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型國家的經濟奇跡

國暉

【摘要】根據約翰遜的理論，發展型國家在構建實質性的社會經濟中有其自身的顯著特點。本文僅就20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日本政府在成就發展型國家進程中如何成為指導者和執行者的問題做詳細論述。

【關鍵詞】發展型國家 經濟增長 工業發展

1995年，約翰遜（Chalmers Johnson）將“國家”作為一個政治名詞專門提出，目的在于希望“國家”作為一種區別于統治者及其支配下的準則的公共權力制度而存在，具體包含工業、個人家庭以及鄉鎮經濟發展等諸多政策制度{1}。因此發展型國家就是基于這一形態而塑造的。根據發展的理論，之所以稱日本是發展型國家是因為日本政府直接干預戰后工業發展計劃、并指導其實現經濟增長。

黃曉明曾指出發展型國家的政府不應當僅僅作為一個計劃者存在，也應該是一個國家實際政策的執行者{2}。首先，發展型國家的政府應當有一套堅決而統一的政治管理制度和一位具有自律精神的管理者去指導經濟發展問題。其次，發展型國家需要一個有效的且對政府負責的官僚機制制定可持續發展的執行項目和策略。再次，發展型國家有很多連接國家、工業、及其自身的外圍組織機構。第四，發展型國家擁有一系列影響經濟增長和國家能力發展的干預政策。最后，發展型國家應當同時兼備經濟政治的執行力，并且可以避免政策中的不當行為。二戰后的日本被美國占領并在美國的指導下開始經濟與工業的重建。為早日實現經濟發展目標，日本政府與美國就戰后工業發展問題達成共識。本文僅就20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日本是發展型國家這一觀點加以闡釋論證。

20世紀60年代，日本在鋼鐵、能源、石化產品等基礎器械和工業設施方面的巨大投資和增大的電容增強了日本工業產品的國際競爭力。同時，日本獨創的新產品、科技和程序增多，使得平民消費品獨具優勢。1965年以后，日本的國外貿易繼續大幅增長，實現基本的貿易順差。日本的外貿順差導致日本資本輸出的快速增長。為了減少產品消費、促進國內工業結構升級和保護國內經濟環境，日本通過ODA計劃{3}，利用紡織品和化學工業方面的投資，將資本輸出集中于亞洲、非洲和第三世界國家。它將尖端采礦技術和資本轉移到具有豐富礦物資源的第三世界國家，然后將礦物產品帶回日本支持其重工業的發展。到20世紀70年代，日本的產品技術已經達到世界領先水平。日本政府在其中起到絕對的操控作用。

在此期間，日本政府的行政干預是日本經濟發展過程中最重要的特點，比如說政府鼓勵一般工業向知識型工業的轉型、通過知識與交易自由的政策發展高級技術工業、倡導綜合合作型工業發展，并且形成一個包含政府、軍事與經濟在內的混合體系。無論是進口貿易還是出口貿易，日本都需要政府的平衡，它已經完全進入了國家控制經濟發展的時代。一位日本的分析家曾經指出“這是日本商業的一大標志，使其成為了世界上第三大工業國，并以此成為了支持日本綜合發展的一大支柱”{4}。為了追求發展型國家的目標，日本政府在國內外堅持實行專制與干預的工業政策，在60年代通過試點職能部門和對外援助政策支持它初期形成的發展型國家模式。

在國內，日本政府實行市場自由化。具有發展性的或者經過理性規劃的國家都具有明顯的特點，尤其是針對實質性社會與經濟目標的設置而言。這意味著，無論日本發展哪些領域，經濟增長都是其最終目標。日本當局試圖通過法律和行政策略、運用國際化與自由化方式管理新興產業。例如，日本政府從1960年開始頒布了一些法令，諸如國民收入翻倍，重化工產業中期經濟計劃，以及機械工業復興中期對策等。政府出臺了旨在重化工產業經濟超速增長的政策以實現經濟穩定增長，從而實現快速提高生活水平以及全面就業。與此同時，新工業政策在日本經濟發展中被認為是可提高企業設備生產力以及大幅提高供給能力的“領導者”，優化日本國民經濟結構。然而新工業政策也帶來了一些負面影響，比如抑制本國市場、嚴重依賴國際市場，加劇了地區發展不平衡，并妨礙了全面發展。因此，這些因素促成了官方開發援助工程并在發展中國家的迅速推廣。

在海外，日本政府自1960年對ODA工程開始大力推廣。從19世紀60年代起的經濟高速增長到1973年的第一次石油危機，由政府操控的工業經濟的商業利益成為了日本對外援助計劃的主要內容。在政府的指引和控制下，日本提供了有特定條件的對發展中國家的經濟援助，并擴大與對外援助工程相關的出口，以此確保重要原材料的進口，形成了無損于日本經濟利益的對外援助模式。例如亞洲經濟研究協會和海外合作基金會就是日本當局成立的用來擴大同盟國家的對外援助計劃并發展本國經濟的政府組織。

日本政府實施了多樣政策支持、控制戰后經濟與工業發展，促使日本經濟大幅增長，成為了發展型國家的典型范本。戰后的日本給我們許多有價值的啟迪。比如，當一個新興發達國家介紹高端科技之時，日本出臺優先發展工業的政策。它利用市場的調節機制改進工業政策。它基于經濟發展的真實狀況實行一定時期的工業保護政策。這些都是日本在20世紀六七十年代成為飛速發展的經濟強國的重要原因。

注釋

{1}Chalmers Johnson（1995） Japan：Who Governs？ The Rise of the Developmental States，the USA：W·W·Norton&Company.

{2}Xiaoming Huang（2009） Politics in Pacific Asia——An Introduction，the USA：Palgrave Macmillan.

{3}ODA計劃是指對發展中國家的援助項目

{4}“Gyosei Shido Gets Close Public Scrutiny，”Japan Times， June 3，1974.

參考文獻

[1]Chalmers Johnson（1995）Japan：Who Governs？The Rise of the Developmental States，the USA：W·W·Norton&Company.

[2]Xiaoming Huang（2009）Politics in Pacific Asia--An Introduction，the USA：Palgrave Macmillan.

[3]“Gyosei ShidoGets Close Public Scrutiny，”Japan Times， June 3，19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