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紅樓夢》翻譯研究在翻譯學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它內容豐富,涉及古代生活的方方面面,對它的翻譯研究還遠遠不夠,需要翻譯工作者們不懈地努力。本文通過對比《紅樓夢》兩個英譯本中的詩歌翻譯,探討兩位譯者在翻譯時所采取的策略和方法的異同。
關鍵字:《紅樓夢》 詩歌 翻譯 霍譯 楊譯
一、引言
《紅樓夢》作為中國古典四大名著之首,被翻譯成多國語言,翻譯者將中國的文化歷史、社會形態、風俗習慣、人們心理等介紹給異國的讀者,在世界范圍內產生反響。本文通過對比楊憲益與霍克斯對于《紅樓夢》中詩歌的不同翻譯方法和風格,討論如何使詩歌翻譯更加形神兼備。
二、霍譯和楊譯的不同風格
對比兩個譯本,我們可以明顯看出二者所采取的翻譯策略是不同的。楊憲益夫婦在翻譯時,將“忠實”擺在首要地位,更多地采取直譯的方法,其目的是盡量保留中國文化的特色。霍克斯則更加注重譯文的可接受性,更關照西方讀者的認知模式、社交語言及宗教信仰,主張在深入理解原文的基礎上“一切皆譯”。
三、兩種譯本的比較
《紅樓夢》中穿插了大量的詩詞、對聯、戲文等,它們對人物形象的塑造以及故事情節的推動都具有重要作用。中國的詩詞講究意境、韻律、修辭、句式等,對形式和內容的要求都很嚴格。詩歌翻譯既具有語言信息傳達的功能,又有高度的審美價值和藝術特質。本文僅就《紅樓夢》中詩歌的翻譯進行比較,看看兩種譯本分別能達到什么樣的效果。
如: 兩個冤家,都難丟下,想著你來又惦記著他。兩個人形容俊俏都難描畫,想昨宵幽期私訂在荼蘼架。一個偷情,一個尋拿:拿住了三曹對案我也無回話。
楊譯:Two lovers have I,
From both Im loath to part,
For while I think of one,
The others in my heart,
……
霍譯: Two lovely boys
Are both in love with me
And I cant get either from my mind
……
這首詞曲是由錦香院的妓女云兒彈唱的,語言風格活潑大膽,雖然格調并不高,卻在短短的幾句里道出了完整的故事情節,還有人物心理的描寫,與云兒這個人物的身份地位很契合。對“冤家”的翻譯,楊譯用的是“lovers”,lover通常是指婚外的情人,而此處云兒是個妓女,用這個詞不太恰當;霍譯用“lovely boys”,意指迷人的男孩,更符合妓女的身份和態度,并且與后面“形容俊俏”形成呼應。“想昨宵幽期私訂在荼蘼架”,楊譯里的“our”有些指代不明,是和其中之一約會呢,還是和兩個情人一起?我們知道漢語有時是比較隱晦模糊的,而英語注重結構且邏輯性強,這里原文雖未明確說明是怎樣的約會,但從詩詞的上下文我們可以推斷出是女主人公和其中一人幽會,卻不幸被另外一個人撞破,因此楊的直譯雖然在中國讀者看來似乎并無不妥,卻可能會給外國讀者帶來困惑;而霍譯就準確交代了故事情節,雖然是根據作者的推測翻譯的,毋寧說是作者經過深思熟慮后正確的推斷。
四、結語
譯詩是一項艱巨的工程,它要求內容和形式高度統一,意美、形美、音美渾然一體。《紅樓夢》作為中國古典小說語言及文化藝術的高峰,其詩歌的翻譯對于外國讀者正確地理解其中豐富的思想內涵和傳播中華文化起到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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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程欣瑜,女,天津外國語大學研究生院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英語翻譯理論與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