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昕
摘 要:個案管理作為一種提供服務的工作方法以及工作過程,因其能回應服務對象日漸增長的多元化需求,幫助解決多重疊加問題,且涉及不同機構的服務整合,逐漸在醫療衛生、社區照顧等領域得以應用,并快速發展。因此,個案管理的教學在相關專業體系下也逐漸得到重視。而證據為本的實踐教學模式強調實踐中對實際情況的掌握,以及證據的收集和分析,對個案管理中的操作實踐教學具有指導意義。
關鍵詞:個案管理;證據為本;社會工作教學
一、前言
早在上個世紀中葉,個案管理因去機構化、照顧服務分散化、對照顧者需求認知增加等六項社會脈絡應運而生,同時其系統化、合作性的靈活實踐方式,使得其在美國的公眾服務領域得以發展,例如長期照顧、心理衛生、醫療健康等。個案管理不僅注重以特定人群或個人的需求為基礎,并有效地將需求與資源相連接,更強調各專業、各領域之間人員與資料的整合,以此達到案主利益最大化。隨著我國公眾服務事業的快速發展,個案管理因其較強的實踐意義,也逐漸在醫療衛生、社區照顧等領域加以應用,但仍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增強個案管理理論與實踐的聯系是許多學者們,尤其是專業教育者們一直研究的方向。而證據為本的實踐教學模式強調學生依據個體及環境的實際情況,收集相應的證據,據此探索不同的解決方案,對個案管理等強調實踐性的課程教學具有指導意義。
二、證據為本的實踐模式及其教育內涵
(一)證據為本實踐模式是社會工作實踐的一種趨勢
證據為本的實踐模式(evidence-based practice)是指導社會工作者或其他實踐者在參與實務工作過程中思考做什么及如何實現的新范式。其注重證據的使用,同時更加強調對特殊問題類型實務的資料研究,以此提高整體的實務效率。因此,證據為本的實踐模式在諸多公眾服務(human services)領域被廣泛提倡;首先是醫療領域,其次,在精神病學、臨床心理學和社會工作以及其相關學科的教學上得以應用[1]。
在社會工作的實務領域中,證據系統化被認為是減少不確定因素和促進實踐的有效方式。理論上,“最合適的證據”應既來自實踐工作中的所得,又考慮到研究中的理論知識。實務工作者們應具備理解、反思以及應用相關證據的能力。有學者提出,證據為本的實踐的發展基于以下三項原則:第一,臨床實務者應被教會解釋說明具體情況以及如何使用調查結果的方法;第二,臨床實務者應在如何將調查融入實踐的問題上獲得幫助,且這種幫助應貫穿整個職業生涯;第三,調查結果應及時且有效地被傳遞給臨床實務者。
(二)證據為本實踐教學的意義及內涵
隨著社會工作者與社會工作教育者逐漸對證據為本的實踐模式的關注,開始有一部分學者將注意力放在了證據為本的實踐模式對實踐教學的影響。德克薩斯大學于2006年舉辦的主題研討會“提高證據為本實踐教學”肯定了這一研究領域的價值,并使其得到了推廣。
實踐教學是專業學生們獲得臨床技能的重要方式,對學習社會工作的學生尤為重要。社會工作專業教育自發生以來,便將學生的理論學習與實踐工作相結合,注重對學生解決臨床問題能力的培養。其實踐教學模式通常包括兩類,常用的一類是綜合取向的通才實踐模式,即強調通用的社會工作實踐模式來解決不同群體遇到的不同問題;另一類則是強調服務對象的唯一性和特殊性,針對服務對象的實際問題給出介入方案。證據為本的實踐模式為第二類實踐提供了理論依據,學生可根據服務對象的具體情況收集證據,并在證據分析的前提下進行對服務對象的個別化服務[2]。
三、個案管理教學
(一)個案管理的教學需求
自十九世紀八十年代開始,個案管理的服務理念逐步被各國的社會工作機構發展并完善,形成了一種有效的公共服務方式,主要為復雜的、多重問題疊加的個人與家庭提供所需服務。個案管理作為一種新興的公共服務,學者們對其作出了不同的概念定義。有的學者認為,個案管理是一種提供服務的工作方法,如美國學者羅賓(Rubin);還有的學者認為個案管理是一種服務過程,如美國學者巴克(Barker)。我國學者隋玉杰教授則認為,個案管理既是為了應對多重需求、整合分散服務領域以及幫助協調的種種問題而生的工作方法,同時也是幫助服務對象整合不同資源的一種工作過程。因此,對個案管理的教學應注重讓學生理解并掌握個案管理服務過程中的實務方法以及實務流程。
(二)引入證據為本的實踐教學模式
將證據為本的實踐模式納入個案管理的教學中,可分為兩個層面。第一個層面,即對證據為本的實踐模式形成知識理解。首先讓學生了解證據為本的實踐的歷史演變,從而認識證據為本的實踐作為一種實踐趨勢的科學性,即證據為本的實踐模式的理論學習;其次,應讓學生理解何為證據,以及掌握證據評估、證據收集、證據分類、證據利用等在個案管理情境下證據為本的實踐的應用,形成可操作性的實踐體系,即證據為本的實踐模式的實務訓練。第二個層面,即在個案管理的方法教學及過程教學中,均納入證據為本的實踐模式進行實踐模擬。個案管理的實務流程,從建立關系、需求評估、制定干預計劃、資源運用、組織協調到結束關系,學生均可進行根據不同階段而學會相應階段收集證據、評估證據,并根據證據制定下一步計劃的實踐訓練。`
參考文獻:
[1]Gibbs,L.,&Gambrill,E.(2002).Evidence-based practice: Counterarguments to objections.Research on Social Work Practice,12,252-476.
[2]郭偉和,徐明心,陳濤.社會工作實踐模式:從“證據為本”到反思性對話實踐[J].思想戰線,2012(3):34-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