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在新罕布什爾的一個晚上,希拉里·克林頓的競選集會上,有一群人帶來了標語,上書“給我熨襯衫”,這位總統候選人讓工作人員把燈光打在這個標語上,笑了起來,“性別歧視的殘余——活生生的好例子!”
歷史學家與PBS臺的長期時事評論員艾倫·菲茨帕特里克選擇了這一幕作為自己的新書《最高的玻璃天花板:女性謀求總統席位》的開頭,這本書追溯了維多利亞·伍德霍爾、瑪格麗特·蔡斯·史密斯和雪莉·奇瑟姆這三位競選總統最成功的女性的事跡(共有200多位)。“熨襯衫”那一刻如同一個輕松的象征,代表了希拉里在2008年競選期間遇到的難以描述的性別偏見,為美國女性走向白宮的漫長、奇異之路提供了一幀簡單的速寫。
但是,菲茨帕特里克的史書為何如此迫切、關鍵,我認為能夠更好說明這一點的時刻發生在“熨襯衫”插曲之后的幾日。在新罕布什爾,希拉里成了美國歷史上第一位在完整競爭中贏得總統初選的女性,這引發了一陣奇怪的不安。
如今,希拉里可能會贏得民主黨初選,成為第一位被主要黨派提名為總統候選人的女性。這一刻,我們許多人可能會一手捂住眼睛,另一手扶住護欄,嘴巴張得大大的,卻發不出聲音,等候著11月大選的到來。不管怎樣,我們都能從《最高的天花板》中學到東西,這本書不太可能平復焦慮,但是至少把我們的性別焦慮放在了歷史角度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