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淑華 李欣 韓毅初
摘 要:研究以大學生為目標群體,以生命意義為視點,探索了核心自我評價與生命意義對大學生挫折承受力的作用情況。通過對生命意義在大學生核心自我評價與挫折承受力間的中介作用機制的驗證,探討高校大學生核心自我評價、生命意義與挫折承受力的關系。結果表明,核心自我評價對于挫折承受力存在直接效應,生命意義在核心自我評價對于挫折承受力的影響中存在完全中介作用。
關鍵詞:核心自我評價;生命意義;挫折承受力
中圖分類號:C913.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16)09-0101-02
大學階段正是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形成的重要時期,是最為迫切、最為關注人生態度、生命價值、生命意義等一系列問題的時期。生命意義作為一個新興的觀念漸漸地被人們熟知,生命意義(Life Value)是指關于生命存在及生命價值的基本觀點和看法[1]。大學生對生命越熱情,其心理健康水平越高,較少有焦慮、緊張和恐懼感,偏執的想法也較少。對于挫折承受力影響因素的研究中,核心自我評價被認為是較為重要的因素。研究表明:相關人格特質與挫折承受力存在相關,并且對挫折承受力的外在行為表現具有顯著的預測意義。核心自我評價理論由Jude(1997)等人提出,核心自我評價(coreself evaluation)由四個因素構成:自尊、自我效能、神經質、控制點。核心自我評價是一種潛在的、寬泛的人格結構,其定義為:個體對自身能力和價值所持有的最基本的評價。杜衛、張厚粲驗證了核心自我評價概念在中國文化背景下的存在,表明這一概念所具有的跨文化的普遍特性[2]。積極核心自我評價的個體在人格特征上具有獨特的優勢,具有積極核心自我評價的個體善于利用它們的資源,能全身心地投入并堅持追求自己的目標,在工作中表現得更好,也就是說積極的人格導致積極的動機和行為方式更能趨向成功,挫折承受力較強,反之,消極的人格導致消極的動機和行為方式最終轉向失敗,挫折承受力較弱。
現如今,大學生的心理健康程度明顯偏低,而由挫折導致的消極事件與日俱增,已經逐步成為社會性問題。對增強個體挫折承受力的研究,不僅體現了對現如今大學生輕視生命這一社會問題深刻的洞察,也是一種對于大學生這一特殊人群的積極關注。基于此,本研究以高校大學生為目標群體,利用問卷調查法探討生命意義在核心自我評價與挫折承受力間的中介作用。
一、研究對象與方法
(一)被試
采用整群抽樣的方法對齊齊哈爾市和哈爾濱市等高校大學生進行抽樣,隨機發放1 500份調查問卷,回收問卷1 236份,回收率為82.4%。剔除漏答、錯答問卷后,得到實際有效問卷944份,有效率為94.12%。其中,男大學生483名,女大學生461名;大一學生490名,大二學生454名,所有被試年齡為21.22±1.017歲。
(二)研究工具
《生命意義問卷》由Crumbaugh和Maholic(1964)依Frankl意義治療理論所編制[3]。用于測量大學生的生命意義與目的,劃分為四個維度:生活態度、生活目標、生命價值和生活自主。采用七級計分方式作答。該量表總的Cronbachα系數為0.857。
《挫折承受力問卷》由張麗霞編制的挫折承受力問卷,該量表共包含生理因素、積極挫折認知、消極挫折認知、個性特征、情緒調控和他人支持6個維度,共34個題項[4]。該問卷采用Liker自評式5點量表法,得分越高表明挫折承受力越強。總量表和分量表的Cronbachα系數為.786與.617-.802之間。
《核心自我評價問卷》采用任志洪和葉一舵(2009)修訂Judge等人(2003)編制的英文版核心自我評價量表(CoreSelf-EvaluationsScale,簡稱CSES)的中文版[5]。本量表共包含自尊、一般自我效能感、神經質和控制點4個內容,共10個題項。問卷采用Likert式5點計分方法,總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數為.876。
采用SPSS13.0統計軟件包進行數據分析。
二、研究結果
研究依照中介效果成立的三種判定條件,對生命價值觀維度為核心自我評價維度與挫折承受力的中介變量予以驗證。判定條件內容如下:
條件一:自變量與中介變量分別與因變量存在顯著關系。
條件二:自變量與中介變量間存在顯著關系。
條件三:加入中介變量后,自變量與因變量關系將降低(降低至0,為完全中介作用,否則為部分中介作用)。
本研究通過對核心自我評價、生命意義和挫折承受力計算總分后,將研究轉化為顯變量的研究。核心自我評價、生命意義與個體的挫折承受力水平間存在顯著的相關關系(r=.412,p<.001;r=.295,p<.001;r=.783,p<.001)。首先對核心自我評價對挫折承受力的直接預測效果進行檢驗,核心自我評價對挫折承受力的強迫回歸結果顯示,核心自我評價對個體挫折承受力的直接作用明顯(c=.295,p<.001)。其次,核心自我評價對生命意義維度的強迫回歸結果顯示,核心自我評價對生命意義的作用效果水平顯著(a=.412,p<.001)。在核心自我評價對挫折承受力的預測模型加入生命意義維度后其檢驗結果顯示,生命意義維度對挫折承受力的作用效果水平也顯著(b=.796,p<.001)。本研究通過多步驟的回歸技術的系數乘積項檢驗法對生命意義維度的中介效果進行檢驗,檢驗結果詳見表1。
結果顯示,生命意義作為核心自我評價對挫折承受力的中介變量,其中介效應在各檢驗公式中均達到統計學顯著性水平,表明生命意義對核心自我評價、挫折承受力的中介作用明顯,其中介效應大小為.328(即a*b)。通過對中介效應與總效應作用之比(a*b/(a*b+c′)×100%的計算發現中介效應達到總效應的95.86%,表明生命意義作為核心自我評價對挫折承受力的中介變量其中介效果作用較強。
研究結果有效證實了生命意義作為核心自我評價與個體挫折承受力中間變量的真實性,較好地驗證了本研究假設,具體路徑參數詳見圖1所示。
此外,核心自我評價對個體整體的生命意義預測效果不再顯著的結果表明(c′=.033,p>.05),生命意義為完全中介變量,此中介效應模型為完全中介效應模型。
三、分析與討論
(一)核心自我評價對于挫折承受力的直接效應
核心自我評價是一種本源性的人格評價體系,是一種穩定的、潛在的及寬泛的人格結構。核心自我評價對于挫折承受力的直接效應檢驗結果顯示,核心自我評價對于大學生挫折承受力具有明顯作用。核心自我評價越高的人越能夠更積極地看待自己,越傾向于認為自己“能干、重要、成功、有價值”,相信自己具有掌控環境的能力,更不容易受外部情境線索的影響,對于挫折的承受力較強。核心自我評價與挫折承受力存在顯著的偏相關,與已有研究相契合[6]。學生遇到挫折以及困境的時候,對于問題的處理能力以及應對方式往往較為缺乏,由于對于失敗的恐懼和畏怯,其選擇放棄以及回避的個體較為常見,更容易強化人格特質中的負性特性,如較低自尊以及較低自我效能感等,導致其自身的核心自我評價水平的下降,進而導致其更多地選擇一種消極、逃避的方式去面對壓力。
(二)生命意義在核心自我評價與挫折承受力間的中介效應
生命意義作為個體對于生活的態度和根本看法,其對于挫折承受力具有重要的行為預測作用。當一個人找不到生活的意義和目標,無法體驗生活的樂趣和精神的充實,則會形成消極的人生觀、價值觀,在遇到不適應的情景則易產生自殺的想法、放棄生存的機會。在對于核心自我評價和挫折承受力的進一步分析中,生命意義的完全中介效應結果表明,通過生命意義可以完全傳遞核心自我評價對挫折承受力的間接作用效果,通過改善大學生的生命意義即可較好地實現個體對挫折的耐受情況。這可能是因為生命意義作為一種關于生命存在及生命價值的基本觀點和看法,生命意義會直接影響到大學生對人生的看法和對于生命的認知,進而影響了大學生對于突發事件(導致失敗、挫折的事件)的調節和歸因。
研究通過對生命意義在核心自我評價與挫折承受力間作用機制的探索發現,當生命意義介入模型后,核心自我評價對于挫折承受力的作用指數大幅降低(從.295降低到.033),生命意義中介效應明顯。這表明大學生的生命意義可以轉介核心自我評價對挫折承受力的作用效果。通過此中介機制的合理構建,研究顯示通過培養個體積極的生命意義,對提升大學生的挫折耐受情況具有重要作用。即生命意義能作為個體內部的抗壓支柱,在大學生陷入挫折和困難時,可以發揮其重要的防御、引導和促進作用,防止大學生的身心受到傷害,從而有效提升大學生對挫折的承受能力;而且,生命意義也可以作為個體內部的減壓管道,可以降低外界對個體的壓力。此外,生命意義還是個體改善對外界壓力的認知的途徑,通過它的作用,個體的核心自我價值能夠更好地得以外顯,更好地促進個體向積極的方面發展,最終提高大學生的挫折承受力。
參考文獻:
[1]徐潔,常美玲.大學生生命價值觀研究的現狀問題及方向[J].中國青年研究,2011(11):11-14.
[2]杜衛,張厚粲,朱小姝.核心自我評價概念的提出及其驗證性研究[J].心理科學,2007,30(5):1057-1060.
[3]宋秋蓉.青少年生命意義之研究[D].彰化:國立彰化師范大學,1992.
[4]張麗霞.大學生挫折承受力問卷的編制與應用研究[J].江西師范大學學報,2006,19(5):87-89.
[5]任志洪,葉一舵.核心自我評價量表的中文修訂[J].福建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9,4:157-163.
[6]周忠琴,劉啟貴,孫月吉,姜潮.726名一、四年級大學生自殺意念及其影響因素的研究[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09,17(3):290-2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