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家庭農場發展的限制因素、發展前景及扶持政策

陳風波 汪聰 黃文彬

摘 要：以家庭經營、規模化、專業化和市場化為主要特征的家庭農場在荔枝產業中變的越來越普遍，本文在農戶訪談的基礎上圍繞土地、勞動力和經營風險對當前荔枝家庭農場發展的限制因素進行分析，通過荔枝生產要素市場和商品市場發育分析了荔枝家庭農場可能的發展前景，最后提出了針對荔枝家庭農場的扶持政策。

關鍵詞：荔枝；家庭農場；扶持政策

中圖分類號：F325.1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2697（2016）01-0004-05

一、前言

在經歷30多年的家庭承包經營制之后，如何加快構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以適應市場化和規模化的農業成為政府關注的重要問題。2013年中央一號文件明確指出，要“創造良好的政策和法律環境，采取獎勵補助等多種辦法，扶持聯戶經營、專業大戶、家庭農場”。2014年農業部進一步提出針對家庭農場扶持政策的專門文件①，提出家庭農場符合農業生產特點，契合經濟社會發展階段，將成為引領適度規模經營、發展現代農業的主體。但研究也發現，土地流轉不暢（高強、孔祥智，2013）、資金短缺和融資困難（王建華，李俏，2013）、農場管理知識的缺乏（岳正華，楊建利，2013）成為限制家庭農場的發展的主要因素。

荔枝是中國南方種植最廣泛的水果之一。荔枝家庭是以家庭成員為主要勞動力，從事荔枝規模化、集約化、商品化生產經營，并以荔枝銷售收入為家庭主要收入來源的農業經營主體。和水稻等糧食作物不同：荔枝大多種植于山坡地，且成片種植，不占用耕地，容易形成規模化生產；荔枝是高度商業化經營的作物，荔枝種植者更關注荔枝生產的利潤。所以荔枝相對于其它作物而言更適合家庭農場模式經營。

中國荔枝主產區集中在廣東、廣西和海南，其中廣東主要集中在茂名和湛江地區，而廣西則集中在欽州和玉林地區。為了解荔枝家庭農場發展情況，荔枝龍眼產業經濟團隊項目組在2014年3月份對廣東茂名、湛江和廣西北海、欽州和玉林的荔枝生產戶進行了調查，調查內容主要集中在當地荔枝經營的主要組織形式，荔枝家庭農場發展受到的限制因素，以及荔枝家庭農場未來發展的前景，在此基礎上提出了促進荔枝家庭農場發展的建議。文本分析所涉及的數據資料均來自此次調查。

二、南方荔枝經營模式

從各地經營情況來看，中國南方荔枝經營模式如下幾種：

（一）小戶家庭兼業經營

廣東茂名高州根子鎮是中國荔枝的核心產區，品種以黑葉和白蠟為主。當地農戶的荔枝林多是在20世紀80年代初期由集體分配而來，一般每戶10多畝，一個人50-60株，一戶大概200株，主要采用家庭式管理。當地年輕人大多外出務工，經營荔枝的多位50歲以上的老年夫婦。

廣西玉林地區的容縣和北流荔枝種植面積也很大，品種以禾荔為主，每家幾十株荔枝的現象非常普遍，大部分果園荔枝日常管理非常簡單，見花施肥和見果施肥現象普遍。荔枝成熟之后主要依靠家庭勞動力進行采收，然后用摩托車拉到臨時水果收購點進行銷售。廣西桂平麻垌鎮東岸村荔枝品種以禾荔為主。當地山地在計劃經濟時期沒有收為集體所有，家庭承包制之后山地沒有進行重新分配，所以農戶自留山的荔枝樹年代久遠。當地戶均荔枝林多在30畝以上，但也僅僅依靠家庭經營為主，且以老年人為主。這些地區荔枝生產戶多采用兼業式經營，他們主要收入不依賴荔枝生產，戶均種植面積小，且分散。此外，他們在荔枝生產上的投入不多，管理粗放，生產的荔枝隨行就市，主要用工用在采果環節，隨著勞動力成本的增加和荔枝價格低迷，棄管失管現象普遍，荔枝成熟之后，由于工價過高而無法采收的現象比比皆是。

（二）家庭專業經營

廣東廉江也是荔枝核心產區之一，以種植桂味、妃子笑等品種為主。當地荔枝生產也以農戶家庭經營為主，也有種植規模達到200-300畝的經營者。廉江荔枝生產者逐步開始聯合組建農民專業合作社，在生產資料供應、病蟲害防治、水果銷售和加工上進行統一，改變了單家獨戶的經營模式。2006年建立的新民鎮新桂荔枝合作社主要吸納規模在20畝以上的荔枝經營戶作為專業合作社的成員。一般而言當地20畝荔枝的收入可以滿足一個家庭的主要收入來源，低于20畝則農戶無法以荔枝生產為業。

廣西欽州地區大量存在的國有農場和一般村集體下的農戶經營有較大差異，華山農場、新光農場、龍武農場、陸川紅山農場等國營農場將荔枝和龍眼承包給職工管理，農場職工經營的果樹面積較普通農民的經營面積大，他們以荔枝生產為主業，集中連片種植，戶均面積多在30畝左右，技術水平相對較高，各年之間投入穩定，成為荔枝經營的主體。玉林陸川紅山農場的荔枝經營者主要為農場職工，農場按照家庭職工數量將國有農地租賃給職工經營，每個職工大約10畝左右的山地，大部分農場職工家庭的耕地規模在10-20畝之間，主要采用家庭式經營，主要依靠男勞動力。

（三）合伙或公司雇傭經營

廣東茂名高州根子鎮也有種植規模相對較大果場，根子鎮柏橋村有大戶承包鎮政府120畝果園，其中90畝荔枝，30畝龍眼，采用合伙制進行經營，用工大部分來自雇傭形式。高州沙田鎮馬頭嶺燊馬果場有2000多畝荔枝，采用私人獨資雇工經營已經20多年。

廣西北流石窩鎮有面積在2000畝以上的果場，雇傭專業管理人員和固定工進行管理，采取企業化的經營模式。廣西北海合浦縣公館鎮調查發現有500多畝的果場，主要生產雞嘴荔，雇傭少量人員進行管理，采果以雇傭工人為主。合浦縣利添生物科技發展有限公司有5萬畝以上的耕地從事水果生產，其中有300畝種植荔枝，采用公司化經營，生產模式和國外現代農場有相似之處。

總體來看，當前中國的荔枝生產依然以小規模農戶生產為主，但荔枝家庭農場正在發展過程中。兼業式的荔枝生產戶面臨產量不穩，價格低的限制，大量小規模荔枝種植者在逐步退出荔枝生產。玉林和欽州地區規模存在大量幾十畝甚至百畝以上的果場，但具體數量缺乏統計。部分地區已經出現千畝以上果場，現代企業管理模式已經逐步進入到這些果場。湛江地區規模相對較小的果場在逐步聯合，荔枝專業合作社在不斷發展壯大。

三、荔枝家庭農場發展受到的主要限制性因素

從調研情況來看，盡管荔枝規模化經營快速發展，但被訪談荔枝生產者提出荔枝家庭農場發展受到的主要限制性因素如下。

（一）土地因素

荔枝家庭農場建立的一個重要基礎是土地規模的擴大，而土地的獲取則有賴于當地的農地市場和農地資源稟賦。從調查地區的情況來看，農戶種植荔枝的土地來自三個途徑：一是家庭承包責任制實施初期分配給農戶的集體林地；二是國有農場承包給職工的國有林地；三是荔枝經營者以約定的土地租金從農民、國營農場或當地政府那里承包的集體林地或國有林地。

高州根子鎮柏橋村村主任反映，“當地荔枝經營情況較好，每家都會有人在家里管理荔枝。現在村里的土地都種上了荔枝，要擴大規模，已經沒有土地，要擴大規模必須要去外地承包，村里頭也有人出去打工把果園承包出去的，但這種情況不多。現在村里年輕人多外出務工了，管理荔枝的都是50多歲的老人，10多年之后，誰來管理荔枝可能成為一個大問題”。根子鎮呂華強果場的土地從鄉政府租賃而來，這些土地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分給鎮上干部管理，但干部管理不過來就承包給農技站的技術員，一共120畝，承包期70年，但已經很難租賃到這樣的土地。

陸川紅山農場土地有28000畝左右，龍眼和荔枝現在果場的種植面積1200畝左右，部分已經失管。農場土地一部分以200元/畝的價格租給職工經營③，其余土地由農場統一經營，種植劍麻和桉樹等作物。每個國營農場的正式職工可以承包約15畝林地，如果夫妻兩人都是農場職工，則可以租賃到約30畝的土地，土地租金事實上被農場用來購買職工的養老保險。陸川紅山農場的職工反映農場不會再向職工租賃更多的土地，外來人員也很難租賃到農場的地，而土地租金最近幾年逐年上漲。陸川紅山農場的土地情況代表了廣西國營農場的一般情況，農場職工經營的面積基本確定，要進一步擴大比較難，但他們的經營規模要普遍大于一般農戶。

桂平麻垌鎮東岸村有人口6800多人，水田有1300多畝，山地4000多畝，荔枝林有3000多畝，絕大部分種植禾荔，幾乎每家都有10多畝的山地種植荔枝。當地由于荔枝多年低價，農民對果園管理有限，大量果園失管和棄管。麻垌鎮東岸村的村民反映，如果有人來承包荔枝園村里一定會有人愿意出租，但本地沒有人愿意以種植荔枝為業，也沒有外地人來當地承包山地種植荔枝。種植桉樹收益相對穩定，租地種植桉樹導致山地價格最近幾年也上漲很多。

從訪談情況來看，荔枝經營者要擴大經營規模都面臨現實的問題，國營農場的土地租賃額度上限已經確定，而在高州等荔枝經營效益相對較好的地區，小規模農戶不愿意放棄土地，此外，桉樹等產業的發展提升了林地的租金，荔枝經營者想以較低的價格來獲得土地的可能性降低了。在廣西北流和容縣，荔枝林地的分散性增加了集中連片經營的難度，必將增加承包者的談判成本。

（二）勞動力因素

隨著農村勞動力的非農化，勞動力的短缺和勞動力成本的快速上漲成為限制荔枝規模經營的重要因素。荔枝生產是高度勞動密集型的產業，其主要的集中用工發生在疏花、打藥和采果。由于荔枝果實成熟期在半個月左右，樹上果實采摘困難，短期需要大量人工，人工缺乏而導致果實不能及時采摘，從而造成大量損失，這成為眾多種植規模相對較大的荔枝經營者面臨的主要問題。

在高州根子鎮，2014年果園請工打藥每個人工要100元/每天（管一頓飯），采果請工價格則是130元/每天。在廣西玉林和欽州，請工價格普遍也在100元一個工以上，采果平均成本在每斤0.5-0.6元。廣西桂平麻垌東岸村至少有一半的勞動力外出打工，外出進廠打工工資大概都是2-3千元/每月，當地做建筑的泥瓦匠每天工資150元，另包兩餐飯和一包煙。在逐年上漲的非農工價下，各地年輕人基本上都不愿回來幫忙采收荔枝，而老年人上山采荔枝多有不便，請工又難，很多荔枝成熟之后，無人采收而爛在樹上。

農戶的勞動力狀況對經營規模有較大限制。高州根子鎮的被訪種植者認為，一個家庭能管理50畝就夠了，主要原因是：打藥時間比較緊，蟲害往往一兩天就傳播開來，面積太大，請工不一定請到；如果果實太多，短期無法請到足夠的工，就會采不完，爛掉了；但修剪和施肥可以慢慢來。陸川紅山農場的職工認為，“以一家里4個人為例，管理50畝比較好，一個人10畝多，面積多了的話就必須請工，但現在工價高，請工容易虧本”。也有紅山農場的職工認為，“兩夫妻經營50畝還不如經營10畝的效益，后續資金投入跟不上。一個人最好管10畝，不過也要分不同的品種而言，一個人管理200株就夠了。妃子笑的管理比較難，需要人工疏花很費工，產量也大，采果工要的比較多。”可見，在現有的技術水平下，一個家庭如果以夫妻兩個人為主要勞動力，則30畝左右荔枝是一個相對合適的規模。

（三）自然風險和市場風險

荔枝是對氣候非常敏感的作物，這造成荔枝產業長期存在的“大小年”現象。氣候適宜，花量大，座果率高，產量豐收；而氣候不適宜，則產量極低，甚至沒有收成。異常氣候和病蟲害造成產量波成為荔枝生產者的主要自然風險。荔枝“大小年”現象也造成各年之間價格的大部幅度波動，而不同地區之間荔枝產量逐步上市也造成市場供給和需求的不穩定，市場價格一日多變，給經營者帶來極大的市場風險。

幾個訪談者回顧了荔枝價格多年以來的價格變化。陸川紅山農場的職工反映：1989年前后，荔枝價格最高賣到了16元每斤，20世紀90年代初期開始種果樹時，妃子笑賣到12元/每斤，后來種的人多了就不值錢了，到20世紀90年代后期荔枝價格只有4元/每斤，2000年后價格甚至跌到到0.8元/每斤。

廣西桂平麻垌荔枝種植者反映，荔枝在80年代到1996年之間價格最好，1997、1998年時荔枝豐收，荔枝的價格有6-7元每斤，一擔挑出去賣能賣1000多元，但從1996年開始荔枝價格一年不如一年。2013年荔枝價格是2元多一斤，今年荔枝價格估計就1元多一點，最低可能只有7-8毛錢每斤。

廣東高州根子鎮的何老板種植規模較大，市場價格變化對其影響則不同。他有自己的品牌和包裝，價格比一般的散戶高3元錢每斤左右。2013年開始通過網上銷售荔枝，以白糖罌品種的荔枝為例，送到北京的銷售價格15元每斤左右，而通過順豐快遞到北京的空運成本為5元/每斤，但市場銷售價格相對比較穩定。

價格變化對規模化種植的農戶影響更大。廣西紅山農場的職工認為：一般農戶把種植荔枝當成了副業，而且可以去打散工，種植水稻，他們只在荔枝成熟時才多管一點，他們怕一旦投入過高的成本會收不回成本。而職工則不同。農場職工以荔枝種植為主業，家庭收入主要來自賣果的收入，不管價格如何都要按照正常情況投入。

四、荔枝家庭農場發展的前景

荔枝家庭農發展的前提是規模化生產，而這需要集中大量土地，這有賴于當地的土地資源稟賦和土地市場。家庭勞動力規模和技術水平限制了一個家庭能夠經營的規模。商品化生產意味著家庭農場必須能應對來自市場的風險。未來商品市場、要素市場的發展都會影響到荔枝家庭農場的發展前景。

當前荔枝家庭農場需要迫切解決的是勞動力成本上漲和土地租金的上漲的影響：一方面，勞動力成本上漲和土地租金上漲使得小農戶開始考慮要素的成本。以往農戶往往不考慮自家勞動力和土地的機會成本，但非農勞動力市場和土地市場存在的情況下，自家經營如果不能獲得市場條件下的工資率和土地租金，則不如將土地出租，勞動力外出務工，所以要素的經營效率成為農戶關注的問題。如果家庭農場的經營效率更高，則可以租賃土地擴大規模經營，通過專業化和規模化以提高勞動力生產效率，這事實上為家庭農場的出現創造了條件；另一方面，勞動力成本上漲和土地租金上漲增加了家庭農場的經營成本，使得他們面臨更高的市場風險。土地租金、雇傭勞動力的工資成為家庭農場生產成本的重要部分，而肥料、農藥部分的開支數量也不少，在農村金融市場不發達的情況下，家庭農場可能面臨資金短缺，如果經營不善則很容易面臨破產的風險。

自然災害和價格風險對荔枝家庭農場和小戶經營的影響可能如下：如果遭受嚴重自然災害和價格大幅度下降，規模化經營在人工和物資投入較多的情況下，可能出現嚴重的虧本，從而影響到第二年的經營；小規模農戶的收入由于并不主要依靠荔枝，肥料和物資投入水平相對較低，勞動力投入主要來自家庭勞動力，現金開支較少，嚴重的減產和價格下跌對小農戶的生產生活影響并不大。但小農戶生產的荔枝以普通品種為主，品質一般，主要通過外來客商收購點銷售，產品差異性小，價格只能隨行就市，當價格下跌的時候，只能接受價格，基本沒有談判能力。而規模化經營的果場品種以優質品種為主，基礎設施相對較好，病蟲害管理規范，水果質量均一，果品質量較好，價格往往要高過市場價格，大規模的產量也使得他們早早考慮市場銷路，果場往往有自己的品牌和穩定銷售渠道，他們和收購商的談判能力要遠大于小農戶，其價格受市場價格的影響相對較少，抵抗市場風險能力相對較強。

從要素市場、商品市場發展和風險應對能力來看，未來趨勢將進一步增強荔枝家庭農場對小農戶的優勢。農村勞動力的外出推高勞動力的機會成本，使得小規模經營者逐步退出荔枝生產，也為種植荔枝的土地流轉提供了條件，也為規模化家庭農場的出現創造了條件。在勞動力市場日益成熟的情況下，規模化生產條件下的勞動力生產效率將比小規模農戶勞動力的生產效率更高，專業化生產也意味著家庭農場的技術水平高于小規模農戶，他們能種植優良品種，生產出更高品質的荔枝。而隨著消費者對荔枝品種和質量認知的加深，荔枝市場更加成熟，優良品種和高品質的荔枝將能以不同的分銷渠道賣出更高的價格，家庭農場在市場中將能占據優勢。這意味家庭農場在未來有著更為廣闊的發展空間。

五、政策支持

從長期來看，荔枝家庭農場將成為荔枝生產的主體，規模化、集約化和市場化的特征將能極大提高荔枝產業的生產效率，但也將生產者前所未有地暴露在市場風險之下，價格的劇烈波動造成荔枝經營者的效益不穩定，也會對荔枝產業的持續穩定發展造成影響，各地政府有必要制定荔枝家庭農場的相關扶持政策：

（一）制定家庭農場扶持政策的時候要確定合適的荔枝家庭農場的規模標準。陸川紅山農場的農戶反映當地荔枝家庭農場的確定標準過大，而荔枝家庭經營戶普遍不能達到政府的標準，從而不能享受到相關優惠政策，包括政府的財政支持、商標注冊和發票的領取等。勞均10畝將是荔枝家庭農場的合適標準。

（二）在信貸方面對荔枝家庭農場予以支持。家庭農場規模大，投入資金較多，容易承受較大的資金壓力，構建基于土地承包經營權的短期融資機制將有利于緩解果農資金短缺的問題。

（三）完善土地市場，形成土地向荔枝專業化的種植者流轉的機制，將能極大促進荔枝家庭農場的增加。現實中普遍存在部分地區的荔枝林失管而另一部分地區的果農想擴大規模難以租賃到土地，通過土地流轉市場的建立，將能溝通土地供求信息，也能為規范土地流轉創造條件，也能為荔枝家庭農場的穩定持續經營提供基礎。

（四）構建或完善基于荔枝家庭農場的農民專業合作組織。荔枝家庭農場的建立將能極大實現荔枝市場的專業化、規模化和市場化生產，但他們依然會面臨銷售的問題，資金壓力和技術問題，農民專業合作社則能幫助他們開拓市場、降低生產成本和技術的普及。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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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吳 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