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杰(廣東省陽春市中醫院康復科,廣東 陽春 529600)
針灸聯合穴位注射治療頑固性呃逆療效觀察
劉 杰
(廣東省陽春市中醫院康復科,廣東 陽春 529600)
目的:觀察針灸聯合穴位注射治療頑固性呃逆的療效。方法:74例隨機分為針灸組和常規組各37例,兩組均給予甲氧氯普胺注射液常規治療,針灸組加用針灸及穴位注射甲氧氯普胺注射液治療,隨訪1個月,比較兩組呃逆發生次數、持續時間及治療效果。結果:隨訪1個月內呃逆發作次數、每次發作持續時間針灸組均低于常規組(P<0.05)。總有效率針灸組高于常規組(P<0.05)。結論:針灸聯合穴位注射甲氧氯普胺治療頑固性呃逆可降低發作頻率,減輕發作癥狀。
頑固性呃逆;針灸;穴位注射;甲氧氯普胺
呃逆為膈肌痙攣所致功能障礙性疾病,表現為吸氣時聲門突然閉合產生一種呃聲,臨床研究認為與膈神經和迷走神經刺激所致有關[1]。頑固性呃逆發作次數頻繁,對患者正常生活、工作、學習造成嚴重影響[2]。常規西醫在頑固性呃逆中治療效果不顯著,我國傳統中醫在頑固性呃逆中采用針灸聯合穴位注射治療具有一定療效[3]。我院采用針灸聯合穴位注射治療頑固性呃逆療效較好,報道如下。
共74例,均為選取2014年4月至2015年10月我院收治頑固性呃逆患者,隨機分為針灸組和常規組各37例。針灸組男20例,女17例;年齡33~75歲,平均(56.4±5.4)歲;病程1個月~5年,平均(2.1±0.5)年;原發病中食管炎13例,腸脹氣10例,肺炎8例,心包炎2例,未知原因4例。常規組男21例,女16例;年齡34~79歲,平均(56.5±5.6)歲;病程1個月~6年,平均(2.2±0.7)年;原發病食管炎12例,腸脹氣8例,肺炎7例,心包炎5例,未知原因5例。兩組相關臨床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兩組均在醫師告知下了解疾病、治療及研究方法,簽署知情同意書后自愿參加本次研究。
納入標準:符合診斷標準:連續24h以上發生呃逆,晝夜差異不明顯,間歇30~60min后復發。并排除合并血液系統疾病、肝腎功能障礙、有精神病史、對甲氧氯普胺藥物過敏。
兩組均治療引起呃逆原發病,給予甲氧氯普胺(成都倍特藥業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32021539)10mg,日1次,肌內注射。
針灸組加用針灸治療。取三陰交、太沖穴、足三里、內關穴、膻中穴,用酒精消毒后采用一次性毫針垂直刺入,進針速度要快,進針后提插捻轉得氣,留針20min。針灸結束后5min,抽取2mL甲氧氯普胺分別在左右足三里穴位內各注射1mL,注射深度2cm為宜,注射完成后快速拔出針頭并止血,日1次。
兩組均連續治療7天,治療結束隨訪1個月。
統計兩組1個月內呃逆發生次數及每次發作持續時間。
參照《中醫病證診斷療效標準》[4]評定。治愈:呃逆癥狀和體征消失。有效:呃逆癥狀減輕,發作頻率降低。無效:呃逆癥狀和發作頻率無明顯改變或加重。
兩組呃逆發作次數、每次發作持續時間比較見表1。
表1 兩組呃逆發作次數、每次發作持續時間比較 (±s)

表1 兩組呃逆發作次數、每次發作持續時間比較 (±s)
組別 n 呃逆發作次數(次) 每次發作持續時間(min)針灸組 37 12.3±2.4 1.1±0.5常規組 37 56.4±9.8 8.7±1.6 t 26.5868 27.5779 P 0.0000 0.0000
兩組治療效果比較見表2。

表2 兩組治療效果比較 例(%)
呃逆為膈肌等輔助呼吸肌群受到神經刺激后所發生陣發性痙攣所致,常發生于腹部手術、腦血管意外后[5]。頑固性呃逆指發作時間持續大于24h,晝夜發作頻繁,持續時間較長,對患者生活質量造成嚴重影響[6]。常規治療采用東莨菪堿、甲氧氯普胺、苯巴比妥類藥物治療改善癥狀,通過阻斷乙酰膽堿M受體阻斷平滑肌收縮,松弛平滑肌解除膈肌痙攣而獲得治療效果[7]。
中醫早在《內經》中就提出呃逆為“噦”,認為病邪侵入機體后損害氣機造成功能失調,清者不升、濁者不降導致胃氣上逆所致[8]。中醫認為呃逆病變在于胃,多為進食腥冷辣食物后所致,因此中醫辨證分為虛實寒熱之證,認為頑固性呃逆損傷在膈,同時與胃脾肝肺及三焦均有相關性[9]。中醫辨證治療頑固性呃逆主要以促進胃腸功能恢復、改善胃黏膜血流灌注為根本。針刺足三里、三陰交、太沖穴、內關穴、膻中穴等穴位可改善胃腸功能,增加胃動素分泌,促進胃腸蠕動,消除腹中郁積。穴位注射將針刺與藥物作用相結合,通過在穴位注射藥物持續刺激穴位而發揮作用[10]。足三里為調節胃腸功能疾病重要穴位,具有補中益氣、調理脾胃、疏風化濕、通經活絡等功效,針刺并注射甲氧氯普胺后持續發揮調節胃腸功能作用,促進胃腸功能恢復,從而提高治療效果[11]。
綜上所述,針灸聯合穴位注射治療頑固性呃逆可降低呃逆發作頻率和發作持續時間,促進胃腸功能恢復,改善癥狀。
[1] 馮海燕,劉云峰,王立峰,等.肌電圖定位膈神經電刺激治療腦卒中后頑固性呃逆的臨床觀察[J].中國康復醫學雜志,2014,29(3):274-275.
[2] 朱德友,張錄杰,張中會,等.針灸配合中藥治療呃逆驗案1則[J].吉林中醫藥,2013,33(8):855.
[3] 楊康,張茂祥,王富春,等.現代針灸教材呃逆“同功穴”分析[J].吉林中醫藥,2015,35 (3):217-220.
[4] 黃麗葵,王穎敏,邱琦文,等.針灸聯合穴位注射治療肝膽術后并發呃逆28例[J].中國中醫藥科技,2015,22(4):447.
[5] 勵志英.中風后呃逆案[J].中國針灸,2014,34 (12):1188.
[6] 魏超博.獨取涌泉治療中風后呃逆[J].中國針灸,2015,35(3):220.
[7] 林炎龍,張玉卿,胡靜,等.針灸會診696例住院患者臨床資料分析[J].上海針灸雜志,2014,33 (3):259-262.
[8] 姜高赟,牟曉英,韓淑聰,等.針刺治療呃逆研究[J].長春中醫藥大學學報,2013,29(2):253-254.
[9] 丁秀芳,劉方銘.針刺天突配合按揉膻中治療癌性呃逆26例[J].中國針灸,2014,34(8):746.
[10] 孫遠征,趙文秀.針刺配合穴位注射治療中風后呃逆臨床觀察[J].河北中醫,2013,35(7):1034-1035.
[11] 陳琳.針刺加耳穴治療腦卒中后頑固性呃逆臨床觀察[J].吉林中醫藥,2013,33(2):188-189.
R256.31 [文獻標識碼]B
1004-2814(2016)07-0698-02
2016-0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