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與越南貿易提升研究

程 璐，寧 凌

（廣東海洋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廣東 湛江，524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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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與越南貿易提升研究

程 璐，寧 凌

（廣東海洋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廣東 湛江，524088）

摘 要：中國與越南貿易關系日益緊密，互為重要合作伙伴，但同時也存在分歧和問題。運用大量數據，在介紹兩國經貿關系發展現狀及特點的基礎上，重點分析貿易規模失衡、產業結構單一、依存度高等問題對各自發展的影響，提出加快“兩廊一圈”的建設、推動區域產業協作，充分發揮政府在經貿合作中的主導作用，合理解決南海爭端以求共同開發，把握人民幣升值的機遇緩解貿易逆差等對策建議，為中國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打開東盟市場搭建橋梁。

關鍵詞：中國；越南；貿易提升；對策

Keys: China；Vietnam; trade promotion；countermeasures

中國與越南是唇齒相依的鄰邦，雙邊貿易往來聯系不斷加強。2010年1月1日，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全面建成，標志著一個涵蓋11國、GDP近6萬億美元、貿易總額達4.5萬億美元、規模僅次于歐盟和北美自由貿易區的“全球第三大經濟體”自此產生。2014年，中國已然成為越南最大的貿易伙伴，越南則成為繼美國之后中國的第二大出口目的地。

與此同時，學術界關于中國與越南貿易關系的研究也在不斷發展。保健云[1]從實證角度進行分析，發現中國與越南雙邊貿易存在依賴程度高、貿易不平衡性逐漸加劇的特點。謝潤德[2]利用商品貿易流量與結構的數據進行分析，發現中國與越南的貿易產品存在競爭性與互補性。李萍等[3]利用GL指數進行分析，發現中國與越南的雙邊貿易從以產業間貿易為主逐漸向產業內貿易轉變。古穎艷[4]建立貿易引力模型對中國與越南貿易影響因素進行了分析，發現中越雙邊貿易發展的快慢因不同因素影響而不同，并不具有一致性。農立夫[5]采用定性方法進行分析，認為對外貿易投資在中越雙邊貿易中的比重有所上升，同時雙邊貿易內容呈多元化發展的趨勢。與已有文獻研究相比，本研究主要從一個較完整角度描述中國與越南的貿易現狀，分析其存在的問題及其對中國與越南各自發展的影響，以助增進中國與越南貿易關系的理解，并為未來提升雙邊經貿關系提供啟示。

1　中越雙邊貿易發展的基本狀況及其特征

1.1雙邊貿易額逐年增長，貿易規模不斷擴大

中國與越南建交以來，要素資源的互補性使雙邊貿易發展迅速，貿易規模不斷擴大，貿易總額逐年遞增（圖1）。具體而言，中越兩國之間的進出口貿易額在雙方各自對外貿易總額中的比重不斷上升，彼此在對方國家中開始占據著愈來愈重要的貿易戰略地位。

圖1　1991—2013年中越進出口貿易狀況Fig. 1 Trade status of import and export between China and Vietnam in 1991—2013

1991年，中國與越南經貿合作中，中國對越南的出口額與進口額僅為0.21億美元和0.11億美元。自兩國關系恢復之后，雙邊經濟貿易額增長迅猛。1992年，雙邊貿易總額同比增長459％，達到1.79億美元；1995年，雙邊貿易總額增至10.52億美元，突破10億美元大關。總體而言，1991—1995年期間，貿易總額呈穩健上升的狀態。1998—1999年，受亞洲金融危機的影響，中越雙邊貿易額小幅下滑。自2000年以來，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正式全面啟動、中國―東盟博覽會的落戶都為中國與東盟各國家間的貿易帶來了一系列優惠政策，同時也促使中越雙邊貿易持續高速增長，貿易規模不斷地跳躍式攀升。2007年，雙邊貿易總額超過150億美元，提前3年完成原本定于2010年實現的目標。2010年1月1日，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如期建成，不僅推動雙邊貿易以高達43％的增長率增長，而且一定程度上減輕了全球金融危機給中越經貿發展帶來的負面影響，成功突破貿易額達300億美元的目標。2013年，中越雙邊貿易再次創造有史以來新高度，貿易總額達到654.78億美元。

1.2中國長期處于順差地位

中國與越南的雙邊貿易雖然連年保持持續、高速的發展，但是貿易關系卻一直不平衡，中國對越南出口貿易的增長幅度均高于進口貿易的增長幅度（表1），中國長期處于順差地位。

表1　1991—2013年中越進出口貿易數據Table 1 Trade data of import and export between China and Vietnam （1991—2013）

1991年，中國對越南的出口總額為0.21億美元，進口總額則為0.11億美元，貿易差額為0.1億美元。1997年出口額更以高達50.3％的幅度增長到了10.7億美元，而進口額僅以31.4％的速度增長。1991—2001年總體呈現中方順差、越方逆差的形勢，但順差值和比重均較小。2002年至今，特別在2005年之后，越南在雙邊貿易關系中的貿易逆差額不斷增加。2013年，兩國貿易總額達到654.78億美元，同比增長30％。從進出口額的具體數值看，越南從中國的進口額達485.86億美元，增長幅度為42％；而出口至中國的貿易額只有168.92億美元，占越南外貿總額比重的21.95％；中國對越南的順差額達到316.94億美元，同比增長76.3％。

1.3商品結構存在競爭性與互補性

中越雙邊貿易往來中，雙方主要基于各自的比較優勢資源進行商品交易。其中，越南出口至中國的商品偏向于自然資源，以初級產品為主，主要包括原油、煤炭、果蔬、礦產、木器、橡膠和農產品等；越南自中國的進口偏向于工業制品，主要包括紡織品、機電產品、化工產品、成品油和鋼材等。

圖2　2013年越南出口中國的主要商品Fig. 2 Main products exported from Vietnam to China 2013

圖3　2013年中國出口越南的主要商品Fig. 3 Main products exported from China to Vietnam 2013

2013年，從中國與越南貿易往來各商品所占的比重來看，中國自越南進口排名前5位的商品分別為，見圖2：第一位機電設備，貿易金額為80.41億美元，占進口總額的47.61％，中國已成為越南該商品第一大出口對象；第二位植物產品，金額為18.03億美元，占進口總額的10.67％；第三位紡織原料及紡織制品，金額為15.64億美元，占進口總額的9.26％；第四位礦產品，金額為14.08億美元，占進口總額的8.33％；第五位木及木制品，金額為10.49億美元，占進口總額的6.21％。這幾類商品金額的總和占越南出口到中國商品總額的82.08％。同期，中國出口到越南的前五位商品則分別為（圖3）：機電設備，出口金額為153.28億美元，占出口總額的31.55％；紡織原料及紡織制品，金額為132.23億美元，占出口總額的27.22％；賤金屬及其制品，金額為58.73億美元，占出口總額的12.09％；化學工業及其相關工業產品，金額為25.08億美元，占出口總額的5.16％；雜項制品，金額為22.71億美元，占出口總額的4.68％。這幾類商品金額的總和占中國出口越南商品總額的80.7％。

上述數據表明，中國與越南的商品貿易結構中既存在競爭性又存在互補性。機電設備的進出口屬于兩國產業內貿易的主要商品，占各自出口總額的比例分別是47.61％和31.55％，競爭性極強。中國進口越南紡織品原料及紡織制品15.64億美元，出口金額為132.23億美元，也存在一定程度的競爭性。另外，由于中越兩國各自比較優勢不同，互補性依然是雙邊進出口貿易的主要特征。處于革新開放初期的越南，需要大量的工業制品，中國機械設備的物美價廉，正好可以滿足越南需求。五金、化工產品等中國具有優勢而越南產業發展又亟需的原料在出口商品中的比重也不斷提高。蔬菜、水果、咖啡等植物產品、礦產品、木及木制品作為越南優勢資源的出口，一方面補充和豐富了中國的市場，緩解了部分資源壓力；另一方面為中國部分輕工業生產提供了價廉物美的原料。

1.4中國對越南貿易依存度較高

貿易結合度（TCD）主要用于衡量兩國貿易關系的相互依存度，其數值越大，則表示兩國貿易關系愈為密切；反之，則愈為疏遠。計算公式為：

其中，TCDab表示a國對b國貿易結合度，Xab表示a國對b國出口額，Xa表示a國出口總額，Mb表示b國進口總額，Mw表示世界進口貿易總額。若TCDab<1，表明a、b兩國貿易關系松散；若TCDab>1，表明a、b兩國貿易關系緊密。

2001—2013年，中國與越南的貿易關系非常密切，貿易結合度指數均大于1，且總體仍呈逐漸增大的趨勢。其中，2013年，中國對越南的貿易結合度指數達到歷年最高值（3.06）（圖4），比2001年增加了0.32，增長0.11％，表明中國對越南的貿易依存度越來越強，并將越南看做是重要的出口市場。同期，由于越南對中國的出口比重較小，其貿易結合度指數在1上下浮動，即越南對中國的貿易關系較為松散。2001年，越南對中國貿易結合度指數高達1.78，為歷年最高，2002—2003年逐年下降，2004年又有所回升，之后再次下降，并呈平穩的發展態勢。至2013年，越南對中國貿易結合度指數為近幾年最低值0.84，小于1，再次說明越南對中國貿易聯系不緊密。[6]

圖4　2001—2013年中越雙邊貿易依存度Fig. 4 Ratio of dependence on foreign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Vietnam in 2001—2013

2　中越雙邊貿易發展中存在的主要問題

2.1貿易規模偏小，貿易關系不平衡

盡管中越兩國的進出口額增長迅速，雙邊貿易總額也呈不斷上升態勢，但由于兩國經濟發展水平不同，能用于交換的產品種類十分有限，相對較弱的貿易能力導致兩國間貿易總量規模偏小。同時，建立在要素稟賦差異基礎之上的貿易合作模式，使雙邊貿易格局嚴重失衡，主要表現為中國長期對越南保持出口順差的關系，且貿易順差額逐年增加。長期的貿易失衡使雙邊貿易的可持續性與互惠性遭受諸多阻礙。一方面，不僅不利于兩國經濟貿易的長遠合作與健康發展，而且對越南的貿易積極性產生負面影響；另一方面，中越兩國在雙邊貿易關系中地位的不同，又將對各自發展產生影響。

對于中國而言，貿易順差的大幅提高增加了與越南經貿關系的不穩定性，加大了人民幣升值的壓力。出口作為拉動中國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之一，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又進一步擴大了中國對外出口的貿易規模。[7]根據上文數據分析，2001—2013年這十三年是中國與越南經濟貿易往來增長最快的時間段，2001年，中國出口至越南的貿易總額是18.04億美元，兩國之間的差額僅為7.93億美元；2013年對越南的出口總額增至485.86億美元，雙邊貿易差額提高了39倍。在中越雙邊貿易關系中，中國自越南進口的商品主要以初級產品為主，2013年進口的植物產品、礦產品、木材及木制品分別占進口總額的10.67％、8.33％、6.21％，具有競爭優勢小、附加值低的特征，貿易規模較小。中國長期的貿易順差地位不僅打擊了越南出口貿易的積極性，而且使越南為了保護本國產業發展而在一定程度上抵觸來自中國的進口商品。

對越南而言，長期的貿易逆差導致本國外匯收支的失衡程度不斷加劇。在中越雙邊貿易中，以邊境小額貿易和易貨貿易為主的邊境貿易占據極其重要的地位。2001年，越南的邊境小額貿易出口額為1.87億美元，到2013年僅增長至10.37億美元（圖5），但進口額則從2010年的2.89億美元增長到2013年的104.72億美元，提高了36倍。從進出口統計數據來看，越南自中國的進口數額遠超出口數額。究其原因，越南為促進本國經濟的發展、解決國內市場供需不平衡，需要從中國進口物美價廉、品種多樣的機電設備與紡織原料等生產物資，并且中越兩國文化、消費習慣的相似性也使其比從歐美、日韓等國進口更具有吸引力。

圖5　廣西2001—2013年邊境貿易進出口貿易額Fig. 5 Guangdxi's boder trade data from 2001 to 2013

2.2貿易結構單一，產品附加值低

中國與越南都是自然資源極其豐富的國家，但是兩國存在較大的資源稟賦差異，雙方在不同的資源密集型產業上擁有不同程度的比較優勢。在中越雙邊貿易中，越南進口至中國的商品多達百種，以農產品和原材料為主，包括原油、煤、礦產品、大米、果蔬、咖啡、木材及其木制品、橡膠及其制品和水產品等，皆為技術含量少、附加值低的商品；而中國出口至越南的200多種商品中，以制造業為主，包括機電設備、汽車、藥品、電子及電腦零配件、紡織品及其制品、化工產品等，商品科技含量普遍較高。在日益增長的貿易往來中，雙方90％的貿易主要集中于機械電子設備、紡織服裝、農產品等少數領域。2013年中國自越南進口的商品中以機電設備、紡織品原料及紡織制品為主的產業內貿易增長至總進口額的56.87％，雖然雙邊貿易結構已逐漸向產業內貿易傾斜，但是貿易產品結構的單一不僅制約了雙邊貿易未來合作層次的提升和領域拓展，而且增加了經濟融合的難度。

在區域經濟一體化的大環境下，東盟各國之間的競爭不斷加劇，越南貿易產品的低附加值，將面臨來自其他國家同類產品的激烈競爭。例如，受國際市場價格走低的影響，越南依靠出口產品的創匯能力趨于減弱；農產品和礦產品受季節因素和政策因素影響，出口優勢指數不斷下降，同時受到來自泰國、菲律賓、印尼和馬來西亞等國的威脅，價格波動幅度大；服務產品和對外直接投資的缺失也降低了貨物貿易的附加值。相反，隨著大量外國投資的引進，生產技術不斷得到提高，中國出口的產品不僅種類齊全且附加值高，滿足了越南經濟發展的需要，同類產品也比越南更具競爭性。此外，中國對進口商品采取配額制，在一定程度上也限制了越南低質量產品進入市場。

2.3貿易依存度不平衡

從2001—2013年中越雙邊貿易依存度的數值及其變化趨勢分析來看，為中國對越南進出口貿易存在不斷強化的單一性依賴，而越南對中國的對外貿易依存度較低。雙方資源結構的互補促進了兩國間的貿易，但是貿易依存度的不平衡又制約了雙邊貿易的提升，對中國和越南本國經濟的發展將產生不同的影響。

較高的貿易依存度給中國經濟增長帶來高風險。中國經濟的發展需要靠出口、對外投資來拉動，從中國2014年對外貿易的市場結構來看，歐盟國家、美國、東盟國家是主要的出口市場。自2004年以來，中國連續9年保持越南最大的貿易合作伙伴地位，是越南進出口貿易的第三大出口國。由于兩國相似的國情、文化背景以及消費習慣，中國更傾向于將進口的低廉半成品加工后再出口至越南等市場需求旺盛的國家，例如2013年機電設備、紡織品原料及紡織制品的進出口，分別占雙邊貿易總額的56.87％和58.77％。另外，中國粗放型經濟的快速增長對能源和原材料的需求不斷擴大，而第三產業的相對落后造成國內經濟活動總量偏小，同時越南豐富的初級產品資源在一定程度上能滿足中國發展的需要，這也是中國對越南產生較強依賴性的客觀原因之一。但是，越南為了減少貿易逆差，提出限制從中國進口、擴大國內生產和出口等辦法，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中國出口商品的進入和規模的擴大，增加了中國經濟增長的風險。

貿易產品結構制約越南經貿的發展。越南革新開放以來，雖然對外貿易結構已然改變，但是仍未擺脫以農產品和資源類為主的初級產品出口的貿易結構現狀。與中國貿易產品相比，互補性大于競爭性。例如，作為越南外匯主要來源產品之一的紡織品，相較于中國的紡織品，其競爭性較弱。2013年僅占至中國出口貿易總額的9.26％，主要銷往美國、歐盟、日本、俄羅斯和東歐國家。優勢產品比重的不足、企業實力的薄弱以及自有品牌的稀缺，使越南在與中國的對外貿易市場中始終處于劣勢地位。

除此之外，歷史原因遺留下的南海問題也是影響中越兩國貿易提升的因素之一。雖然南海問題不是雙邊關系的全部，但處理不當會影響兩國的全局關系，尤其是各自出臺的政策對雙方貿易具有導向性。有“軍事咽喉要道”之稱的南沙群島，擁有豐富的礦產資源，在美國等大國的干預下，越南更不舍得放棄爭奪，對中國固有領土和主權的侵犯加劇了雙方政治關系的緊張局面。越南當局政策的多變性和中國對南海問題的態度，以及雙方互相直接投資有效性的不足，加重了雙邊經濟貿易合作的現實風險性。

3　中越雙邊貿易提升的對策

2015年1月1日，伴隨中國—東盟自貿區合作的深化和東盟經濟共同體（AEC）的建成，追求貿易與投資更加自由化、便利化是中國與東盟各國發展的迫切需求。貿易商品“零關稅”的完全實現對于中越雙邊貿易而言，將帶來合作領域的不斷擴展、合作層次的日益提高和深化，并開啟新一輪高速、高質的增長時期。為了更好、更有效地提升中越雙邊貿易，提出以下幾點對策。

3.1加快“兩廊一圈”的建設，推動區域產業協作

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建立的背景下，越南作為中國進入東盟市場的領路人，越南也可以將中國視為進入中亞和南亞市場的橋梁。一方面，繼續加快“兩廊一圈”次區域的建設，即在昆明—老街—河內—海防、南寧—憑祥—河內—海防兩條經濟走廊和環北部灣經濟圈中，出臺相關優惠政策將吸引中國企業到越南進行投資，有效利用當地優勢資源如低廉的勞動力成本等獲取更多的經濟利益，并帶動當地的經濟發展；另一方面，擴大中越合作范圍，加強中國華南地區與越南北部經貿合作，并逐漸延伸至越南南部[8]。另外，在中國提出的“一軸兩翼”區域經濟合作中，越南作為唯一一個和中國海陸相交的國家，可以充分發揮其地理區位優勢，推動雙方經貿合作更高層次的發展。

3.2充分發揮政府在經貿合作中的主導作用

加強中越兩國政府間的互訪，建立定期經貿合作談判體制。穩定和完善的機制將為中越兩國關系的穩定發展奠定基礎，有利于實現雙邊貿易的便利化和自由化。2007年越南政府研究并制定的2007—2015年對中國進出口計劃中，極度重視中國在本國對外貿易中的地位，提出以鞏固和擴大對中國主要出口產品的目標。2013年，中越簽署的《中越聯合聲明》中，明確規定了未來5年兩國經貿發展的方向。一系列合約和計劃的出臺不僅為兩國的經貿合作提供了保障，也將積極促進兩國貿易往來的加深。

在貿易商品結構方面，越南當局應在免稅協定的推進下，通過轉變生產方式、提高產品的附加值、挖掘新產品的生產和出口潛力、擴大對外貿易規模、吸引外國投資并出臺相關優惠政策促使本國貿易提升。其次，兩國政府應加快完善各類口岸的交通、物流等基礎設施的建設，落實跨境經濟合作區計劃的實施；旅游貿易方面，建立旅游合作機制，簡化出入境手續，推動服務貿易的發展。最后，完善法律法規，規范邊境貿易秩序，杜絕偷渡、走私、販毒、拐賣嬰兒等犯罪活動的發生。

3.3把握人民幣升值的機遇緩解貿易逆差

自2005年我國實行浮動匯率制度，人民幣一直處于緩慢升值的過程中。人民幣的升值對中越雙邊貿易的影響主要體現在兩方面。第一，人民幣的升值提高了中國商品的出口價格，出口成本的增加將使海外市場份額下降，進而導致出口比重的縮小。但是進口商品價格的降低，會使中國增加對越南商品的進口，一定程度上可以緩解越南長期的逆差地位。第二，人民幣的升值有利于擴大企業到越南對外投資的規模。不論是中國的企業還是其他國家在對外投資選擇中，越南將在競爭中突顯自身的成本、資源等優勢，各國在越南的投資不僅可以利用當地豐厚的資源和低廉的勞動力，而且可以降低生產和交易成本。FDI比重的擴大一定程度上可以帶動越南相關產業的提升和產品品種的發展，進而促進越南經濟的發展，提高國際競爭力。

3.4合理解決南海爭端以求共同開發

南海問題是影響中國與越南貿易提升的主要阻礙之一，雖然并非雙邊關系的全部，但是處理不當卻會影響兩國全局關系的發展。中越兩國同屬于自由貿易區成員國，發展前提是必須有一個良好的外部環境。兩國建交以來，中國如今已成為越南最重要的貿易伙伴，南海爭端勢必會影響廣大民眾對越南的態度和認知。兩國要謀求未來發展，必須正面對待南海爭端，談判將會是最有效的解決途徑。當前最重要的是要加強彼此間的信任，按照《南海各方行為宣言》處理南海問題，同時中國應從歷史和法律的角度加強我國南海主權在國際上的宣傳，讓國際了解真相。雙方在交往過程中，秉承多年友好的兄弟精神，妥善解決彼此分歧，共同推進海上開發等合作機制的發展，維護南海和平穩定。

參 考 文 獻

[1] 保健云. 中國與越南雙邊貿易發展的特點及其存在的問題[J]. 國際貿易問題，2009（7）：71-75.

[2] 謝潤德. 中國與越南商品貿易流量與結構分析[J]. 商業研究，2014（8）：85-89.

[3] 文文，李萍. 中國與越南之間的產業內貿易研究[J]. 金融市場，2013（7）：37-44.

[4] 古穎艷. 促進中越雙邊貿易發展的長效機制研究——基于影響因素的實證分析[D]. 貴陽：貴州財經大學，2013.

[5] 農立夫. 中國與越南經濟貿易合作分析[J]. 東南亞縱橫，2011（11）：43-46.

[6] 何智娟，郝敬宇. 2003-2013年中國與越南貿易淺析[J].東南亞縱橫，2014（9）：58-62.

[7] 阮芳鸞. 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背景下越中貿易關系研究[D]. 北京，中國地質大學，2009.

[8] 阮金枝. 中越雙邊貿易發展中存在的問題與對策研究[D]. 長春，長春理工大學，2012.

第一作者：程璐，女，1992年生，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海洋管理與政策。

The Research on Trade Promotion between China and Vietnam

CHENG Lu，NING Ling
(College Of Economics & Management, Guangdong Ocean University, Zhanjiang , 524088，China)

Abstract:The trade relations between China and Vietnam have become closer. Though they are very important partners for each other, there still exist many differences and problems. In this paper we use a large amount of data to introduce the two countries’ current development situ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Then we make a key analysis of trade imbalances, single industrial structure, highly dependency which influence their own development. Finally, in order to build bridges for China's 21st century Marine silk road to enter the ASEAN market, we put forward som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such as speeding up the "two corridors and one ring" construction, promoting regional industrial cooperation, giving full play to the leading role of the government in the economic and trade cooperation, solving the South China Sea dispute to seek the common development, and grasping the opportunity of the appreciation of the RMB to ease the trade deficit, etc.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規劃項目“我國海洋戰略性新興產業選擇、培育的理論與實證研究”（11BJY005）

收稿日期：2015-09-30

中圖分類號：F752.7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9159（2016）02-0039-06

doi：10.3969/j.issn.1673-9159.2016.0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