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遲子建從成名作1986年中篇小說《北極村童話》到2015年新作長篇小說《群山之巔》,始終從立著的那片大地上汲取養分,又用雋永的筆觸構筑出一個豐富、神秘、蒼茫而充滿魅力的中國北世界。她創作頗豐,并在文壇上屢獲重要獎項,長期受到讀者的歡迎。綜覽三十多年以來對于遲子建小說的研究,學界收獲了不小的成績,但也存在著一些內容的空白和深度的匱乏,這都值得進一步思考、探索和研究。
關鍵詞:遲子建;小說研究;綜述
作者簡介:鄭樞(1990-),男,廣西平南縣人,南京師范大學中國現當代文學專業2015級研究生。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6)-24-00-04
自1983年開始創作以來,遲子建至今已經發表了以小說、散文、隨筆等為主的文學作品六百多萬字。其作品長期受到讀者歡迎,也獲得文壇青睞——三次魯迅文學獎、一次茅盾文學獎、一次莊重文文學獎、一次澳大利亞懸念句子獎,以及一次冰心散文獎。在不同時期的小說創作中,她的關照點始終不曾遠離生于斯長于斯的那片黑土地,以獨特的審視方式和強烈的人性關懷,以含義雋永、抒情淡雅的筆致,對土地上的個體、民族、文化、歷史、人性等進行著言說。而關于其作品的研究卻呈現出不溫不火的狀態,對其的研究理論也大多是滯后的。文學史對她的定位也模糊不清,有論者認為可以將其置于鄉土文學譜系中的一員,認為它是鄉土寫作的一個新范式,或將之添為“風俗史”的一頁,諸多高校文學史教程中對其評價不高,或將其置于女性寫作的范疇之中,如認為她以女性的筆觸“表現歷史變遷和民族演變的史詩性作品,最突出的是《額爾古納河右岸》”[1]。如此曖昧的說辭和評論,無疑是與遲子建實際的小說創作水平是不符的。爬疏分析作家的小說研究,有助于對這位東北作家的創作歷程重新審視,也能對既有研究中的疏漏、不足和缺陷進行指瑕,挖掘新的切入點和學術生長點。
一
1985年到1989年是遲子建小說創作的第一個時期,以中短篇為主。她的第一篇小說是短篇《那丟失的……》,發表于《北方文學》1985年第1期,文本在人物形象塑造和敘事表現技巧方面都還比較稚嫩。而此后發表的短篇《沉睡的大固其固》、中篇《北極村童話》,才逐漸引起文壇的關注,評論家從主題思想、人物形象、藝術特色等層面進行評述。
喻權中可以視為是對遲子建小說研究的發軔之人,在主題思想上,費振鐘與他的觀點較為一致,認為她的作品主要是敘說著黑土地上的人和事,自然的神奇力量和人類生存的沉重呈現在所構造的世界中,是歷史與現實的渾融交合,但仍透露出詩意,總體呈現出一種悲劇和童話色彩。[2]在人物形象塑造方面,遲子建筆下有諸多讓人印象深刻的童年人物形象,如楠楠、燈子等,論者指出作者是用“一雙孩子的眼睛來觀察世界,在洞察人生”,“與莫言等人運用童年視角不同,遲子建并不是借助童年視角拉開時空距離和心理距離,她的童年視角既是手段也是目的?!盵3]此外她還勾勒了傻子形象、動物形象、“老女人”形象等。在藝術特色方面,胡德培評論“遲子建創作中的一大特色,就是在她筆下總是竭力回憶這類童年的見聞,童年的生活。”并以“現實的直接描述”“童年回憶方式”“現實和歷史融合的方式”等三種方式來進行表述的。[4]喻權中從原型批評入手,認為小說源于民族精神欲望的積淀,是在實現自我解脫、自我超越之后,又以原始神話原型來觀察這片黑土地,通過人物性格的不同命運與原始神話和傳說的繁衍變化,從較高的方位窺測民族文化意識發展的軌跡,譜出一曲民族魂的挽歌。[5]
這一時期作家憑借其才力和靈性,顯示出創造力的自由騰飛狀態,但也不可避免地表現出粗糙的一面。李樹聲等論者指出,她還不能純熟圓潤地使用童年視角,如《沉睡的大固其固》《北極村童話》中以孩子的口吻直接陳述那些深奧道理,超過了童年視角所能承擔的閾限,而用生硬的聲音破壞小說的真實性和整體流暢感。
對遲子建早期創作的中短篇小說,研究者多從單個作品分析出發,雖也有從北大荒文學的角度進行宏觀把握,其中還不乏中肯、精彩之論,但由于作品不多,風格稚嫩,文壇更注意的是那些致力于形式探索和文體實驗的先鋒小說,造成遲子建小說研究挖掘程度不夠深、研究數量也較少的局面。這在客觀上也給了“極地才女”自由寫作、野蠻生長的空間,為九十年代的新創作奠定了基礎。
二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伴隨著商業浪潮的卷席、先鋒文學高揚轉而式微的時代背景,遲子建卻立足于自身創作了一系列優秀中短篇小說,也開始了長篇小說的書寫,在1991年創作了《樹下》,1994年創作了《晨鐘響徹黃昏》。1990年到1994年是她創作的第二個階段,作家在藝術表現技巧上更加完善,一方面繼續拓展著文學地理上的北國世界,一方面對人性的挖掘和表現也更深入和復雜,反映出作家對人生和世界的觀察、思考和領悟。這一時期的小說研究視野比之初期更廣闊,論者引入敘事學、人類學、文化學等批評方法和批評視域,使得研究方向朝縱深發展。
90年代遲子建發表了以《秧歌》、《逝川》等為代表的中短篇小說,她越出成長經驗的桎梏,進入了探索轉型期。諸多論者都敏銳覺察到其文本風格的嬗變,戴洪齡通過兩個文本——《北極村童話》和《原始風景》——的細讀和分析,梳理其作品發展軌跡,指出創作手法、藝術構思、敘事風格、語言表現的創新。同樣以童年經驗面對家鄉、追憶往事,新作品除承繼和加深了詩意和溫馨的筆墨外,在風格上又明顯多了一層感傷的基調,“她打破了過去小說創作中那種刻意營造式的結構方法,采用一種更為隨機開放的創作手法,使小說形式上比較灑脫,內容的包容量也較為博大,從而擺脫了以往小家子氣的束縛。”[6]馬風則點出試圖“超越”的新走向,她“積極地把思考、判斷引入到直覺和感覺之中,借以強化小說的理性張力,賦予其‘形而上’的品格,最終使小說進入哲學境界?!盵7]許鎮強撰文考察了遲子建“嬗變的趨向、程度和利弊”,認為《懷想時節》和《爐火依然》是她在藝術手法上首次運用“意識流”或者說是“直覺主義”的作品,無疑是轉型期的一類代表。他還觀照了遲子建小說中的“死亡情結”,從心理學和美學層面闡釋,認為長篇《樹下》“連同《秧歌》、《舊時代的磨房》表現出個別的人的存在方式或死亡方式”。[8]遺憾的是論者雖指出作品中以對生命、死亡的冥思體現出對人本思考的深化,但只做了列舉式的“死亡”情節陳述,對作品及作品之間諸種“死亡”和整體的生命意識的形式、隱喻和聯系分析得還較為淺薄。張洪德以“地方的習俗風物”、“人物情感”、“生活故事”的三元結構入手,解讀遲子建的敘事方式的運用和變化,并以此指出其作品的成與敗。[9]
長篇創作是衡量一個作家功力的主要標志,遲子建于1991年出爐的首部長篇小說得到了評論界的關注。馬風肯定了作家的“審美自覺性”,他通過“反正式的邏輯方式”,從作家對“偏狹功利”、“表層具象”、“既成規范”三方面的“不注重、不熱衷而流露出的否定態度,來反證她審美自覺的存在?!盵10]吳義勤卻將《樹下》納入新潮長篇小說的大流中,認為它和格非、蘇童、余華、洪峰、張煒、王安憶等作家的作品一齊“給予了得意忘形的商業文化以迎頭痛擊”,作家對小說“悲劇命運的絕望體驗和靈魂抗擊”也正隱喻般地貫穿在人類生存追求的總主題中,死亡和命運的深刻體驗也不能徹底遮蔽對人類精神家園追尋的那束火光,對超越和救贖的追求成為其迷人的主題魅力。[11]《晨鐘響徹黃昏》是作家取材于現實城市生活的作品,厲力認為“題材領域的拓展,意味著作家已從以往的認識中走入新的境地,這不是對以往的否定和拋棄,而是進入一個更廣闊更深遠的視野和境界、是作家對人生、社會更完整、更透徹的審視,洞察?!盵12]在小說中她用細致的筆調表現了人性的黑暗部分,卻也不忘讓讀者注意到人性中存在的不易覺察的希望,尤其是宋加文與菠蘿之間愛與道德的沖突關系,體現了作家對簡單社會道德規范的超越,體現了人性的力量。但作家因對“都市”體驗不深、把握不準而出現的瑕疵也是不能掩蓋的。
對這一階段進行總括式闡釋的代表是王干和丁帆。王干作為遲子建自步入文壇以來的持續跟讀者,注意到了她受中國古代傳統美學、黑龍江地域美學及俄羅斯文化等影響所形成的“暖性的樂觀的寒冷美學”,認為這“表現為一種蒼涼而透明的境界”,還以散文《阿央白》為例,揭示文本逐漸覺醒的女性意識、自我解放意識和反抗意識,及這種轉變所遭遇的困境。最后他還在對比中指認其小說“情緒化、散文化、印象化的特征”,強調“她的審美追求和藝術長處還是在散文之美這樣的結穴點”。[13]丁帆則通過縱向對比的差異,解析其常與變,指出她從“單純明朗”的風格,發展至“意蘊上要深厚得多,主題也變得飄忽迷離,但透過文本的表層敘述,在繁復的故事線索與沉郁的語言背后,‘童話’里所昭示的至真至純境界仍是遲子建迷戀不已的東西?!闭J為這種“冰雪之氣的小說仍是她的‘經典’”。[14]
這一時期作家的創作與主流始葆有距離,在藝術、思想上呈現出與時代、潮流若即若離的局面。綜觀此階段的研究,作家本人和批評者都在尋求超越,但整個研究仍呈現出滯后和局限。如在文體研究上,小說呈現的“跨文體”特點分析還比較缺乏;盡管“女性文學”理論的引入有所創新,但作家的寫作并不屬此類典型寫作,新理論的移植也缺乏本土文化土壤,難有貼切的解讀。而在此階段引入的理論及創作第一階段的切入的諸多視角,也存在單一化、零碎化特點,大多滿足于新視點引進。研究者多只關注其代表作,而缺乏對其他作品的細致討論,重視和重讀該時期的作品,更能考察剖析其整個小說創作。
三
1995年前后,遲子建在中短篇小說的創作上達到一個小高峰,短篇小說《霧月牛欄》、《清水洗塵》連獲第一、第二屆魯迅文學獎。但此后遲子建開始將創作重心移向長篇寫作。對于其小說的研究也具備了一定的規模性,研究的論著在數量、質量上都有了提升。重于現實主義、女性主義、民間理論、鄉土寫作、文化闡釋、歷史書寫、母題研究等整體宏觀把握和微觀細部研究在本時期趨于成熟,生態意識的介入則拓展了研究的廣度。
《當代作家評論》在1996年第一期推出了遲子建研究小輯,對其進行集中討論。謝有順帶著終極關懷進行著文本細讀,指出作家是用“小說現實”對“生存現實”實施消解和代償。具體表現在“追憶逝去的現實中建立理想”以及“在平凡的生活中堅持高貴的人性立場,發揮人性的光輝”。文章肯定了這種“憂傷而不絕望的寫作”風格,在論及作者如何表現人性困境、人性掙扎、人性光芒的優長缺陷外,還表現出對作者進行人類根本問題探索的期待。[15]《文學評論》在同一年的第5期刊出了戴錦華的《奇遇與突圍──九十年代女性寫作》,對八九十年代的女性寫作進行通觀縱覽,抓住了遲子建在女性書寫之中對歷史情境的鐘情,指出《秧歌》、《舊時代的磨房》等歷史系作品屬于“裂解著男性經典敘事的景片”[16],將其納入了九十年代的女性寫作中。
2000年在《鐘山》刊發的新作《偽滿洲國》令研究者尤為矚目。《偽滿洲國》是遲子建花費近十年準備的大部頭之作,達65萬字,也是她90年代以來歷史系創作的一個延續和里程牌,展現了她建構和表現宏大歷史的努力。劉傳霞從作家非“廟堂”書寫出發,贊揚了女作家這部“民間出發的個性化文本”,認為“遲子建開掘了民間日常生活的內在秩序和民間溫情對歷史的構建作用以及對歷史苦難的消解抵御作用”[17]。吳義勤的《歷史·人性·敘述——新長篇討論之一:<滿洲國>》在標題設置上就呈現了其觀點來,他認為遲子建仍以細膩溫情展開敘述,以細節豐富的人性表現著歷史,體現了作家歷史人性化的努力。但小的說敘述和結構上存在明顯局促之感,這無疑是與作家在處理“歷史”時的矛盾心態有關。[18]然而瑕不掩瑜,《偽滿洲國》存有缺陷,但其文學價值仍是豐富而尚待勘探的,對意識形態的過分指認會導致評論者的認知偏差,平民生活與歷史關聯的隱微奧秘有時是難以用學理闡釋的,論者對作家從民間視角表現歷史的形式和深度還沒有挖掘到位。
《額爾古納河右岸》作為作家最主要的長篇之一,可以稱得上是一部少數民族史詩,小說以女性“我”為視角敘述了北方游牧民族鄂溫克族生存發展的百年滄桑歷史。在這部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品中,遲子建將“小敘述”與“大歷史”的結合臻至完善。民族挽歌、家園回望、生態意識、民間立場、現代性反思等成為談論較多的主題,突出的女性形象和少數民族人物形象也是重要關注點,顯示出開闊的視野和多維的角度。施戰軍[19]、黃軼[20]、曾繁仁[21]等人的文章代表了一段時期內的研究成果和高度。
小說研究專著的出版是學界的一個重要突破。方守金的《北國的精靈——遲子建論》,以及管懷國的《遲子建藝術世界中的關鍵詞》是現如今僅有的兩部研究專著。前者具有拓荒性質,論者以地域文化和時代文化為大背景,在結合遲子建寫作歷程的基礎上用詩性語言對其藝術特點作了總結,自然、溫情、幸福、婚戀困惑和死亡情結等五個母題的闡釋則是該書一特點,對小說中童年敘述視角、情調敘述模式、情態敘述語言、意象敘事亮點、超驗敘述時空的解讀,深化了作品在敘述上的解讀。方守金則以關鍵詞構筑的方式形成了一個較系統的理論框架,在細讀的基礎上大量引述相關材料,在形式和內容上都有所突破,顯出其思維亮點,體現研究者借鑒與創新的特點。
遲子建在2010年完成長篇《白雪烏鴉》后身體狀況出現問題,直接影響了她的創作,時隔五年她才于2015年1月完成了她的第八部長篇小說《群山之巔》,《收獲》雜志與人民文學出版社進行此單行本的同步發行。憑這部作品,作家獲百花文學獎中篇小說獎,以及2015年度《當代》最佳長篇小說獎。該書中,她以最得心應手的中國北疆地域為題材展開敘述,以詩意的抒情和蒼涼的基調,往返于故鄉人情風土和當下前社會現實中,寫出當下小人物在大世界中的遭際,實現了與時代的對話。綜覽較具有代表性的十幾篇論文,研究有的聚焦屏風式結構、敘事特點、角色雕塑、美學意味、風俗道德觀等,意圖翻舊出新;也有論者集中在“鄉鎮寫作”、邊地民間、作品內涵等方面,進入到文本內部分析小說的價值觀念、文化內涵及現實意義。歐陽瀾、汪樹東的《古典美學的現代鍍亮——從<群山之巔>看遲子建長篇小說新的藝術追求》、張富貴、王欣睿的《文化的倫理邏輯與卑劣的溫情敘事——讀遲子建的<群山之巔>》、唐詩人的《風俗、道德于小說》代表了現有的研究高度。遲子建是在“知天命之年”創作完成這部小說的,然而在此書出版后的訪談錄上,作家卻勇敢表出現藝術上的“不適感”,預示著她文學生命的延續和新超越的展露,給了讀者和評論家新的期待。
整合三個階段的遲子建小說研究,從開始的單篇分析多、地域文化解讀多、兒童視角分析多的研究局面走向評論方法和評論視點的多元化、開闊化,對小說社會、歷史、文化層面的考察,使研究達到了一定的深度。但也還有一些問題值得論者注意。
一是通過散文和小說的系統對讀來進行綜合闡釋的研究還有待整合及挖掘。散文是遲子建的創作的重要組成部分,更是她心靈的真情告白,散文隨筆集從1995到2011年陸續有《傷懷之美》、《聽時光飛舞》、《北方的鹽》、《我的世界下雪了》、《一滴水可以活得久》等十幾部共上百萬字,而“散文化”書寫又是遲子建小說的一個重要特點,如何打通散文與小說的隱線,疏離散文化小說的歷史發展脈絡,構建可以連接的橋梁,涉及到文學史、文體、作家創作風格等等因素。
二是對作家人生經歷和文學創作歷程的線索還較模糊。中國傳統文學自古以來便有“知人論世”的批評方法,盡管關于遲子建的生活情況、工作歷程在她的作品和各類訪談演講中都有零碎出現,但還缺少一個溯源式的全面整理,而一部傳記作品或文學年譜無疑有益于對作家的創作道路、文化心理、氣質個性的形成及探索作家創作風格嬗變的深層動因。立傳是困難的,諸如諾貝爾文學獎作家莫言的相關傳記資料當下仍在艱難收集中,但余華、蘇童、范小青等人的文學年譜已在2015年出版,可見對半世紀以來作家的文學年譜下工夫是一個可行的方向。此外,對作家處女作現象的研究和還不夠充分。而在時下較為熱門的生態美學視閾下,如何避免理論先行的套用和生搬,也是研究者所需警惕的。
作為現如今在中國文壇乃至世界文學范圍內抒情文學的代表,遲子建既能對古今中外各種文化剔除糟粕、兼收并蓄,又能以自己蒼涼、感性的詩意化筆觸對歷史、人性進行敘述,呈現出作家對于現代文明的反思,拓寬著文學的“邊地”。對遲子建小說的研究,能引領我們領略漢語寫作的美麗,以及對人性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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