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alysis on Guandi Bamboo Tablet
撰文:梁韻彥
?
“關帝竹詩碑”圖像探源

圖1 洛陽關林
在解州關帝廟、嵩山少林寺、許昌關帝廟、洛陽城南關林(圖1)、南陽武侯祠、涿縣三義宮、西安碑林(圖2)、奉節白帝城、潮州西湖景韓亭、廣州五仙觀等關帝廟或相關紀念地都有“關帝竹詩碑”的遺存。人們對石碑的稱謂甚多,有“竹葉藏詩圖”“ 風雨竹碑”“關帝詩畫碑”“漢夫子竹”等。石碑上的圖案有數種,所描繪的皆為竹子,竹葉構成的文字大致相同,為一首五言絕句:
不謝東君意,丹青獨立名。
莫嫌孤葉淡,終久不凋零。
曾有學者指出,竹詩碑上的竹子為清代畫法,竹詩石碣是明代徐州創建鐵佛寺時從地下所得。[1]石碑在出現、傳播與被大眾接受的過程中,反映了許多涉及民間關羽崇拜的因素與文化觀念。聯系這些要素,有助于重新解讀關帝竹詩碑的圖像組成與相關寓意,理解明清關帝形象的文化內涵。
散落于全國各地的關帝竹詩碑具體篆刻年代不一,但關于碑刻圖像的設計者,卻有一則相近的傳說,認為此暗藏詩句的竹子為三國時蜀國名將關羽所作。對此圖所要傳遞的對象有兩種說法。一說認為詩中“東君”指曹操,圖像所要傳閱的對象正是曹操本人。這種說法可追溯記述三國時代的正史,《三國志》中對這一歷史事件曾有簡單的描述[2],原文如下:“初,曹公壯羽為人,而察其心神無久留之意,謂張遼曰:‘卿試以情問之。’繼而遼以問羽,羽嘆曰:‘吾極知曹公待我厚,然吾受劉將軍厚恩,誓以共死,不可背之。吾終不留,吾要當立效以報曹公乃去。’”
根據這段史書,有人認為此圖像是關羽棄曹奔劉時,以竹喻志,以畫藏詩,托人送給曹操的。隱藏文字的原因在于表現一種委婉的謝絕。這一圖像連同一些碑上出現的“漢壽亭侯之印”和“關羽之印”,被人們理解為關羽“封金掛印”的典故之寫照。
然而,若要向上位者表達“婉拒”,其實單憑文字就可以達到目的。唐代張籍的《節婦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詩人以“妾”自比,通過轉換角度,表達了對節度使李師道的邀請之婉拒。[3]以此反觀竹葉詩,其中的詩句直白而自負。詩言以丹青立名,既已婉拒他人,卻又把自喻的竹子留下,顯然不合邏輯。而且,出于“婉拒”的意圖而以圖像藏詩,并不符合三國時期社會上層人士的習慣。在中國歷史上,繪畫的地位低于書法,畫師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被上流社會所看重。這種情況直到五代皇家畫院的開設,才有了改善。那么三國時代被封為漢壽亭侯的關羽,以繪畫這一形式向曹操表達婉拒,顯然不合乎禮節。其實,石碑這一媒材本身就不可能是三國時期的作品。在東漢末年,中央政權衰微,群雄爭霸,連年的征戰嚴重削弱了政府與地方的財力。因此,曹魏政權明令禁碑,吳、蜀雖無禁令,但財力有限,碑刻極少。現存為數不多的三國碑刻,大多是當時的統治者為維護其統治而有意為之。[4]那么說來,即使當時的關羽能在石頭上刻下如此圖像,人們想要傳播這一圖像,而把它翻刻到別處,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對于圖像表意的主觀褒貶,在宋以后就有了很大的改善。而以形象隱藏文字的方式,在宋以后更成為了文人自娛的一種游戲。
在四川萬縣的太白巖公園內,立有一通被稱為《詩謎碑》(圖3)的石刻。碑上刻有筆畫不全、字形不正的八個怪字:竹、巖、亭、開、夜、事、有、來。其中,“竹”字很小,“巖”字反寫橫臥,“亭”字上半字的中間二橫空缺,“開”字只有一半,“夜”字書寫特長,“事”字無上面一橫,“有”字偏斜,“來”字少個人。詩碑謎的謎底是一首五言絕句,詩云:“小竹栽橫巖,空亭門半開,夜長無一事,偏有一人來。”[5]
作為一種源于圖像記事的表意文字,漢字的字形本身其實就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并把這種聯想用于修辭。[6]而《詩謎碑》顯然不是這種用法的創造者。根據一些學者的考證,這種字謎出自傳為宋代,被稱為“神智體”。傳為蘇軾的《遠眺》就是一個很有名的例子。[7]如圖4:
這首詩讀作:長亭短景無人畫,老大橫拖瘦竹笻。回首斷云斜日暮,曲江倒蘸側山峰。據說出自宋熙寧年間,一次蘇東坡與遼使在朝堂上論詩比試,最后以此詩駁倒遼使。[8][9]
不管關于此詩的傳說是否屬實,但這種以奇特形象隱藏漢字的手法卻無疑出于一種游戲的意圖。而到了清代,這種以變化形象隱藏文字的字謎碑更加普遍。現存竹詩碑,多摹刻于清代。1而藏于清宮的一只瓷瓶與竹詩碑更具可比性。這個瓶子被定名為“青花釉里紅松竹梅紋瓶”(圖5)。瓶身圖繪梅樹、松樹、竹及山石,竹葉組成了一首五言絕句:“竹有擎天勢,蒼松耐歲寒,梅花魁萬卉,三友四時歡。”[10]此瓶藏字的目的離不開藏品所有者的玩賞趣味。而與此相似的竹詩碑,藏字的目的則很可能源于相同的原因與趣味。

圖2 西安碑林

圖3 詩謎碑
竹詩碑這一圖像形式近于文人游戲中的字謎碑。然而當石碑作為一種傳播關帝崇拜內涵的介質,其圖像的選擇與當時人們對關帝崇拜的理解就有了很大的相關性。游戲的意圖可能與竹詩碑的產生相關,卻無法澄清竹詩的含義。要理解竹詩這一形象的選擇,需要回到民間關帝形象的探索。
在歷史發展的進程中,三國時代的關羽經歷了從英雄到圣人再到神靈的過程。其為人所稱道的品格包括:忠義與英武,其中忠義是關羽受到廣泛崇拜的主要原因。[11]
然而,作為一個歷史人物,歷史中的關羽本身并非一個完美的“忠義”化身。歷代關帝崇拜形成的原因,很大程度出于統治者對此人物的加工與宣傳。這種宣傳反映在歷代給予關帝的各種封號以及官方對于關帝廟的興建上。
一般研究認為,關羽的崇拜始于魏晉南北朝或隋唐時期民間對于關羽顯靈的一些傳說。而全國范圍內的關帝廟建設則始于宋代。處于內憂外患的宋室希望以關帝這一形象為代表,向民間宣揚“忠義”思想,以鞏固統治。因此宋代帝王通過不斷賜予封號,使得關羽崇拜逐漸獲得了官方的認可。北宋末年,宋徽宗先后賜予了關羽“忠惠公”“崇寧真君”“武安王”“義勇武安王”四個封號,但此時的關羽還只能從祀于“武成王廟”。 而到了南宋,偏安的朝廷與金、元對峙,促發了時人把時事比附于蜀漢王朝。朱熹將蜀漢統寫入《通鑒綱目》,此后,尊劉貶曹的思想成為了后代三國故事的主流。而關羽更因其愛讀《春秋》的傳說,在此期染上了儒將的色彩。到了元朝,因寬松的宗教文化政策,關羽的祠祀活動更為廣泛,以至于郡國州縣、鄉邑間井盡皆有廟。而且形式不拘一格,有專祀、陪祀,有在道宮供奉,也有與佛像一同供養。明代加強了把關羽形象作為“忠義”標志的文化宣傳,帝王對關羽的祭祀從“從祀”上升到“專祀”。萬歷年間,更進一步封關羽為“協天護國忠義大帝”,至此關羽成為歷史上第一個獲得“帝皇”稱號的臣子,民間開始呼之為“關帝”,為其所建的廟宇更俯拾皆是。文人學士甚至皇帝都在關帝廟前題寫楹聯以詠頌關羽,明神宗朱詡鈞題寫的:“五夜何人能秉燭,九州無處不焚香”,正反映了當時關帝祭祀的盛況。另外,明朝時的文人還有把關帝稱作“夫子”與孔子地位相同,“文武圣人”并提一說也始于此。而伴隨著官方封號與民間崇拜活動的,是大量以關帝為主角的戲曲的出現。清代延續明朝對關帝崇拜的推崇,并把關羽崇拜推向新的高潮。雍正時期,京師對關羽的祭祀由原來的一年一大祭變更為二大祭。清中期,全國的關帝廟數量超過孔廟,表現關帝“忠義”情節的戲曲興盛。在清代宮廷,為表尊敬,戲曲中關羽出場時皇帝、后妃甚至要起身繞場而行幾步。對關帝著述與考究的論著也在此時大量涌現。[12][13][14][15]
關帝竹詩碑的出現與官方文化政策及民間興盛的關帝崇拜活動有直接關系。從碑文詩句所附會的故事情節看來,竹詩的詩句很大可能源于明清時期興盛的三國戲劇。這一“掛印封金”“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故事符合統治者所要宣揚的“忠義”文化,是竹詩碑廣泛傳播的重要原因。
與詩句一樣,竹詩碑中用于隱藏文字的“竹葉”本身也是一個關于“忠義”的暗喻。在儒家學說的宣傳中,竹子標榜圣賢所具有的全部內在品德。
對于竹的禮贊最早出自《禮記·禮器》的開篇:“禮器,是故大備。大備,盛德也。禮,釋回。增美質,措則正,施則行。其在人也,如竹箭之有筠也。如松柏之有心也。二者居天下之大端矣,故貫四時而不改柯易葉。故君子有禮,則外諧而內無怨。故物無不懷仁,鬼神饗德。”[16]在此,竹子被用以象征為一種君之“禮”,其“四時而不改柯易葉”的特性因“竹箭之有筠”所致。這一特性與儒家所推崇的“忠義”理念相連,是君子“居天下之大端”的外化表現。
在“忠義”之外,竹子作為文人畫的慣用題材,還是一種象征種文人或儒生的身份符號。雖然統治者對關羽的封號主要表現在忠、義、勇這三個方面,可在宋以后的民間信仰中,關羽較之同為三國時蜀國名將的張飛,更多的是作為一個儒將被崇拜。而自宋代文同起,墨竹成為了文人畫中的一種特殊題材。蘇軾稱其“詩在口,竹在手”“身與竹化”。寫意的墨竹圖以書法筆意入畫,與畫面上的詩、書、印融為一體,是儒家士人所崇尚的題材。到了清代,墨竹圖像更進一步普及。清初八大山人、石濤,清中期揚州八怪,這些文人的墨竹在圖畫之外,逐漸賦予了竹子更多關于文人士氣與節氣的暗喻。
目前所發現的竹詩碑的具體圖像雖然眾多,然而就其繪畫風格來看,無不沿襲元以后文人墨竹的一般形式。從現存的竹詩圖像來看,竹子的出枝與葉片的布局大多能從四庫本元代李衎所著的《竹譜》[17]中找到原形。其中,解州關帝廟與山東泰安泰山關帝廟竹詩碑的竹詩碑分兩塊,一般稱為漢夫子竹。竹子的圖繪與《竹譜》卷二中竹葉在風翻、雨打后的形態形象相近,竹子主干受風力作用而彎曲的動態與風中竹葉下垂的姿態如出一轍(圖6、7)。

圖4 蘇軾《遠眺》
而西安碑林、廣州五仙觀、潮州景韓亭等地的竹詩碑圖像,竹子的出枝與竹葉的布置則類似于《竹譜》卷三中乍雨時的竹子(圖2、8)。拓片中竹子主干的畫法與竹葉的布局甚至可以說是《竹譜》中竹子圖像的一個反方向臨摹品。因此刻制竹詩碑圖像的匠人很可能是以一些前代文人著名的墨竹圖像為藍本圖繪就這一圖像的。
作為一種歷代文人所崇尚的繪畫表現題材,竹剛柔并濟的形象天然地帶有一種文人的士氣。竹詩碑上源于文人墨竹圖像的竹子形象,與碑上的印款、題詩連在一起,組成了一幅標準的文人畫。把此圖誆傳為關羽所作,有把關羽與文人士子相提并論的考慮,以此表現關帝儒將的形象,并附會關羽“掛印封金”的典故。

圖6 《竹譜》卷二中的竹子形象

圖5 青花釉里紅松竹梅紋瓶
較之以竹詩,石碑這一承載圖像的媒介所表現的,則是一種來源于統治者或民間的廣泛認可。自秦始皇巡游天下刻石以記起,樹碑勒石開始在華夏大地興起。石頭以其堅硬的材質、不朽的屬性成為用于紀念或記錄重要歷史事件的重要材料。
對于石碑,無論是古人還是今人,一般都將其作為一種紀念物,而非傳播思想的媒介。然而很多石碑都因其所承載的文字,通過拓印而被廣泛傳播,繼而扮演了某種思想或傳說的傳播媒介。其中在保存儒家文化,傳播儒家思想的過程中就有重要的作用。據考,從漢末到清代,統治者為了校正民間流傳的儒家經典、統一文字、擴大傳播而把儒家經典刻制成的“石經”,有文字可考且規模宏大的就有7部。[18]關帝竹詩碑雖然沒有記錄什么重要文字,然而民眾對此碑的傳播熱情卻絲毫不亞于前者。甚至到今天仍可感受到其廣泛傳播的痕跡。在關帝崇拜最為興盛的明清時期,這一石碑很可能是作為一種關帝廟中固定陳設而連同造型與祭祀儀式被廣泛傳播的。
較之于銘刻儒家經典,石碑最常見的用途還是統治者用于維護自己的統治。忠、孝、義等為統治者所尊崇的行為,往往是明清時期帝王或民眾為之樹碑勒石的緣由。
據《明史》記載:建文時,皇帝曾為抗擊倭寇的易紹宗勒碑旌表[19];正德年間,山東、山西等地因旌表的孝義、貞烈事跡過多,而在旌善亭側,建石碑[20]。在朝廷政策的倡導之下,民間也形成了一種自發為有名望之人立碑的風氣。其中也不乏被載入史冊的例子。如對明世宗嘉靖年間,韓邦靖孝行事跡的記載:“邦奇嘗廬居,病歲余不能起。邦靖藥必分嘗,食飲皆手進。后邦靖病亟,邦奇日夜持弟泣,不解衣者三月。及歿,衰绖蔬食,終喪弗懈。鄉人為立‘孝弟碑’”。[21]較之于帝皇為表彰道德模范所立的碑刻,民間立碑更多的是為紀念那些為民除害抑或為民謀利的人和他們的事跡,同樣載之于《明史》的還有:“胡從儀,山西人。......崇禎三年,討平苗賊汪狂、抱角,召為保定總兵官,卒于京邸。贈都督僉事。黔人愛之,為立真將軍碑[22]。””“姜曰廣,字居之,新建人.......天啟六年,奉使朝鮮,不攜中國一物往,不取朝鮮一錢歸,朝鮮人為立懷潔之碑。”[23]“錢肅樂,字希聲,鄞縣人......嘗攝昆山、崇明事,兩縣民皆立碑頌德。”[24]
在明代為一個過世的人物立碑,有表彰與紀念其事跡與精神的意義。而無論是統治者還是民眾所立的石碑,都表明了以碑刻在當時社會的廣泛認受性。而立于寺廟、祠堂的石碑更是如此,這些碑刻所頌揚的主人還能在特殊的節日中接受一定的祭祀儀禮。碑刻本身在旌表其人功績的同時,也有向后人宣揚圣賢品格、事跡以成教化的社會功用。
這種石碑在山東濰坊有一件實物,有趣的是較之正史所載的碑刻,它與關帝竹詩碑有更大的聯系。這座石碑為明代萬歷年間清官許舜民之母范氏的旌表碑。石碑通高2.63米,首題“圣旨”,碑陰刻正文共9行136字。記載了朝廷對許舜民之母范氏的褒揚。石碑由一整塊竹葉石雕琢而成,下配龜趺碑座,陰雨天氣或水淋濕碑身后,會展現出竹葉紋。[25]
如今所存的用于旌表功臣、義士、節婦的明碑數量有限,很難說明竹葉石的運用與朝廷對這些人物的褒獎有直接聯系。但不排除關帝竹詩碑上的竹子,是一種民間工匠通過圖像向朝廷所刻制之石碑的有意靠近。
無論如何,以石碑作為這關帝形象與傳說的傳播媒介,并把詩竹碑立于關帝廟之內的做法,與明清統治者或民間立碑紀念社會上的功臣、義士、孝廉等事跡的風俗有密切聯系。這種石碑在宣揚關帝功德的同時,自身所反映的正是當時統治者及民間百姓對關帝形象的廣泛認可。

圖7 解州漢夫子竹碑的民間拓片
關帝竹詩碑是一種關帝崇拜的象征物。其形式源于一種發端于宋代、興盛于明清的文人游戲。以墨竹為圖像,石碑為媒介的竹詩碑常立于關帝崇拜場所,隱喻關帝“掛印封金”之典故,反映了關羽作為崇拜對象的“忠義”氣節,及其好讀《春秋》的儒將形象。這一碑刻圖像的產生與流傳,與民間關帝崇拜對關羽形象的重塑及歷代帝王對關羽崇拜的推崇聯系緊密。
注釋:
西安碑林竹詩碑由韓宰臨摹.刻于清康熙五十五年;潮州景韓亭內竹詩碑刻于光緒十一年;白帝城竹詩碑為浙江會稽曾崇德于清光緒年間游白帝城時所刻。

圖8 《竹譜》卷三中的竹子形象
參考文獻:
[1] 呂文平.關帝《風雨竹詩畫》小究[J].文物世界,2011(02).
[2] 張淑霞.關帝詩竹碑[J].許州師專學報,1998(01).
[3] 唐詩鑒賞辭典[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04:762-763.
[4] 金其楨.中國碑文化[M].重慶:重慶出版社,2002:164.
[5] 金其楨.中國碑文化[M].重慶:重慶出版社,2002:636-637.
[6] 王俊霞.漢字形體的修辭運用[J].修辭學習,2006(5).
[7] 鄧紹基.萬縣太白巖上的"神智體"詩碑[J].中國典籍與文化,1998(02).
[8] 呂勝中.意匠文字[M].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2000:26-28
[9] 王超等.古詩詞軼事傳說[M].鄭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5:398-396.
[10] 由志奇.清雍正青花釉里紅松竹梅紋瓶[J].文物,1979(11).
[11] 張曉粉.關帝信仰形成原因探究[J].宗教學研究,2006(4).
[12] 王成.皇權政治背景下的奇特景觀:忠文化與關羽崇拜[J].山東大學學報.2007(5).
[13] 焦磊.關羽神圣化過程的歷史考察:以關帝廟為核心[D].濟南:山東大學,2008.
[14] 張曉粉.關帝信仰形成原因探究[J].宗教學研究,2006(04).
[15] 劉海燕.關羽形象與關羽崇拜的演變史論[D].福州:福州師范大學,2002.
[16] 楊天宇撰.禮記譯注(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284.
[17] 【元】李衎.竹譜[M].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子部八.
[18] 金其楨.中國碑文化[M].重慶:重慶出版社,2002:841.
[19] 二十四史全譯——明史(第九冊)[M].上海:漢語大辭典出版社,2004:5916.
[20] 二十四史全譯——明史(第九冊)[M].上海:漢語大辭典出版社,2004:6077.
[21] 二十四史全譯——明史(第六冊)[M].上海:漢語大辭典出版社,2004:4015.
[22] 二十四史全譯——明史(第八冊)[M].上海:漢語大辭典出版社,2004:5066.
[23] 二十四史全譯——明史(第八冊)[M].上海:漢語大辭典出版社,2004:5573.
[24] 二十四史全譯——明史(第八冊)[M].上海:漢語大辭典出版社,2004:5617-5618.
[25] 鄭雷.明代竹葉碑"復活"[N].齊魯晚報,2011-10-21.
梁韻彥
廣州美術學院藝術與人文學院碩士

Analysis on Guandi Bamboo Tablet
撰文:梁韻彥
[摘要]“關帝竹詩碑” 作為一種關帝崇拜的紀念物在中國流傳甚廣。石碑上描繪一墨竹圖像,通過竹葉的分組排列,構成了一首五言絕句。把關帝竹詩碑作為一種特殊的視覺圖像展開論述,考究其與文人藏字游戲及明清關帝崇拜的相互關聯。
[關鍵詞]關帝竹詩碑;關帝崇拜;組字圖像
[Abstract] Guandi Bamboo Tablet is the monument of the worship to Guandi,retained all over China.The stone tablets was inscribed an ink painting of bamboo and a five-character quatrain was combined by assigning bamboo leaf in groups.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Guandi Bamboo Tablet as a special visual image, then try to find the the relevance between it and the set of literary word games and the worship of Guandi during the period of Ming and Qing Dynasty.
[Key words] Guandi Bamboo Tablet ;Worship of Guandi; Word set im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