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衛(wèi)寧 張淑珊
[摘要]澳門格蘭披治大賽車(Macau Grand Prix, MGP)是澳門重要的標志性體育賽事(Hallmark Sport Event),對豐富城市旅游目的地形象具有重要意義。社區(qū)居民的參與及支持對提高節(jié)事的旅游吸引力有重要作用。基于這一背景,文章對未能觀看2013年11月(第60屆)MGP的居民就“限制因素”(自變量)、“賽事休閑替代行為的參與”(中介變量)和“賽事支持度”(因變量)3個方面進行了調查并建立起分析模型。研究得出如下結論:(1)“個人內在”與“安全”兩個方面的限制因素對因變量有非常顯著的負向影響,而“社會身份”方面的因素則有顯著的正向影響;(2)與賽事直接相關的休閑替代行為參與對賽事支持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與賽事不直接相關休閑替代行為實施對賽事支持度則有顯著的負向影響(但影響系數較低);(3)與賽事直接相關的兩類休閑替代活動的參與在“社會身份”自變量與因變量之間存在完全的中介效應,同時在“個人內在”自變量與因變量之間存在不完全的中介效應。
[關鍵詞]澳門格蘭披治大賽車(MGP);賽事休閑;休閑替代;休閑限制理論;賽事支持度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16)06-0050-10
Doi: 10.3969/j.issn.1002-5006.2016.06.011
引言
澳門一直以來以“東方蒙地卡羅”的賭城形象聞名于世,博彩業(yè)已經成為澳門的支柱產業(yè)。2007年澳門的博彩業(yè)收入已經超過美國的拉斯維加斯,一躍成為全球第一大賭城。但是,這種“一業(yè)獨大”的局面不僅反映了澳門經濟結構過于單一,也使城市(旅游目的地)形象顯得過于單調,并在周邊國家和地區(qū)賭權相繼開放的背景下面臨更大的市場競爭。國內外已經有不少學者就這一問題進行了剖析與對策分析[1-7]。
MGP始于1954年,最初只是一項為當地賽車愛好者而設的業(yè)余賽事。20世紀80年代發(fā)展成為一項專業(yè)汽車賽事,隸屬于國際汽車聯(lián)合會管理。其中,最為矚目的焦點賽事三級方程式賽車(Formula 3)是許多賽車手進入一級方程式賽車(Formula 1)前的入門賽事。多位國際著名的賽車手(如已故的巴西著名賽車手塞納和德國賽車手舒馬赫等)在參加F1之前都曾參與此賽事。除此之外,還有房車賽、電單車賽、老爺車賽、路車挑戰(zhàn)賽以及澳門—香港埠際賽等鼓勵公眾和業(yè)余選手參加的娛樂性比賽。
1999年澳門回歸大陸以后,市政府就著力宣傳打造該項賽事,努力使其發(fā)展成為澳門的一項標志性節(jié)事(Hallmark Event)和有重要影響的國際性體育賽事,以期為“世界休閑旅游中心”建設和城市旅游目的地形象多元化起到重要作用①。近幾年,澳門市政府與賽事相關部門或組織合作,在賽車月(每年11月)推出了以賽車為“中心事件”的“節(jié)事組合(festivals portfolio)”系列活動(表1)。據本文研究人員近年的參與式觀察及對賽事相關媒體報道的分析,那些沒有到現(xiàn)場觀看正式比賽的居民中有一部分則會選擇參與這些節(jié)事活動。
1文獻回顧
1.1休閑限制因素研究
休閑制約的研究大致始于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近年已有國內學者對相關研究進行了回顧[8-9]。目前,內容最多的是對休閑制約影響因素的研究。早期多用簡單描述性統(tǒng)計方法分析結構性因素,到后期則主要綜合運用因子分析、集群分析以及多維計量等方法綜合分析多種類型的制約因素。大量的實證研究表明,這些因素通常可以歸類為“個人內在”、“人際關系”和“結構(環(huán)境)”3種,或將其分為個人的(personal)、社會文化的(socio-cultural)和實踐的或環(huán)境的(practical or environmental)[10- 20]。這些制約因素的類型不僅具有一定層級關系,而且對休閑行為阻障作用的程度與性質也各不相同。個人內在和人際方面的限制因素是“先在性的(antecedent)”,尤其前者,對休閑行為的作用是最為根本的[21]。相比之下,結構性因素則可是“擾動性的(intervening)”。近年來,國外學者的研究已達成共識,認為幾類主要限制因素并非呈現(xiàn)嚴格的線性垂直排列(或依次出現(xiàn)),而是復雜的相互關聯(lián)[22]。限制因素對休閑行為的作用不僅局限于影響是否進入(access),還可以影響參與程度(levels of engagement)[11];同時,影響的強度與性質還會受人口統(tǒng)計因素變量的影響。這方面目前已經積累了大量的實證研究成果[8-9]。
休閑限制因素只是休閑行為的(消極)影響而非決定因素[23-24]。“協(xié)商(negotiation)”過程與動機因素也會在其中起到調節(jié)作用[18]。協(xié)商過程可以調整休閑方式(休閑替代),還可以改變休閑體驗[25],有些時候甚至可以提升休閑體驗的水平,成為休閑活動的“促進者(facilitators)”[26]。休閑動機不僅可以強化協(xié)商行為,甚至還可以預見協(xié)商的努力程度[12,16]。基于這一點,一些學者提出了“限制因素”“協(xié)商”和“動機”等要素之間的相互關系概念[12,14,27]。許多學者在理論性分析與實證研究相結合的基礎上總結分析出多個休閑制約協(xié)商模型,試圖解釋“動機”“限制因素”“協(xié)商”和“休閑參與”4個變量之間的復雜關系,以預測人們的休閑參與或不參與行為,并對其原因進行解釋[28-30]。
休閑替代是與休閑制約緊密相連的一個概念,是前述休閑限制與協(xié)商模型的結果之一。它是指休閑主體通過“協(xié)商”過程后以其他的休閑活動方式全部(或部分)替代原計劃休閑活動的一種行為;相應地,休閑可替代性是指后者在提供休閑期望體驗與價值方面對前者的替代能力與替代程度[31]。
1.2社區(qū)居民與體育賽事
扎根于舉辦城市(地區(qū))的標志性賽事(包括體育賽事)通常被視作一種有社會公眾參與和公眾集會性質的公共項目(或公共服務產品),賽事的成功運營及其作用的發(fā)揮離不開公眾的參與[32]。社區(qū)參與性(community involvement)一直是國內外賽事相關研究中一個重要的變量,包括到場觀看比賽、事件興趣或熱情、是否受雇于與賽事有關的企業(yè)[33]、事件消費以及志愿者活動等[34]。研究表明,居民對體育節(jié)事活動的社區(qū)參與具有重要意義:首先,有利于城市“嘉年華”節(jié)慶氣氛的形成,對提升城市目的地形象具有直接作用,同時也可以為旅游者提供具有意義的(meaningful)體驗[35];其次,可以強化居民的社會身份(social identity)[36],提升他們的社會資本,改善社區(qū)關系等,增強社區(qū)感(sense of community)或地方感(sense of place)等[34, 37]。居民社區(qū)感與地方感的建立還可以進一步使節(jié)事活動在城市歷史連續(xù)性(historical continuity)保持以及物質遺存(physical survival)分享等方面起到非常積極的作用[38],并最終影響節(jié)事活動發(fā)展的可持續(xù)性[36];第三,賽事參與和關注程度(尤其是觀看比賽的長短)會影響他們對賽事影響的感知[39]。依據社會交換理論,這種感知與居民對賽事(尤其是那些需要公共資金支持的賽事)支持度有直接關系。支持度的一個重要測評指標是“支付意愿(willingness to pay,WTP)”。實證研究結果顯示,支持度與WTP之間具有統(tǒng)計意義上的正向相關性[40]。
1.3體育賽事參與及其限制因素
節(jié)事活動的到場也受多種限制因素的“阻障”作用[41]。國外許多學者已專門就未參加節(jié)事活動人群的人口統(tǒng)計特征及其原因進行了探究[22,42]。休閑限制因素還會根據活動本身而發(fā)生變化[22,25,43]。因此,節(jié)事的組織者與營銷人員有必要了解這些因素并努力減少它們對節(jié)事參與的抑制作用[36]。在體育節(jié)事方面,一些學者以2002年韓日世界杯為例,研究識別出與興趣、風險以及經濟等相關的限制因素[44]。以北京奧運會為例的研究則認為,可感知的限制因素(尤其是人際關系方面的因素)對節(jié)事的參與有負面影響。節(jié)事帶來的興奮感(thrill)、期望利益(anticipated interests)以及娛樂等可以成為限制因素阻障作用的反作用力(countervailing forces)[45]。其他一些類似的研究所揭示的限制因素包括氣候、經濟[46]、節(jié)事氣氛以及對體育團隊依附性的缺乏等[47]。
綜上,雖然目前休閑限制因素方面的研究已經積累了大量的成果,提出了一些富有解釋力的模型,但研究還主要集中在“賽事旅游者”這類休閑主體①,幾乎沒有涉及到賽事舉辦地社區(qū)居民;而且,目前對社區(qū)居民的賽事參與性的研究也是建立在對到場樣本的調查分析基礎上,那些沒有到場的“潛在”消費市場并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48-49]②。但是,無論是從知識生產(學術貢獻)還是從經濟與社會發(fā)展角度看,對后者的研究都具有更大的意義,不僅有利于我們對賽事潛在市場有更深入地了解[22],也更有利于休閑的管理[50]。這對那些經營管理目標旨在為拓展市場范圍的體育賽事來說更具有前攝性,也更具有發(fā)展意義。從研究的理論與方法上來看,有學者經過科學的理論分析與實證研究認為,休閑與旅游(包括體育旅游中的“觀賽旅游”③)領域之間的知識和方法可以轉移。因此可以認為,賽事旅游方面的理論與方法也同樣適用于對本地居民賽事休閑行為的研究[48,51]。
2研究設計與數據分析
本文以2013年第60屆MGP為例,就未能到現(xiàn)場觀看賽事的原因(休閑限制因素)、賽事休閑替代行為以及賽事支持度等問題對本市居民進行抽樣調查,并對這些變量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分析,以期為澳門市政府與賽事組委會的事件營銷與管理提供一定的借鑒。
2.1調查問卷設計
研究采用基于結構式問卷的定量研究方法。調查問卷分為4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未到場觀賽限制因素的調查。
調查項目是基于文獻分析與樣本預訪談相結合的方法形成。首先,在上述文獻綜述的基礎上整理出最為主要和一般性的休閑限制因素測量項[10-20]。其次,為了獲得與案例賽事更為切合的數據,研究人員又通過面談、電子郵件詢問和常用的社交軟件(Facebook、Weibo、Twitter、QQ等),對115個未觀看此次賽事的居民就“為何沒有觀賽”這一問題進行了開放式訪談,并對訪談內容進行“主題”整理。最后,將兩者結合,形成最終的15個調查項(表2)。
第二部分為樣本的賽事休閑替代行為調查。
這類行為總體包括兩部分。第一部分是指居民對前述“節(jié)事組合”活動中其他活動的參與情況。本文將MGP觀賽休閑的替代行為做如此限定的主要目的在于,探究“節(jié)事組合”這一事件經濟發(fā)展策略的實際效果。第二部分是居民通過各類傳媒關注或觀看比賽[52]。實證研究表明,現(xiàn)場觀賽和借助大眾傳媒關注(或觀看)賽事的居民在賽事的影響感知方面甚至沒有本質區(qū)別[53]。這些行為包括“通過室內網絡或電視觀看直播”“觀看賽事的電視回放(轉播)”“觀看賽事的網絡回放(轉播)”“通過報紙雜志等了解賽況”等4種情形。另外,到賽場觀看練習賽視為一種賽事(正賽)休閑替代行為①。
為了更精確地區(qū)分不同行為類別的影響,本研究將這些休閑行為進行如下整合:首先,根據與“中心”賽車事件的關聯(lián)程度,將上表1中的節(jié)事活動分為“直接相關”(3~8)和“不直接相關”兩類(1~2),然后將居民對直接相關活動的參與及“觀看練習賽”視為“休閑替代行為1”,將第二類活動的參與視為“休閑替代行為2”,通過各類媒體對賽事進行關注則視為“休閑替代行為3”②。每一個問項的答案設置為“是”或“否”。回答“是”賦值1,反之則賦值0,最終以各單項的簡單總和為一個變量值。
第三部分為居民對賽事舉辦的支持度(1個題項),運用李克特5級量表測量。
第四部分為樣本個人基本信息調查,內容包括“性別”“居住時間”“職業(yè)”“收入”與“受教育程度”。統(tǒng)計數據表明,樣本人口統(tǒng)計變量的分布均比較合理,有較好的代表性③。
2.2研究模型構建
在建立研究模型前,本文首先運用主成分因子分析法對限制因素進行降維,結果見表2。
因子分析的KMO值與Bartlett球形檢驗相關數據均顯示,數據適合做因子分析。各主成分因子的Cronbach?sα系數顯示,該調查量表具有較高的信度水平④。主因子的總方差解釋比例為64.593%,達到高于50%的可接受水平。
國內外學者的研究結果多將休閑限制因素分為“個人內在”“人際關系”和“環(huán)境(結構)”3個基本的構成部分。本案的“人際關系因素”方面生成兩個主因子(“社會身份”和“同伴”)。在“環(huán)境/結構因素”方面,除一般性“環(huán)境”因子外,還生成了一個“安全”主因子,顯示出居民對這個因素的關注,符合本案例節(jié)事的實際⑤。同時,這一因子的形成也揭示出,基于特定休閑行為的限制因素也會呈現(xiàn)出一定的特別性。結果表明,調查問卷量表的形成需要針對特殊的研究對象與環(huán)境進行修正,這樣才能得出科學和令人信服的結論。總的來看,本案因子分析的結果與前人相關研究非常吻合。
文章分別以觀賽休閑限制因素因子(5個)、3類賽事休閑替代行為和賽事支持度為自變量、中介變量和因變量,構建如下研究模型,并提出假設(假設9~11除外):
假設1~5:賽事休閑限制因素與賽事支持度之間均為顯著負相關性
假設6~8:賽事休閑替代行為參與情況與賽事支持度之間均呈顯著正相關關系
假設9~11:賽事休閑替代行為均會對休閑限制因素與賽事支持度之間的關系產生積極和顯著的中介影響
3數據分析與討論
本文運用線性回歸分析方法對上述各個研究假設進行驗證,并用最小二乘法(OLS)對模型進行估計。賽事休閑限制因素自變量以因子分析得分系矩陣估計因子分值。在數據分析的基礎上,文章結合案例節(jié)事的實際對這些量化結果進行了深入闡釋,并對案例地節(jié)事管理提出了一些有益的建議。
3.1數據分析與研究發(fā)現(xiàn)
3.1.1回歸模型的多重共線性與異方差檢驗
變量是否存在多重共線性和異方差問題是一般線性回歸的重要檢驗步驟。本文對前一問題的檢驗主要通過容忍度(tolerance)和方差膨脹因子(VIF,為容忍度的倒數)兩個統(tǒng)計量來診斷。容忍度的值介于0~1之間,其值越小,自變量之間的共線性就越強,反之越弱;相應地,VIF值(介于0~∞之間)越大,自變量間存在共線性的可能性就越大。一般認為,容忍度小于0.1或者0.2(或者VIF值大于5或10),就可以認為模型存在共線性問題[54]。本研究中的各回歸模型中自變量的容忍度均大于0.6,遠高于可接受的水平,表明自變量之間不存在共線性。
對于后一問題則主要根據回歸模型的未標準化殘差的絕對值與解釋變量之間的等級系數來判斷。檢驗結果表明,這一相關系數基本上均處于不顯著水平。個別顯著系數的值及顯著程度均較小。因此,可以認定各模型均不存在異方差問題。
3.1.2自變量與因變量的關系檢驗(模型1)
數據分析顯示,“個人內在”類限制因素(-0.416,p<0.001)與“安全”限制因素(-0.345,p<0.001)均對居民的賽事支持度有比較大的消極影響。其中前者的作用更大(比較相關系數可以看出)。假設1與3予以支持。“社會身份”(0.090,p<0.05)限制因素則對賽事支持度有統(tǒng)計意義上的正向影響(但作用系數偏低)。假設2不予支持。“環(huán)境”與“同伴”兩方面的限制因素則沒有統(tǒng)計意義上的顯著負向影響,表明這兩類限制因素的賽事休閑行為“阻障”作用并不能對居民的賽事支持度產生實質(或有意義)的作用。假設4與5不予支持。
3.1.3中介變量與因變量關系檢驗(模型2)
結果顯示,賽事休閑替代行為1(0.124,p<0.05)與3(0.207,p<0.001)對因變量均具有統(tǒng)計意義上的顯著或非常顯著的正向影響,假設6與8獲得支持。這個結果也證實了國外一些學者的研究:城市居民(尤其是貧困者、有色人群等一些弱勢群體)對休閑活動的參與與政府的相關服務和政策供給有關系[55-57]。
休閑替代行為2(-0.118,p<0.01)則對因變量有顯著的負向影響(與模型假設正好相反但影響系數較低)。假設7未得到支持這一結果則可以從以下兩個方面來解釋:首先,居民并沒有將這兩項節(jié)事活動與賽事緊密聯(lián)系起來,或者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這可能與賽事組委會及市政府的宣傳以及市場營銷手段和結果有關);其次,居民認為,這兩項節(jié)事活動完全可以脫離賽事單獨舉辦,而且有可能舉辦得更好,沒有必要與賽事“捆綁”在一起。后者還有可能對前者產生不好的影響。
3.1.4中介變量的中介效應檢驗(模型3與4)
本文采用了國外學者的三步回歸法:一是自變量與因變量的關系檢測,其標準化Beta系數應為顯著;二為自變量與中介變量關系測量,其系數也應為顯著。三是將自變量與中介變量同時考慮,測量兩者與因變量的關系。此時,中介變量與因變量之間的關系要顯著,自變量與因變量之間關系要么不顯著,要么顯著但Beta系數值比步驟一的值低。如果是前者,則中介效應完全成立,如果為后者,則部分成立。
步驟一已經在前面的分析中完成。“環(huán)境”因素與“缺乏同伴”因素對賽事支持度的影響均不顯著,因此在第二步分析中不再考慮這兩個變量。
步驟二分別以三類賽事休閑替代行為作為因變量,對第一步獲得的3個顯著性限制因素自變量進行強制性回歸分析,得出如下表4的結果:休閑替代行為1是“個人內在”(-0.222,p<0.001)、“社會身份”(0.194,p<0.001)和“安全”(0.106,p<0.05)3個自變量與賽事支持度因變量之間的中介變量。由于回歸分析的p值均大于0.05,所以可以判斷休閑替代行為2不是3個自變量與因變量之間的中介變量。休閑替代行為3則是“個人內在”(-0.295,p<0.001)和“社會身份”(0.097,p<0.05)兩個自變量與賽事支持度因變量之間的中介變量。
第三步將因變量對步驟一與步驟二中有顯著影響的自變量和中介變量同時進行強制回歸分析(模型4)。結果如下表5所示。休閑替代行為1(0.178,p<0.001)在“社會身份”自變量(p值由步驟一中的小于0.001變?yōu)榇笥?.05)與因變量之間存在完全和積極的中介效應,這一限制因素對賽事支持度已經不具有沒有統(tǒng)計意義上的負向作用。休閑替代行為1對“個人內在”自變量與因變量之間的關系存在不完全的積極中介效應(其對因變量的影響系數由模型1的0.416降至模型4的0.378),使這一限制因素對賽事支持度的負面作用有一定程度的減弱。休閑替代行為1對“安全”自變量與因變量的關系不存在中介效應(Beta系數值由模型1的0.345上升至模型4的0.365)。因此,可以認為假設9得到部分支持。休閑替代行為3(0.151,p<0.001)在“社會身份”(p值由步驟一中的小于0.001變?yōu)榇笥?.05)和“個人內在”(對因變量的影響系數由模型1的0.416降至模型4的0.367)兩個因素與因變量之間的中介效應性質與休閑替代行為1完全相同。假設11也得到部分支持。假設10未予以支持。

3.2結論與討論
綜上分析,本文得出的以下幾個結論,并對澳門的節(jié)事活動產業(yè)發(fā)展提供一些有價值的建議。
首先,樣本對節(jié)事的支持度表現(xiàn)出很大的復雜性。相較而言,受“興趣愛好”等個人“內在驅動力”性質限制因素影響的居民最有可能對賽事持較強烈的反對態(tài)度,同時也顯現(xiàn)出這類因素影響的重要性。因此,如何通過事件營銷和政策設計等手段來努力改變或提高這一類居民的態(tài)度無疑是最為重要也是最為棘手的工作。賽車運動的“高危險性”會直接影響居民因為擔心生命與財產危險而反對這類賽事的舉辦。基于這一點,政府與賽事組織管理部門需要做好安全防護和安全宣傳。“環(huán)境”與“人際關系”等因素相比前面兩類因素,具有“客觀”和“外在”性質,受這類因素限制作用的居民未必會對賽事持反對態(tài)度。二者之間沒有必然的統(tǒng)計學意義上的“負相關”關系。
其次,以MGP為“中心”的“節(jié)事組合”收到了一定的效果。賽事有緊密關系的系列“衛(wèi)星節(jié)事”作為一種公共政策與服務的供給,推動了居民與賽事相關的休閑行為實施,豐富了城市居民的節(jié)慶休閑娛樂生活,同時也對他們的賽事支持度產生了積極的影響。不過,這種積極影響效果還不是很明顯(相關系數屬于低相關程度)。這也揭示出舉辦地在如何提高居民的節(jié)事參與度和賽事的認知水平方面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另外賽事沒有直接關系的節(jié)事活動的參與情況對居民的賽事支持度有負面作用。雖然這種作用的程度很小,但是至少說明這類節(jié)事活動與中心節(jié)事并沒有產生組織者所期望的“聚合”效應,也給相關市政管理部門與賽事組委會如何進一步“凝煉”節(jié)事的主題和進行活動策劃提出了要求。
再次,休閑替代行為1與3對賽事負面態(tài)度有一定程度的積極調節(jié)作用,尤其是對因為“個人內在”因素而形成的“根本性”負面態(tài)度的緩和作用。值得注意的是,這類休閑替代行為并未能在“安全”限制因素與賽事支持度之間起到積極有效的調節(jié)效應。原因可能在于,除了一小部分觀看了練習賽以外,受訪居民更多是對以賽車為主題的各類節(jié)事活動感興趣。這些活動不能從根本上改變人們對賽車“不安全性”的態(tài)度與認知。對居民的負面賽事態(tài)度并沒有實質性的調節(jié)作用,表明雖然這些活動很好地豐富了居民的節(jié)慶休閑生活,但是與“中心節(jié)事”的“捆綁”效應并沒有顯現(xiàn)。如何更好地建立這類“衛(wèi)星”節(jié)慶活動與MGP以及與之密切相關節(jié)事活動之間的聯(lián)系,是一項亟需解決的難題。本項研究還存在以下3個方面的不足:
首先,“動機”與“協(xié)商”兩個變量在休閑制約因素及其對休閑行為的影響方面具有重要的“調節(jié)”作用,綜合這些變量的分析模型也會使最終行為的解釋具有更大的合理性。本文的分析模型中并沒有考慮這兩個變量。主要原因在于研究重點是居民的節(jié)事參與性與支持度及其關系,旨在為賽事的本地市場拓展以及獲得更大的公共支持提供具有一定意義的理論與實證借鑒。在今后研究中,需要運用“休閑限制因素-動機-協(xié)商-行為”模型對居民賽事休閑行為進行更為深入的分析。
其次,同樣是受研究主要目的的影響和篇幅的限制,本文并沒有針對樣本的人口統(tǒng)計因素等變量對其行為的差異性進行分析,因此也就未能在這一方面提出對節(jié)事活動管理具有實際意義的建議。
再次,本文仍然沿用定量分析方法,將限制因素等變量抽象和“格式化”(或“標準化”)為若干測量項目。這在一定程度上簡化了研究程序,但同時在深入細致地了解居民心理與行為方面缺乏足夠的力度。城市居民是一個個鮮活的個體,他們未能進行賽事休閑行為的原因表現(xiàn)出極大的復雜性和多樣性。鑒于此,以小樣本量的開放或半開放式深入訪談為基礎的質性分析方法可能會得出比此類研究更為準確和深入的結果,至少可以對目前大樣本的量化分析結果進行互證或補充,也可能對澳門市政府的節(jié)事與城市形象建設與推廣產生更大的實踐意義。
本案例賽事是典型的“定點定期”舉行的地方標志性節(jié)事,具有良好的研究可進入性和可持續(xù)性。在未來的研究中,還可以考慮將到場觀眾與未到場居民進行比對研究,分析其中的差異及其形成原因。另外,選擇合適的其它案例地與案例節(jié)事進行比較研究,有可能會得出更有意義和實踐價值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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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cal ResidentsSporting-Event-Related Recreational Behaviors: A Case Study on MGP on the Basis of Leisure Constraints Theory
TAO Weining1, ZHANG Shushan2(1. School of Tourism Management, 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31, China;
2. Freelance, Macao Special Administration Region(SAR)999078, China)
Abstract: Macao is widely known as“Casino City”and is often referred to as the“Monte Carlo of the East.”However, the fact that the casino industry plays such a dominant role in Macaos economy not only reflects the citys single-minded economic structure but also connotes a dull and uniform image as a tourism destination.As a sporting event with over a history dating back over 50 years, the Macao Grand Prix (MGP) street circuit racing event is highly significant for Macaos government in the governments attempts to construct a multifaceted tourism destination image for the city.Since 1999, when Chinas Central Peoples Government regained its sovereignty over Macao, the Macao Special Administrative Region (MSAR) has tried to build the MGP as a region-defining sporting event.Among a range of development strategies the MSAR has adopted is creation of an MGP-centered festival portfolio.Local residentsinvolvement and engagement in and support for urban festivals and events are particularly beneficial toward forming an ambience suited to a festive event.This is of further assistance in enhancing both the attractiveness of a city as a tourism destination and the quality of visitorsexperiences.Against this backdrop, the present paper reports on a survey of Macao residents who do not routinely attend the MGP.The survey addressed three subjects: (1) Reasons for not attending (independent variable); (2) MGP-related recreational behaviors, which are regarded as eventrelated leisure substitutes (intermediary variable); and (3) The level to which the respondents support the event (dependent variable).An analysis model is constructed for exploring the relationships among these three variables through a series of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es using SPSS 19.0 software (IBM Corporation, Armonk, NY, USA).The main findings are: (1) Among five main leisure constraint factors, which are identified through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 of 15 survey items in the first subject, both“intrapersonal(P<0.001)”and“safety”(P<0.001) factors have a significant negative impact on the dependent variable (i.e., the support level for the event).On the contrary,“social identity”(P<0.05) leisure constraint factors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dependent variable.The other two factors,“environment”and“accompanier,”have no significant impact (P>0.05) on the dependent variable; (2) Among the three intermediary variables, the levels of respondentsparticipation in MGPrelated festivities (P<0.05) and the levels of their attention to the MGP exposure in the media (P<0.001)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s on the dependent variable.However, the levels to which people take part in non-related activities have significant (P<0.01) negative effects on the dependent variable, but with a very low correlating coefficient; (3) Both the levels of respondentsparticipation in the MGP-related festivities and the levels of their attention to the MGP via media coverage have complete intermediary effects between the“social identity”constraint factor and the level to which people supporttheevent.Thesetwointermediaryvariableshaveincompleteeffectsbetweenthe“intrapersonal”constraint factor and the ultimate dependent variable.Following statistical description of these three main findings, we discuss the results in terms of practical implications.We conclude with discussion of the limitations of the present study and propose some perspectives for the future research.
Keywords: Macau Grand Prix; leisure constraints theory; sporting event; leisure substitutes; support for sporting ev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