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上市公司數據的行業稅負研究

方勇華,劉　朔

(1.廣東機電職業技術學院,廣州 510515; 2.華南理工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廣州 510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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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管理研究

基于上市公司數據的行業稅負研究

方勇華1,劉朔2

(1.廣東機電職業技術學院,廣州 510515; 2.華南理工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廣州 510641)

[摘要]利用國泰安上市公司數據,結合企業的所有制類型、收入成本比及企業規模,綜合比較不同企業的行業稅負,有以下發現:就時間趨勢而言,房地產業的年平均稅負為行業最高,工業的平均稅負最低,房地產行業的流轉稅稅負較高,公用事業與其相反,其余行業則較為一致;就企業異質性而言,國有企業的稅負較高,其中地屬國企的稅負要高于央屬國企;企業稅負的總體情況與收入成本比基本吻合,但與企業資產規模存在一定的差異,部分小企業稅負較重。建議增加地產業保有環節稅負而減少房流通環節的稅負,對公用事業在稅負之外增加行政手段并合理調控,對于小規模企業在稅收、融資等方面作以扶持。

[關鍵詞]行業稅負;企業稅負;稅負差異;流轉稅;公用事業;房地產行業

李克強總理在2016年3月5日所做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要減稅降費,降低企業負擔,確保所有行業稅負只減不增。但減稅決不能“大水漫灌”,而是結構性減稅。結構性減稅歷來是學者們關注的焦點。對于我國經濟而言,行業分類眾多,且發展差異較大,其稅負情況是否存在結構上的不合理,結構性減稅政策是否會調節相應的發展障礙,目前仍難以確認。因此,有必要對不同行業之間的稅負差異問題進行研究。

企業實際稅負率會隨著企業規模、盈利能力、產權的不同而產生差異。當前我國的行業稅負結構以及行業間稅負差異是否跟企業規模、盈利能力成正比,是否體現了稅收的量能原則,不同行業稅負的產權傾向存在著怎樣的差異,需要進一步明確。行業稅負狀況會對產業結構的優化產生影響[1],而產業結構的優化將直接影響我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

一、文獻綜述

隨著經濟增長理論的推進,Lucas等經濟學家逐漸在非古典經濟增長模型中加入了稅收因素,來研究稅收對長期經濟增長的影響[2]。而對于正處于增速下滑的中國經濟來說,關于稅收負擔的研究對經濟增長可以起到一定積極的作用。

(一)中國企業稅負的現狀

我國稅負痛感指數已呈現出逐年下降的趨勢,但橫向來看,在發展中國家中仍屬等水平(龐鳳喜,2013)[3]。由于我國汲取政府收入的路徑不合理,容易導致做大稅收規模,稅收整體呈現累退性的現象,因此我國目前間接稅比重較高,不同稅種對應的經濟增長效應與社會福利損失差別較大,所以稅收結構的調節也是目前非常關鍵之處。由于企業所處地理位置的不同,也會導致企業稅負不同(葉素云等,2012)[4]。各省份之間展開的稅收競爭,特別是關于增值稅和企業所得稅的競爭,更強化了稅負的地域特征(郭杰等,2009)[5]。我國地域廣闊,各省份之間經濟發展存在不均衡,而稅收作為對經濟產生影響的因素之一,在各省份之間并不統一。而且不同稅種對經濟的影響也不一樣,勞動所得稅、企業所得稅和消費稅的經濟增長效應低,但社會福利損失高;資本所得稅的經濟增長效應與社會福利損失大。所以在制定稅收政策時,應在一定程度上呈現出地區差異,并切實吻合地區經濟發展,從而最大限度地促進經濟發展。

(二)企業稅負的影響因素

我國企業承擔的稅收種類較多,稅負較重,對于企業而言,會尋求各種方式爭取減輕稅負,從而激生出一些不同的經營方式,也成為影響企業稅負的因素。羅黨論、吳聯生等認為就國有企業和私營企業之間來說,國有企業的稅負要低于私營企業,從地方國企和中央國企的角度分析,地方國企稅負要高于中央國企[6-7]。就地方國企內部而言,地方國企的金字塔結構可以降低稅負,且金字塔層級的高低與企業的實際稅負高低呈反向關系(劉行等,2012)[8]。隨著企業規模的擴大,企業專項集團化經營,集團內部市場為成員企業間的利潤轉移提供了方便,進而降低了稅負,因此通常集團企業的實際所得稅率顯著低于非集團企業(張黎群,2012;張天舒,2013)[9-10],且內部交易量越多,降低稅負的程度就越高(王進猛等,2011;張黎群,2012)[10-11]。目前我國統一的稅制條件下,許多中小企業稱稅收成為不能承受之痛,公司規模和公司對稅負的承受力具有相關性。對此,學者們進行了一系列的討論,但研究結果存在一定的分歧。

上述研究對影響公司稅負的因素分析較多,但對稅負在行業之間的效應分析卻較少,缺乏行業之間的比較分析。而我國各行業的稅負存在著差異,是否和目前的經濟政策吻合關系到相關經濟政策能否順利推行,因此有必要就各行業的稅負情況進行進一步分析。

二、數據處理及說明

在數據篩選時,必須要考慮到稅制變化的因素。我國稅制結構從2000年以來經歷了較大的變化,2001年開始全國范圍內征收車船稅;2008年實行兩稅合并;2009年全國推行增值稅改革(2004年在東北試點),將增值稅由生產型轉為消費型;2011年,經國務院批準,在上海交通運輸業及部分現代服務業啟動營改試點,在2012年8月1日起到當年年底營改增試點擴至10省市,2013年后,“營改增”推廣到全國試行。上述一系列稅制改革都對企業稅負、利潤等產生了一定影響,故在進行分析時要將時間范圍盡可能地放寬,分析的同時還要兼顧樣本規模。鑒于2012年我國已啟動“營改增”,且2012年之后各項稅率變化不大,且考慮到近年數據的收集難度,在不影響分析結果的情況下,綜合考慮將分析數據選取的時間定位于2000～2012年。因國泰安數據庫的指標較齊全,能滿足研究對數據的要求,故選取國泰安數據庫中的國內上市公司研究系列數據。考慮到樣本前后的一致性,同時為了保證不對后文分析的影響,采用的是僅保留2000～2012年一直存續的上市公司。在此期間上市的以及退市之后又上市的企業,因其樣本的缺失值,會對分析結果產生一定的影響,故在分析中剔除這部分樣本,最終確定樣本為438家公司在2000～2012年的數據。行業按照2012年中國證監會《上市公司行業分類指引》制定,共分為金融業、公用事業、房地產、綜合、工業、商業六個行業,由于金融業的數據多個年份缺失營業收入與營業成本的數據,造成考慮企業異質時數據大面積缺失,同時金融業在各行業中具有一定的特殊性,故在分析時僅采用了除金融業之外的其余五個行業。具體見表1。

表1　樣本的具體分布表

在進行稅負分析時,采用的主要指標是實際繳納的稅收和營業收入,稅收按照利潤表上的營業稅金及附加和所得稅匯總計算,即總稅收既包括流轉稅也包括所得稅。在考慮企業異質時,采用的企業特征為企業所有制形式、企業的盈利能力、企業規模。具體來說,企業的所有制形式分為央屬國企、地屬國企、私營企業,企業的盈利能力用收入成本比來表示,即營業收入除以營業成本,企業的規模用其資產規模來表示。

三、分行業企業稅負的年度效應分析

企業在生產經營過程中要承擔增值稅、消費稅、營業稅、企業所得稅等,增值稅可以采用抵扣的方式轉嫁給消費者或下一環節生產商,消費稅、營業稅并不能完全轉嫁出去,企業所得稅作為直接稅不能轉嫁,所以在此部分主要分析營業稅金及附加(主要包括消費稅、營業稅等)和企業所得稅的稅負情況。

稅負一種是稅收總額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即所謂的宏觀稅負;另一種是有效稅率或實際稅負率,是處理微觀個體的稅負時常采用的方法。為了便于觀察行業間直接稅負的差異,故在方法上選用平均有效稅率,具體采用計算公式:企業實際繳納的稅收/營業收入。

(一)營業稅金及附加的稅收負擔

不同行業間的稅負情況不同,不同行業繳納的主要稅種也不同,2000～2012年間,進行過多次稅制改革,企業的稅負相應地發生了變化。

由圖1可以看出,2000～2011年,所有行業的營業稅及附加的稅收負擔都逐漸加重,而在 2012年普遍有稍微的回落現象。對比各個行業發現,房地產行業其營業稅金及附加的負擔上升最快,從2000年的2.5365%直到2012年的 10.2417%,2002年開始超過公用事業變成稅負最重的行業,2006 年稅負的增長率更是達到了 68%。

(二)企業所得稅的稅收負擔

圖1　營業稅金及附加的稅收負擔

同圖1相比,圖2仍然是公用事業和房地產行業的稅負最重,但圖2中,只有2010年及2012年房地產的稅負超過了公用事業,其余年份公用事業都是五個行業中稅負最重的。由于所得稅不能直接轉嫁,企業就需要加大扣除項目或轉移利潤的方法來減輕稅負,公用事業中許多細分行業屬于國家控股,減稅動機不大,從而導致稅負相對較重。從時間上來看,企業所得稅波動的規律性并不強,企業所得稅的計稅基礎是利潤總額,而利潤總額對于企業來說,并不是固定不變的。因此在研究企業稅收負擔時,不能只關注稅收負擔的絕對值,要結合其他指標綜合分析。

(三)稅收的總體稅負

圖3與圖1、圖2相比,可以看出,工業仍然為總體稅負最低的行業,工業企業不僅一次性投資比較大,且經常性支出也比較大,致使工業企業的成本比較高,利潤空間減小。綜合類行業因其構成比較復雜,既有土木工程建筑業、計算機應用服務業等繳納營業稅的行業,也有農林牧漁等享受稅收優惠的行業、醫藥制造等,所以綜合類行業的總體稅負處于中間,低于公用事業、房地產行業,又高于工業。商業也同綜合類行業相似,既沒有暴利行業,也不像工業企業一樣,其稅負也是處于中間位置。

四、分行業稅負的企業特征效應分析

(一)行業稅負的所有制差異分析

我國各種所有制類型企業的稅負對比情況由表 2做以展示。從表2顯示的平均值來看,私營企業除了在房地產行業中稅負大于地屬國企,在商業企業中大于央屬國企,其余行業的稅負均小于央屬國企及地屬國企。2000～2012年間,大多數年份中私營的稅負最輕。在我國的企業構成中,國有企業主要經營一些自然資源類的開采加工產業,其中繳納的資源稅、消費稅等稅額較重,造成了國有企業的稅負較重。除此之外,國有企業部分處于壟斷位置,盈利能力、利潤率通常要高于普通私營企業,部分稅收(企業所得稅)的征收隨著利潤的增大而增大,這也成為國有企業稅負(稅收總額/營業收入)較重的原因之一。從另一方面來說,私營企業主對利潤的期望要大于國企管理者,私營企業進行稅收籌劃的動機要大于國企,也促使了私營企業的稅負減小。而在商業中,目前國有大型商業企業逐步減少,大多數又處于所有制改制的階段。與此相對的是蓬勃興起的私營商業企業,在管理上、銷售上都具有一定的優勢,創造的利潤額也較國有企業(特別是央屬國企)更可觀,相應的稅負也會稍重。

對于央屬國企和地屬國企來說,僅在房地產業和綜合業央屬國企的稅負超過地屬國企。對比之下,地屬國企的信息優勢更明顯,同時各地方之間存在一定的競爭效應,也會加強對地屬國企的管理,競爭的結果就是利潤額的上升,從而致使稅負的上升。在對比之下,地方政府對地屬國企的監管效果要好于中央政府對央屬國企的監管,從而使得稅收遵從度比較高,稅收征管效率比較高,這也是地屬國企稅負較重的原因之一。另外,地屬國企由地方管轄,其生產總值和上繳稅額對于維持地方GDP和財政收入水平而言非常關鍵,這也使得地屬國企稅負相對偏高。在房地產行業和綜合行業,因為央屬國企是最能體現政府政策的企業,房地產行業目前的稅負逐漸加大,而央屬國企一般涉及的省市比較多,加大央屬國企的稅負才能真正傳達稅收調節的信號。綜合業央屬國企和地屬國企的稅負差距并不大,且綜合業的行業構成比較復雜,所以若解釋央屬國企稅負較重的原因需進一步細分行業。

(二)不同盈利能力下行業稅負的差異分析

圖 2 企業所得稅的稅收負擔

圖3　總體稅收的稅收負擔

注:表中“央”為央屬國企,“地”為地屬國企,“私”為私營企業。

對企業征收的稅收也需要考慮其公平性,每個企業實際情況不同,相同的稅負絕對值給企業帶來的稅收壓力卻不同。稅負的測算只考慮到營業收入的問題,卻忽視了營業成本、企業規模等因素,而這些因素才是企業是否有盈利空間、是否可以抵抗不利沖擊的關鍵,也是分析企業稅收公平性的輔助因素。通常情況下,企業稅負是企業實際繳納的稅收與營業收入之比,結果高者表明稅收負擔重,而沒有綜合考慮企業其他因素。假設A、B兩個企業實際繳納的稅收與營業收入之比的結果相等,而其中A企業的收入成本比高于B企業,那么B企業的利潤空間小,稅收帶給B企業的痛苦指數就要比A企業大。同樣地,相同的收入成本比,實際繳納的稅收與營業收入之比高的企業利潤空間小,稅收痛苦指數大。

根據國泰安數據,把各行業不同企業間收入成本比與稅負的對比,可以得出在五個行業中,收入成本比最低的企業都在1左右,而最高的則不同,公用事業最高的將近5,而其余行業都在3左右。公用事業企業其收入成本比在1.5以上的比例非常高,而房地產行業和工業企業的收入成本比在1.5以上的比例非常低,且大部分企業都穩定在1～1.5范圍內,只有一少部分企業比較高。綜合類和商業的各企業間收入成本比變化幅度較大,這也與行業組成有關,綜合類企業既有醫藥制造業,又有農林牧漁業,其利潤空間都大不相同。

比較各個行業企業間收入成本比與稅負的對比,公用事業從整體上來看,稅負變化與收入成本比變化相一致,僅有個別企業的稅負出現了大的跳動,但從稅負上看,公用事業部分企業的高稅負才導致了公用事業總體稅負比較高。公用事業是關乎民生、居民必需品的行業,一些暴利行業的出現及部分較高的稅負成為其中不和諧的音符。稅負的加重只會抬高產品的價格,同時因為居民對企業稅負的信息劣勢,可能會使企業價格的調整幅度大于稅收額度。房地產行業的收入成本比與稅負的變化趨勢并不一致,收入成本比的變化比較穩定,只有在最后末端有小幅度的上揚。而其稅負變化主要呈鋸齒狀,尾部出現突然的上漲,表明部分企業的稅負較重,與收入成本比相同的企業相比,稅收壓力較大,利潤空間小,痛苦指數較大。對比公用事業發現,房地產企業的收入成本比并不高,而稅負甚至重于公用事業,企業的盈利空間小加上過重的稅負,企業必然會提高產品價格。住房對于大部分居民來說屬于生活必需品,雖然稅收可以抑制部分炒房者的行為,但對于大部分來說,稅收抬高房價的部分并不能挫傷炒房者的積極性,目前我國對房產主要是在流通環節征稅,這部分稅收炒房者會以更高的價格將其轉賣出去,進一步提高了房價。而對于綜合行業,由于細分行業構成比較復雜,不同細分行業的稅負情況不同,同時生產率也不同,所以呈現出第三幅圖的狀況,收入成本比與稅負的趨勢變化不一致,稅負的波動較大,總體來說大部分企業的稅負較低。

根據國泰安工業企業的數據顯示,大部分企業的收入成本比都呈現一個穩定的狀態,基本維持在1～1.5,稅負的變化趨勢基本與收入成本比相一致,僅在收入成本比翹尾的部分,個別企業的稅負,與收入成本比趨勢不一致。大部分工業企業的稅負較低,致使工業企業平均稅負是五個行業中最低的。主要是相對于別的行業,工業企業的細分行業中暴利行業較少,同時工業發展時間較長,逐漸趨于穩定狀態。對于商業企業,大部分企業的收入成本比與稅負變化不一致,稅負波動較大。商業大部分細分行業的性質較類似,而稅負與收入成本比變化的不一致也正是說明了稅負的衡量不能僅關注稅負的絕對值,否則無法判斷,稅收對行業內的企業是否是公平的。從圖中可以看到,收入成本比較高的企業,稅負的波動是非常大的,也就是說是不公平的。

(三)不同規模企業的行業稅負差異分析

資產總額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企業的規模,資產總額大的企業對各種不利沖擊的抵抗性要強于小企業,同樣的稅負絕對值對大企業和小企業的承受負擔是不同的。雖然大部分稅種都是對企業征收比例稅,但大企業對于成本的控制,在商業談判中的定價權都要優于小企業,致使同樣的比例稅對不同規模的企業來說負擔是不同的。

根據國泰安數據顯示,每個行業不同企業間資產總額與稅負的變化趨勢都存在很大的差異,稅負與資產總額之間并不相關。分析不同行業的情況,工業企業和房地產企業的大部分公司規模都在200億以內,僅工業企業中個別企業規模出現了1 000億以上。商業企業和綜合企業的規模一般都較小,集中在50億以下,規模最大也不超過300億。公用事業則處于兩者之間。結合稅收發現,工業企業的規模最大,但是稅負卻是行業間最低的。公用事業和房地產企業的稅負都是行業間最高的,而公用事業的企業規模卻一般都不高,處于100億以下。

而在每個行業內,稅負最重的企業都不是資產總額最大的企業,公用事業中稅負最重的企業其規模處于行業內中等偏上水平;房地產中稅負最重的企業其規模處于行業內較低水平;綜合中稅負最重的企業規模處于行業內中等水平;工業中稅負最重的企業其規模處于行業內較低水平;商業中稅負最重企業規模處于中等水平。并且各個行業規模較大的企業,其稅負都處于較低水平,特別是公用事業和工業表現最明顯。雖然稅收并非依照資產總額計征,稅負與資產總額之間并不存在一定關系,但是規模較大的企業由于其較低的稅負,會逐漸拉大與小企業之間的差距,致企業規模呈現兩極分化。目前主要是各地征收的地方性附加費比較多,而這些費用一般來說都是定額征收,等額的稅收對于不同規模的企業來說是不公平的,會加重小企業的負擔。在經濟環境不樂觀的情況下,由于小企業貸款相對大企業較難以取得大額貸款,導致資金周轉困難,強制征收的稅收就成了小企業無法承受的痛。

五、結論與建議

研究表明,就行業來說,房地產的稅收主要在交易環節征收,所繳的稅額可以提高房價的方式將其轉嫁出去。目前我國房地產的稅負依然較重,加上消費者的信息劣勢,企業就會不斷抬高商品房的價格,一定程度上給以炒房者極大的動力,使我國商品房市場狀況進一步惡化。住房對普通居民而言屬于生活必需品,住房問題成為各大城市生活成本的焦點問題。目前必須改革商品房稅收結構,減少交易環節的稅收,增加保有環節的稅收,抑制炒房者的行為,降低商品房的價格。對于公用事業中的部分企業,稅負的增加所導致的產品價格上升,阻礙了公用事業的普及,特別在農村等價格敏感者人群集聚區域。與此同時,公用事業中又有部分屬于暴利行業,鑒于此,對于公用事業中的暴利行業應該在征繳稅收的同時輔助以行政手段,限制產品價格,真正實現公用事業的價值。

部分大企業的稅負低于小規模企業,主要原因都在于一些小稅種及各種收費上,小稅種對于大企業來講,其金額微不足道,但對于小企業來說,小稅種及各項費用會使其稅負加重,嚴重壓縮企業的利潤空間。在市場競爭的環境下,大企業更具市場定價權,小企業無法同其展開公平競爭,再加上過重的稅負,就會使小企業很難在市場競爭中立足。由于稅收的強制性,稅款需要實際資金入庫,可能會造成小企業資金鏈的斷裂,所以對于小企業應該降低各項費用的標準,減輕實際稅負。同時考慮到小企業資金困難,可在經濟形勢嚴峻時期,對小企業的稅款繳納時間放寬,相當于是利用稅款為小企業提供短期貸款,緩解小企業的資金壓力,從而促使我國經濟更平衡有序的向前發展。

[ 參 考 文 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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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煒]

doi:10.3969/j.issn.1672-5956.2016.03.011

[收稿日期]2016-03-06

[基金項目]廣東省高等學校優秀青年教師培養計劃資助項目(YQ201402)

[作者簡介]方勇華,1981年生,男,江西婺源人,廣東機電職業技術學院講師,碩士,研究方向為宏觀經濟,(電子信箱)yuchi319@163.com。

[中圖分類號]F279.24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5956(2016)03-0067-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