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本刊記者 楊光毅 圖/ 于草
鄉(xiāng)村扶貧記事
◇ 文/本刊記者 楊光毅 圖/ 于草
2016年1月26日,數(shù)天前飄落的白雪,還未完全融化。去往武隆縣土地鄉(xiāng)的山路兩旁屋頂上,依舊積雪。
因道路結冰,最近的一條道已經封閉,從武隆縣城到土地鄉(xiāng)政府所在地,只能繞行。
已過中午12點,土地鄉(xiāng)的黨委會還在繼續(xù),主題是脫貧攻堅。
記在鄉(xiāng)長梁健頭腦里的數(shù)字,已屬于往事:剛剛過去的2015年,土地
鄉(xiāng)完成了市級貧困村小巖村、縣級貧困村六井村整村脫貧“銷號”任務,貧困戶“越線”減貧111戶443人。
梁健的每一條微信,幾乎都與一個叫“犀牛寨”的小村直接關聯(lián),他希望借助自己的朋友圈,讓更多山外人知道犀牛寨,了解犀牛寨,走進犀牛寨。
原來,犀牛寨打造的是特色村寨旅游,并寄望這種“造血式”的脫貧攻堅模式能更加精準地讓村民走出貧困,且得以持續(xù)發(fā)展。
第一站,我們餓著肚子前往犀牛寨。
這個土家寨子,靜靜地臥在兩山間的一個狹長地帶。走進一戶人家,一樓偌大的堂屋顯得有點浪費。“這個不算大喲,我還嫌小了,擺不到幾桌。”男主人丟下手里的活計從灶房走出來。
他是要做農家樂的,前不久還從重慶主城去了一群人,吃住都在他家里,臨走還順帶買了土雞、雞蛋、新鮮蔬菜。
“夏天生意更好。”梁健帶著我們在這個小小的土家寨子穿行,幾乎每家每戶都辦起了特色村寨旅游農家樂。到2015年底,犀牛寨已完成44戶農房修繕、風貌規(guī)范和民俗廣場、土家戲樓的重建。
自然不僅僅是犀牛寨。
土地鄉(xiāng)沿河村土地坳,也已準備打造成一個鄉(xiāng)村旅游目的地。鄉(xiāng)黨委副書記譚軍是沿河村扶貧工作的“第一書記”,土地坳村民何樹明家的堂屋,譚軍早已不記得光顧了多少次,摸情況、聽意見、想點子……
“書記來了?來,進屋坐。”何樹明把一行人迎進堂屋,圍坐在火爐邊。聽說土地坳也要辦鄉(xiāng)村旅游,何樹明有點小興奮:“那我家也可以搞農家樂,房子要重新整一下。”
扶貧講求“精準”,并非鄉(xiāng)村旅游即可“包治百病”。“不具備就地脫貧條件的,我們采取搬遷的方式。”梁健說,整個土地鄉(xiāng),去年就有105 戶432人實施了搬遷安置。
在土地鄉(xiāng),“靠山吃山”成了扶貧工作的一個基本思路,蔣小波就是走的“靠山吃山”路子。
去的那天,正好蔣小波家里殺年豬,丟下手里的活路風風火火陪我們去看她的菜地。她從部分村民手里流轉了100畝地,第一個搞起了高山蔬菜種植。“賺還是賺了點。”蔣小波沒有正面回答“一年收入多少”這個問題,同行的村支書在旁邊笑:“她家反正買了私家車嘛。”

①土地鄉(xiāng)黨委會,討論2016年的脫貧攻堅計劃。
在土地鄉(xiāng),種植業(yè)并非蔣小波一例。“我們發(fā)展特色效益農業(yè),確定的是一村一品、一戶一策的原則,通過大戶帶動,讓更多的農戶參與。”此前去犀牛寨采訪的路上,鄉(xiāng)長梁健隨口報出一串種植數(shù)據(jù):烤煙1700畝,產值470萬元;種植海椒200畝、科技紅苕350畝、方竹筍500畝、前胡300畝、金銀花240畝、脆桃230畝、豬腰棗200畝……
天色已晚,蔣小波挽留我們在她家里吃“刨豬湯”,而我們的下一站是特色養(yǎng)殖示范區(qū)。這樣的示范區(qū),土地鄉(xiāng)不止一處,養(yǎng)殖品種也不同:肉牛、山羊、肉兔、棘腹蛙……
入夜的土地鄉(xiāng),深埋在濃重的山鄉(xiāng)夜色里。晚上9點多,土地鄉(xiāng)黨委會議室的燈還亮著,里面依舊熱火朝天討論的話題,還是脫貧攻堅。
The Chronicle of Poverty Alleviation in Rural Area

②“第一書記”的手與扶貧對象的手牽在一起

③用微信公眾號推廣宣傳土地鄉(xiāng)

④譚軍在蔬菜地了解蔬菜收成和銷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