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教育耦合“一帶一路”戰略發展的機遇、挑戰與策略

李夢卿　安培

摘 要：職業教育與“一帶一路”存在耦合關聯，能有效形成耦合效應。“一帶一路”為職業教育提供了對話合作平臺、促進職業院校提質增效、顯著提升職業教育國際影響力等機遇環境。職業教育同時面臨基礎建設相對薄弱，國際化水平不高，社會服務能力亟待加強等多重隱憂與挑戰。在機遇與挑戰中，職業教育需樹立國際化戰略理念，加強內涵建設，提高供給水準，促進具有國際視野的技術技能人才的培養，以更好地耦合“一帶一路”戰略。

關鍵詞：一帶一路；職業教育；機遇；挑戰

作者簡介：李夢卿（1969-），男，安徽滁州人，湖北工業大學職業技術師范學院院長，湖北職業教育發展研究院院長，教授，從事職業教育發展研究、比較職業教育研究；安培（1990-），女，河北衡水人，湖北工業大學職業技術師范學院研究生，從事職業教育管理、比較職業教育研究。

基金項目：教育部卓越教師培養計劃改革項目“中職‘雙師型卓越教師培養計劃”、湖北省普通高等學校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湖北職業教育發展研究院重點資助研究項目“湖北省‘雙師型卓越教師培養研究”（編號：2015A100），主持人：李夢卿。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7518（2016）07-0046-06

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合并簡稱“一帶一路”，由國家主席習近平于2013年提出。十八屆三中全會將其寫入《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2014年《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提出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構想，抓緊規劃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推進孟中印緬、中巴經濟走廊建設，推出一批重大支撐項目，加快基礎設施互聯互通，拓展國際經濟技術合作新空間。2015年《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提出，推進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建設，籌建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設立絲路基金等。隨后國家發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務部聯合發布《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對“一帶一路”戰略進行詳細部署，使“一帶一路”構想任務逐步清晰并逐漸進入合作務實階段。2015年10月教育部發布《高等職業教育創新發展行動計劃（2015-2018年）》（教職成[2015]9號），將引進境外優質資源，支持優質產能走出去，配合“一帶一路”戰略，擴大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職業教育合作，擴大職業教育國際影響力作為持續推進任務。在“一帶一路”的戰略大背景下，職業教育與“一帶一路”存在耦合關系，正確認知“一帶一路”給職業教育帶來的機遇有助于樹立科學的職業教育發展理念，全面把握職業教育面臨的挑戰，有助于職業教育更好地改進問題，改革創新。

一、職業教育與“一帶一路”存在耦合關聯

（一）教育與經濟社會的耦合分析

教育與經濟社會的關系是教育經濟學研究的重要范疇，認清教育與經濟社會之間的關系能促進職業教育與“一帶一路”的高效聯動。耦合在物理學上是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的體系或兩種運動形式間通過相互作用而彼此影響以至聯合起來的現象。耦合關系是指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系統通過互動而形成的相互依賴、相互協調、相互促進的動態關聯關系，分為緊密耦合關系、非耦合關系和松散耦合關系三種形式[1]。根據人力資本理論，經濟發展需要教育培養的各級各類人才，而教育發展需要經濟為其提供物質基礎，由此教育與經濟形成一種耦合系統。經濟社會的發展水平直接制約著教育的發展規模和速度，直接或間接地制約著教育內容選擇，影響教學組織形式、教學方法及教學手段的運用以及教育功能重點的轉移和教學目標的確定[2]。而教育也通過社會化功能、經濟功能和選擇功能對經濟社會發展產生作用[3]。現階段，教育與經濟社會緊密耦合與非耦合都不能完全適應我國國情，松散耦合是教育與經濟耦合的最佳模式。在松散耦合模式下教育與經濟社會作為兩個獨立的系統，相互聯系又不完全統一，教育在遵循自身發展規律的基礎上，依據經濟社會發展狀況，高效服務經濟社會，更好地促進教育與經濟社會的和諧共贏。

（二）職業教育與“一帶一路”生成耦合效應

教育與經濟社會的耦合分析是探究職業教育與“一帶一路”關系的基礎。“一帶一路”是現階段我國政府提出重點實施的對外經貿合作戰略，重點加強在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和民心相通等五個方面的互聯互通，對催生新業態，形成全面對外開放格局產生重要影響。職業教育是在一定的普通教育基礎上，對社會各種職業各種崗位所需要的就業者和從業者所進行的職業知識、技能和態度的職前教育和職后培訓，使其成為具有高尚的職業道德、嚴明的職業紀律、寬廣的職業知識和熟練的職業技能的勞動者，從而適應就業的個人要求和客觀的崗位需求，推動生產力發展[4]。根據教育與經濟的耦合分析，“一帶一路”是時代要求、國家戰略，是職業教育發展面臨的不可選擇的外部環境，“一帶一路”合作政策和內容將影響職業教育的發展定位、職業院校教育內容及教授方法等的選擇與實施。職業教育作為我國國民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積極參與并助力“一帶一路”建設是其重要的時代和歷史使命。在開放的社會秩序中，職業教育不可能也不能“關門發展”，只有在與經濟社會格局互動的過程中實現各要素流通，才能增強職業院校辦學的“有效性”。職業教育與“一帶一路”通過相互影響可形成耦合效應，產生增力，既促進職業教育優質發展，學生高質量就業，又能補充企業“走出去”所需的緊缺人才，服務經濟發展需求。但如何使職業教育實現與“一帶一路”的高效耦合，充分發揮其耦合效應，需要清楚“一帶一路”背景下，職業教育面臨的機遇與挑戰，以使職業教育不斷增強自身實力，增加“走出去”的自信。

二、“一帶一路”戰略為職業教育提供多元發展機遇

（一）提供對話合作平臺

“一帶一路”涵蓋中國、俄羅斯、蒙古、中亞5國、南亞8國、西亞北非16國、東南亞11國、中東歐16國和獨聯體其他6國，共65個國家。分為中蒙俄經濟走廊、孟中印緬經濟走廊、中巴經濟走廊、新亞歐經濟走廊、中新經濟走廊、中伊土經濟走廊六大經濟走廊，覆蓋面積約5539km2，約占全球總面積的41.3%，惠及46.7億人口，約占全球總人口的66.9%。區域經濟總量達27.4萬億美元，占據全球經濟總量的38.2%[5]。多國家的積極參與，在金融、基礎設施、文化等多方面的互通合作無疑為促進職業教育發展搭建起一個對話合作平臺。職業院校可借“一帶一路”戰略發展的機會“引進來”、“走出去”，學習沿線職業教育發達國家的辦學經驗，加強職業教育在體制機制、辦學模式、人才培養等方面的探討，開展國際間職業院校聯誼會、文化節、短長期互派留學生等項目，以加強職業教育國際間的交流互動。積極推動國際合作辦學，實現國際間職業院校的深層次、長期性對話合作，為促進“一帶一路”戰略持續實施提供人才支撐。《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提出，擴大相互間的留學生規模，開展合作辦學，中國每年向沿線國家提供一萬個政府獎學金名額。職業院校應積極爭取并充分利用這一萬個政府獎學金名額，培養更多的職業教育國際化人才。

（二）推進職業院校提質增效

現階段我國職業教育處于由規模擴張向內涵發展轉變的關鍵時期，職業教育發展更加注重質量效益提升和結構優化，這也反映了《十三五規劃建議》關于注重創新發展，著力提高發展質量和效益的主題。職業院校在取得巨大辦學成績的同時，也存在辦學同質化現象，世界一流的高水平職業院校數量相對較少，部分院校熱衷于設置短線專業，以降低辦學成本。同時隨著我國各層次教育適齡人口的減少，中職和高職都面臨一定的招生難問題，尤其是中等職業學校，根據教育部統計數據顯示，2013年中等職業教育招生人數減少793768人，2014年招生人數減少549963人，辦學壓力增大，職業院校畢業生高就業率與就業質量有待提升的矛盾加劇了職業院校內外部狀況的不協調。“一帶一路”戰略為部分省市職業院校提供新的發展思路，在理論層面職業院校以“一帶一路”精神為引領，創新院校辦學定位，更新辦學理念，將院校發展放到全球化背景下，錯位發展，積極服務。在實踐層面“一帶一路”倒逼職業院校不斷進行改革，反思學校運營管理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密切加強校企合作，合理設置專業，提高人才培養質量。與此同時，職業教育耦合“一帶一路”發展，加強國際交流合作也有助于提高我國職業教育的社會吸引力，對職業教育提質增效具有重大牽引推動作用。

（三）顯著提升職業教育國際影響力

西漢時期張騫兩次出使西域，開辟通往西域的絲綢之路，開始與西亞和歐洲的通商關系；明成祖時期鄭和下西洋，七次航海到達非洲東海岸和紅海沿岸地區，進行文化交流、文明傳播與貿易往來。古絲綢之路就是一個加強國際經濟、文化交流的通道，促進了中華文明的傳播，提高了中華文明的國際影響力。新時期“一帶一路”的交通、通信等更加便捷，為我國職業教育走向世界、提高中國職業教育國際影響力帶來更多便利。改革開放以來，我國高度重視職業教育發展，舉辦世界上最大規模的職業教育，在校生人數占據教育系統的半壁江山，通過建設國家示范性高職院校、國家示范性中等職業學校等項目，引領辦學方式、培養模式、教學范式、評價形式、教育內容、師資隊伍建設取得了跨越式發展，保持良好發展勢頭，為中國經濟發展、城鎮化推進、社會和諧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為具有中國特色的職業教育走向世界奠定了良好基礎。我國職業教育雖然與發達國家相比還存在差距，但在辦學理念、辦學模式、辦學質量和產業支撐方面，完全可以引領發展中國家職業教育的發展[6]。國家級、省級示范性職業院校等高水平職業院校可嘗試開展國際合作辦學、跨國辦學，在經濟密切合作等發展環境較好的國家開辦中國職業院校，借鑒孔子學院國際化經驗，加強中國職業教育文化推廣與宣傳，積極探索對職業教育發展較弱國家的援助，提高中國職業教育國際影響力、話語權。

三、職業教育耦合“一帶一路”戰略發展面臨多重挑戰

（一）“一帶一路”沿線部分省（市）職業院校發展基礎薄弱

“一帶一路”沿線包括新疆、陜西、甘肅、寧夏、青海、內蒙古、黑龍江、吉林、遼寧、廣西、云南、西藏、重慶、上海、福建、廣東、浙江、海南等18個省市，其中部分省市地處西部地區，職業教育總體發展相對滯后，職業院校基礎設施相對薄弱，如表1所示，2013年新疆、寧夏、青海、西藏等省份中等職業學校無論是圖書數量還是計算機臺數都明顯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基礎設施是學校可持續發展的資本，是學生可持續發展的物質前提，應加強重視，著力發展。

表1 “一帶一路”沿線部分省市2013年中等職業學校

（學校產權）資產情況統計

注：上表數據根據《2013年中國教育統計年鑒》相關數據整理而成。

高素質專業化的“雙師型”教師隊伍也是職業院校辦學不可缺少的人力支撐，是職業院校助力“一帶一路”戰略實施的關鍵要素。如表2所示，西部地區等很多省份，職業院校師資數量不充足，生師比過高，尤其是廣西省中等職業學校2013年生師比高達40.19∶1，高素質專業化的“雙師型”教師缺乏，精通沿線國家小語種的教師數量更少。沿線省市職業教育發展基礎較弱，降低了職業院校開展對外合作的積極性和自信心，阻礙了職業院校“走出去”。

表2 “一帶一路”沿線部分省市2013年中等職業

學校生師比統計

注：依據教育部網站2013年教育統計數據整理而成，此處的中等職業學校不含技工學校。

（二）“一帶一路”沿線部分省（市）職業教育國際化水平相對較低

職業教育的國際化水平評價指標從宏觀來看包括互派留學生、短期交流活動、國際化合作辦學、以項目為紐帶的職業教育輸出或輸入、參加國際賽事等；從微觀來看包括院校辦學理念的國際化、學校運營與管理的國際化、課程與教學的國際化、人員的國際化等。職業教育的國際化水平越高，職業院校參與國際化辦學的經驗越豐富，越有利于職業院校助力“一帶一路”建設。2012年我國外來留學生在校生中博士層次學生8386人，碩士層次學生22935人，本科層次學生數量最多達到75860人，高職高專層次留學生數量很少，只有1055人[7]，說明高職高專層次互派留學生水平有待提升。2013年我國高職高專院校共1321所，有296所高職院校實行了合作辦學項目，其中最多的為江蘇省，有60所院校進行國際合作辦學，“一帶一路”沿線的上海市、浙江省分別有24所、21所實行國際合作辦學，而西部沿線地區卻相對較少，陜西省2所，廣西省3所[8]，西部沿線地區高職高專院校國際化辦學水平仍有深化的空間。2015年第43屆世界技能大賽中國奪得4金6銀3銅的優異成績，但獲得者主要集中于浙江、廣東、江蘇、上海、北京等東部地區職業院校，西部地區職業院校參加國際賽事的競爭力依然相對較弱。從微觀角度分析，將國際化辦學理念作為學校辦學方針確定下來的學校依然較少，將國際化辦學理念深入到管理、教學、課程中的學校數量更少。總體來看“一帶一路”沿線部分省份職業院校面臨國際化程度不高的挑戰。

（三）“一帶一路”沿線部分省（市）職業院校的社會服務能力有待提升

職業院校的社會服務能力反映職業院校的綜合實力，是評價職業院校辦學的關鍵指標，是未來職業院校的定位目標與發展方向。職業院校的社會服務能力包括對內培養人才和對外服務社會兩個方面。“一帶一路”沿線18個省市中有10個省市位于西部地區，西部地區較東部地區經濟發展落后，資金投入力度不足，導致西部地區職業院校無論是人力水平還是物力水平較東部地區都有很大差距。2014年國務院新聞辦召開職業教育發展與改革情況發布會時葛道凱司長指出，我國大約有2000萬職業教育學生，其中陜西、新疆、甘肅等省份因辦學條件限制或家庭經濟困難，學生第一年流失率相對較高，達到5%-6%[9]，高流失率表明“一帶一路”沿線部分的西部地區省份職業教育對人的服務能力明顯不足。職業教育對外服務社會的能力包括服務行業企業能力、社會人員培訓能力、區域文化社會服務能力等。科研能力是影響職業院校社會服務能力的關鍵指標，本文以科研競爭力為數據基礎，分析“一帶一路”沿線省份職業院校的社會服務能力。根據華東師范大學石偉平教授對我國200所國家示范和骨干高職院校科研競爭力的調查發現，我國200所國家示范性和骨干高職院校科研水平發展極為不平衡，在排名前20的高職院校中位于東部地區的有18所，其中浙江省6所，江蘇省5所，廣東省5所，而“一帶一路”沿線西部地區省市只有重慶市有1所[10]，“一帶一路”沿線省份間高職院校社會服務能力存在較大差距，西部地區職業院校社會服務能力亟待增強。

四、沿線省（市）職業教育高效、精準服務“一帶一路”戰略的發展路徑

（一）樹立國際化戰略理念，強化具有國際視野的創新人才育成

隨著經濟全球化及“一帶一路”戰略的實施與推進，職業院校的辦學定位也應伴隨經濟社會形勢的改變而不斷調整。相較而言，美國、日本的職業教育國際化程度相對較高。美國為了成為全球人次聚集和合作的高地，維持科技領先地位，展現高校多元實力，發展留學經濟，培養青年的國際勝任力[11]，將教育國際化提高到戰略高度。根據社區學院協會（AACC）的數據統計，2012年社區學院招生總數中約有1.3%的學生為留學生，留學生為社區學院繳納的學費、書本費以及在美國生活需要的住宿費、餐飲費、交通費等使社區學院為美國經濟發展帶來了額外的26億美元收入[12]。日本高等專門學校是教授高深的專門學藝，培養學生職業能力的高等職業教育機構，為應對經濟全球化及日本產業界對實踐技術人才的需求，高等專門學校將具有國際化視野的技術人才作為人才培養目標，通過組織參加國際研討會、高專教育海外推廣、接收留學生、海外實習、設置留學生基金等形式推進日本高等職業教育的國際化[13]。在“一帶一路”戰略背景下，我國職業院校也應高度重視國際化帶來的機遇，樹立國際化辦學理念，將國際化辦學理念深入到學校管理、人才培養的過程中。“一帶一路”沿線省市職業院校可結合中國職業教育特色，創造多樣化職業教育國際化合作形式，增強中國職業教育在“一帶一路”戰略中“走出去”的自信。“一帶一路”戰略實施格局宏大，涉及內容廣泛，各方面專業化程度要求較高，職業院校應提高對人才培養規格的要求，加強學生創新創業能力培養，全面提高學生綜合素質，可持續地為“一帶一路”戰略提供靠得住、用得好的高階技術技能人才。

（二）加強沿線省（市）職業院校內涵建設，提升職業教育供給水準

“一帶一路”戰略對職業院校基礎能力建設提出了更多更高的要求，增加了對高素質專業化“雙師型”職教師資的需求。深究沿線部分省市職業院校基礎設施建設薄弱的原因，資金是最大限制因素，除國家應加大對西部地區職業院校的支持力度外，學校應豐富職業教育校企合作形式，鼓勵企業與學校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的合作，融入更多企業、行業、捐贈等社會資本，為職業教育基礎能力建設提供良好的物質基礎。對口支援也是緩解矛盾的重要路徑之一，加大東部地區職業院校積極對口支援西部地區職業院校的力度，加大國家示范性職業院校積極支援發展相對較弱職業院校的力度，改善沿線部分省市職業院校圖書、計算機、固定產值等相對薄弱的狀況。職業院校之間也可加強合作，共建區域性、校際間公共實習實訓基地，使公共實習實訓基地惠及更多學生，提高公共實習實訓基地資源的利用效率。加強職業教育信息化建設，擴大優質教育資源覆蓋面，縮小區域城鄉間院校基礎能力建設差距。加強卓越職教師資隊伍建設，培養更多高素質專業化“雙師型”教師，緊貼“一帶一路”建設需求，有針對性地對職教師資進行培養培訓，加強“雙師型”教師相關小語種學習，提高教師科研能力、理實一體能力、團隊合作能力、跨文化交流能力等，更好地服務“一帶一路”建設。

（三）優化職業院校專業設置，實現職業院校與“一帶一路”的聯動

根據《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國家將重點加強在政治溝通、貿易暢通、設施聯通、資金融通、民心相通等五個方面的合作，具體涉及交通基礎設施、能源基礎設施、通信干線網絡設施、跨境電子商務、農林牧漁業、海洋工程、金融、教育、旅游、體育、科技、傳染病防治、社會保障管理服務、公共行政管理等領域。《教育部關于深化職業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人才培養質量的若干意見》（教職成[2015]6號）提出，要緊密對接“一帶一路”、京津冀協同發展、長江經濟帶等國家戰略，圍繞各類經濟帶、產業帶和產業集群，建設適應需求、特色鮮明、效益顯著的專業群。根據教育與經濟的耦合分析，職業院校應加大對專業設置的重視程度，結合學校發展特色，緊隨“一帶一路”建設重點領域，聯動設置專業，設置高效益專業，優化課程結構，及時調整教學內容，增設沿線國家政治、經濟、文化等相關課程，以學生為本，提高職業院校人才培養的有效性，更好地支撐“一帶一路”建設，提升職業院校的耦合價值。

（四）多方協力多措并舉，協同保障職業教育服務“一帶一路”戰略推進

職業教育耦合“一帶一路”建設需要職業院校創新發展，也需要政府、相關部門的政策支持和職業教育研究者的探索。“一帶一路”是國家重大戰略，職業教育是其重要支撐力量，國家應加強重視，積極引領，將職業教育納入“一帶一路”建設規劃，促進職業教育積極參與國家重大項目。各級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部門及社會專業組織及時根據“一帶一路”推進狀態發布用人需求等信息，建立“一帶一路”人才需求預測數據庫，更好地指導職業院校技術技能人才培養。現階段職業教育相關研究雖已取得很大的成績，但對境外職業教育研究主要集中在德、美、英、日、澳大利亞等發達國家，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如吉爾吉斯斯坦、埃及等中亞、非洲國家的職業教育研究甚少，這不利于國內職業院校開展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職業院校的對話與合作。職業教育研究者包括小語種學習者，可加強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職業教育發展狀況的研究，更好地理解“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職業教育發展模式，更好地促進我國職業教育加強國際交流合作。

“一帶一路”戰略為職業教育改革創新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職業教育作為與經濟發展聯系最為密切的教育類型，應以長遠戰略眼光，積極開放心態，耦合“一帶一路”戰略共同發展。提高辦學水平，創新發展形式，加強社會服務，舉辦世界一流的現代職業教育，培養“一帶一路”戰略需要的高級技術技能人才，才能更好地推進“一帶一路”戰略，將“職教夢”融入“中國夢”，以更好地促進經濟社會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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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肖稱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