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姐姐
深圳灣創始人
在孔雀機構孵化器里,我們曾經創業15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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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灣創始人

新硬件網絡社區深圳灣創始人,創客創業社群Terry&Friends聯合發起人
深圳有一個老牌孵化器,早在2013年,他們就已經在深圳的蛇口、科技園、福田等多處繁華地段,陸續開辦了為小型初創企業準備的“聯合辦公空間”。那個時候,“WeWork”模式都還沒有廣為人知,“創客空間”、“眾創空間”這些被熱炒的概念也都還沒有出現。可是已經有這么一家孵化器,提供小型辦公隔間+公共洽談空間+公用會議室+創業活動空間+公用前臺+基礎創業服務。
這家機構的名字叫“孔雀機構”。
2014年7月,我帶著3個人的團隊,在孔雀機構科興科學園的孵化器空間,開始我的創業生活。入駐的時候還是機緣巧合,朋友的團隊退租,消息還沒有公布,我就搶了先機,拿到了一個使用面積不足10平方米的靠窗小間。言外之意,這里很搶手。
2014年8月,我在這里遇到了我的合伙人,并在接下來的一年多時間里,在這里的大大小小的公共會議空間中舉辦了超過100場創業交流活動。會議室排期緊張的時候,還時常與 Uber 的駕駛員培訓認證撞車。
2015年11月,合約期滿加上團隊發展壯大,我搬離孔雀機構科興科學園的孵化器空間。搬離的時候房租已經上漲了不少,但總體入駐率仍然超過 60%。
2016年4月初,我收到許久沒有聯系的孔雀機構負責人陳鵬福的電話,約我去孔雀機構坐坐,可是因為事務在身沒能赴約,于是我錯過了最后一次去孔雀機構的機會。
2016 年 4 月 22 日,孔雀機構科興科學園的孵化器空間因拖欠租金被拆的消息傳遍朋友圈。物業漲房租,二房東拖欠房租,商業社會利字當先,卻因為創業團隊被迫搬離,而得到了廣泛關注。
出于朋友之間的問候,我給陳鵬福發了消息:“陳總,消息我聽說了……我也幫不了你什么,我能做的只有跟你聊聊天,兩只創業狗擁抱擁抱,看看你心情能不能舒暢一些。”
他陸續給我發了很多條微信消息,說明了事件的前因后果。我猜這些消息他也曾發給很多媒體和有傳播屬性的人或機構,因為這個時候一定很多人“問候”了他。
而從公眾傳播的內容來看,傳播最活躍的就是一些和孔雀機構有相同屬性的孵化器機構。他們紛紛伸出援助之手,通過各自經營的公眾號和社群廣泛宣傳,以暫時免租等多種形式,吸納被要求搬離的創業團隊入駐。
對于創業團隊而言,挑選孵化器和挑選房子一樣,無非參考幾個因素:地段、房租價格、空間格局,還有“房東”是不是好說話。而孵化器為企業提供孵化服務,本質也是營利機構,孵化器經營和企業經營一樣,核算單位面積成本和空間使用率。有限的創業援助并不能解決燃眉之急,真是要援助還需要口袋夠深。
相比一些媒體的瞎 BB ,我們自己在孵化器里創業,經歷空間興衰之后,深知經營好一個空間沒那么簡單。
剛剛得知消息的朋友,也是深圳最早創辦創客空間之一的松,和我聊起孔雀機構遇到的問題,唏噓不已。
松的創客空間早在2013年就在深圳成立了,然而一年入駐的團隊累計不超過20個,人數遠遠不及每天絡繹不絕的“參訪團”。總理到訪柴火創客空間后,松的空間成了柴火之外的第二站,來自全國各地的政府官員、媒體應接不暇,根本沒有時間和心力專心打理空間。而空間里的創業團隊,面對這些參訪,無奈只能選擇在家辦公或搬離。為了打發媒體,偶爾還會發生臨時抓團隊“擺拍”的情況。
與松的開放空間不同,孔雀機構從建立之初,就為小型創業團隊設計了很多獨立的不被打擾的隔間。3000多平方米的面積,人氣最旺時,入駐團隊超過100多家。空間使用率之高,成為業界之學習典范。
進入2015年,孔雀機構一度門庭若市,各地前來考察和學習如何經營“眾創空間”的考察團帶走了孔雀機構的經驗。然而,在全國4000多家眾創空間雨后春筍般建立起來的時候,孔雀機構這一家老牌孵化器空間,曾經的地段、價格等優勢已經開始慢慢消失。
除了競爭壓力外,更深層次的導致倒閉的原因,則是與物業的關系斷裂。面對整個地段的房租上漲,以及愿意出高價承租的新租客,孔雀機構不能再持續擁有“低價買入”的紅利;加之資金周轉不良,政府補貼手續繁瑣,最終還是沒能堅持下來。
創業不易,孵化器創業亦不易。“做孵化器,一定要有錢!要有心理準備,比做投資更長遠!”孔雀機構的負責人陳鵬福感慨。
資本寒冬,如果口袋沒有那么深,還是做一只安安靜靜創業的創業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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