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劇《江姐》的故事（二）

薇薇

江姐和華為到達華鎣山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晚上，司令員雙槍老太婆吩咐人做了一些可口的飯菜為江姐接風洗塵。晚飯的時候，司令員還把藍洪順叫來作陪，藍洪順是華鎣山縱隊第二支隊隊長，人送外號“藍胡子”。老藍見到江姐分外親熱，不由得想起了剛剛犧牲的政委彭松濤，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雙槍老太婆趕緊向他遞了個眼色，老藍這才止住了悲痛。

江姐趁機向司令員傳達了中共省委的指示精神，就在這時，一個游擊隊員急急忙忙地闖進來報告：“得到可靠情報，明天中午12點左右，將有3車敵人的軍火從大石橋邊幺店子經過。”江姐立刻向司令員請求參加戰斗。

雙槍老太婆安慰江姐，說道：“孩子，不急，你一路奔波，先休息幾日。”

“不，我一定要去，我要在老彭工作的崗位上繼續戰斗！”江姐堅定地說道。

聽了這話，雙槍老太婆明白了，她曾擔心江姐受不了打擊，本打算過些日子再告訴江姐老彭去世的消息，現在看來是瞞不住了。雙槍老太婆雙眼滿含熱淚，顫抖著從自己的夾衣口袋里掏出了一面折疊好的紅旗，遞到江姐面前，說道：“這是老彭留下的唯一遺物。”江姐接過紅旗，抱著雙槍老太婆放聲大哭了一場。此刻，老藍的眼淚再也憋不住了，他一邊抹淚一邊安慰江姐：“我們一定為彭政委報仇。”

第二天上午10點左右，江姐率領游擊隊員們拿著武器，埋伏在了大石橋兩側。11點20分左右，放哨的游擊隊員傳來消息：敵人的汽車停在前面一個酒館旁，他們可能要在那吃飯。

“哼，在那停，咱們就上那兒打去！”藍胡子急得差點跳起來。

“老藍同志，不能莽撞。咱們這里離縣城很近，老百姓多，為防止誤傷，我們要爭取一槍不放。”江姐沉著地安慰藍洪順。

“沒聽說過，一槍不放那還叫打仗嗎？”藍洪順嘟囔著。

“游擊隊員里我看華為最機靈，我帶他先到酒館那邊打探一下。”江姐說完，便爬上了坡，朝酒館走去。

來到酒館，江姐背對著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坐了下來。華為則繞到后院，經掌柜同意扮成了店小二的模樣。

突然，一個軍官嚷嚷道：“聽說大石橋的涼水糯米酒很甜，給老子來一碗！”華為應聲端了上來。不一會兒，這個軍官吃完了，當他轉身要第二碗的時候，突然發現身后還坐著個女人，立刻又叫起來：“不知道這兒戒嚴了嗎？再不走，出了事，老子槍斃了你！”

江姐放下茶碗，慢慢轉過身，說道：“要是我不走呢？”軍官看到江姐的臉，大吃一驚，喝道：“原來是你！”原來這個軍官正是唐貴山。

江姐微微一笑，道：“是我，我們又見面了。”

唐貴山頓時惱羞成怒，大聲說道：“西南長官公署副官處的小姐！這回又是什么聯絡任務啊？說吧！說出來，我給你立功請賞！”

江姐冷笑道：“你倒是挺大方啊！”

“大方？上回在朝天門碼頭，就是因為我太大方了，才丟了官職，罰到川北當這么個小小的副官。幸虧天無絕人之路，該我唐貴山時來運轉！說！你們的老太婆、江隊長，現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你眼前啊！來接收你的這批軍火！”江姐怒視著唐貴山。

唐貴山大怒，伸手要掏槍。這時，華為趕緊端著茶水走了過來，說道：“天熱，長官消消氣。”唐貴山瞥了一眼華為，正準備用力推開茶碗，誰知華為趁機將碗一潑，燙得唐貴山怪叫了一聲。

與此同時，華為閃了過來，劈手奪過了唐貴山的槍。

“不許動。”華為用槍抵住唐貴山的太陽穴。

此刻的唐貴山已經嚇得失魂落魄，江姐趁此問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押送軍火？”

“每車4個人，加上兩名司機，除我之外，一共18個人。”唐貴山戰戰兢兢地回答。

“還有什么？”江姐繼續詢問。華為便用槍用力地頂了一頂唐貴山的腦袋。

“啊，沿途還有鄉丁放哨，我保證我絕對沒說假話。”此刻，唐貴山嚇得冷汗直流。

江姐給華為遞了個眼色，華為便把唐貴山押到一邊，江姐又吩咐他去給藍洪順送信，讓藍洪順帶游擊隊的同志們迂回到小樹林去，靜觀其變。

然后，江姐來到唐貴山面前讓他向車上的士兵喊話，唐貴山迫不得已地喊道：“李德貴！叫他們下車到小樹林集合！”不一會工夫，華為傳信給江姐，沒動一槍，把敵人全部繳獲。

突然，樹林里傳來一聲槍聲，原來有敵人想逃跑。

江姐趕緊跑過去，和藍洪順會合后，對他講：“老藍，讓同志們迅速轉移，你們支隊押送，原車開走！我們掩護你們！”藍洪順答應著上了車。

游擊隊的人剛剛撤離不久，敵兵就追趕了上來，但游擊隊的行動神速，他們已經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