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產權業態下的工業互聯網

鄭州春泉節能股份有限公司　黃守峰　楊　東

知識產權業態下的工業互聯網

鄭州春泉節能股份有限公司黃守峰楊東

1994年4月22日，僅用一條22K的國際專線將中國互聯網接入世界。而今，中國已成為網民規模全球第一的互聯網大國，實現互聯網與工業等傳統產業的廣泛融合，完成了從“追隨者”向“引領者”的轉變。

與此同時，也在22年前的1月1日，中國成為世界知識產權組織專利合作條約成員國，正式邁入國際知識產權組織的門坎。同年6月16日，國務院新聞辦公室首次發表《中國知識產權保護狀況》白皮書，詳細闡述了中國保護知識產權的基本立場和態度。白皮書數據顯示，1993年底中國專利局累計受理專利申請36萬多件，其中：發明專利9.9萬多件。而今，中國專利申請量已突破200萬件，其中：發明授權專利達到26.3萬件，連續5年世界第一，成為專利大國。

中國互聯網與知識產權這對看似沒有血緣關系的小兄弟，同時與世界接軌，22年來各自創造不同的奇跡，共同為中國走向世界助力，推動中國經濟的發展，影響著人們的生產與生活。

一、工業互聯網時代來臨

互聯網時代早已改變了人類社會的生產和生活方式，其影響和滲透力不亞于水和空氣，融入到每一個行業，自人類社會上萬年的歷史以來再也沒有哪種互聯互通的工具可以比翼。

中國巨大的互聯網體量，孕育了令世界矚目的互聯網企業。目前，阿里、騰訊、百度、京東4家上市公司進入全球互聯網公司10強。特別是電子商務領域，取得了讓世人刮目的成就。2014年9月，在美國紐交所上市的阿里巴巴，憑借超過2 300億美元的市值和250億元的融資規模，刷新了美國證券市場IPO的融資規模記錄。創始人馬云一夜成為中國首富，創造了互聯網時代的造夢傳奇。

互聯網重塑了商業零售世界。而今天，互聯網這個“緩慢而堅定的變革者”，正在推進工業產業加速進入下一個時代。

2008年，IBM的前任董事長彭明盛，提出了“智慧星球”（Smart Planet）的理念，其核心就是物聯網（Internet of Things）。IBM預言，人類的生產和生活將被物聯網更加深入地聯系和整合在一起，將有可能創造一種更加智慧的生產和生活方式。

從那時起，諸多有先見之明的企業家和預言家，看到了一波新產業革命的到來。這一波浪潮，正是互聯網對工業產業的重塑，今天，很多人認為的第三次工業革命，而德國人稱之為工業4.0。

2012年美國經濟學人杰里米·里夫金在他的《第三次工業革命》一書中指出：網絡信息技術是即將爆發的第三次工業革命的導火索。

雖然對于前面幾次工業革命的定義略有不同，但是美國和德國的這些企業家們一致認為第三次工業革命或者德國人的工業4.0時代已經到來。

2014年，李克強總理在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中首次提出“互聯網+”的概念，從此，中國正式進入“互聯網+”時代。新一輪的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與我國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形成歷史性交匯，國際產業分工格局正在重塑。

在此背景下，中國“互聯網+”工業制造也在穩步推進。2015年3月5日，李克強在全國兩會上作《政府工作報告》時首次提出“中國制造2025”的宏大計劃。2015年3月25日，李克強組織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部署加快推進實施“中國制造2025”，實現制造業升級。2015年5月8日，國務院正式印發《中國制造2025》。

在“互聯網+”的時代下，各項網絡布局都在緊鑼密鼓、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無論是德國的工業4.0，還是中國的《中國制造2025》均與互聯網同步進行，其智能化程度將會出現前所未有的巔覆，新型的物聯網技術及形式將會在《中國制造2025》的時代下不斷涌現。

二、工業革命的幕后推手

世界上最早的工業革命始于十八世紀中期的英國，這次轟轟烈烈地工業革命持續了150年的漫長時期，波及到整個歐洲和北美大陸，史稱第一次工業革命。

第一次工業革命誕生了許多科學家、發明家，許多新的機械和電氣技術應用于工業制造領域，形成新型工業產業。

第一次工業革命為什么發生在英國，而不是發生在當時早已擁有世界上四大發明的中國。西方經濟學者從歷史和邏輯的觀點分析，把工業革命歸結為當時英國所出現的技術發明、科學發現、資本和教育的積累。尤其是以瓦特為代表的科學家在發明蒸汽機作為動力機在工業產業方面的大幅度地應用。他們認為技術革命、發明創造，以及科學家的不斷創新是導致英國工業革命的主要動因。但是，隨著經濟的發展和社會意識的巨大進步，這種觀點受到人們的質疑。制度經濟學者從制度創新的角度上結合英國所有權制度提出一個新的觀點。

創造發明是人類的天性，即便是從蒙昧走向野蠻的先民，也開始在地球上留下創造的痕跡，這也是人類的生存和對未知世界的好奇所決定的。但是，要想把創造成果演化成產業，造福于人類需要先進的社會制度支撐。

從社會結構演變可以看出，17世紀的英國封建社會的結構逐漸被資本主義社會結構所取代，在此過程中，一種新穎的財產關系——知識產權被新興的市民階級所推崇，最終確立其法律地位。1624年英國頒布了《壟斷法》（Statute of Monopolies），被稱為現代意義上的第一部專利法。1710年英國頒布的《安妮女王法》（Statute of Anne）則被公認為世界上第一部著作權法。在知識產權法的三大基本組成——著作權法、專利法、商標法之中，英國就占了兩個世界第一。

到18世紀中期英國工業革命開始時，其專利法已實施了100年，著作權法也實施了40多年，極大地推動了當時英國的工業發展，包括冶煉、采礦、運輸、紡織等等，所創造的財富是英國建國十幾個世紀的總和。應該說，知識產權制度對于激勵科技創新、推進經濟發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知識產權也是一種財產權，他反映的是人類之間就知識產品而發生的利益關系，是一種人與人的關系。而人與人的關系，除了血緣關系之外，無非是經濟關系、政治關系和思想文化關系。因此，社會結構可以認為是由經濟結構、政治結構和思想文化結構三個相互制約、相互作用的子系統所組成。

而16至18世紀的中國正處于明、清封建王朝統治時期。雖然，清朝前期中國比較強大，經濟在世界上有所領先，但是其社會結構并沒有改變，仍處于典型的封建社會制度形態。這種社會結構不可能誕生知識產權這一新穎的財產關系。知識產權這一基本元素在封建制度里，即便是有其萌芽，也觸動不了社會結構和社會關系的變革。

從表面上看，轟轟烈烈的工業革命源于技術發明創造，但其真正的幕后推手是英國最早誕生的知識產權法律制度。

三、隨處可見的知識產權糾紛

從英國第一部專利法實施至今已近四百年的歷史。四百年來，世界知識產權制度在社會結構的變革下不斷推陳出新，日臻完善，國際大一統的格局逐漸顯現。目前，在WTO框架下，也成立了世界知識產權組織（WIPO），簽署了《與貿易有關的知識產權協議》（TRIPS）等。這些國際性的知識產權制度為發明創造、科技進步起到了很大的推動和促進作用。從人們的正常思維和期盼之中，知識產權應該是在和諧有序的氛圍中有效地發展。

但是，事實并非如此。任何事務物的發展都要有一個過程，正像社會機構的變遷一樣，要經過一個由“亂”到“治”，由“治”到“平”，由“平”到“穩”，逐漸達到一個和平自由穩定的大同世界。知識產權也不例外，也需要這樣的一個過程。

由于世界上各國的社會結構不同，思想文化和法律制度也不盡相同，其知識產權制度也有極大的差異。發達的國家其知識產權制度較為先進，與科學技術、產業發展、社會制度結合緊密，互相作用。發展中國家相對較滯后，有些欠發達的國家和地區甚至尚未有知識產權制度，與世界經濟脫軌。

因此，知識產權制度是社會結構和經濟制度發展的產物，同樣知識產權制度的發展也推動著社會經濟的發展。歐美等發達的國家已把知識產權作為新興的經濟體，成為其繼農業、工業、商業、服務業、外貿之后的第六大經濟產業支柱。甚至成為向發展中國家斂財的新型工具，借用新規則、新游戲、新制度等搶占經濟市場，以達到其重新洗牌、再度坐莊的目的。一時間，知識產權矛與盾的對立不斷，程度不斷升級。大規模的知識產權糾紛、訴訟此伏彼起。

近三十年來，美國等發達國家利用知識產權糾紛案件大發橫財，成為一些企業的無煙工廠，中國等一些發展中國家每年都會有數百億的包括賠償在內的知識產權損失。

知識產權成為國與國之間、制度與制度之間、組織與組織之間、企業與企業之間、人與人之間的新型博弈的工具。一些不懂得知識產權制度或知識產權制度落后的國家和組織，吃盡了苦頭。

近年來，我國知識產權糾紛不斷增多，據國家知識產權局雷筱云介紹，“十二五”期間，全國知識產權系統查處專利侵權假冒案件8.7萬件，是“十一五”期間的10倍。2010年的這一數據是1800件，2015年飚升至3.58萬件。商標、著作權等知識產權糾紛也在成倍上升，進入司法程序的案件也在成倍增長。

從知識產權糾紛案件中可以看出侵權類型有以下幾種：一是主動侵權；二是被動侵權；三是裹脅侵權；四是跟風侵權。無論哪一種侵權方式都是對知識產權制度不了解、不熟悉、不研究、不利用所造成的。

由于不了解知識產權制度導致幾年、十幾年的研究成果沒有及時進行合法保護，成為別人的盤中餐；由于不熟悉知識產權制度企業在上市（掛牌）進入資本市場時，被知識產權糾紛拒之門外；由于不研究知識產權制度企業在收購、重組、引進技術人才時，間接地侵犯知識產權，造成大量的經濟損失，甚至破產。由于不利用知識產權制度去經營管理，導致企業或區域沒有核心競爭力，在市場大潮中淘汰。

隨處可見的知識產權糾紛，應該是重大警醒。既然是一、二次工業革命，知識產權起到重要的作用，那么工業互聯網時代我們還有什么理由不充分地利用知識產權制度為新時期的工業革命服務呢？

四、經濟技術與知識產權的融合

隨著英國工業革命的發展，在歐洲和北美的生產力產生了巨變，而此時，在美國所發生的變化更可稱為19世紀經濟技術史上的奇跡。電力電器的發明和應用，使得19世紀美國經濟突飛猛進。同時，為美國20世紀50年代的計算機革命（第二次工業革命）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表1　主要工業國在世界工業生產中所占比重表（1820年-1963年）

有數據顯示，美國在19世紀前葉還處于落后狀態。美國在1790年開始工業革命，到1870年時，美國工業產值已占世界工業總產值的1/4，當時只有英國（其工業產值超過世界工業總產值的30%）的工業產值超過美國。而19世紀80年代中期，美國已取代英國的領先地位。1900年，美國工業產值大約占世界工業總產值的30%，而英國只占20%，德國占17%，法國占7%。（參見表1-1）

馬克斯與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1848年）中曾經這樣描述資產階級對人類生產力的促進作用，“資產階級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階級統治中所創造的生產力，比過去一切時代創造的全部生產力還要多、還要大。自然力的征服，機器的采用，化學在工業和農業中的應用，輪船的行駛，鐵路的通行，電報的使用，整個大陸的開墾，河川的通航，仿佛用法術從地下呼喚出來的大量人口，過去哪一個世紀料想到在社會勞動里蘊藏有這樣的生產力呢？”

然而，歷史告我們，這一切并不是用法術呼喚出來的，過去的任何一個世紀的人們也是不可能料想到有這樣的生產力潛伏在社會勞動里。之所以能夠持續地保護這種技術進步和經濟發展，乃是因為特定社會結構發生了內部的功能耦合。因此，19世紀美國經濟奇跡，也像英國工業革命一樣，其社會結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從美國歷史不難看出，美國曾經是英國的殖民地，受封建制度的影響和阻力較小，十七世紀已經形成了現代資產階級社會的因素。正如馬克思所講的，“美國從未經歷過封建主義，一開始就在資產階級基礎上發展起來”。在當時的美國社會里，知識產權作為一種財產權已經獲得了質的提升，他們被主流思想認定為基本權利，并在制度上首次被明確寫入美國聯邦憲法（人類歷史上的第一部成文憲法）。以此，為依據美國通過了一系列的制定法和司法判例，使得知識產權制度在這片新大陸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揮。美國人把知識產權上升為憲法性權利，使知識產權制度成為一種基本的社會制度，使得技術創新、企業創新、經濟創新、產業革命等成為一種穩定的機制，使知識產權與工業產業得已有機的融合，導致美國經濟自19世紀后期以來領先世界至今，并且創造了前所未有的互聯網，開辟了第三次工業革命的浪潮，形成了計算機、IT網絡通訊為主的一網聯天下的新型經濟模式。

五、塑造知識產權業態下的工業互聯網模式

是知識產權制度推動了產業革命，還是技術創新推動了產業革命，從社會結構的變革分析可以清楚的得出結論（圖2-1）。

圖1　社會結構變革

在知識經濟化、經濟全球化、規則國際化的今天，已完全形成了新型經濟業態——知識產權經濟。基于知識產權形態，呈現出六大產業經濟。一是以專利、技術秘密、標準和傳統知識產權為主形成的高新技術產業。二是以文藝、創意、影視、動漫、軟件和傳統文化表達等為主形成的版權/文化產業。三是以商標、品牌、制造與服務模式等為主形成的許可/特許產業。四是以知識、信息資源為主形成的知識產權服務/智慧型服務業。五是以新品種、地理標記、原產地保護和遺傳資源等知識產權以傳統產業改造與提升形成的產業。六是其他與知識產權相關的產業。

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我國知識產權保護制度也在不斷地完善。1983年和1985年，我國先后出臺實施了《商標法》和《專利法》。在我國加入WTO之前，按照國際標準、《與貿易有關的知識產權協定（TRIPS）》和相關國際公約，對原《著作權法》、《商標法》、《專利法》及其實施細則進行了大幅修改，擴大了受保護權利的范圍，明確了各方權利義務，加大了對侵權行為的查處力度。此外，我國大幅度修訂了包括外資法、外貿法在內的多個法律法規，制定、修訂、廢止了2000余件法律、行政法規和部門規章。至今，以專利、商標、標準、技術秘密等為主、保護高新技術產業發展的法律法規體系基本建立和完善，知識產權態勢基本形成。

工業互聯網就是“互聯網+工業”，實現工業互聯互通，也是互聯網對工業產業的重塑，那么在知識產權業態下如何塑造工業互聯網模式，實現“知識產權+工業+互聯網”呢？答案很簡單，就是圍繞著知識產權戰略目標，實現工業資源的互聯網配置、流程控制、價值創造、運營管理等。其中：戰略定位是前提，資源配置是基礎，流程控制是手段，價值創造是源泉，運營方法是關鍵。這五大要素的相互正向作用能夠提高工業互聯網核心競爭力和持續發展能力。

（一）知識產權戰略支撐模式

工業互聯網涉及面廣，創新程度深，技術難度大，以智慧制造、智慧工廠、高端裝備、人工智能等為主線的工業互聯網設計，以形成工業生產的大數據。通過大量的使用和安裝傳感器，操控智能設備和機器，讓機器本身變得更加智能化。

這些智能化創新的過程、互聯互通的過程均蘊含著極大的知識產權動力。在瞬息萬變的現代工業市場競爭中，知識產權戰略顯得極為重要，絕非涉及專利、商標、版權、品牌等知識產權的具體問題，而是涉及競爭主體的全局性、長遠性、綱領性、風險性等總體發展的重大戰略問題。目前，國內很多企業并未意識到知識產權戰略對工業互聯網具有生死存亡的意義，更不用說把其置于企業總體發展戰略位置。

互聯網的商業模式就是建立在知識產權戰略乃至企業持續發展的基礎上，具有很強的實踐意義。采用知識產權戰略支撐模式進行戰略謀勢，進行有效地戰略重塑、戰略進攻、戰略防御和戰略重組，以達到事半功倍之能效。

（二）現代服務支撐模式

工業互聯網的一個重要步驟就是將傳感器收集的信息進行保存、處理和分析，尤其是面對海量的生產數據，要通過構建恰當的模型找到關鍵的核心數據加以分析，這需要傳統生產工藝經驗與先進互聯網技術技能的結合，跨界和整合的知識將變得更為重要。“分工細化、軟硬結合、數據跟進、服務支撐”，是工業互聯網的特色，每一個細節都涉及到知識和知識產權，現代化服務顯得極為重要。

現代服務包括：以提供信息、數據挖掘、分析為主的高新技術服務；以提供投融資及金融資本與產業、產權融合為主的金融服務；以提供知識產權、信息資源、法律咨詢為主的知識產權智慧型服務。

工業互聯網不僅需要外部服務，更要完善自身產品的服務，這也是商業模式的創新。傳統企業的價值創造是基于產品的質量、性能和性價比。隨著工業互聯網的發展，傳統的基于設備和產品的盈利模式，將有逐漸被基于服務的盈利模式所替代，最終企業出售的不是產品而是服務。這種基于自身產品服務的盈利模式，同樣也涵蓋了技術、金融和知識產權服務。

（三）創新增值支撐模式

工業互聯網是對傳統工業的顛覆性創新。目前，傳統工業面臨的最大困境就是要組建數據挖掘分析的人才團隊，真正大幅度提高生產效率、實施恰當的決策，需要對生產數據挖掘分析所帶來的靈感。在這個領域很難找到現有模型可以使用，需要跨界人才的協同創新能力，以及對不同問題的深入洞察。

工業互聯網的知識產權創造、創作、創意、設計與創新是工業價值生產及其附加值的源泉，起到了源頭活水的作用。知識產權是依附于實體經濟的生產資料。實體經濟是“皮”，知識產權是“毛”，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因此，在工業互聯網過程中，一定要牢牢把握好知識產權與實體經濟之間的關系，將知識產權創新作為支撐工業互聯網增值的基本歸宿，實現“知識產權+工業互聯網”。通過知識產權的介入，可以為原產品附加新的服務價值，以提升產品價值，提升系統價值，提升平臺價值。

（四）“無中生有”支撐模式

知識產權是無形資產，無形資產是具備經濟價值的價值集合體。它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它本身能夠帶來可計量的經濟利益，這種經濟利益表現為增加收入、降低成本或提高管理效率等。二是能夠潛在地增加與之相聯系的其他資產的價值。

知識產權的巧妙之處就是“無中生有”。這里的“無”具有“無形資產”和“無形壟斷”的雙重含義。通過知識產權運作讓“無形資產”變成為有形價值，讓“無形壟斷“變成合法壟斷。

工業互聯網是有形的產業革命。工業互聯網時代，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已經不是單純的設備技術和應用技術，而是通過傳感器收集數據，進而進行數據分析、數據統計、云計算等，再反饋到原有的設備，進行更好的管理、服務，甚至創造新的商業模式、品牌等無形的資產，將成為企業新的核心競爭力，成為工業互聯網的核心。

基于互聯網所產生的專有技術、大數據、集成電路等等，以及新型的商業模式、盈利模式、市場模式、商標、品牌、標準、服務等，都是工業互聯網之下的智慧結晶，互聯網之下的知識產權。

這種有形的技術創新和無形的知識產權形成交叉融合，在“無中生有”的環境下形成產業技術裂變，進而形成更高的經濟價值。

（五）合法壟斷支撐模式

知識產權是法律賦予知識產權所有者的無形財產權，也是政府賦予公民和法人的、在一定時限內具有的合法壟斷地位的民事權利，它以獨占和（或）市場壟斷地位、高進入壁壘、溢價定價、鼓勵創新與冒險、以及限制惡意競爭的特征。

在全球營造公平競爭的大前提下，也只有知識產權才能享受合法的壟斷權。這種合法的、無形的壟斷權——不僅反映了知識產權作為一種無形財產的本質特征，也反映了由此帶來的壟斷地位的臨時性。無形壟斷權的獲得是通過法律賦予“獨、特、新”的知識、信息和作品等的知識產權，才把這些創造、創新、創作優勢“固定”下來，在保護了差異化的技術、商標、設計或作品等的獨占性商業空間的同時，也保護了創造、創新和創作者的積極性。

工業互聯網所產生的“獨、特、新”的知識、信息和作品等也只通過知識產權模式固定下來，形成無形壟斷權，才能形成新的商業價值

（六）保護增值支撐模式

工業互聯網必將催生新一代信息技術加快創新發展，如人工智能、認知計算、三體智能等等，這是工業領域智能技術與信息領域智能技術融合創新的必然結果。因此，知識產權保護將成為工業互聯網增值的重要支撐。

保護增值模式就是工業互聯網主體依靠知識產權法律賦予的有利地位和不斷積累的知識產權優勢，綜合運用各種戰術思想與現代市場競爭技巧，通過市場運作手段贏得競爭優勢和現實經濟利益的增值模式。

總之，知識產權是法律制度設計出來的專業，從制度經濟學的角度看，知識產權的本質是一個國家經濟領域運行的一套規則（制度）及其產生，其不直接改變這個社會的物理特征，無論是制度還是權利都是“無中生有”，其意義在于通過這套規則調整相關主體之間的利益分配，進而產生“加持”和“催化”作用。

工業互聯網實現的是技術創新，技術創新就要和知識產權有機的融合起來，放在知識產權大環境里設計、推進工業互聯網或新一輪的工業革命，用足用好知識產權法律制度，為工業互聯網服務。這樣，才能使工業互聯網在合法的壟斷下穩定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