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博物館展陳設計的重點要素研究

楊　茗　（北京師范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講師　100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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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博物館展陳設計的重點要素研究

楊茗（北京師范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講師100875）

摘要：眾所周知，博物館是國家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博物館的內容幾乎涵蓋了人類自然和人文遺產的各個方面，它見證了人類文明的發展道路，在人類文明發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我國的博物館發展僅有百年歷史，和歐洲幾百年發展的博物館相比較雖然有很大的差距，但卻以非常快的步伐走向了社會大眾，截止2015年初，全國博物館總數達到4165座，近十年增長了一倍。由此可見，我國博物館發展速度驚人，初步解決了博物館設施嚴重不足的問題，但隨之而來的藏品不足、展陳單一、專業人才匱乏等新問題也較為突出。尤其在展陳設計方面，大部分博物館的呈現教條化、千篇一律等，這對博物館的文化建設和宣傳大打折扣。鑒于此，作為一位藝術設計教育者和專業的展陳設計師，試圖從藝術設計學的角度來探討博物館展陳設計中的重點要素，通過對這些要素進行梳理、分析和研究，探討當代博物館展陳設計的內容與方法，提出在展陳設計時應該考慮和注意的要點，為本專業的設計人員進行博物館展陳設計提供理論參照。

關鍵詞：博物館；展陳設計；展陳內容；設計方法

近年來，隨著國家對文化軟實力的重視以及大眾對精神食糧需求的提升，我國博物館建設進入了高速發展時期，幾乎以每天誕生一座新博物館的速度面向公眾。越來越多的國人在業余時間把走進博物館當作是一種消遣娛樂，尤其是越來越多的青少年兒童也走進博物館進行學習和交流，博物館的文化宣傳與教育功能已經越來越凸顯了它的重要性，那么一套成熟完整的博物館展陳設計直接影響了博物館文化宣傳、展示與教育的好壞。

《中國博物館學基礎》對陳列設計進行了說明：“博物館陳列是在一定的空間內，以文物、標本為基礎，配合適當輔助展品，按一定主題、序列和藝術形式組合成的，進行直觀教育和傳播信息的展品群體。”本文所提出的博物館展陳設計是指在一定建筑空間內按照展覽主題而進行的展示、陳列活動。早期的標準化博物館展陳體現在20世紀初，英國的部門博物館工作者設計的標準化陳列柜，這種陳列柜由三種基本類型的櫥柜組成，即立柜、中心柜和桌柜，此外再配以展板和依墻屏風作為輔助設備。然而，當下博物館展陳設計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無論從理念還是具體的展陳形式上都有很大的突破，逐步演變成了一項綜合的、龐大的、復合型設計創作，其涉及的知識面和專業學科都很廣泛，包括與建筑學相關的水電力學工程知識，與室內設計學科相關的空間布局與設計知識，與展示設計學科相關的展示方法，與藝術學相關的藝術形態研究，另外還涉及到多媒體互動技術理論等。因此，博物館展陳設計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必須盡量按照科學的方法和程序來展開工作。

一般情況下，博物館展陳設計工作主要分為以下幾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選題研究并工程立項；第二個階段是研究并確定陳列的主題，確定內容設計方案；第三個階段是建筑空間規劃；第四個階段是進行展陳形式設計，包括確定陳列整體布局和藝術風格，研究并確定陳列重點場面的文物組合和展覽藝術形象，解決陳列內容和形式的總體統一平衡問題，審定輔助陳列的造型藝術項目的方案和作品；第五個階段是由博物館與設計單位一起協調形式設計、施工制作、藏品布置等工作以及各業務部門的配合；第六個階段是工程委托與招標；第七個階段是制作、施工與布展。在整個展陳設計過程中還涉及到很多具體的展陳設計因素，如博物館內容與大綱編寫、展示空間處理、功能動線安排、圖文版面設計、輔助展項設計、展示家具和道具設計、展示燈光設計、場景與藝術品、標識導向設計、多媒體互動裝置規劃等，下文將就博物館展陳設計因素中的幾個重點要素進行分類講解，并提出相應的設計方法。

一、博物館展陳設計的內容研究

博物館展陳設計的內容研究是對展示素材進行閱讀、理解、挖掘，并從中進行歸納和提煉，將展品內涵及相關信息轉化為展陳專業語言的過程。內容研究主要包括了展示主題、學術大綱、內容結構框架、展示故事線、展品清單、展項設計方案、展示文字說明等。內容研究是一個博物館建館和立館的根本，直接影響到博物館展陳設計的質量和進度，應該特別重視。當下，一些博物館在對內容研究不成熟、不完整的情況下就開始了展陳設計，使得設計方案不能很好的反映展陳內容。如果設計師能在確立展陳內容的時候也參與進去，在內容策劃和創意里面適當提出形式設計的要求，這樣能更好的將展陳內容與形式設計進行結合。內容研究策劃工作一般遵循以下流程。（表1）

表1　內容研究策劃的流程

內容研究最終將呈現為展陳大綱、展陳文本、展陳形式設計腳本。

（一）展陳大綱即陳列主題框架，是將博物館展陳的主要內容按邏輯關系、時間順序、地域方位具體排列穿插使其成一個形象的劇本的過程，基本結構可以是以遞進關系為主，也可以是以并列關系為主，或是經緯結合。在展陳大綱中，可以按照一定的順序先分成幾個大的部分，其次是在每一部分設置單元（模塊），單元下可分若干組（專題），必要時下面還可再分小組。根據博物館的大小，一般可有三至四個層次，最多不超過四個層次。

（二）展陳文本是展陳大綱的具體化，在展陳文本里要求列出博物館擬展出的全部展項，包括文字、圖片、照片、文物標本、多媒體以及各類輔助展項。目前，單純羅列文物資料的文本編寫已經過去了，尤其是在通史類的文本編寫上更多的采用故事線來串起展品，即通過“故事起因、經過、發展、結果”來描述一件文物或者一件事件，簡稱“以物帶史”。展覽文本文字起碼應該包含三類文字，即展覽前言及部分、單元和組的說明文字；輔助展品創作依據文字；展覽檢索性或鏈接性文字。

（三）展陳形式設計腳本是設計師通過對展陳大綱和文本的熟悉后進行的設計語言轉化，這是對展陳內容研究的轉化，方便形式創意構思和設計。設計師必須根據大綱重點進行表格化處理以進行空間功能劃分，根據展陳文本描述進行二度設計語言轉化和創作，提煉設計重點元素等。

二、博物館展陳設計的空間處理

博物館展陳空間處理是內容的形式化，體現一座博物館展陳設計的精髓和高度，每一個博物館都有自己獨特的空間處理手法，有的空間設計是串聯式的，有的是環狀式，還有的是發散式的，這需要根據博物館的主題、類型及具體的展陳內容來決定。展陳空間設計的步驟如下。（表2）

表2　展陳空間設計的步驟

在具體設計時還要考慮如下幾點問題：

（一）空間的路線設計必須合理

博物館展陳空間的參觀路線是空間設計的第一件重要的任務。由于漢字的閱讀方式是從左往右，所以一般博物館的參觀路線也是把主要展線安排在一進入博物館的左手邊，依次由左往右展開。參觀路線的設計直接影響觀眾的參觀質量及停留時間。觀眾動線可以分為多種類型、包括單線式、復線式、開放式等。

（二）群體空間的組織安排要符合“敘事空間設計”手法

“敘事空間設計”是一種獨特的空間設計方法，將三維的空間設計轉變為成四維的時間與空間結合的手段。雖然敘事空間也是空間設計中的一種，但是敘事空間在內容描述、設計方法、空間形式、以及表現方式上都具有許多新的特點。其設計要有合理的過渡元素，同時還要注意空間序列的整體性、連續性和共享性。群體空間的組織要層次分明、有變化，避免千篇一律。

（三）把握展陳空間的節奏感

展陳空間在展示展品的同時，也要適當的增加一些“緩沖地帶”，在這地帶可以安排參觀者休息或者播放一些舒緩的視頻音樂等，為公眾營造良好的觀賞氛圍和空間體驗，喚醒人的認同感和激發人的深層次情懷。如同繪畫中的“疏能跑馬、密不透風”一樣，展陳空間設計也不能處處總是擺的滿滿的，要有適當的空間來讓公眾得到“喘息”的機會。這不僅是為了眉目清楚，還可以使公眾得到精神上的調劑。

（四）運用各種空間限定方法及造型手段解讀展品的獨特性

不同主題的博物館和不同方式的陳列展出都有適合各自特點的最佳觀賞方式。通過分析展陳核心內容，提取符合主題的精神符號和元素，在空間重新解構并組合這些精神符號和元素，并通過墻面的位置和隔斷的高低，天花板、地面、展覽設備的造型、色彩、比例等來分隔、組織、誘導空間，設計出有意境的空間因素來凸顯展品的獨特性。

三、博物館展陳設計的視覺傳達設計

當展陳設計工作在完成內容研究與空間處理后，博物館展陳設計的視覺傳達設計便是緊隨其后的一項特別重要而詳盡的設計任務，是直觀反映在空間和展墻、展柜上的視覺知識點，主要包括版式設計、空間的標識導向設計、館徽及吉祥物設計以及后期的文化宣傳設計等。這些視覺傳達設計要求具有科學性、邏輯性、通俗易懂，下文重點講述與展陳關系密切的版式設計和標識導向設計。

（一）版式設計

版式設計是展陳設計中最直接傳播博物館文化與知識的途徑，它必須依據展陳大綱與文本，對展陳文本上的文字、圖片、表格、照片、地圖、拓片、文物標牌等內容進行合理的處理與設計，并在特定的版面上進行組合與編排，將博物館的信息有特色的傳遞出來，形成一個構思新穎、邏輯清晰、主題明顯、內容完整的展示形式。版面設計根據展示大綱與文本對應來分層級設計，一般分為以下幾個層級：

1.展陳大綱的各級標題設計：各個部分、單元、組的標題設計也稱段首設計，是引領參觀者按照博物館大綱的邏輯順序進行參觀的重要標識，設計上應該做到各級標題醒目并且具有與空間設計相匹配的風格。標題設計雖然屬于平面版式設計，但是當代博物館的版面設計已經從平面化、靜態化開始逐漸轉向動態化、綜合化轉變了。尤其是在每個首級標題的設計中融入了聲、光、電及多媒體的技術，這樣更加能夠吸引和引導觀眾。（圖1）

圖1　芝加哥Field Museum首級標題設計

2.展陳內容的版文知識設計：版文知識設計通常指的是展墻上文字與圖片的綜合處理。這要求版面中的文字既形象生動又內涵豐富，又要把握版面的整體布局和效果，處理好段落中字、行、列之間的關系，以及單個字的形狀、大小和色彩，同時還要注意文字與圖形、圖表以及整個展區的主題與氛圍相協調。（圖2）

圖2　鄧小平紀念館版文設計

3.展陳文本中的各種圖像處理：在展陳文本里還包括各種史實資料的圖像，這些圖像也需要單獨處理后與版文相匹配。主要包括各種照片、圖片、圖形、圖表、地圖、拓片、影印件等。設計師在設計的時候不能直接將展陳文本里原始圖像資料進行版面設計，通常需要將照片、圖片、影印件進行調整尺度、修復殘缺等以適合版面設計的要求，一些有說明性的圖形、圖表、地圖等還需要依據展覽的主題與氛圍用平面設計軟件來重新繪制，充分發揮圖形語言的藝術性和裝飾性特點，使其在視覺上與文字、展品和展示環境呼應。

4.實物資料的標牌說明設計：各類實物資料的標牌底座設計雖然是很不起眼但同樣是很重要的設計細節。一般的標牌說明設計在講述清楚實物資料背景文化的同時，要盡量做到清晰明了，設計風格簡約符合博物館整體風格。

（二）標識導向設計

標識導向設計屬于環境識別設計，是引導性強、符合博物館環境氛圍的視覺識別系統。標識導向系統不僅僅是簡單的信息指示，它是讓公眾快速了解整個展示空間的形態構成以及各個功能區在整個空間中所處的位置。主要包括了室外的展館指示牌、室內樓層導示圖、展陳空間功能分區圖、展示區域標識圖形等。在設計標識導向系統的時候需要注意以下幾點：

1.設計上考慮到與整體博物館建筑的色彩、博物館展示主題與內容、博物館室內展陳特點等相呼應。

2.布置標識導向位置時要充分研究參觀動線，并歸納公眾在博物館內部的參觀行為，真正起到引導公眾觀展及安全疏散的作用。

3.對于規模較大、綜合類的博物館標識圖形設計需要對所設計的標識信息進行分類，明確信息之間的上下層關系，并分層級的將信息創達出來。

四、博物館展陳設計的場景陳列與藝術品創作

場景陳列與藝術品作為一種特殊的輔助展項已經被廣泛的運用在各類博物館中，是展陳設計中具有一定科學準確性及藝術創造性的重要展項。它相對于文字語言來講具有更加直觀的展示效果，并且還具有生動、鮮明、渲染力強的特點。場景陳列和藝術品在制作難度和費用上相對較高，所以一般會選取具有典型意義的內容來進行創作，當然它不能只是孤立的藝術形象存在，它所表現出來的情景必須與展陳內容息息相關并忠實于主題思想。

（一）展陳設計的場景陳列

場景陳列主要通過實物與情景輔助展品的組合，以相對逼真而豐富的陳列語言，傳達一個重要的歷史事件、歷史過程，或具有典型意義的生產、生活及儀式表演等。場景陳列作為博物館展示陳列的重要表現手段，在確立場景的題材時，首先要選擇最具有典型和代表意義的內容，避免浪費和形式化。同時場景陳列作為輔助展項還必須避免喧賓奪主和生搬硬套。

場景陳列一般分為以下兩種，第一種是復原陳列場景的方法，即將考古現場或遺跡保留下來作為陳列品，或根據展示的主題布置出復原的場景，使觀眾猶如身臨其境，有強烈的歷史感和真實感。（圖3）

圖3　金沙博物館復原陳列場景

另一種是景觀陳列的方法，即選取某一歷史現象的場面或某一自然生態的場景加以仿制，生動地再現于展陳空間中。復原陳列法與景觀陳列法不同之處在于，復原陳列法必須完全按照當時的本來面貌，而景觀陳列法可以選擇有代表性的典型形象加以概括，結合運用。

（二）展陳設計中的藝術品創作

展陳設計的藝術品創作主要是根據展陳內容的需要而創作的造型藝術、繪畫、壁畫、雕塑、半景畫、全景畫等藝術品。它雖然是藝術品，但又受到科學性較大的約束，不同與一般的藝術創作；它要求藝術構思有科學依據，并且與陳列風格相調和，所以說它是科學和藝術的綜合體。藝術品作為表現展示主題的一項內容，其形象是經高度提煉和概括的，應該具有永恒性和內在的力量，這種永恒和內在的力量就是藝術創作的生命力。目前很多博物館展陳設計為了提高整體報價，在藝術品創作這塊盲目跟風、增加數量，這樣做反而舍本逐末，忽視了恰到好處的藝術品創作才是為博物館畫龍點睛，真正符合當代博物館展陳設計的生態可持續發展的理念。

五、博物館展陳設計的多媒體互動設計

隨著計算機技術的發展，高科技新媒體技術已經廣泛的運用于展陳設計之中并受到觀眾的喜歡，為博物館展陳設計提供了更加真實自然的多維立體顯示方式，為公眾參觀提供最大限度的真實感與沉浸感，突破了實體博物館在時間與空間上的限制。多媒體互動設計主要包括了投影、電子播放屏、電子圖書、三維動畫、觸摸屏、幻影成像、全息投影等。因為多媒體交互技術與展陳設計在技術與藝術形式上存在著沖突性，致使當前國內博物館中的多媒體交互展項在展示方式上呈現出同質化、模塊化、重技術而輕設計等問題，大大降低了展示效果和質量。因此，在多媒體交互設計時應該注意以下問題：

（一）展陳大綱在策劃時已經編寫好了多媒體設計項目綱要，展陳文本中也會對多媒體文本進行進一步闡釋和要求，但是值得注意的一點，在展陳設計開始的同時，多媒體互動設計需要在原有展陳文本的基礎上再次進行腳本轉化，即為多媒體互動設計提供完整、詳盡的編劇腳本，指導多媒體設計完成。

（二）在設計過程中，為了給公眾打造了一個全方位的立體觀感體驗，通常把現代多媒體的各種裝置與文物標本、實物資料與有機地組合在一起，例如多媒體展示與實物、沙盤、模型等組合陳列起來讓人觀展之后產生情感共鳴的設計。因此，多媒體互動設計它必須以展陳內容為基礎，切忌為了技術而技術的手段堆積，以技術為噱頭、脫離內容的技術不但達不到預想效果，反而會成為影響展陳效果的雞肋。

（三）多媒體交互設計應該按需設計，并非以多媒體技術為依托的交互展項越多越好或者技術越復雜越好。應該根據觀眾的參觀習慣、學習特點、操作方式等要求，盡可能整合信息，簡化操作流程和步驟，增加趣味性設計，通過有趣的體驗方式，寓教于樂，讓觀眾能夠輕松愉悅地接受信息，在體驗過程中潛移默化地享受教育。

總的來講，博物館建設是一項造福公眾的長遠工程，博物館展陳設計由于其綜合性、復雜性和特殊性更是直接影響到博物館建設的成敗。關于博物館展陳本文還有許多未提到的因素，如展陳中的照明設計、展示家具和道具設計、文物存貯與保護設計等，由于篇幅問題不能一一詳述，只能涉及幾個與藝術設計學關系密切的展陳設計要點以供大家參考。最后在文章落筆之余還想強調幾點關于博物館展陳設計與制作過程中應該值得業界和學術界引起重視的問題：首先，從博物館建設開始，博物館展陳設計就應該適當參與進來，這樣才能夠做出與建筑一體的博物館展陳設計。當下很多博物館展陳設計存在“兩層皮”的設計，建筑風格與室內的展陳設計分離，并且很多展陳設計由于沒有提前與建筑設計溝通，造成后期展陳設計的空間浪費，水電基礎設施不匹配等問題。所以這兩者應該同步進行，相互協商解決為后期展陳該設計工作打好基礎。其次，博物館展陳設計具有二度設計創作的特殊性。展陳涉及的大部分輔助展項，例如場景、藝術品、多媒體等，展陳設計方案只是提出了其位置、尺寸和設計要求等，這些都還需要進一步委托相關藝術家或專業機構進行二次甚至多次設計和創作，這就要求博物館展覽工程強調形式設計與專業制作一體化。最后，博物館展陳設計不同于普通空間的裝飾設計，它是一項面向公眾的知識、信息和文化傳播工程，是一項基于傳播學和教育學的設計活動，是一項兼具學術性、思想性、科學性和藝術性的創作活動。目前，展陳設計魚目混雜，業界應該引起高度重視并且建立博物館展陳設計的相關學術與技術規范，只有這樣才能讓博物館展陳設計的前景光明，能夠通過展陳設計更好的為博物館文化宣傳、教育研究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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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茗，碩士學位，北京師范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講師，主要研究領域為博物館展示設計，藝術設計教育與藝術實踐教育。

作者簡介：

人才項目：本文系2013年北京市青年英才計劃項目“基于國家文化塑造的博物館展陳設計實踐研究”的成果之一，課題號YETP02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