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療系統工作了33年,先后當選為十一屆、十二屆全國人大代表,我越來越感覺國家專門出臺一部衛生法的必要性。國民健康權利保障和醫療體制改革迫切需要這樣一部基本法,作為醫療衛生領域的“小憲法”。
2011年,我提交了建議國家盡快制定衛生法的議案,目前已被全國人大列入五年立法規劃。誠然如此,目前我國公共衛生體系存在的矛盾和問題依然相當突出,公共健康危機有效應急處置機制不健全,重大突發傳染病的疫情、重大食物中毒事件以及嚴重自然災害等引發的公共衛生事件時有發生。
諸多問題需要用法律手段加以規范和協調,但是一些基本、原則性、剛性問題還沒有法條明確,關于健康權利、義務和責任的規范散見于各個衛生單行法中,制定一部衛生法迫在眉睫。
作為衛生醫療界的全國人大代表,我對衛生體制改革,尤其是西部地區基層衛生事業發展關注最多,投入的精力也最多。
在基層調研時發現,鄉村醫生是衛生體制改革中一個特殊的群體,是農民接觸最多的醫務人員,是國家三級醫療網絡體系的網底和基礎,但是收入微薄,行醫受限,無奈地游走于灰色地帶。
村衛生室也面臨嚴重的人才困境:醫科院校的大學畢業生很少愿意到基層工作,現有鄉村醫生都是依靠自學成長,很少有進修和晉升的機會,很難通過國家統一考試取得執業醫師資格。
為此,我連續幾年提交了“修改醫師法”“特設鄉村醫生認證體系”“建立基層醫務人員培訓長效機制”等議案建議,呼吁政府制定政策提高村醫待遇,改善村醫工作環境,加強執業培訓,在農村地區推廣衛生適宜技術,并制定有針對性的考試認證、準入制度和培訓機制,鼓勵醫學院校畢業生到農村地區就業。
這些年來,政府及醫療部門對村醫加大了培訓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