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通過對貝幸銘先生的作品—蘇州博物館新館的空間環境研究,嘗試著對中國當前設計中的文化性這一議題進行思考。具有年歷史的蘇州古城需要保護,但又需要發展。新館坐落在蘇州的古城區,周邊有很多歷史遺留下來的文化古跡。在這樣一個文化底蘊深厚的古城區,進行全新的設計,是一次很大的挑戰。新館的成功,對今后在設計的文脈傳承問題上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關鍵詞】:貝幸銘;蘇州博物館;空間環境
一、貝幸銘與蘇州博物館
貝幸銘是世界建筑界取得卓越成就的建筑師之一,他的建筑作品散布在世界各地,特別是建造了眾多的博物館。蘇州博物館新館是國內唯一的展覽館類作品。這使我們設計專業的學生有幸能以更直觀的方式領略到大師的風采。并有機會能夠對我們身邊的優秀作品進行分析研究。蘇州博物館是中國地方歷史藝術性博物館。位于江蘇省蘇州市東北街。年建立,年月建成新館。設計者為著名建筑師貝幸銘,同時也是他在家鄉的唯一作品。對設計師本人的文化考量確實很高,貝幸銘把蘇州人文性、地域性元素融入其中,對建筑的空間形式的不斷追求,也使其做到與周邊環境和睦相處。
二、對“中而新,蘇而新”的思考
2.1符號性和象征性
貝幸銘在追求“傳承”和“發揚”時,用現代主義幾何形構圖是創作的一種手法,貝幸銘用具體的象征和復雜的形態來表達設計理念,此手法在蘇州博物館新館項目中得到了完美的運用,貝幸銘用“中而新,蘇而新”的觀點發展了傳統,采用了風格比較明顯的地域性符號來強調地方性傳統元素和民俗風格。與復興傳統風格設計相比較,這種手法更加講究符號性和象征性。
這種符號性和象征性在蘇州博物館新館上得到了創造性運用。比如,蘇州園林里的花窗、粉墻黛瓦的色調,坡屋頂等等,這些元素的采用是貝幸銘對蘇州本地文化的尊重的體現。同時也給蘇州博物館新館帶來了一些親切感,但這種感覺就像是一位日本人來到蘇州,從外貌上不容易分辨他是外國人,但當你接近時,便能發現其言行舉止的不同。在前面我們己經對日本美秀博物館做了簡單的分析,蘇州博物館新館的建成后,原本帶有蘇州元素符號的蘇州博物館新館應該是一座具有強烈的地域性分格的建筑。但其特征與日本美秀博物館卻有著很多共同點,日本與中國雖然同屬東方文化體系,但畢竟是兩個國度,民族特性應有許多不同,只是在這兩座博物館中沒有出現應有的最大限度的不同之處。
2.2新館與日本美秀博物館的相似之處
在日本美秀博物館中出現的建筑色調、門廳設計,天棚以及燈飾的形式與蘇州博物館新館都頗為雷同。日本美秀博物館為了與自然環境之間相互協調,便在建筑形體上提煉了日本江戶時代農舍的形象,傳統的歇山式屋頂用四面體進行抽象化設計,大框架跳出的部分讓人聯系到日本江戶時期農舍的輪廓。這種手法,在蘇州博物館新館的建筑外形體上也有類似處理圖。蘇州博物館新館不僅在建筑幾何外觀上繼承了美秀博物館的氣質,在光環境的營造上也頗為類似。頂棚和山墻大面積使用玻璃,用來引進光線,使得博物館整體通透。頂部天窗玻璃和鋼管支撐桿之間的鋁合金格柵是直接從美秀博物館移植而來。
三、從蘇博新館引發對文脈傳承的思考
當前,中國城市的美化運動己經來到,標志性建筑,城市廣場,景觀大道席卷大江南北。這種城市化運動的到來,隨之帶來很多問題。蘇州博物館新館設計中對地域性文脈的關注,是值得我們借鑒和思考的。
3.1城市文脈傳承的斷裂
在中國特有的社會背景下,只有決策者的權利才能實現一個又一個的形象工程。“其本質問題,是封建專制意識、暴發戶意識與小農意識的綜合反映。一個民族,它的藝術或文化生活領域出現了一些低級趣味,雖然不好,但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它的優秀作品不能面世,它追求真理的沖動受到極大的壓抑。
一些老舊建筑,比如北京傳統的四合院或是蘇州的傳統民居,時常能看到,這些建筑如果屋瓦毀損了,一般就用很簡單很便宜的鐵片去搭蓋,很少有人會按原先建筑的形式,用原來的建材、風格去修復。這一方面是因為經濟原因,另一方面其實也是對傳統文化的一種漠視。幾年前發現北京很多胡同、四合院都在拆,因為要迎接奧運。雖然知道拆掉那些老舊胡同是為了整個城市建設的需要,可還是覺得很可惜。因為“胡同”是北京的城市建筑的象征,也是一種有形的文化資產。
3.2城市規劃中的文脈傳承
我們的城市規劃主要還是以建設、商業為目的去進行。老舊建筑汰舊換新的速度很快,現在大家都在講全球化,但有沒有想過,出國旅游什么最吸引你就是那迥然不同的文化差異。去印度,看到印度教的僧侶在冥想去西班牙,看到他們在斗牛去南美洲感受桑巴舞去日本看他們傳統的櫻花祭,就是那股異國的情調與神秘感在吸引著我們。如果全世界的建筑都蓋的一模一樣,所有的人穿著打扮也都一樣,飲食、慶典、風土民情也不再有各自的特色,那其實已經沒有觀光的必要了,因為去到哪里都是一樣的。所以,全球化應該指的是經貿方面的交流,而絕對不應該是文化上的統一。
蘇州博物館新館的設計,雖然爭論不斷,但還是給我們樹立了一個榜樣。貝幸銘用作品告訴我們,要對地域性文化的尊重。并與我們的設計語言相結合,要探索出一條屬于中國的設計之路。
四、結語
從貝幸銘的作品中能夠很清晰的看出現代主義建筑師對他的影響,但貝幸銘并沒有停滯在現代主義設計的教條里,而是不斷的嘗試。貝幸銘與密斯的不同主要在密斯采用鋼和鋁的部位,貝幸銘多用混凝土取而代之。密斯的路子過于嚴峻、缺乏人情味,那種“皮包骨”的建筑格調與貝幸銘所追求的空間和體量的表現差距感大。貝幸銘與柯布西耶不同,主要表現在貝幸銘雖然對柯布西耶多有借鑒,但在風格上,卻一反柯布西耶的粗獷野性,充分表現了工業化的無比精美。正因為貝幸銘的不斷嘗試,才使得他的設計別具一格,為現代主義設計拓寬了道路。后期,貝幸銘設計中最大特點是對已有環境的延續,并從傳統文脈中提取抽象的幾何元素,加載到建筑裝飾體系中。這種手法在蘇州博物館新館中得到了充分的運用。
新館是貝幸銘對中國建筑所做的探索,對以后我們的設計具有啟示作用。在如今城市化建設不斷加快的背景下,新館的建成雖然有爭論和一些遺憾之處,但筆者認為,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仍然在設計手法上不斷創新,并關注與地域性文脈的結合,試著探索出一條適合中國的建筑之路,這是值得我們反思和尊重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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