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目的 研究彌漫大B細胞淋巴瘤(DLBCL)中樞神經系統(CNS)浸潤的危險因素。 方法 回顧性分析2013年1月—2015年8月期間福建醫科大學附屬協和醫院血液病研究所新診斷的年齡滿18周歲的DLBCL患者。結合文獻,對DLBCL患者發生CNS浸潤的時間、高危因素進行回顧性分析。 結果 共分析173例患者,13例發生中樞神經系統浸潤(7.5%),5例在發病5個月內發生,8例在6個月后發生且均在1年內,4例表現為軟腦膜受累,6例為腦實質受累,3例兩者同時受累。高IPI評分、高LDH水平、結外病變≥2處、臨床分期≥III期系CNS浸潤的高危因素(P<0.05)。發生CNS浸潤后患者平均生存時間為5.7個月。 結論 高危患者發生CNS浸潤風險高,發生CNS浸潤后患者預后差。
[關鍵詞] 淋巴瘤;大B細胞;中樞神經系統
[中圖分類號] R73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4-0742(2016)12(a)-0037-03
彌漫大B細胞淋巴瘤(DLBCL)中樞神經系統(CNS)浸潤是一種比較罕見的表現,發病率大約5%左右[1],一旦出現中樞神經系統受累會使得臨床過程復雜化,影響患者療效,預后差[2],國內外對相關報道相對較少,該研究總結了自2013年1月—2015年8月該院新診斷的197例DLBCL患者,現報道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方便選擇該院新診斷的DLBCL患者,年齡≥18周歲,根據Ann Arbor標準進行分期,根據患者及家屬意愿選擇包含或不包含利妥昔單抗(R)在內的聯合化療方案,所有患者觀察時間為2~32個月,中位觀察時間17個月。初診DLBCL患者197例,其中 11例初診既有CNS浸潤不符合入組條件,186例入組,年齡18~87歲,中位發病年齡52.5歲,男性113例,女性73例,13例未治療(出院后未隨訪,數據統計時此類患者未行統計),137例應用包含R的化療,1例應用DHAP方案化療,1例應用DA-EPOCH方案化療,34例應用CHOP方案化療1~8個療程。
1.2 方法
CNS浸潤的診斷是基于患者臨床癥狀、體征及影像學、腦脊液檢查基礎上。
1.3 統計方法
采用SPSS 17.0統計學軟件分析數據,Logistic回歸法分析影響DLBCL CNS浸潤的相關危險因素,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CNS浸潤患者臨床資料
13例確診為CNS浸潤,5例在發病5個月內發生且該病未獲得完全緩解,8例在6個月后發生且均在1年內,同時該病均獲得了完全緩解后,13例患者臨床表現為:頭痛、噴射性嘔吐、視物模糊、眼瞼閉合不全、口角歪斜、肢體無力,4例表現為軟腦膜受累,6例為腦實質受累,3例兩者同時受累。
2.2 CNS浸潤的危險因素
Logistic回歸分析顯示高LDH水平、高IPI評分、結外病變≥2處、臨床分期≥III期系CNS浸潤的高危因素(P<0.05),年齡、有無應用R及性別不是發生CNS浸潤的相關危險因素(P>0.05),見表1。
2.3 CNS浸潤患者的治療及生存情況
13例發生CNS浸潤患者,4例放棄治療,2例未治出院后未再隨訪,2例接受含大劑量甲氨蝶呤(MTX)方案化療+鞘內注射(阿糖胞苷+MTX+地塞米松)+放療,2例接受含大劑量MTX方案化療+放療,1例應用含大劑量MTX化療+鞘內注射+異基因造血干細胞移植,2例應用含大劑量MTX化療+鞘內注射,11例在出現CNS浸潤后的一年內死亡,2例帶病生存。生存自診斷起最短0.5個月,最長14個月,平均生存時間5.7個月 。
3 討論
DLBCL的CNS浸潤是淋巴瘤最嚴重的并發癥之一,多數發生在治療后的緩解期間,目前對出現CNS浸潤的治療缺乏共識,現多采用針對原發中樞彌漫大B細胞淋巴瘤的方案,但療效欠佳,患者多在數月內死亡,現階段研究的重點應預防大于治療。Tai WM等[3]的一項回顧性研究中共納入了499例DLBCL患者,結果表明高LDH水平、高IPI評分、結外病變≥2處、臨床分期≥III期、年齡<60歲是CNS浸潤的高危因素。本文對該院173例DLBCL進行了回顧性分析,該院CNS發生率大約為7.5%, CNS浸潤的高危因素與前面報道基本相符(詳見表1),其他文獻報道也得出了類似結論[4]。R的應用可以延長總生存期,降低CNS發生率,Kumar等[5]分析的989例DLBCL患者均應用R-CHOP化療,CNS發生率為2%,低于目前報道的CNS發生率(大約5%),Mitrovic Z等[6]的報道類似,但該院資料分析R并未出現相關優勢,這種差異可能由于統計誤差、人種差異,最重要的是該文中數據來源于局限的回顧性數據,R應用的療程不一致(1~8個療程)。其中初診時既有乳腺和或骨髓受累患者有5例在化療緩解后行自體造血干細胞移植,3例預防性鞘內注射,2例表現為縱膈大包塊加用局部放療,該10例患者病程中未出現CNS浸潤情況,隨訪時間均已>18個月,但因病例數較少,總體化療總療程不一致,缺乏對照組,無法進一步明確上述處理能否降低CNS浸潤發生率。
總之,對于DLBCL而言,應及早識別CNS浸潤的高危因素,并加以預防,在CNS預防無統一的共識的情況下,應選用可透過血腦屏障的全身化療藥物或鞘內注射甲氨蝶呤,為解決這一難題,今后應開展設計全面、嚴謹的隨機性和前瞻性的臨床試驗,在探索DLBCL CNS浸潤的預防和治療的道路上任重而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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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ai WM, Chung J, Tang PL,et al.Central nervous system (CNS) relapse in diffuse large B cell lymphoma (DLBCL): pre-and post-rituximab[J]. Ann Hematol,2011,90:809-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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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umar A, Vanderplas A, LaCasce AS, et al. Lack of bene t of central nervous system prophylaxis for diffuse large B-cell lymphoma in the rituximab era[J]. Cancer,2012,118:2944-2951.
[6] Mitrovic Z, Bast M, Bierman PJ,et al.The addition of rituximab reduces the incidence of secondary central nervous system involvement in patients with diffuse large B-cell lymphoma[J]. Br J Haematol,2012,157:401-403.
(收稿日期:2016-0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