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蘇力先生的《法治及其本土資源》算的上是他幾年來關于法治學術研究的一本論文集,此書在1996年第一次出版以來就一直影響著千千萬萬的法律人。整本書研究中國當前市場經濟下的法律現實,并努力提出適合于中國法治建設的制度方法。本文圍繞“本土資源”這一核心概念,對于什么是蘇力先生所倡導的本土資源,本土資源與建設法治究竟是什么樣的關系等方面提出自己的一些見解。
關鍵詞:本土資源 傳統與實踐 法治
蘇力先生的《法治及其本土資源》自1996年由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第一版以來,接近20年來,它仍然是中國法學界中優秀的學術著作。蘇力先生將此書分為三編:第一編是變法與法治,蘇力先生自己所言,就是研究中國的現實,第二編則是對中國司法問題的一些研究,第三編就是法學院那就得規范化。應該說,自《法治及其本土資源》出版以來,對于“本土資源”的爭議就沒有停止過。雖然蘇力本人對此并不怎么關注,他認為“本土資源”這個概念其實沒有多少意義,誰要是追究這個概念的精確定義就太沒有意思了。盡管如此,越來越多的學者還是在本土資源這一意義上頗下功夫,并將蘇力為代表的法律人稱之為“本土法律派”,而蘇力先生的理論便毫無疑問的稱之為“本土資源論”。那么到底什么才是蘇力先生所認為的本土資源呢?在我看來,它至少包括兩個方面:
一、中國法律文化的傳統
蘇力先生認為在建立適合中國的法治之路時,必須要注重利用中國的本土資源,注重中國法律文化的傳統和實際。我認為這是很有道理的。雖然,我們也許不愿意在如現在的網絡小說一樣穿越回封建社會過那種像魯迅先生所說的“吃人的禮教”的生活。但是,我們卻不能否認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在代代相傳時給予我們的不僅僅是“樂于助人”,“孝敬父母”這樣的文明,還有“重男輕女”等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雖然中華法系已經悄然逝去,但是它畢竟存在了近千年,這近千年的潛移默化絕不可能依靠對西方法律完全的移植所取代。正如《秋菊打官司》里,秋菊對于村長可以打人但并不可以往“要命的地方踢”一樣,中國人對于“斷子絕孫”的重視就是幾千年來封建社會遺留下來的。試想,若是村長只是打了秋菊丈夫的胳膊或其他不重要的地方,秋菊還會想要討要個“說法”嗎?在此,我想說一下,對于鄧正來教授所說的“不能由兩部電影作品與中國法律和社會現實之間建構起有效的關系,尤其不能經由所謂‘這兩部作品都屬于文學中的現實主義流派’這樣的說法而在這兩部電影作品與中國法律和社會現實之間確立起學術意義上的切實的‘相關性’關系。”這一論斷,我認為,固然電影作品不能涵蓋所有現實,但它的確是生活的縮影,至少我見過許許多多的“秋菊”。而且在我看來,蘇力先生也并非是想以偏概全,而是想要說明“法律文化的傳統”對于中國人民的影響。從蘇力先生的文章中,或明顯或隱含的就形成了我認為的“本土資源”所包含的一個方面——中國法律文化的傳統與實際。這些傳統不會消失,而是一直會影響著中國的法治建設。
二、市場經濟發展下的習慣與實踐
在我看來,蘇力先生所倡導的“本土資源”不可能只是中國傳統法律文化,畢竟世界是發展的,中國也是不斷地發展,所以,“本土資源”還包括現如今市場經濟發展下的習慣與實踐。它與中國傳統法律文化一起可以理解為蘇力先生比較重視的“民間法”。蘇力實際上建立了這樣一個公式:本土資源=非正式制度=民間法。將市場經濟發展下的的習慣與實踐看作是本土資源的一個方面,正如蘇力先生自己所說的那樣“本土資源并非只存在于歷史中,當代人的社會實踐中已經形成或正在發展的各種非正式制度是更重要的本土資源。” “本土資源論”一經提出就在法學界引起了不小的波動,關于什么是蘇力的“本土資源”在法學界的爭論應該從未停止。“中國傳統法律文化”和“市場經濟發展下的習慣與實際”就是我認為的“本土資源”。我相信蘇力先生提出的“民間法”也是這兩個方面。總之,“本土資源”在法學界影響不容小覷,盡管也有反對批評之聲,但是,它確實是蘇力先生給我們的一筆不小的財富。
參考文獻:
[1]蘇力:《法治及其本土資源》(第三版),北京大學出版社,2015年版.
[2]蘇力:《世紀末日的交代》,載蘇力,《送法下鄉:中國基層司法制度研究》,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0年版.
[3]鄧正來:《中國的法律向何處去下——對蘇力本土資源論的批判》,載《中國政法大學學報》2005年23卷第3期.
[4]田飛龍:《本土資源與法律多元——重讀蘇力之<法治及其本土資源>》,載《北京大學研究生學志》2007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