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維維
(北京師范大學,北京 100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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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女史研究·
國民革命時期的宋慶齡與婦女運動
葉維維
(北京師范大學,北京100875)
摘要:宋慶齡在國民革命時期的婦女運動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是這一時期婦女運動的參與者、推動者,更是國共兩黨開展婦女運動的融合者。1925年孫中山逝世后,宋慶齡獨立參政,利用自己特殊的地位和卓越的政治能力,為婦女運動的推進作出了貢獻。正是因為有宋慶齡這樣的杰出女性,才使得近代以來中國的女權運動主要由男性精英指導與推動的局限得以突破。她以女性領袖的身份激勵婦女追求男女平等,實現婦女參政議政,將中國的婦女運動與國民革命的潮流融合,打破了原來孤立而有限的爭取男女平等的運動。
關鍵詞:宋慶齡;女權運動;國民革命;婦女運動
19世紀末以來,受西方影響,女權運動在中國興起,傳統女性開始追求男女平等的社會地位,并進一步爭取在政治上的平等權利。隨著婦女運動的蓬勃發展,婦女參政權成為男女享有平等政治地位的重要體現,這是因為女權主義者認為,“女性必須進入正式的政治機構中,這是打破男性社會支配地位的重要策略之一”[1],而婦女參政也是爭取“男女平權”的必要手段:“欲求男女之平權,非先予女子以參政權不可”[2]。1925年孫中山逝世后,宋慶齡以忠誠的孫夫人形象,堅決捍衛孫中山思想,逐步走上政治舞臺。在國民革命的高潮時期,她一度當選為國民黨政治決策的核心成員之一,成為國民黨內第一位進入政治權力高層的女性。她在國民黨決策中樞發揮作用的參政經歷極大地配合了當時日益高漲的婦女運動,鼓舞了一批青年女性參與政治、投身革命的熱情,無疑是“中國婦女的最高典范”[3](P12)。
一、進入國民黨決策高層,推進女子參政權
1925年孫中山逝世后,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決定成立“孫中山先生永久紀念會”,宋慶齡為紀念會永久委員[4]。這一身份雖為名譽性質,但賦予宋慶齡“隨時出席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和監察委員會”的權利。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在全國代表大會未召開時“執行本黨之通常或非常黨務”[5](P24),是國民黨的最高權力機關。監察委員會行使監督人事黨務之職責,是保證黨內有序有效運轉的重要部門。宋慶齡能夠隨時出席這些委員會議,不僅是對她在孫中山晚年革命事業中所發揮作用的充分肯定,也是她開始踏上政治舞臺,進而推動婦女參政的重要途徑。
1926年初,國民黨“二大”在廣州召開,宋慶齡被正式選為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與汪精衛、胡漢民、譚延闿等36名國民黨元老及黨內著名人士同席。據當時統計有效票數249張,宋慶齡就獲得選票245張,得票數排在她前面的僅有汪精衛、蔣中正、譚延闿、胡漢民、譚平山[5](P209)。當時參會女代表的選舉權還是在“何香凝先生力爭,女代表有了選舉權”[3](P11)的情況下獲得的,宋慶齡就已被選為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足見她特殊的身份與政治地位。這樣的身份與地位使她能夠在會議上發揮促進婦女運動的作用。她與何香凝、鄧穎超一起當選“婦女運動報告審查委員會委員”[5](P202),將國民黨第一個《婦女運動決議案》提交大會通過。該決議的第一條就要求國民黨應“特別注意婦女運動”[9](P13)。經過這次代表大會,宋慶齡“通過國民黨黨內的組織程序被進一步確定其政治地位”[6]。
國民黨“二大”剛剛結束,宋慶齡便在出席廣州女校女團體歡迎會上發表演講,強調女代表人數在婦女爭取參政權過程中的重要性。她感慨近年來婦女參政人數的變化:“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出席女代表只有三位,而且是先總理所指派的。現在第二次代表大會的女代表,人數已經增多幾倍了”[7]。中華民國剛剛成立之時,女革命家如林宗素、秋瑾等希望通過參加革命來表明她們應享有與男子同等的權利,卻被拒之于議會門外,無法發出自己的聲音。然而,到國民革命時期“女權運動”再掀婦女參政高潮時,女性代表在政治機構中的人數已愈漸增多,國民黨“二大”規定“各省市要有女代表”[3](P10),政府黨派還要竭力“促進各種婦女團體的組織和發展”[5](P138)。這樣蓬勃向上的發展勢頭正是因為有了宋慶齡為代表的杰出女性的努力,她們將個人的參政經歷化為榜樣的力量,激勵廣大婦女為爭取婦女參政權而奮斗。
1926年底,國民黨中央黨部和國民政府決定遷都武漢,宋慶齡擔任武漢國民政府委員臨時聯席會議組成人員,與孫科、徐謙、蔣作賓、吳玉章、鄧演達、宋子文等[8]國民黨要人共同處理政府事務。至此,宋慶齡已經進入國民黨、國民政府的最高權力機關,每日到“臨時聯席會議”所在的漢口南洋大樓辦公。在漢口辦公期間,宋慶齡出席各界婦女團體活動,創辦婦女黨務訓練班,發表有關“婦女應當參加國民革命”的言論,極大地推動了婦女參與政治的熱情。當時在漢口,婦女們舉行“女界同樂大會”[9],召集“女黨員大會”[10],開辦“婦女平民夜校,救濟失學婦女,灌輸普通常識”[11]等等,女權運動開展得轟轟烈烈。
宋慶齡之所以能夠進入國民黨決策高層,并利用特殊的身份與政治地位鼓舞婦女參政,主要是因為:其一,宋慶齡在孫中山逝世后,成為孫中山思想遺產的忠實繼承者,贏得了國民黨左派人士與共產黨的一致支持。其二,宋慶齡不僅參與政治,還決心憑借其特殊身份施展政治影響。陳友仁告訴她:“你對我們黨來說是一個無比重要的人……你占據著一個明確的、歷史性的地位,這就需要你留在國民黨的首府。”[12]其三,宋慶齡在與孫中山10年的婚姻中,作為“忠實的學生”[13]所積累的政治素養,正是保證她能夠參與政治,并充分發揮作用的重要基礎,有力地反駁了民國初年“女子無政治的知識,使她參政豈不愈為紛擾”[14]等反對婦女參政的聲音。對此,宋慶齡非常認同孫中山所提倡的女子教育:“使女界知識普及,力量乃宏,然后始可與男子爭權,則必能得勝也”[15],以此作為推動婦女參政的基礎。1926年底,宋慶齡與其他國民黨人士到達武漢后,便開始著手婦女政治訓練班的開辦與招生工作。
二、創辦婦女政治訓練班
開辦婦女黨務訓練班,既是國民黨“二大”《婦女運動決議案》提出的“為擴大革命勢力起見,應趁此時期,向婦女群眾中去從事組織與訓練”[5](P137)的奮斗目標之一,又符合當時婦女參政議政的迫切需要。宋慶齡剛隨國民政府由廣州遷到武漢,便有婦女團體組織約見,“言談間均以如何能協助國民黨促成國民革命及發展女權等問題相問。由此可推知彼等對于女子政治上有自由發展之要求,而且求進之心,亦極為熱烈”[16]。但由于時代因素,部分婦女思想覺悟不高,革命參與度不夠,也成為實現這一婦女權利的阻礙。當時北伐呼聲高漲,軍隊由廣東打進兩湖地區,“而婦女之行參加者并不甚多”,宋慶齡認為“這自然是大多數婦女總未覺悟的原故”[17]。再說,就算有“求進之心”,而“彼等無相當之訓練與智識,此時雖心有余而力不足也”[16]。所以宋慶齡決心“設法辦理一婦女政治學校,灌輸以相當之知識”[16],“使了解革命意義及世界趨勢,培養革命實用婦女人才,備充各機關及黨部工作職員之用”[18]。婦女政治訓練班的創辦實際是推動婦女參與公共事務,投身革命的后備基地。
婦女政治訓練班由宋慶齡發起、招募、管理。她親自擔任主任,兼任會計,偶爾也為學生講課。該訓練班專門針對婦女開展黨務及政治知識的訓練,因而在學員的招募上有一定限制。從規模上說,由于初辦第一期,“只能收容兩湖附近之青年女子”[16],招生名額“暫定一百名”[18],實際錄取者“九十四名,外有備取九名”[19];從學歷上說,要求“中學畢業,或有相當程度者”[18],不過最后錄取的學員“大多受過相當教育,曾是在教育界及黨政機關服務者”[17]。有限的招生人數與一定限制的學歷條件確保了婦女黨務訓練班具備較高的培訓質量與效果。
黨務訓練班的課程涉及黨史、法律、政治、社會等學科相關內容,既有理論培訓,也有實踐學習。通過黨務訓練班“養成黨務婦女人才,以從事于官職與領導而作婦女革命的前鋒”,其學員大多具有“革命的決心,將來出而實際工作,必能努力革命”[17]。她們在“三八節,總理紀念,三二八紀念曾分發傳單,各處演講,編隊游行,更自動的組織學生會,常常開會演講,以資練習”[17],形成較大的社會影響,一時“咸為湖北空前未有之盛況”[20]。
從宋慶齡獨登政治舞臺,憑借特殊身份與地位發揮政治影響時開始,她在女權運動中已經不僅僅是踐行者,而且還是積極的推動者。嚴格意義上說,宋慶齡并不像何香凝、向警予、鄧穎超等女革命家那樣領導女權運動,而更多的是以參與政治的方式,在輿論、法律、教育等層面上,推動婦女運動全面而快速地發展。如果說孫中山在民國初年是希望通過“提倡教育,使女界知識普及,力量乃宏,然后始可與男子爭權”[15]的方式來促進婦女獲得權利的話,那么宋慶齡在國民革命時期則是希望通過創辦婦女黨務訓練班促使婦女掌握“黨務政治一切實用知識,以求本身的利益,民族的利益”[21],以及婦女政治人才的養成,使“中國女子有盡義務之能力,俾將來共享其應得之權利”[16]。
三、融合“女權”與婦女解放
隨著國民革命的推進,婦女運動也蓬勃發展起來,宋慶齡已成為“女界明星”[22],其“教育,才能,仁慈之心與國外之社會科學訓練皆足使伊在今日中國之婦女中獨辟一個新紀元”[23]。她所享有的平等、自主與獨立的女性地位不僅僅使她成為這一時期婦女運動的典范,更促成她發揮中間橋梁作用,溝通國共兩黨所開展的婦女運動。
在共產黨看來,“女權運動”是“資產階級觀念上的貴族婦女運動……她們大概以女子參政號召,僅注意于上層婦女運動”[24](P117),參與者多是“小姐太太,或女政客們”[25]。共產黨早期婦女運動領導者袁溥之曾回憶1920年代初期的武漢,當時“一些著名女界人士發起組織‘女子參政協進會’,我們請示董必武同志應不應該贊成她們,董老說,這是資產階級的東西。但是,她們當中不少人是追求進步的,我們可以贊成。”[3](P10)
在國民黨看來,1926年國民黨“二大”召開之后,女權運動所爭取的男女平等與婦女參政權利已經在法律上實現。“(國民黨)黨綱第十二條‘于法律上經濟上社會上確認男女平等之原則,助進女權之發展’”[7],“中國婦女無須爭權選舉,茲按孫中山所草之國憲,已明予婦女以選舉權”[26](P41),在法理上婦女的平等地位與參政權已得到保證。由此看來,女權運動與中共倡導的婦女解放運動存在意識形態上的差異。但是,隨著國民革命情緒的日漸高漲,在第一次國共合作的時代背景之下,任何形式的婦女運動都不可能脫離時代背景孤立發展,爭取女性權利必然就面臨著要與國家、民族大義相結合的命運,這就為宋慶齡融合“女權”與“婦女解放”提供了有利契機。
在宋慶齡看來,她首先主張爭取女權運動不僅僅限于“女子參政”內容,而強調“婦女是國民一分子”,爭取女權要與國民革命相結合。她認為“目下之新中國女子教育,則不僅使其作賢母良妻,且須使之為優秀國民”[27]。在承認婦女是國民的基礎上,她認為“婦女解放運動是中國國民革命的一部分。所以為求全民族的自由平等,婦女應當參加國民革命。為求婦女自身的自由平等,婦女也應當參加國民革命。”[28](P39)這一主張通過她在漢口創辦婦女黨務訓練班得以實踐。婦女黨務訓練班使“中國女子能對于革命有相當之認識,并明晰現代世界之潮流,根據所得之智識,養成奮斗精神,造成施行國民革命者,有在政治上活動之能力。”[16]
宋慶齡將女權與國民革命結合的思想,與中國共產黨在婦女問題上的主張不謀而合。中國共產黨的婦女解放除強調“男女平等”之外,也順應國民革命的發展潮流,積極號召婦女團體或組織投身革命。從1923年中共“三大”開始,婦女運動口號專門加入了“‘打倒軍閥’ ‘打倒外國帝國主義’兩個國民革命運動的口號,以引導占國民半數的女子參加國民革命運動”[29]。到1925年中共“四大”,培養革命化的婦女成為中共婦女運動的主要任務:“我們更明顯地看出一部分小資產階級出身的婦女——特別是女學生已漸漸有傾向革命之可能。我們婦女同志除努力參加外,更應切實指導這種工作使之日趨革命化。”[24](P118)這些婦女運動決議都說明在國民革命的背景之下,婦女運動必將與革命相結合。
其次,宋慶齡所主張的女權運動不僅僅限于“上層婦女”,還擴展到各階級婦女群體。她關心女工,突破階級限制,呼吁“吾國之奴隸婦女均須通力合作,以謀解放,工人婦女如有受壓迫者,亦須設法取得自由”[27],“婦女要求平等,應當先以平等對待同類,打破富貴貧賤的階級”[28](P40)。在國民黨“二大”通過的第一個《婦女運動決議案》中就要求“注意農工婦女教育”“贊助勞工婦女的組織”[5](P138-139)。這些主張與規定兼顧中共在婦女解放運動中所代表的最廣大利益——工農婦女群體,不再局限于“上層”“貴族”婦女,而是“團結全國乃至全世界的婦女成為一個革命的大同盟”[31]。
再次,宋慶齡強調女權運動在世界范圍內的合作,把中國的婦女運動融入世界的婦女解放。她曾在不同場合多次提到:“我們婦女對正義的要求,并不限于在某些歐美國家,這種要求正成為強大的世界運動”[30](P22),“東方和西方的婦女,為改造世界而聯合起來”[30](P23),“新中國婦女之職責,應使其姊妹均有世界眼光”[26](P42),“吾人必須解救為奴之婦女,使其脫離壓迫,吾人對于世界被壓迫之民族,進行解放”[27]等等。這種主張擴展了婦女運動的外延,使其不再局限于某一社會階級、婦女團體或者本國內部群體,而是將中國的婦女運動納入世界范圍。
通過將女權運動與國民革命相結合、超越階級劃分聯合全體婦女、納入世界婦女解放的發展道路,宋慶齡將“女權”運動與婦女解放運動有機地融合在一起。她不僅通過自己的努力,使得國民黨雖有明文規定卻無多大實效的“婦女參政”和“男女平權”法規逐漸產生效力,還打破了中國共產黨認為的必須消滅階級才能實現“婦女解放”的階級局限,將全體婦女不論貧富都納入到婦女運動范圍中來。這樣,她就在國共兩黨之間架起了一座橋梁,突破了他們各自在當時情況下的局限,使中國的婦女運動伴隨著國民革命開展,向著民族主義運動的新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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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魯玉玲)
收稿日期:2016-06-20
作者簡介:葉維維(1988—),女,北京師范大學歷史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中國現當代史研究。
中圖分類號:K2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6838(2016)05-0071-05
Soong Ching-ling and Women’s Movements during Chinese National Revolution
YE Wei-wei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China)
Abstract:Soong Ching-ling played an essential role in feminist movement during Chinese National Revolution, in which she was an advocator, promoting women’s suffrage and coordinating movements of women from both communist and democratic parties. After Sun Yat-sen’s death, Soong stood into the politics on her own, taking advantage of her social skills and status to contribute to women’s movement. Only with great women like her, Chinese women’s movement can break through the male-dominated state. Soong Ching-ling acted as a female leader to advocate “gender equality” and women’s suffrage and channeled women’s movements into part of the revolutionary, nationalistic and cosmopolitan trend instead of some isolated movements for women’s right.
Key words:Soong Ching-ling; feminist movement; the National Revolution; women’s mov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