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塞爾澤小說《擲鐵餅者》的象征意義解析

摘 要：小說《擲鐵餅者》是美國作家理查德·塞爾澤的代表作之一，本文主要通過兩個方面分析了小說《擲鐵餅者》所蘊含的象征意義：背景（病房）和人物。其象征意義反映了作者對當今西方社會的觀察和思考。

關鍵詞：理查德·塞爾澤；擲鐵餅者；象征意義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6）-30--01

理查德·塞爾澤是美國當代知名作家，他的創作來源于他作為外科醫生的經歷。小說《擲鐵餅者》是他的代表作之一，這篇小說刻畫了一個瀕臨死亡的年老患者在心靈與肉體遭受雙重折磨的苦難中，試圖保持尊嚴的故事。《擲鐵餅者》原為古希臘雕刻家米隆的青銅作品，雕塑刻畫的是一名強健的男子在擲鐵餅過程中最具有表現力的瞬間，贊美了人體的美和運動所飽含的生命力，被看作古希臘雕塑美的典范。作者用它做題目來描寫一個肢體殘缺的老者， 病人的形象與米隆塑像形成鮮明對比。通過細讀小說，可以找出兩者的關聯，同時可以發現隱藏在小說背后的深層喻義。故事的開始是醫生以敘述者的身份悄悄地觀察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位年老患者。該患者雙目失明，且失去雙腿。第二天早上，醫生看著患者把裝了雞蛋的盤子仍在病房的墻上。當助理試圖喂他時，遭到后者的拒絕。到了晚上，醫生發現患者已死亡。故事的情節和人物都較簡單，人物只有四人：醫生、護士長、助理和患者。情節主要通過對話展開。但故事的內涵及其象征意義值得讀者細細地品味和思考。

一、病房的象征意義

作者把故事背景設置在542病房，作者是這樣描繪542病房的：“他的病房空蕩蕩什么也沒有——沒有祝愿康復的卡片，沒有個人的食品小儲備，沒有放上一天的鮮花，沒有拖鞋或任何病房中常見的玩意兒。房間里只有那張床，一把椅子，一個床頭柜，和一個可以轉到膝前供病人用餐的帶輪托盤架。”這就是作者對病人所處環境的仔細觀察和描寫。毫無疑問，作者是把542病房作為現代西方社會的一個縮影，用542病房來象征現代西方社會。現代西方社會的基本狀況就如同作者所描繪的542病房。542病房“空蕩蕩什么也沒有”，這就是作者試圖向讀者傳達社會底層人士的基本生存狀況，一個看似繁榮的現代社會，缺乏對一個社會底層人士的起碼的人文關懷。“沒有祝愿康復的卡片，沒有個人的食品小儲備，沒有放上一天的鮮花”。一個孤零零的人，沒親人陪伴，沒朋友問候，無依無靠，生活在這樣一個缺乏基本人文關懷的社會，其悲慘結局可想而知。

二、人物的象征意義

作者對“擲鐵餅者”也就是患者通過三個方面進行了描述：外表、對話和行為。對患者的外表，作者這樣描述：“床上的男人膚色黝黑，但我知道，他的皮膚不是太陽曬黑的，而是衰變，……他的藍眼睛茫茫一片，像大雪封裹的村舍的窗子。他已雙目失明，而且也沒有雙腿——右腿大腿中部開始，左腿膝蓋以下已不存在，看上去像盆景……”作者沒有交代患者的姓名、因何住院以及家庭情況。作者如此描述患者是有其深刻含義的，患者就代表生活在當今西方社會底層普通人士，患者雙目失明表明他是處在黑暗中的人，在他看來，當今的世界是黑暗的，它象征著整個社會都籠罩在憂郁和黑暗之中。黑暗是現代西方社會展現在他面前的面貌，他失去雙腿，像盆景一樣的情況表明患者——作為一個社會的底層的人已經在這個所謂自由的世界失去了行動的自由。只能固定不動地躺在病床上，使他的身心受到致命打擊，經歷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他的這些痛苦反映在他與醫生的對話中，也反映在他“擲鐵餅”（扔盤子）的行為上。在與醫生的對話中，患者期間反復要醫生“你替我拿一雙鞋來。” 鞋對一個失去雙腿的人來說，毫無意義。但它刻畫了一個瀕臨死亡的患者在肉體與精神遭受雙重折磨時，試圖保持尊嚴的努力以及對重獲自由的向往。

投擲“鐵餅”是整個故事的高潮。所謂擲鐵餅就是指患者扔盛滿食物的盤子。醫生以一個觀察者的身份目睹了扔盤子的整個過程。“過不久，此人伸手摸到盤子的邊緣，然后朝上摸到罩在盤上的圓蓋，將蓋子提起放在托架上。他用手指沿著盤子朝里摸，直到碰到雞蛋。他雙手將盤子提起，放在右手手掌上，使它居中、平衡。他輕輕地上下掂量，找準感覺。忽然間，他右臂一下朝后摔去。盤子砸在病床邊墻上發出碎裂聲，接著是炒蛋落地濕軟的輕響。

這時他笑了。是一種你從來沒有聽見過的聲音。這是天下未曾有過的東西，這聲音能治愈癌癥。”

從扔盤子的行為中讀者可以看到患者對造成他悲慘命運的這個世界的不滿和宣泄，他的悲憤心情是對自己命運和這個世界的抗爭；此時，他對這個世界已完全失去希望，他不愿再屈辱地活下去，希望以一個完整人的形象莊嚴地結束自己的生命；盤子發出的碎裂聲象征著跨越新生命的希望，表明患者希望在另一個世界重獲自由，獲得新生。它打破了死氣沉沉的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靜，證明了生命的力量。患者發自內心的陣陣笑聲是對這個社會發泄內心的憤怒和不滿，同時也是對生命絕望的痛苦吶喊。

三、結語

現代的“擲鐵餅者”的故事與米隆雕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作為一個失去光明和自由的患者，生活在當今這個缺乏溫暖和人文關懷的世界上除了死亡別無選擇，現代的“擲鐵餅者的悲劇”是當代西方社會的悲劇。理查德·塞爾澤以第一人稱方式敘述了這個故事，它拉近了讀者與作者的距離，其象征意義反映了作者對當今西方社會的觀察和思考。“現代擲鐵餅者”的命運也是現今西方社會底層人士命運的一個縮影。

參考文獻：

[1]虞建華：《大學英語誦讀文選》，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