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的影響因素

屈繼成,陳小君

(1.北京交通大學，北京　100044；2.北京工業大學，北京　10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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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的影響因素

屈繼成1,陳小君2

(1.北京交通大學，北京100044；2.北京工業大學，北京100124)

摘要：本文基于委托-代理理論，通過對不同地區鐵路局的實地走訪調研，構建了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影響因素概念模型，運用因子分析與結構方程驗證了鐵路信息技術服務特性、中國鐵路總公司的能力因素以及環境因素對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的影響。研究發現，從鐵路信息技術服務特性角度來看，鐵路信息技術服務的復雜性以及資產專用性對其有顯著影響；從考慮政治關聯因素的中國鐵路總公司責任能力角度來看，中央政府支出和系統內部競爭對其有顯著影響；從市場經濟環境角度來看，中國鐵路總公司經濟能力及財務狀況對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的影響是不顯著的；而從決策能力來看，中央政府的支持及內部競爭與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

關鍵詞：鐵路信息技術服務；雙重委托-代理；外包

1引言

隨著行業市場化改革及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戰略的實施，中國鐵路行業已進入了一個私人信息技術產品豐富和公共信息技術產品相對短缺的時代[1-3]。而這種短缺不僅僅是具體服務形態的短缺，還包括信息技術服務供給制度的短缺[4-5]。隨著中國經濟發展和鐵路行業成熟，旅客對于鐵路信息技術服務的需求出現匱乏。面對需求總量激增、結構分化、差距過大等挑戰和壓力,緊靠原有鐵路管理部門單打獨斗已經無法滿足不斷增長的信息技術服務需求,因此需要與市場和社會、旅客、貨主等多元主體一起來提供信息技術服務[6]。在公共財力有限的情況下，如何通過體制創新來提供優質、高效、方便、快捷的服務，已成為鐵路管理部門及下屬企業必須面對的緊迫問題。

在鐵道部向企業轉型的過程中，針對信息技術服務供給問題，本文認為其職能應該被釋放出來交由市場提供，建立多元化供給體系。具體來看，就是作為全體旅客或貨主代理人同時也是服務外包商委托人的中國鐵路總公司(后文簡稱鐵總)需要通過市場競爭機制，利用系統外部比較優勢與信息技術資源，將原由自身承擔的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委托國有企業或私人部門完成[7]。信息技術服務外包能夠對鐵路運輸服務供給起到推動作用，使其實現經濟社會效益最大化。但是，在外包的具體實踐過程中，考慮到鐵總在委托-代理鏈條中的雙重身份，其在做出外包決策時存在很大差別。在多數情況下，鐵總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也許存在一定盲目性，因此有可能阻礙外包發展。為了進一步推動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提高運輸服務水平，亟待對雙重委托-代理鏈條中的決策影響因素進行研究。基于以上目的，本文對影響中國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的因素進行分析。

2雙重委托—代理框架的適用性

從本質上講，鐵路信息技術服務應該由鐵總負責，以滿足旅客或貨主信息需求、彌補準公共物品供給失靈，因此具有許多與私人物品的信息技術服務不同的特點:具有非營利性，并不以經濟效益為最終目標；投資大、影響面大；更容易受到社會各界關注等。這些特點使得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委托—代理關系比較復雜，導致其至少存在兩級委托—代理關系。其中，鐵總在其中既扮演委托人，同時又扮演代理人。綜上，作者認為將委托—代理理論引入的適用性可以表現在以下幾方面：

(1)由于鐵路運輸具有的自然壟斷性,使得依托于其衍生的信息技術服務帶有一些準公共物品特征，其委托人是全體使用鐵路運輸服務的旅客或貨主，他們通過授權將信息服務技術供給監督權力授予鐵總。全體旅客或貨主作為初始委托人授權鐵總進行信息技術服務的投資與提供，其委托鏈條為：旅客或貨主→鐵總→信息技術服務供給商，見圖1。

圖1　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中的雙重委托—代理關系

(2)鐵總可以通過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戰略實施，將信息技術服務委托給市場中的企業供給，這樣既可以增強服務供給效率，又可以增強運營活力。然而，在具體實踐過程中也會伴隨一些問題，例如招標過程中的尋租行為，或是服務供給商在承包任務后產生道德風險問題等。正是由于這些問題出現，才使得人們對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提出了質疑。如何針對外包決策產生的問題進行分析、解決，將構成鐵路行業改革問題研究的重要方面，而委托—代理理論則為其研究提供解釋框架。

在本文中，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過程中的委托—代理問題是委托人采用何種方式，才能使得代理人在實現自己效用最大化的同時實現委托人效用最大化。而要實現委托—代理成本最小化，就必須將這種委托—代理關系歸結為不同階段的激勵與約束這個核心問題上來，即設計激勵機制、監督機制和約束機制等一系列制度方案來解決此類問題。

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戰略的實施通過外包方式供給服務，由鐵總出面組織簽訂合同，將信息技術服務外包出去，這中間存在兩層委托—代理關系，必然出現委托—代理問題。而將這種關系簡化后，作者發現外包決策鏈條中存在的三個主體——旅客或貨主、鐵總和服務供給商適合采用雙重委托—代理理論分析外包決策中存在的問題(見圖2)。

圖2　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過程中的雙重委托—代理關系

3不同層次影響因素的標定及模型

在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實踐中，諸多至關重要的因素可能會影響決策，本文將其歸結為以下幾條：①鐵路信息技術服務特性因素，包括信息服務復雜性、市場中的競爭性、資產專用性、服務規模與服務范圍、服務的不確定性、服務的關鍵性等；②鐵總的能力因素，鐵總所提供的信息技術服務規模及其組織、協調、管理服務招標的能力是影響決策的關鍵因素；③環境因素，即政治環境和市場環境。在政治環境方面，政治性因素是影響外包決策的重要因素，包括政治關聯、政治文化、政策法規等。在市場環境方面，財政資源與信息技術服務供給之間存在著明顯的正相關關系。

3.1存在于兩層鏈條中的影響因素：鐵路信息技術服務特性

從交易成本理論與行業自然壟斷特性相結合的角度來看，鐵路信息技術服務的復雜性、核心性及資產專用性是其特性的基本構成部分。

(1)鐵路信息技術服務的復雜性。復雜性是指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任務復雜程度，一般情況下，其復雜程度越高，外包風險越大，交易成本也越高。具體來看，其包括了任務過程、生產成本及環境的不確定性。而復雜性高低在很大程度上也決定了外包的不確定性、信息不對稱和鐵總其他活動的外部性。因此，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復雜性很容易受到任務中不可預見變化的影響。較高的不確定性，會導致外包過程中簽約和履約的談判成本提高。此外，復雜性較高的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增加了全體旅客或貨主及鐵總的管控難度，在社會契約及具體外包合同簽訂過程中隱含著更多不確定性，造成服務外包成本和機會風險的不確定性。同時，任務復雜性高也會帶來兩層鏈條中交易三方的信息不對稱，從而增加外包過程中機會主義行為發生的可能。基于此，本文提出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復雜性越高，越不可能做出此項服務外包的決策(簡稱F1)。

(2)鐵路信息技術服務的核心性。本文認為外包對象應該具有非核心性、非關鍵性特征，其范圍也較為狹窄，主要局限于支持服務的外包，以及部分關鍵技術服務的外包。至于大部分的關鍵活動以及核心活動，則不在外包范圍之內。相應的，本文還認為一些固有信息技術服務不應該實行外包。但與此同時，這些所謂固有的信息技術服務卻越來越難分辨。不論如何，鐵路信息技術服務是否具有非核心性和非關鍵性的特征將對其外包決策有重要影響。基于此，本文提出鐵路信息技術服務的核心性越強，越不可能做出此項服務外包的決策(簡稱F2)。

(3)資產專用性。資產專用性是指承擔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組織所具有的技術設備及管理能力的專業性，它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其是否可以外包。在技術設備與管理能力沒有壁壘的情況下，鐵總及市場中的供給商有能力提供信息技術服務。而在技術設備與管理能力具有較高壁壘的情況下，鐵總及市場中的供給商會傾向于將自身收益確定在其邊際成本之上，這種研判可以看作是談判成本的一部分，因為它是服務外包代價的組成部分。而資產專用性越低，作為委托人的全體旅客或貨主及鐵總也越可能降低成本，同時可以控制外包風險。基于此，本文提出鐵路信息技術服務的資產專用性越弱，越有可能進行此項服務的外包(簡稱F3)。

3.2只存在于第一層鏈條中的影響因素：基于政治關聯因素的鐵總責任能力

根據公共組織理論，鐵總的責任履行能力及運行環境會比私人部門復雜。由于鐵總很多與信息技術服務相關的資源要依賴于中央政府，因此其信息技術服務外包的行為會更多地受到政策法律、國家戰略、意識形態等政治因素影響。政治因素主要可分為“行業內部競爭”和“中央政府支持”兩方面。

(1)行業內部競爭。目前，鐵總趨于競爭性政治環境中，部門官員為了贏得全體旅客或貨主的支持，會采取服務外包這一策略去淡化行業作風，例如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本文則認為，由于行業內政治環境的復雜性，鐵路信息服務外包鏈條中的競爭在決策時可能會由于政治關聯原因受到限制。而在鐵路改革及其衍生服務市場化日趨完善的大背景下，有限的財稅資源會引致鐵路行業內部競爭。而在不同程度的制度改革階段中，就會產生不同外包模式及效果。為了能夠給全體旅客或貨主提供更優質的信息技術服務，外包就成為一個必須選擇的方式。同時，如果鐵總處于一個競爭性政治環境中，就會為提高競爭性不斷地培育自己的管理、技術及服務能力。因此，行業內部競爭對提高服務外包管理能力有加強的作用。基于此，本文認為鐵總處于一個競爭性政治環境中，行業內部競爭程度與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成正相關關系(簡稱F4)。行業內部競爭會加強鐵總管理能力和服務外包可能性之間的正相關關系(簡稱F5)。

(2)中央政府支持。目前，中央政府支持對鐵路服務改革政策的積極推進，其必然會影響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的戰略決策。如果中央政府極力倡導市場化理念，則會堅信競爭可以促使鐵路市場良性發展，同時也會制定對應的改革政策法規支持市場化。具體來看，如果鐵路運輸及其衍生技術服務外包可能會被用來達到一些經濟社會目標，例如促進經濟發展、鐵路運輸服務的普及等，中央政府就可能為了達到這些經濟社會目標而制定具有針對性的政策來促進外包戰略實施。總而言之，中央政府在對待行業改革與政策完善的態度既可以成為推進外包戰略順利實施的決定性因素，同時其重視程度及執行力度必然會在鐵路行業外包管理與監督能力方面有所體現。基于此，本文認為中央政府的支持同樣會對外包管理監督能力有一定提升作用，體現如下：中央政府的支持與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呈正相關關系(簡稱F6)；中央政府的支持會加強鐵總的管理能力和服務外包可能性之間的正相關關系(簡稱F7)。

3.3只存在于第二層鏈條中的影響因素：考慮市場經濟環境因素的鐵總經濟能力與管理水平

交易成本作為發生在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第二層委托代理鏈條中的必然成本，主要包括鐵總對供應商的選擇、監督及服務績效評估等，而外包的風險大多會源于鐵總沒有很好地管理整個信息技術服務外包過程。因此，鐵總關于信息技術服務外包的契約和促使供應商履行其責任的能力是應該被考慮的。而除了供應商的選擇，鐵總要有足夠的能力去監督、評估和界定潛在經濟收益。如果鐵總缺少有效管理的能力，交易成本可能會超過服務外包帶來的收益。基于此，本文提出有較強服務外包管理水平的鐵總更可能做出外包的決策(簡稱F8)。

當然，鐵總的經濟能力也會間接影響外包決策。外包決策的首要推動力量是需要依靠節儉高效的供應商來降低成本、緩解經濟壓力，同時供應商可以提供專業信息技術服務，而這些在鐵總內部可能會比較難以達到。而外包策略的實施會促進鐵路信息技術服務效率提高，進而節省鐵總的管理和運營成本。為了明確鐵總是否把經濟能力納入外包決策影響因素體系，本文認為經濟能力強、財務狀況充裕的情況要比經濟能力弱、財務狀況不充裕的情況更容易利用外包策略去提高服務質量，增加管理的靈活性。基于此，本文提出鐵總的經濟能力越強、財務狀況越充裕，越有可能進行外包(簡稱F9)；而鐵總的經濟能力強、財務狀況充裕及體現出的能力與外包決策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簡稱F10)。

此外，本文認為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是一種典型的組織行為過程，因此其所處市場經濟環境也會影響外包決策。

本文根據上述影響因素構建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模型，用+表示正相關關系的影響因素，用-表示負相關關系的影響因素，見圖3。

圖3　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模型

4實證設計與結果檢驗

4.1實證設計

本論文實證的基礎數據來自對鐵總下屬的12個鐵路局信息負責部門所進行的問卷調查，在調研中共發放問卷480份，回收有效問卷365份，有效問卷76%。所選的12個鐵路局能夠消除不同區域的差異而導致的系統性偏差,其中有四個處于東部市場化程度發達的城市、四個處于中部市場化程度較高的城市、四個處于西部市場化程度較低的城市。數據錄入軟件使用Epidata3.1，變量都是引用本文提出的影響因素。主要分析方法包括因子分析和結構方程模型，統計分析軟件為SPSS19.0和結構方程軟件AMOS20.0。

4.2數據分析與結果

(1)量表信度與效度檢測。本文運用SPSS軟件對問卷的信度和效度進行檢驗，結果證明數據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見表1。

表1　信度及熟練效度檢驗

續表1

其中，表1顯示了本文所用到的全部結構變量的Alpha值都達到了設定標準,這表明本文所采用的結構變量在樣本數據中表現出了很好的一致性。表2提供了區別效度的檢驗結果，表明本研究所采用的變量都具有顯著的區別效度。

(2)服務特性對服務外包決策的影響。由圖4可以看出，鐵路信息技術服務的復雜性、核心性及資產專用性對其外包決策的影響都是顯著的。對應影響因素標為F1、F2和F3。

從模型擬合的結果來看，x2/df=4.02<5，說明模型擬合較好;GFI=0.92>0.9,RMSEA=0.075<0.08,NNFI=0.91>0.9,SRMR=0.072<0.08也說明模型擬合較合理。而從參數估計結果來看，復雜性因子對外包決策的回歸系數標準化估計值為-0.30<0,p<0.001,t=2.82,這表明復雜性因子對決策的負向影響顯著，因此F1得到驗證。核心性因子對外包決策的回歸系數標準化估計值不顯著，因此F2沒有得到實證數據的支持。資產專用性因子對外包決策的回歸系數標準化估計值為-0.33<0,p<0.001,t=3.06,表明資產專用性因子對其決策的正向影響非常顯著，因此F3得到驗證。

(3)考慮政治關聯的鐵總責任能力對外包決策的影響。圖5為考慮政治關聯因素的鐵總責任能力對外包決策的影響。其中，行業內部競爭與中央政府支持對服務外包決策的正向作用是顯著的,對應的影響因素是F4和F6。

從模型擬合結果來看，x2/df=3.24<5，說明上述模型擬合較好;GFI=0.94>0.9,RMSEA=0.071<0.08,NNFI=0.92>0.9,SRMR=0.075<0.08,也說明模型擬合較合理。其中，行業內部競爭因子對外包決策的回歸系數標準化估計值為0.30>0,p<0.01,t=2.19,表明行業內部競爭因子對外包決策的正向影響非常顯著，因此影響因素是F4得到驗證。而中央政府支持因子對外包決策的回歸系數標準化估計值為0.25>0,p<0.01,t=2.27,表明中央政府支持對外包決策的正向影響非常顯著，因此影響因素F6得到驗證。

表2　潛變量區別效度檢驗

(4)考慮市場經濟環境的鐵總經濟能力與管理水平對外包決策的影響。圖6為考慮市場經濟環境的鐵總經濟能力與管理水平對外包決策的影響。其中，管理水平、經濟能力及財務狀況對外包決策的影響都是顯著的，對應的影響因素是F8、F9和F10。

從模型擬合結果來看，x2/df=2.44<5，說明上述模型擬合較好;GFI=0.98>0.9,RMSEA=0.055<0.08,NNFI=0.95>0.9,SRMR=0.047<0.08,也說明模型擬合較合理。而從參數估計結果來看，鐵總的外包管理水平對服務外包決策的回歸系數標準化估計值為0.28>0,P<0.01,T=2.70,表明鐵總外包管理水平對外包決策的正向作用非常顯著，因此F8得到驗證。而經濟能力及財務狀況對外包決策的回歸系數標準化估計值不顯著，因此F9和F10沒有得到驗證。

(5)體現為鐵總責任能力、經濟能力及管理水平的過渡效應。根據本文提出的影響因素，依據過渡效應檢驗方法，接下來以部分因素對外包決策影響過程中鐵總的過渡效應進行梳理，其路徑為服務外包的政治經濟屬性通過鐵總對外包決策產生影響。

從圖7可知，行業內部競爭與中央政府支持是鐵總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能力的重要政治關聯體現，而鐵總外包決策能力則是兩者之間的重要媒介。

注：**、N.S分別表示p<0.001和不顯著。圖4　鐵路信息技術服務特性對其外包決策意愿的影響關系

注：*表示p<0.01。圖5　鐵總責任能力對外包決策的影響關系

注：*、N.S分別表示p<0.01和不顯著。圖6　中國鐵路總公司的經濟能力與管理水平對信息技術服務外包的影響關系示意

從模型擬合結果來看，x2/df=2.54<5，說明上述模型擬合較好；GFI=0.96>0.9,RMSEA=0.076<0.08,NNFI=0.95>0.9,SRMR=0.062<0.08,也說明模型擬合較合理。鐵總決策能力是行業內部競爭與外包決策之間的重要關聯，因此F5得到驗證。而中央政府支持與外包決策的直接效應不顯著，可以再次驗證鐵總決策能力是行業內部競爭與外包決策之間的重要關聯，因此F7得到驗證。

5結論及啟示

本文構建了一個依托雙重委托代理框架的鐵路信息技術服務外包決策影響因素模型，并通過實證調查，運用統計分析手段對該理論模型進行驗證。通過研究發現，服務特性對外包決策的影響體現為復雜性以及資產專用性的影響，究其原因主要在于鐵總降低風險和控制成本的目的，在當前鐵路改革大背景下，服務復雜性高會給全體旅客或貨主及鐵總的外包決策流程帶來更多的不確定性和更多管理上的風險；而資產專用性高則意味著鐵總可以在保證服務質量的前提下，通過招標的方式降低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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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沈蓉)

Factors of China’s Railway IT Outsourcing Decision

Qu Jicheng1,Chen Xiaojun2

(1.Beijing Jiaotong University，Beijing 100044,China；2.Beij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Beijing 100124,China)

Abstract：Based on principal-agent theory，through the Railway Bureau in different regions of field visits to research，it builds a railway IT outsourcing decision factors conceptual model，and makes a targeted theoretical assumptions.It uses factor analysis and deconstruction of the equation to verify the railway IT service features，factors and environmental factors affecting the ability of China railway’s IT outsourcing decisions.The study finds，from the view of railway IT service features，complexity and assets specificity of railway IT services significantly affect outsourcing decision；from the view of responsibility of Chinese railway related political considerations，central government spending and competition within the system has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it；from the view of market economic environment，the impact of the economic capacity of the railway corporation and financial situation on railway IT outsourcing is not significant；from the view of decision-making ability，there is a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support of the central government and internal competition and railway IT services outsourcing decisions.

Key words:Railway IT service；Double principal-agent；Outsourcing

中圖分類號:F532

文獻標識碼:A

作者簡介：屈繼成(1974-)，男，新疆人，博士研究生，高級經濟師;研究方向：鐵路經濟。

收稿日期：2015-1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