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畫中的留白藝術

文/胡念銳　王曉芳

中國畫中的留白藝術

文/胡念銳王曉芳

中國山水畫中的“留白”，“白”是不是“沒有”的意思？“白”是創作者情感得以任意馳騁的地方，所以筆者覺得“白”可以是一切，從觀者理解的動機上看，“留白”是那些畫面中我們什么都不畫的地方，“白”并不是“沒有”，但是它必須是由觀賞者用心認真地去體會，所以中國畫中最不可或缺的是留白，它是畫家用來寄托自身情感的載體，畫家由此可以萌生許多思維和想象。

中國畫；山水畫；留白

在中國傳統和現代的畫中都會注重筆墨，同時我們在進行創作時，也相當講究留白。“留白”也就是畫面不需任何渲染，也不需考慮筆墨，只留下宣紙的固有底色。“留白”是中國畫中不可缺的技法之一，“白”是繪畫中賦予觀者想象的空間，是中國畫得以有空靈效果的基礎。“留白”最突出的表現在其構圖。不像西方的構圖那么嚴謹，重在突出作者的思想、情緒和意境。

一、留白

“留白”，也稱為“布白”，是中國畫和西洋畫區別之一。西畫中所表現的白色形狀，是因為自然界物體的固有色以及受光部分等實在因素而產生的。空白色的中國畫是一種虛，也可以理解為畫面中無圖像。它并不說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畫了，才處于被動性地留白，這點上，常被西方人所誤解了，認為還未畫完。對于深刻的中國畫理論而言，這只是個初級的、簡單化的觀念，以及初級的藝術效果。傳統的中國畫是關于黑色、白色相互作用，從虛到實，從實到虛。空白是白色的空間位置在畫面的積極利用，是畫面形式中的白色空間的大小布局。

留白，是中國畫有別于西畫的一個非常大的形式特點。中國畫表現形式是不相同的，代表空白內容的技術有很大的差異，古人有句老話“沒有畫的地方都是絕妙的景色”，這種審美觀點是中國畫與其他畫種的本質性的區別。古人說的“無畫之處”其實就是指我們所說的“留白”。

留白的畫面中，一些能反映山石，這反映了不同的藝術效果的明暗關系，包括山石的對比、起伏、質地、肌理、紋理；一些可以使畫面中的人物產生立體效果，有的可以在圖片中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在山水畫中，有時會出現較大的差距以突出意境，給人以無限的遐想，使畫面的驚奇效果顯現。這篇文章的主要目的是：分析和探討“留白”在中國畫學習中的重要作用。

二、中國山水畫的留白及其文化內涵

留白是藝術創作中重要的藝術表現手段，也是常用的方法，為了更好地表現主題和意境，以便得到空靈的藝術意境。

古代山水畫中常常不加底色，留有空白。布局表面看起來似乎只是一種畫面技巧，而它的實質是作者胸中廣闊的天地，給予人很廣闊的思索空間。為了獲得畫家獨特的藝術審美，在繪畫工作中每個畫家將自己的感情或背景穿插到其中。每個畫家將白色、黑色穿插在一起，黑色是不存在的，留下一個白色的形狀，這樣黑色的圖像依賴白色表現出來。它們彼此存在，又彼此對立，這就是計白當黑的道理。中國畫講究黑白之間互相襯托，比如山石托出了瀑布與泉水的形狀。黑色和白色，在中國傳統繪畫中的相互依存、彼此相對，在陰陽辯證中，黑白是相反的，沒有任何形式是完整的中國畫布局。對于學中國畫的人來說，人生如畫，畫如人生。大自然多姿多彩，人生也多姿多彩，然而，留點空間留點白，這畫面、這世間會變得更加精彩。在中國傳統繪畫中，古人也有使用繪畫材料講究方法的，古人提出的空白與明礬是一種特殊的技術，中國畫的這種技法沿用至今。

三、留白的意義

在中國畫有限的二維的空間里，畫家們的創作別具匠心。藝術家總是有意識地展示”空白“技術的突破使用畫中單一的色彩來表現山水間的跌宕起伏。在黑白設置中，盡心構想與幽妙技法的使用使國畫中幽靜、復雜的物象得到充分的表現，黑白中的精心構思和繪畫中的神秘，力求藝術需要與審美需要的完全統一。

中國畫非常重視境界的傳達以及表現形式美的方式，“留白”則是組成中國畫創作中形式美及境界延續的重要方面，關系著繪畫作品的主旨、意境等多種因素，是決定畫面成敗的非常關鍵的地方。中國畫一直都在講形式美這個話題，形式美真正的主題是以“留白”的表述方法再加以章法，然后利用筆墨技巧的精進來完成的。“留白”的形式主要看它在中國畫中的位置，而這個事實存在我們不能忽略。中國畫中的留白，留在它該留的位置，就可以氣韻生動，像是生命在畫面中流動，也是觀者在那有限的空間里思緒徜徉、放肆遐想。留白與著墨是相對的，兩者相互依存，熠熠生輝。如果沒有留白的地方，很可能就不能顯出已經著墨處的美妙了。如黃賓虹所畫的一幅優秀作品《江山圖》，一高山巍然聳立在畫的正上方，中腰下的山巒黑壓壓的似乎要橫斷其面，中間則留出一條白帶，這樣就令高山與低巒之間形成了黑和白、開和合、虛和實的強烈對比效果。幾座虛淡的屋宇又間以那高山濃黑的整體中，而后以山路來襯托它，這樣使得高山顯得更高；用屋宇作為鋪墊，這樣就顯得低巒更低了。加上左下方刻意留有一大片的虛白，水中泛著一條小舟，兩位隱士端坐在那里面，這使得畫面呈現出幽靜空靈的不能言語的美境顯現出來。

在中國畫中，按照畫面結構及布局的需要和需求，中國畫章法的概念和固定的場景，發揮呼和應、賓和主、開和合、藏和露、疏和密、虛和實等對立統一的原則來布置章法，靈活地來處理畫面中的黑白關系，從而使無畫處皆成妙境。

結語

中國繪畫的留白是結構及構造的規則和規律，畫家能夠在“留白”的過程當中使自己的“謀劃”與造美實力無拘無束地施展。中國畫的空白布局規則，在“留白”的過程中，畫家能夠使他們的想象發揮享受自由的空間。在我的繪畫生活中，我覺得留白是個博大精深的領域，我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去真正地了解它，只有結合我們平時的繪畫技法和理論學習，才能真正地去理解它的意義和精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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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周奇輝.論中國畫虛筆實境的意象造型藝術.美術界，2013(12）.

【胡念銳，江蘇師范大學】

【王曉芳，南京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