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浙江·春曉
巧手串珠扮靚生活
◎文/浙江·春曉

退休以后,我學會了串珠子,生活又多了一件樂事。
一張桌上,散布著不同質地的珠子。一眼望去,色彩繽紛,晶瑩亮麗,讓人從心底發出喜悅贊嘆。
我曾讀到一段文字,說古代美人所戴的珠翠并不是珍珠翡翠,這個“翠”是指“點翠”,是用翠鳥美麗的羽毛仔細地鑲嵌在金或鎦金做成圖案的底座上。翠羽必須由活的翠鳥身上拔取,顏色才會鮮艷華麗。皇家所用的點翠,選用翠鳥頭部幾根最閃亮的羽毛。其價值之高,難以用普通的金銀來衡量。但這樣的美麗未免有些殘忍了吧?
珠子是非常平民化的東西,當我把它串成美麗的項鏈耳環時,那份感覺真是太好了。里面有我的心思意念,有我手指的舞動觸摸,有我配色的創意。雖然是小物件,卻按照珠子的顏色、形狀,搭配出漂亮的成品,就像自己創作的一個作品。每次做完一串,我會看了又看,愛不釋手,也會想著是送給朋友還是自己留下。其實,當我看到朋友們戴在身上,與服飾相映成輝的時候,我更是開心得不得了。尤其在宴會上,突然看見別人戴著我做的項鏈、耳環,那份驚喜就不僅僅是如逢故人了。我會偷偷地多看它幾眼,就像關注老友的近況一樣……哦,當初怎么是這樣搭配的啊,顏色很突兀呀,可是和她的衣服很相稱呢!我的欣喜可延續好多天。
年輕時我從不戴耳環,婚后開始戴那些小小的、夾在耳垂上的圓珠。至于垂墜的耳環,總認為是藝人的專屬品。可是讀了白先勇的《玉卿嫂》,對這樣的耳環印象深刻起來。書中,小少爺第一次看見玉卿嫂的情形是如此形容的:“一頭烏油油的頭發學那廣東婆媽松松地挽了一個髻兒,一雙杏仁大的白耳墜子卻剛剛露在發腳子外面……”想象中,水靈靈的,說有多俏就有多俏!自此,常常細心觀察陌生人或熟悉人的耳墜子。
臉圓或臉方的人,配了長長的細耳環,在發絲之間搖曳生姿,若隱若現地平添了嫵媚和溫柔。有的人天生麗質瓜子臉,配任何形狀的耳環都適合,戴上一對水滴似的耳環,熠熠光芒,真能傾倒眾生。
會做耳環之后,我越做越起勁,各色各樣,裝了一大盒,自己也搭配衣服的顏色配戴了起來。開始時不大自然,害怕旁人笑話:都這把年紀了,干嘛呀?日子久了就習慣了。串珠子時,那些亮麗的色彩在眼前閃爍。做完成品后,一份收獲的喜悅滋潤了我的心田,我會問自己:這副誰會喜歡呢?我凝視著它們,左右轉動,那小小的東西發出細微粲然的聲響,朋友們的影像也在眼前一一晃過,不久就有了滿意的答案。
五彩斑斕的珠子,為我的生活憑添了一抹靚麗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