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仲裁的荒謬裁決讓法律蒙羞（熱點熱評）

邢廣梅

7月12日注定將是個被歷史記載的日子，這天下午一個攪動南海局勢愈演愈烈的裁決公布于世。一天之后，中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發表了《中國堅持通過談判解決中國與菲律賓在南海的有關爭議》白皮書，系統闡述了中國政府在中菲南海爭議和南海問題上的一貫立場和政策，再次強調了中國對南海諸島的主權是歷史上確立的。應該說《白皮書》對所謂的裁決給予了有力地回應。

筆者之前預計這會是個無恥的裁決，但卻沒想到如此無恥；仲裁員們會有失公允，但卻沒想到這樣毫無遮攔。筆者眼中看到的是一個因失去專業水準和理性，而變得喪心病狂的“潑婦”團隊。這倒也應驗了原中國國務委員戴秉國的一句預言：“裁決不過是一張廢紙”。然筆者雖然知道本案因沒有管轄權而使裁決無效，但仍忍不住心中的錯愕與憤怒，摘要分析裁決的荒謬可笑和對國際法治及地區安全穩定的破壞。

首先，仲裁庭越權否定了包括太平島在內的南沙所有島礁擁有專屬經濟區的可能性。太平島是南沙最大的島。按照馬英九新近說法，至今已有包括他在內的150余位臺方官員、海內外學者及多家媒體，登島見證了島上“淡水充裕、農產豐富、生活機能完整”的現實情境，確鑿無疑地證明太平島具備了《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以下簡稱“公約”）第121條規定的“能維持人類居住或其本身的經濟生活”島嶼的特征，擁有200海里專屬經濟區和大陸架。對此，國際社會已有430篇文章予以印證。

然而，令人瞠目的是，仲裁庭竟毫無顧忌地對這個連國際司法機構都十分謹慎下結論的問題做出了明確界定：在自然狀態下，“能維持人類居住或其本身的經濟生活”是指能滿足“維持一個穩定的人類社群，或者不依賴于外來資源，或純采掘業的經濟活動的客觀承載力”。就此，太平島被判定為礁而不是島。這意味著，按此標準，世界上相當一部分國家將失去島嶼的專屬經濟區。

不僅如此，仲裁庭還超出菲訴求，越權裁決南沙全部島礁不享有專屬經濟區、南沙作為整體也不能主張海域權益等。對低潮高地是否享有主權這個國際社會至今沒有明確答案的問題，仲裁庭也敢妄下結論稱，美濟礁、仁愛礁是菲律賓大陸架組成部分，中方在此建島“侵犯”菲海洋權益。

其次，仲裁庭否定了中國在九段線內管轄海域歷史性漁權，卻肯定了菲國在中方黃巖島主權水域的歷史性權利。仲裁庭認為中國對“九段線”內漁業等資源主張歷史性權利沒有法律依據，一是中國對該海域或資源沒有行使過排他性控制權；二是《公約》沒有關于資源類歷史性權利的規定。同時又自相矛盾地裁定：菲律賓漁民在黃巖島（實際在中方的內水和領海）有傳統捕魚權，中方無權限制菲國，中國執法（實質是維護主權）行為違法。這不僅錯誤地將歷史性權利等同于歷史性所有權，還就同一類問題對中菲適用了兩個截然相反的標準，偏袒之意躍然紙上。

再次，仲裁庭否定了中方《立場文件》的根本，卻采信了“非軍事化”的說法。仲裁庭在初步裁決中否定了中國《立場文件》的主張，如中菲案涉及領土主權和海域劃界爭端，仲裁庭沒有管轄權；中菲談判解決爭端的協議排除該案的強制管轄等。最終裁決延續了初步裁決荒謬可笑的風格，全盤否定了中方南海權利主張，判定九段線無效、歷史性權利主張無效，南沙所有島礁沒有專屬經濟區，美濟礁、仁愛礁屬于菲大陸架等。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仲裁庭指出：按照規定，如果中方擴建島礁被判定為軍事活動，仲裁庭則對菲部分訴求無權管轄，但鑒于中方多次強調擴島行為系非軍事化，故仲裁庭采納中方說法，判定對菲相關事項有管轄權。

看到這里，筆者不禁要問，前段時間相關國家不是執意指責中國在南海搞軍事化嗎，難道仲裁庭也“合則用，不合則棄”嗎？

上述只是粗略挑出的幾個謬誤，但這些也足以坐實了“一張廢紙”和“一場鬧劇”的定論。nozuo，nodie，仲裁庭不負責任地亂作為，損害的不僅是中國的利益、海洋法公約的嚴肅性，也損害了國際法治及地區安全的穩定性。一個本應是輔助解決爭端的手段，卻因為自身的不檢點，成了某些國家推行戰略目標，維護地區霸權的幫兇，到頭來也只能落得個被釘上歷史恥辱柱的可恥下場。

正如《白皮書》所說，中國用和平談判解決了與12個陸上鄰國邊界劃定問題。南海地區的爭端遲早要解決，中國堅持采用和平協商談判的方式解決爭議，不僅因為中國是一個有著協商解決矛盾這一法律文化傳統的國家，更是因為協商解決是目前為止《聯合國憲章》等國際法所提倡的，并在實踐中最為有效的爭端解決方式?！?/p>

（作者是海軍軍事學術研究所法律研究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