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假設——
豬聽舒伯特《D大調鋼琴奏鳴曲》
看到豬類活動之局限、沖突與不協調
內心不同側面無法和諧
又只能在不自然中合并為自然
豬聽柴可夫斯基《第五交響曲》
把內心的雜蕪、艱澀的苦楚
化作詩意去迎合一個主題
豬聽雅納切克《小交響曲》
覺得生疏
冷門又不好聽,為什么要聽
還不是為了遇見一個非常少幾乎沒有的
那一個豬
也許李斯特《巡禮之年》中的《Le Mal du Pays》對路
鄉愁 憂思
豬愛田園風光
豬也要抒情,它們天生就是散文詩
巴托克尖銳的《第四號弦樂四重奏》呢
誰沒有青春,誰沒有少年幫派之間的爭斗
人性的光輝能照亮晦暗的生存空間
豬性有沒有光輝,照亮無為的豬圈
那晚年呢,豬聽著
貝多芬的《C小調第32號鋼琴奏鳴曲》
像喝了一包安慰劑,升華到崇高后
回歸現實,不再交配
這不是我妹妹所希望的
她巴望這三百頭豬快樂聽話
生出上千頭豬娃
聽著莫扎特的歌劇《魔笛》蹦啊跳啊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