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二孩政策下廣東省居民生育意愿調查

林永玲，梁瑞瓊，謝 寧，王婧靜，陳楠馨，楊耀東，趙亞杰，楊 濛

(廣州中醫藥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廣東廣州510006)

·調查研究·

全面二孩政策下廣東省居民生育意愿調查

林永玲，梁瑞瓊，謝 寧，王婧靜，陳楠馨，楊耀東，趙亞杰，楊 濛

(廣州中醫藥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廣東廣州510006)

［目的］了解全面二孩政策背景下廣東省居民的生育意愿及影響因素，為提高居民的生育意愿，有效落實“全面二孩”政策提出建議。［方法］通過自編《廣東省居民生育意愿調查問卷》，對廣東省900名居民進行人口學資料、生育意愿、政策認知三方面內容進行調查研究。［結果］廣東省居民理想生育子女數集中為2個孩子;26～30歲年齡段居民生育意愿最高;居民生育二孩的主要原因是增加家庭樂趣，而不愿生育二孩則是由于養育后代壓力大、經濟因素限制;71.8%的被調查者支持“全面二孩”政策，但對政策了解程度缺乏，宣傳力度有待提高。［結論］全面二孩政策下廣東省居民的生育意愿并沒有大幅度升高;男性較女性而言，平均理想子女數量更多;非獨生子女更希望生育二孩。［建議］以降低女性生育負擔、減輕居民養育后代壓力、提高居民對“全面二孩”政策認識程度為切入點，積極鼓勵居民生育二孩，多樣化宣傳“全面二孩”政策，從而提高廣東省居民的生育意愿。

全面二孩政策;生育意愿;交互分析;政策認知

聯合國新標準規定，一個地區65歲以上人口比例超過總人口的7%，就可以被稱為“老齡化社會”［1］，而據估算中國65歲及以上人口比例將在2025年達到14%［2］，中國老齡化問題日益加重。一方面，老年人口比重上升，勞動人口比重下降，不僅導致勞動力供給規模逐漸減小，而且對國家的生產結構、消費結構、投資、儲蓄和社會保障等經濟社會各方面產生重大影響［3］。另一方面，獨生子女政策推廣30余年，“4+2+1”的家庭結構使得大多數年輕夫婦子女承受著巨大的養老重擔，而失獨老人也面臨著晚年心理、社會保障等多重壓力?；谝陨戏N種問題的出現，《中國共產黨第十八屆中央委員會第五次全體會議公報》［4］提出，“促進人口均衡發展，堅持計劃生育的基本國策，完善人口發展戰略，全面實施一對夫婦可生育兩個孩子政策，積極開展應對人口老齡化行動?！笨梢姡叩恼{整有望對緩解上述種種矛盾起到重大作用。

生育政策的調整對緩解老齡化問題、改善人口結構的有效性是我們最關注之處。2013年國家提出“單獨二孩”政策，據事前推算，“單獨二孩”目標人群有1100萬對夫婦，但截至2014年11月30日，申請并獲得批準的夫婦僅70多萬對，實際效果遠小于預期［5］，生育水平尚未得到有效提高。按照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0～14歲少年兒童人口比例16.6%推算，2000－2010年間中國婦女的總和生育率在1.45左右，屬于超低生育水平［6］。因此探究在全面二孩政策下，居民的生育意愿影響因素對調整居民生育率，避免“全面二孩”遇冷，提高其有效程度具有重要作用。

2004年粱宏指出，廣東省意愿生育數量平均為2.37，略高于全國水平［7－8］，在意愿生育性別上具有明顯的“男孩偏好”［7］。但據張建武等的相關調查，廣東“80后”居民理想生育子女數的主流卻是1男1女，且對小孩性別期望不高［9］。幾年內廣東省居民生育意愿性別偏好及其數量的差別巨大，值得關注。在“全面二孩”政策實施下，本研究考察廣東省居民生育意愿是否受“多子多福”、“養兒防老”傳統觀念的影響而存在地域差異性，探究《廣東省人口與計劃生育條例》對居民是否有效且具有針對性，從而促使政策有效落實，同時通過對廣東省居民生育意愿的調查，及時關注居民生育意愿的影響因素，為廣東省人口評估和預測提供針對性參考。

1 研究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隨機抽取廣州市各大高校的在讀學生及非學生居民共900人。年齡層次為18～45歲。對在讀學生采用分層抽樣的方式，分為本科生、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等三類學生群體，收取問卷250份。對廣州市其他居民采用方便取樣方式，在廣州各大醫院、社區街道等處派發問卷，收取問卷650份。

1.2 研究工具

自編問卷《廣東省居民生育意愿調查問卷》。本次調查的問卷內容共35個問題，包括三部分:居民基本情況;居民生育情況及意愿;居民對相關政策認知。

居民基本情況包括:性別、戶口性質、年齡范圍、受教育水平、是否獨生子女、婚姻狀況、健康狀況、住房情況、未來養老方式的選擇等共16個問題，旨在了解人口的基本情況對居民的生育意愿及政策認知的了解。

居民生育情況及生育意愿包括:生育計劃、生育目的、生育決策、理想子女數、性別偏好、生育間隔、理想孩子質量、是否生育二孩的影響因素等14個條目。

對政策的認知情況包括:對政策的了解程度、了解途徑、對政策的態度、對求職的影響等5個問題。1.3 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采用文獻分析法、個案訪談法、問卷調查法等。

1.3.1 問卷設置

問卷正式投入使用前進行預派發100份，預派發問卷以多選題、填空題及開放性問題為主，回收后，通過詢問專家老師，對問卷內容進行修改，并進行因子分析，篩選區分度不高的題目。隨后調整題目設置為單選題。此后方才投入使用。

1.3.2 數據分析方法

篩選出有效問卷并將結果錄入到SPSS 19.0進行統計分析，通過描述統計、交互作用分析、logistic回歸分析等處理手段，提取出問卷中有價值的結果，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發放問卷900份，收回 900份，有效問卷795份，有效率為88.3% 。本次調查對象中，男性321人，女性474人;廣東省籍與非廣東省籍被調查者比例分別為:75.6%和24.4%。20歲以下、20～25歲、26～30歲、31～35歲、36～40歲、40歲以上被調查者分別占 6.7%、55.5%、15%、8.4%、5.3%、9.2%。結果詳見表1。

表1 研究對象的人口學資料及描述性統計結果

由表1可得，僅有35.2%廣東省居民明確表明打算生育二孩。72.6%的廣東省居民理想生育子女數為2個，其中理想生育子女為1男1女占55.0%;僅有14.7%的居民認為第一個孩子的性別將影響其做生育二孩的決定。對“全面二孩”政策表示“非常了解”或“了解”的被調查者有318人，占40%。此外，對政策表示支持的被調查者為571，占71.8%;不支持者僅有41人，占5.2%。

2.1 人口學資料對居民生育意愿的影響詳見表2。

表2 部分人口學資料對生育意愿的影響 n(%)

2.1.1 性別、戶口性質、年齡段對是否打算生育二孩的影響

從性別上來看，有36.45%的男性打算生育二孩，較女性多，在不打算生育二孩的人群中，女性較男性多出1.3%，χ2=4.059，P=0.255，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從戶口性質看，有35.94%的廣東省籍的居民打算生育二孩，僅有20.97%的居民不打算生育二孩，而非廣東省籍的居民，打算生育二孩的占32.99%，不打算生育二孩的占 29.90%。χ2=21.906，P= 0.009，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廣東省籍居民打算生育二孩比例多于非廣東省籍居民。

從年齡段來看，20歲以下、20～25歲、26～30歲居民打算生育二孩的百分比依次升高，而31～35歲、36～40歲、40歲以上居民不打算生育二孩的百分比依次升高，χ2=166.052，P＜0.001，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2 性別、戶口性質、是否獨生子女對理想生育子女數的影響

從性別上看，男性平均理想子女數為1.90個，而女性為1.81個;在平均計劃生育子女數上，男性也較女性多0.14個百分點，說明男性對生育數量有更高的期許。廣東省籍與非廣東省籍居民的理想生育子女數分別為1.86、1.81，廣東省籍居民略高于非廣東省戶口籍。非獨生子女的被調查者理想子女數為1.88個，高于獨生子女的被調查者的1.74個。

上述統計值均為χ2=795，P＜0.001，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3 性別、戶口性質、是否獨生子女對生育性別偏向的影響

從性別來看，15.66%的女性認為一孩的性別會影響生育二孩的抉擇，僅有13.29%的男性受到一孩性別的影響。在戶口性質來看，更多的廣東省籍居民會受到一孩性別的影響，比非廣東省籍的居民多出1.06%。而16.28%的獨生子女選擇會因為第一個孩子的性別影響生育二孩，高于非獨生子女14.29%。

性別、戶口性質、是否獨生子女與生育偏向的值分別為χ2=0.850，P=0.357;χ2=4.212，P=0.240; χ2=0.427，P=0.514，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

2.2 影響是否生育二孩的主要原因

被調查者中打算生育二孩的四個主要原因分別為增加家庭樂趣、身體年齡尚可、維系夫妻情感、家人強烈期望，其各占 45.17%、14.73%、12.77%、9.17%。增加家庭樂趣是生育二孩的最主要原因。而在被調查者中不打算生育二孩的四個主要原因分別是養育后代壓力過大、經濟因素限制、自己生育觀念原因、精力不足，其各占19.25%、15.06%、12.55%、9.21%。與打算生育二孩的原因大有不同，詳見表3。

2.2.1 交互作用分析居民生育二孩的原因

與父母同住的群體受到來自父母的壓力，即“應父母要求”打算要孩子的更多，χ2=9.652，P＜0.05。雙獨家庭 (即夫妻雙方均為獨生子女)在選擇生育二孩時更加看重是否有父母幫忙照看孩子，χ2= 46.212，P＜0.001。自己年紀大了之后，選擇“與子女同住”養老方式的群體相比較于選擇其他養老方式的群體，更高比例打算生育二孩。隨著年齡的增長，為了“維系夫妻感情、增加家庭樂趣”因素而生育孩子的比重下降，χ2=37.642，P＜0.001。女性大多集中在35～39歲之后不再愿意生育，男性則集中在35～44歲后，χ2=46.440，P＜0.001。相較于女性而言，男性在生育中更加看重“傳宗接代”、“養老送終”、“每個人應盡社會義務”等因素。

2.2.2 交互作用分析居民不生育二孩的原因

隨著年齡的增大，“養育后代壓力過大”逐漸加大對居民不生育二孩的影響，χ2=14.570，P＜0.05。相較于非獨生子女而言，“精力不足”、“就業、事業發展”為獨生子女不愿生育二孩的重要因素，其值分別是 χ2=7.941，P＜0.05，χ2=4.081，P＜0.05。所生育孩子健康狀況差的父母更加不愿意生育二孩，χ2=38.367，P＜0.001，并且在選擇不生育二孩時更加受“年齡、健康”因素影響。同時沒有養老保險的被調查者相比較其他群體，在不生育二孩選擇中，更加不看重“年齡、健康”因素，χ2=18.365，P＜0.001。

表3 是否生育二孩的主要原因

2.3 非獨生子女更支持“全面二孩”政策落實

由表4可見非獨生子女較獨生子女更支持“全面二孩”政策。

表4 是否為獨生子女與是否支持“全面二孩”政策之間關系 (n=795)

2.4 女性認為“二孩政策”對其職業發展有影響

通過交互作用分析可得，相較于男性，更多女性認為“全面二孩”政策的實施對自身在求職和任職過程中將產生影響，χ2=67.338，P＜0.001，詳見表5。

表5 生育觀念與性別之間關系 (n=795)

2.5 二元logistic回歸分析

以調查樣本所做的二孩生育意愿為因變量 (明確表示“打算再要一個孩子”的，設為1;表示“沒想好”和“不想要”，設為0)，性別、戶口等作為自變量，采用Wald向前法篩選變量和進行多因素logistic回歸。

采用Wald向前法篩選變量，以0.05作為變量的納入和剔除概率，得出最后進入生育意愿模型的變量，僅只有年齡分組。20歲以下、20～25歲、26～30歲、31～35歲、36～40歲的年齡組愿意生育二孩的意愿分別是40歲以上的2.947、5.405、6.667、5.029、2.963、0.125倍，即26～30歲的人群打算生育二孩的可能性最大，其次是20～25歲。

表6 不同年齡段生育二孩可能性

3 討論

3.1 生育意愿總體特征

研究結果顯示，廣東省居民的生育意愿普遍不高。其主要原因可能是:一方面，我國于1978年開始實施“獨生子女”政策，干預居民生育數量，抑制我國人口增長速度。長期“獨生子女”政策的社會氛圍下，無疑對居民的生育意愿產生抑制的效果，正如張亮的研究結果得出，實行了30年的獨生子女政策對人們的二胎生育意愿的抑制作用明顯［10］。另一方面，隨著廣東省經濟的快速發展、文化水平不斷上升，“多子多?！钡扔^念日益淡化，兩者共同作用，使得2004年廣東省居民理想生育子女數的2.37下降到現今的1.85。再者，不打算生育二孩的主要原因卻是養育后代壓力大、經濟因素限制。這表明居民不生育二孩并非出于內心意愿，而是外界各大壓力加身，迫使居民放棄生育計劃，部分居民是處于“想生卻不敢生”的境地?！?+2+1”的家庭結構使得年輕人壓力加身，房貸、車貸等更是“雪上加霜”。此時便再無能為力生育一孩。據莊亞兒等人2013年全國開展的生育意愿調查表明，當前城鄉居民的理想子女數為1.93［11］，由此可見廣東省居民理想生育兒女數略低于全國水平，總體趨近于全國水平?？梢妼嵭小叭娑ⅰ闭吣軡M足大部分居民的生育意愿。

3.1.1 男女生育意愿差異原因分析

由研究結果可得，男性較女性而言，平均理想子女數量更多。由于當代越來越多的女性擁有自己的職業，而在生育過程中，女性付出的生育成本更高，對其職業發展的影響也較男性更高，如女性處理兩次孕期、產期、哺乳期 (即“三期”婦女)所帶來的時間成本。“全面二孩”政策下，“三期”女職員的增多是各企業單位必須慎重考慮的用人成本。這無疑在一定程度上凸顯了女性在職場的劣勢，阻礙女性職場生涯的發展。女性出于對自身職業發展、生育養育孩子的成本考慮，平均理想子女數較少。而男性生育壓力較小，并且更看重“傳宗接代”、 “養老送終”、“社會責任”等生育原因，因此男性平均理想子女數量更多。

3.1.2 非獨生子女更希望生育二孩

非獨生子女由于受到自身家庭的生活模式參照，即在自身成長環境中有兄弟姊妹相陪伴，在培育下一代孩子過程中，同樣更不希望孩子“形單影只”，傾向于有其他孩子的陪伴，因此在理想子女數上更高，更希望生育二孩。而獨生子女家庭目前大多承擔“4 +2+1”家庭結構下巨大的養老壓力，更迫切在事業上有所發展，生育二孩意味著需要花費大量精力培養第二個孩子并且有撫養孩子的經濟壓力，雙重壓力下獨生子女對于生育二孩的決定更加猶豫不決。

3.1.3 30歲以下居民生育意愿強烈

20～30歲的居民隨著年齡的增加，生育二孩意愿越發強烈，26～30歲的居民生育二孩的意愿最為強烈。20～30歲的人群處于生育旺盛期，對構建家庭、生兒育女有著憧憬，并且身體處于鼎盛階段，能夠為生育二孩提供了足夠的身體養分。其次，較20～25歲間初出社會的居民而言，26～30歲的居民已積攢了一定的經濟資源，經濟相對穩定，能夠為生育二孩提供一定的經濟保障，因而具有更強烈的生育意愿及更堅實的生育條件。再則，這一階段的居民大多已生育了一孩，考慮是否生育二孩的愿望迫切。而30歲以后，個體身體狀況逐步下滑，出于健康、精力等多方面考慮，生育二孩意愿消減。

3.2 影響居民生育二孩的因素

廣東省居民生育二孩的主要原因是為了增加家庭樂趣，是出于家庭幸福的考慮。原因有二，其一是隨著經濟條件的不斷發展，社會保障系統完善，“養兒防老”觀念重點轉向“依靠自己”，以“依靠自己”為主，以“依靠子女”為基礎，以“依靠社?！睘檠a充的福利三角框架的“三足鼎立之勢”已經顯現［12］。居民年老時不再僅僅依靠兒女贍養，亦可安享晚年，“養兒防老”這一觀念逐漸淡去。其二是生活質量不斷提高，居民更重視“小康”生活，家庭和睦，因而生育二孩主要為了增加家庭樂趣。

3.3 居民對“全面二孩”政策的認知分析

有71.8%的被調查者支持“全面二孩”政策的實施。但對“全面二孩”政策表示“非常了解”或“了解”的被調查者有318人，僅占40%;60%的被調查者處于“聽說過”、“完全不知道”的境地，這無疑阻礙了政策的實施。政策滲透性不足是由于“全面二孩”政策落實尚未滿一年，推廣時間短，導致居民對該政策的了解程度欠缺。再則，宣傳手段單一，宣傳力度不足，也妨礙了居民對政策的認知。82.4%的人群通過電視廣播網絡媒體了解相關政策資訊，通過雜志、報刊或者社區、街道宣傳欄等途徑了解政策的居民較少，分別為35.5%和17.0%。由此可知，“全面二孩”政策雖具有良好的群眾基礎，但宣傳力度有待提高。

4 建議

4.1 增加男性生育二孩的參與感，降低女性的生育負擔

隨著“全面二孩”政策的出臺，相關配套政策的實行必須到位。如丈夫陪產假延長至15天等相關政策必須得到嚴格執行。積極鼓勵男性參與到生育相關事宜中，從而增加男性生育二孩的參與感，從而減輕女性造成生育負擔。其次，女性兩次孕期、產期、哺乳期對企業單位所產生的成本難以忽視，廣東省可通過生育保險立法、提高單位生育保險參保率、增擴生育保險的覆蓋面積等手段，緩解企業單位經營利益最大化與女性生育之間的沖突，減輕婦女在生育期間來自單位的壓力。再則，樹立良好的對婦女生育價值認可的社會氛圍，做到想要生育二孩的婦女在求職時能不被用人單位拒之門外、生育了二孩的婦女重返職場時能不受到阻礙，降低女性生育負擔，減輕女性生育憂慮，從而提高女性生育意愿。

4.2 重視對30歲以下居民及非獨生子女生育二孩的宣傳

由研究結果可知，30歲以下居民生育意愿隨年齡增長，越發強烈，26～30歲居民生育意愿最為強烈;非獨生子女生育二孩意愿較獨生子女而言更為急切。我省可通過有針對性的對這兩個特殊人群進行宣傳及鼓勵，能起到事半功倍的生育效果。對30歲以下居民可突出宣傳其身體狀況佳、生育二孩可增加家庭樂趣等方面，使其充分了解生育二孩所帶來的好處。對非獨生子女人群則突出強調兄弟姊妹之間的陪伴、共同成長，積極鼓勵居民生育二孩。

4.3 減輕居民生育養育后代的壓力

養育后代的壓力是阻礙居民生育二孩的主要原因。一方面，廣東省可通過大力發展經濟，提高居民收入，從而降低生育二孩的經濟壓力;另一方面，廣東省可通過完善社會福利保障制度來降低居民養育后代的壓力。隨著“全面二孩”政策的出臺，新生兒勢必增加，及時處理既已出現的“兒科醫生荒”，確保婦產科、兒科人員配備充分;保障嬰幼兒市場經濟能夠滿足眾多二孩的到來;相應的幼兒教育、社會福利系統也應充分完善，從而改善社會福利保障體制。這些措施無疑可有助于緩解廣東省居民生育壓力過大問題，使居民“想生就敢生”，促進“全面二孩”政策的有效實施。

4.4 多樣化宣傳“全面二孩”政策，擴大政策影響力

僅有40%的被調查者了解“全面二孩”政策。廣東省應通過多樣化宣傳“全面二孩”政策的相關內容，不局限于通過電視廣播網絡等媒體形式宣傳，可增加雜志、報刊、書本或者社區、頻道宣傳欄等其他方式盡可能多方面的宣傳“全面二孩”政策，讓更多的居民了解該政策的具體執行條目，幫助居民做出合理的生育規劃。此外，該政策落實伊始，尚未引起大量居民“扎堆生育”的現狀，僅35.2%的居民明確表示將生育二孩，廣東省可通過強調二孩可增加家庭樂趣、維系夫妻感情等作用，積極鼓勵居民生育二孩，擴大政策影響力，提高“全面二孩”政策下居民的生育意愿。

5 結語

“全面二孩”政策旨在優化人口結構，增加勞動力供給，減緩人口老齡化壓力，但該政策實施尚未滿一年，如何能達到上述目的值得探究。調查該政策的有效性和影響因素是各省乃至全國急切需要進行的課題。如何針對各省市不同的人文背景，有效提高居民的生育意愿是我們需要進一步探索研究的。希望后期更多研究者能夠進一步挖掘該政策落實的影響因素、提出切實有效的執行建議，幫助政策有效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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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陳友華，苗 國．意料之外與情理之中:單獨二孩政策為何遇冷［J］．探索與爭鳴，2015，(2):4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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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梁 宏．廣東人口生育意愿的現狀分析［J］．南方人口，2007，(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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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張建武，薛繼亮．廣東“80后”生育意愿及其影響因素研究［J］．南方人口，2013，(2):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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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莊亞兒，姜 玉，王志理，等．當前我國城鄉居民的生育意愿——基于2013年全國生育意愿調查［J］．人口研究，2014，(3):3－13.

［12］于長永．農民“養兒防老”觀念的代際差異及轉變趨向［J］．人口學刊，2012，(6):40－50.

(本文編輯:何慶節)

Research on the fertility intention of residents in Guangdong province under the universal two－child policy

LIN Yong－ling，LIANG Rui－qiong，XIE Ning，WANG Jing－jing，CHEN Nan－xin，YANG Yao－dong，ZHAO Ya－jie，YANG Me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Guangzhou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Guangzhou Guangdong 510006，China)

ObjectiveThis research explores 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the residents'fertility intention in Guangdong provinc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universal two－child policy so as to provide suggestion of improving residents'fertility intention and carrying out“universal two－child policy”.MethodsWith self－making“Residents'Fertility intention Questionnaire In Guangdong Province”，we had a survey on 900 residents in Guangdong province in three aspects of demographic data，fertility desire and policy cognition.ResultsThe ideal number of children of Guangdong residents was two children.Residents from 26 to 30 ages had the highest fertility intention.Main reason for the residents to have two children is to increase the family fun，and the reason of not bearing two children was pressure of raising children and economic factors.71.8%of respondents support“universal two－child policy”，but they were lack of understanding of the policy，thus the publicity efforts need to be improved.ConclusionsResidents'fertility intention was not rising under the policy.Compared with females，number of children of males'ideal was more.More non－only child wanted two children.Suggestions We should reduce the fertility burden on women and the pressure on raising children.Then we can improve residents'awareness of universal two－child policy'as a base to encourage residents to have two children.What's more，the universal two－child policy should be propagated through various forms，thus raising the fertility desire of residents in Guangdong province.

universal two－child policy，fertility intention，interaction analysis，policy cognition

R195

A

1003－2800(2016)12－0059－07

2016-00-00

10.3969/j.issn.1003－2800.2016.12.015

廣東大學生科技創新培育專項資金(“攀登計劃”專項資金)一般項目“基于開放二胎政策背景下廣東省居民生育意愿調查”(pdjh2016b0119)

林永玲 (1994－)，女，廣東茂名人，本科，主要從事社會保障、心理學方面的研究。

梁瑞瓊 (1965－)，女，廣東廣州人，教授，碩士生導師，臨床心理醫生，主要從事臨床心理學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