248)，這就意味著對大多數非母語使用者而言，英語已不再是一門外語而是國際通用語，其功能和形式都有別于作為母語的英語。在英語教學領域，英語教學法經歷了從語法翻譯、交際法、內容教學法到任務教學法等轉變，針對英語作為通用語的教學模式已成為新的挑戰。目前我國商務英語教學規模空前、商務英語師資強大，商務英語研究隊伍雄厚，在教學實踐中不乏與BELF教學理念相契合的嘗試，如中美大學生合作進行商務電子郵件交流項目(王美寧 2005)、部分高校如廣東外語外貿大學開展的為期三周的商務實踐、為期四周的廣交會實習已具有任務教學的主要特征，類似的嘗試為商務英語教學中BELF教學的實施提供了有益的借鑒。BELF商務英語教學目標的參照體系從英語母語轉變為商務英語通用語，這一從靜態向動態的轉向將使商務英語教學更具有挑戰性。目前，BELF教學研究尚未完全成熟，在教材編寫、教學活動組織和測評等操作層面都有一定的難度，同時，其教學理念也不可能完全適用于我國的教學實踐，在我國商務英語教學中強調英語母語意識、強調國家文化概念仍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但從長遠的角度來看，在英語全球化趨勢不可逆轉的情況下，我國商務英語教學應該充分重視英語作為通用語的現實，結合BELF教學研究反思商務英語教學模式，這對于提升我國商務英語教學質量具有積極意義。BELF視角下的商務英語教學不是對傳統商務英語教學模式的取代，而是為今后商務英語教學的發展提供了一種新的可能性。有理由相信BELF視角將對我國商務英語教學乃至通用英語教學都將產生積極的影響。

參考文獻

Alptekin, C. 2012. Understanding English as a Lingua Franca [J].ELTJournal66(2):249-51.

Bjorge, A. K. 2007. Power distance in English lingua franca e-mail communication [J].InternationalJournalofAppliedLinguistics17(1): 60-81.

Byram, M. 1997.TeachingandAssessingInterculturalCommunicativeCompetence[M].Clevedon: Multilingual Matters.

Charles, M. 2007. Language matters in global communication [J].JournalofBusinessCommunication44(3):260-82.

Dewey, J. 1984.Logic:TheTheoryofInquiry[M]. Holt: Rinehart and Winston.

Firth, A. 1996. The Discursive accomplishment of normality. On ‘lingua franca’ English and conversational analysis [J].JournalofPragmatics26: 237-59.

Gerritsen, M., C. Nickerson, A. van Hooft, F. van Mcurs, U. Nederstigt, M.Starren & R. Crijns.2007. English in product advertisements in Belgium, France, Germany, the Netherlands and Spain [J].WorldEnglishes26(3):291-316.

Gerritsen, M., H. Korzilius, F. van Mcurs & I. Gijsbers. 2000. English in Dutch commercials: Not understood and not appreciated [J].JournalofAdvertisingResearch40(4):17-31.

Hymes, D. 1997. On communication competence[A].In J. Pride & J. Holmes (eds.)Sociolinguistics[C]. London: Penguin. 269-93.

Jenkins, J. 2012. English as a lingua franca from the classroom to the classroom [J].ELTJournal66(4): 486-94.

Kankaanranta, A, L. Louhiala-Salminen & P. Karhunen. 2015. English in multinational companies: Implications for teaching “English” at an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chool [J].JournalofEnglishasaLinguaFranca4(1):125-48.

Kankaanranta, A. & L. Louhiala-Salminen. 2013. “What language does global business speak?”-The concept and development of BELF [J].Lberca26:17-34.

Kankaanranta, A. & B. Planken. 2010. BELF competence as business knowledge of internationally operating business professionals [J].JournalofBusinessCommunication47(4):380-407.

Louhiala-Salminen, L. & A. Kankaanranta. 2011. Professional communication in global business context: The notion of global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J].IEEETransactionsonProfessionalCommunication54(3):244-62.

Louhiala-Salminen, L., L. Charles & A. Kankaanranta. 2005. English as lingua franca in Nordic corporate mergers: Two case companies [J].EnglishforSpecificPurposes 24: 403-4.

Nunan, D. 1993. Task-based syllabus design: Selecting, grading and sequencing task [A]. In G. Crookes & S. M. Gass (eds.).TasksinaPedagogicalContext:IntegratingTheoryandPractice[C]. Clevedon: Multilingual Matters.56-58.

Paran, A. 2012. Reviews: CLIL: Content and Language Integrated Learning [J].ELTJournal67(1): 137-41.

Planken, B. 2005. Managing rapport in lingua franca sales negotiations: A comparison of professional and aspiring negotiators [J].EnglishforSpecificPurposes24(4):381-400.

Poncini, G. 2004.DiscursiveStrategiesinMulticulturalBusinessMeetings[M]. Bern: Peter Lang.

Pullin, P. 2015. Culture, curriculum design, syllabus and course development in the light of BELF [J].JournalofEnglishasaLinguaFranca4(1):31-53.

Seidlhofer, B. 2011.UnderstandingEnglishasaLinguaFranca[M]. Oxford: OUP.

Vandereeren, S. 1999. English as a lingua franca in written corporate communication: Findings from a European survey [A]. In F. Bargiela-Chiappini & C. Nickerson (eds).WritingBusiness:Genres,MediaandDiscourse[C]. Harlow: Longman. 273-92.

van Mcurs, F. H. Korzilius & J. Hermans. 2004. The influence of the use of English in Dutch job advertisements: An experimental study into the effects on text evaluation, on attitudes towards the organization and the job, and on comprehension [J].ESPacrossCulture(1): 93-110.

Van Mulken, M.& W. Van der Meer. 2005. Are you being served? A genre analysis of American and Dutch company replies to customer enquires [J].EnglishforSpecificPurposes24:93-109.

Yang,Wu. 2013. Business English as a Lingua Franca (BELF) [J].InternationalEducationStudies6(10):130-38.

王立非. 2015. 國家標準指導下的商務英語專業建設的核心問題[J]. 中國外語教育8(1):3-8

王立非、陳香蘭、葛海玲. 2013. 論商務英語語言學的理論體系[J]. 當代外語研究(5):25-31.

王立非、張斐瑞. 2015. 論“商務英語專業國家標準”的學科理論基礎[J]. 中國外語12(1):13-18.

王美寧. 2005. 從ESP英語教學看電子郵件在商務英語寫作過程中的作用[J]. 外語電化教學 (2):23-27.

(責任編輯楊麗)

[中圖分類號]H31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8921-(2016)01-0048-05

作者簡介：武繼紅, 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商務英語學院商務英語系副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應用語言學、認知語言學、詞典學。電子郵箱：wujihongs1997@163.com

* 本文是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中式英語還是中國英語——一項基于涉華英語語料庫的研究”(編號15YJA740048)的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