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令膠囊對多囊卵巢綜合征代謝指標的影響

李揚璐　阮祥燕*，2　趙　越　杜　娟　王利娟　崔亞美　Alfred O. Mueck，2

(1.首都醫(yī)科大學附屬北京婦產(chǎn)醫(yī)院內(nèi)分泌科，北京 100026；德國圖賓根大學婦產(chǎn)醫(yī)院絕經(jīng)內(nèi)分泌中心，圖賓根 D-72076， 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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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年期與婦科內(nèi)分泌 ·

百令膠囊對多囊卵巢綜合征代謝指標的影響

李揚璐1阮祥燕*1，2趙越1杜娟1王利娟1崔亞美1Alfred O. Mueck1，2

(1.首都醫(yī)科大學附屬北京婦產(chǎn)醫(yī)院內(nèi)分泌科，北京 100026；德國圖賓根大學婦產(chǎn)醫(yī)院絕經(jīng)內(nèi)分泌中心，圖賓根 D-72076， 德國)

目的觀察百令膠囊輔助治療多囊卵巢綜合征(polycystic ovary syndrome， PCOS)的療效，研究其對糖脂代謝和肝腎功能的影響。方法將90例PCOS患者采用隨機數(shù)字表法隨機分為研究組(50例)和對照組(40例)。研究組采用達英-35聯(lián)合百令膠囊，對照組單用達英-35，觀察并比較兩組治療3個月前后空腹血糖(fasting plasma glucose， FPG)、空腹胰島素[fasting insulin， INS(OH)]、總膽固醇(total cholesterol， TC)、三酰甘油(triglyceride， TG)、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high density lipoprotein-cholesterol，HDL-C)、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low density lipoprotein-cholesterol，LDL-C)、載脂蛋白AI(apolipoprotein AI， Apo AI)、載脂蛋白B(apolipoprotein B， Apo B)、脂蛋白a[lipoprotein a，Lp(a)]、丙氨酸氨基轉移酶(alanine aminotransferase，ALT)、門冬氨酸氨基轉移酶(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AST)、r-谷氨酰轉移酶(gamma-glutamyl transpeptidase，GGT)、血肌酐(creatinine，Cr)、尿素氮(blood urea nitrogen，BUN)、尿酸(uric acid，UA)等一系列代謝指標的變化。結果①治療后兩組TC均升高(P<0.05)，HDL-C輕度升高(P>0.05)；研究組TG濃度較對照組低(P<0.05)；研究組治療前后LDL-C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對照組顯著下降(P<0.05)；治療后兩組Apo AI、Apo B均升高，Lp(a)降低(P<0.05)，組間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②研究組FPG、胰島素抵抗較前降低(P<0.05)，空腹胰島素輕度降低(P>0.05)；研究組上述指標均較對照組低(P<0.05)。③與治療前相比，研究組Cr和BUN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UA降低(P<0.05)，對照組上述指標治療前后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研究組UA較對照組明顯降低，其余指標組間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④肝功能指標在組內(nèi)和組間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結論達英-35聯(lián)合百令膠囊治療PCOS患者能夠改善糖代謝和胰島素抵抗，對脂代謝有良好作用，保護腎功能，且對肝功能無不良影響。因此，百令膠囊能夠作為治療PCOS的輔助用藥。

多囊卵巢綜合征；百令膠囊；達英-35；糖代謝；尿酸

多囊卵巢綜合征(polycystic ovary syndrome， PCOS)是育齡期婦女最常見的內(nèi)分泌及代謝紊亂性疾病之一。PCOS表現(xiàn)具有高度異質(zhì)性，如月經(jīng)稀發(fā)或無排卵、多毛、痤瘡等，遠期合并癥包括肥胖、2型糖尿病、代謝綜合征、心血管疾病等。多項研究[1-2]顯示PCOS患者發(fā)生上述遠期合并癥的風險增高，而PCOS常用治療藥物達英-35對代謝的影響目前尚存在爭議[3-4]。

冬蟲夏草是一種名貴的傳統(tǒng)藥用真菌，在我國有兩千多年歷史，與鹿茸、人參一起被譽為中國的三大補益藥材。古代《本草綱目拾遺》等70多部中藥學文獻認為冬蟲夏草：“能陰陽并補，治嘮嗽膈癥，諸虛百損；功與人參、鹿茸同，但藥性溫和，老少病虛者皆宜食用。”由于冬蟲夏草具有“保肺、益腎、止血、化痰”等功效(吳儀《本草從新》)，多用于哮喘、糖尿病腎病的治療，具有調(diào)節(jié)免疫、抗腫瘤、抗病毒、抗炎性反應、護肝的功效。許多研究[5-6]證實了冬蟲夏草對代謝、調(diào)節(jié)血脂、保護腎功能的有益作用。百令膠囊由冬蟲夏草菌種經(jīng)低溫發(fā)酵而成。本研究將達英-35聯(lián)合百令膠囊與單用達英-35相比，對兩組患者的糖脂代謝和肝腎功能進行臨床研究，為治療PCOS、改善其遠期結局提供理論依據(jù)。

1　研究對象與方法

1.1研究對象

選取2015年10月至2016年4月間在首都醫(yī)科大學附屬北京婦產(chǎn)醫(yī)院內(nèi)分泌科就診的90例PCOS患者，年齡17～36歲，平均年齡(27.34±4.62)歲，采用隨機數(shù)字表法將所有患者隨機分為研究組(達英-35聯(lián)合百令膠囊)50例，對照組(單用達英-35)40例。本研究經(jīng)本院倫理委員會批準，研究開始前，所有患者均充分知情并簽署知情同意書。

1.2 納入和排除標準

1)納入標準：采用2003年鹿特丹標準[7]；

2)排除標準：近3個月使用降壓藥、降糖藥、口服避孕藥等激素類藥物、減肥藥物、影響脂代謝藥物；合并肝功能異常、乳腺癌、血栓病史者。

1.3 觀察及測量指標

患者在治療前和治療3個月后，空腹12 h，早晨08∶00～10∶00肘靜脈采血，測量以下指標：

1)一般指標：年齡、身高、體質(zhì)量、腰圍、臀圍、收縮壓(systolic blood pressure， SBP)和舒張壓(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DBP)，計算體質(zhì)量指數(shù)(body mass index， BMI)和腰臀比(waist-hip ratio， WHR)：BMI=體質(zhì)量(kg)/身高2(m2)，WHR=腰圍(cm)/臀圍(cm)。

2)內(nèi)分泌指標：睪酮(testosterone， T)。

3)糖代謝指標：空腹血糖(fasting plasma glucose， FPG)和空腹胰島素(fasting insulin， INS(OH))，并計算胰島素抵抗指數(shù)(homeostasis model assessment-insulin resistance index， HOMA-IR)和胰島素敏感指數(shù)(insulin sensitivity index， ISI)：HOMA-IR=[FPG(mmol/L)×INS(OH)(mIU/L)]/22.5，ISI=1/[FPG(mmol/L)×INS(OH)(mIU/L)]。

4)脂代謝指標：總膽固醇(total cholesterol， TC)、三酰甘油(triglyceride， TG)、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high density lipoprotein-cholesterol，HDL-C)、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low density lipoprotein-cholesterol，LDL-C)、載脂蛋白AI(apolipoprotein AI， Apo AI)、載脂蛋白B(apolipoprotein B， Apo B)、脂蛋白a[lipoprotein a，Lp(a)]。

5)肝功能指標：丙氨酸氨基轉移酶(alanine aminotransferase，ALT)、門冬氨酸氨基轉移酶(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AST)、r-谷氨酰轉移酶(gamma-glutamyl transpeptidase，GGT)。

6)腎功能指標：血肌酐(creatinine，Cr)、尿素氮(blood urea nitrogen，BUN)、尿酸(uric acid，UA)。

7)炎性反應指標：C反應蛋白(C reactive protein，CRP)。

1.4研究方法

兩組患者均在藥物撤退性出血后或月經(jīng)來潮第5天服用達英-35(Diane-35，每片含醋酸環(huán)丙孕酮2 mg和炔雌醇35 μg)，每天1片，連續(xù)服用21 d，停藥后撤退性出血的第5天開始下一周期服藥，共3個周期。研究組在以上治療的基礎上聯(lián)合服用百令膠囊(杭州中美華東制藥有限公司，批準文號：國藥準字Z10910036)每天3次，每次2 g，每月隨達英-35服用21 d，共3個周期。

1.5統(tǒng)計學方法

2　結果

2.1 兩組治療前后各項指標的變化情況

本研究中，兩組患者納入和排除標準一致，t檢驗顯示兩組治療前各指標間數(shù)據(jù)均衡，具有可比性，詳見表1。

經(jīng)過3個月的治療后，觀察到兩組睪酮濃度較治療前均降低，且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05,P=0.000)；兩組TC濃度均有顯著升高(P=0.003,P=0.025)；對照組TG濃度明顯增高(P=0.034)，而研究組治療前后TG無顯著變化(P=0.895)；對照組LDL-C較治療前顯著降低(P=0.031)，而研究組LDL-C在治療前后無明顯變化(P=0.119)；兩組治療后Apo AI和Apo B較前顯著升高(P<0.05)，Lp(a)

表1　兩組治療前后各項指標的比較

△1 mmHg=0.133kPa； Study group：Diane 35 combined with Bailing capsules； Control group： Diane only； BMI： body mass index； WHR： waist-hip ratio； SBP： systolic blood pressure； DBP： 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T： testosterone； TC： total cholesterol； TG： triglyceride； HDL-C： high density lipoprotein-cholesterol； LDL-C： low density lipoprotein-cholesterol； Apo AI： apolipoprotein AI； Apo B： apolipoprotein B； Lp(a)： lipoprotein a； ALT： alanine aminotransferase； AST： 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 GGT： gamma-glutamyl transpeptidase； Cr： creatinine； BUN： blood urea nitrogen； UA： uric acid； FPG： fasting plasma glucose； INS(OH)： fasting insulin； HOMA-IR： homeostasis model assessment-insulin resistance index； ISI： insulin sensitivity index； CRP： C reactive protein.

較前明顯降低(P<0.05)；研究組治療后尿酸明顯降低(P=0.001)，對照組無明顯變化(P=0.499)；研究組治療后血糖、胰島素以及HOMA-IR均有顯著降低(P<0.05)，對照組治療前后無顯著變化。其余指標治療前后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詳見表1。

2.2 治療后研究組和對照組各項臨床指標的變化

經(jīng)過3個月的治療后，研究組TG濃度明顯低于對照組(P=0.041)；血肌酐濃度在研究組較低，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08)；研究組空腹血糖(P=0.042)和HOMA-IR(P=0.032)顯著低于對照組。兩組間其余指標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詳見表2。

表2　治療后兩組臨床指標的比較

△1 mmHg=0.133kPa； Study group：Diane 35 combined with Bailing capsules； Control group： Diane only； BMI： body mass index； WHR： waist-hip ratio； SBP： systolic blood pressure； DBP： 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T： testosterone； TC： total cholesterol； TG： triglyceride； HDL-C： high density lipoprotein-cholesterol； LDL-C： low density lipoprotein-cholesterol； Apo AI： apolipoprotein AI； Apo B： apolipoprotein B； Lp(a)： lipoprotein a； ALT： alanine aminotransferase； AST： 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 GGT： gamma-glutamyl transpeptidase； Cr： creatinine； BUN： blood urea nitrogen； UA： uric acid； FPG： fasting plasma glucose； INS(OH)： fasting insulin； HOMA-IR： homeostasis model assessment-insulin resistance index； ISI： insulin sensitivity index； CRP： C reactive protein.

3　討論

多囊卵巢綜合征不僅表現(xiàn)為稀發(fā)排卵或不排卵、月經(jīng)不調(diào)、不孕等，其遠期合并癥包括糖尿病、代謝綜合征、血脂異常等，有研究[8]顯示PCOS患者中代謝綜合征發(fā)病率高達33.33%。因此，PCOS不僅是一種生殖內(nèi)分泌疾病，還是代謝性疾病，如不給予治療，其遠期合并癥將嚴重影響患者的生活質(zhì)量。百令膠囊以中國被毛孢為發(fā)酵菌種，以冬蟲夏草發(fā)酵菌粉為主要成分。研究[9]顯示，冬蟲夏草及其人工菌絲體對心血管系統(tǒng)、糖脂代謝等均有良好的作用。本研究將百令膠囊應用于PCOS患者，發(fā)揮其對血糖、血脂的有益作用，改善PCOS患者的代謝紊亂狀態(tài)，預防遠期合并癥的發(fā)生。

3.1 百令膠囊對血脂的影響

眾所周知，達英-35是治療PCOS高雄激素血癥的常用藥物，在治療多毛、痤瘡、降低雄激素等方面有顯著的療效。但達英-35對血脂代謝的影響一直存在爭議。大多數(shù)研究[3，10]顯示PCOS患者在服用口服避孕藥后TG和HDL-C升高，一半以上研究顯示TC也會升高，而LDL-C濃度的變化尚有爭議。達英-35中的炔雌醇可以使TG升高，而醋酸環(huán)丙孕酮又可以加強這一作用[11]。

有研究[6]顯示，冬蟲夏草提取物在200 mg/kg劑量下明顯降低了高脂飲食飼養(yǎng)的地鼠血清中TC、TG、LDL-C濃度，升高HDL-C。Dong等[12]用冬蟲夏草水和醇提取液給糖尿病大鼠灌胃3周，劑量分別為0.05 g/kg和2 g/kg，結果顯示，冬蟲夏草能顯著抑制血清中TG和TC的濃度。高健等[13]研究認為，蟲草素能顯著降低高脂血癥倉鼠血清中TG、LDL-C和極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very low density lipoproteincholesterol, VLDL-C)濃度，輕度降低TC濃度。本研究顯示，經(jīng)過3個月的治療后，對照組TG濃度在治療后顯著升高(P=0.034)，而研究組TG濃度在治療前后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895)。相比較而言，本研究結果盡管療效不如上述研究顯著，但達英-35聯(lián)合百令膠囊能夠抵消達英-35升高TG的作用，顯示了百令膠囊對TG的有利影響。蟲草調(diào)血脂的可能機制為：抑制肝臟膽固醇合成；增強體內(nèi)脂蛋白酯酶活性， 使TG 分解增加， 血清TG濃度降低。

本研究中，研究組和對照組的TC均有升高，組間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832)；研究組和對照組HDL-C雖有輕度上升，但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研究組LDL-C在治療前后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而對照組LDL-C顯著下降(P=0.031)，兩組Lp(a)濃度在治療后均有降低，表明PCOS患者心血管疾病風險降低。與上述研究相比，達英-35聯(lián)合百令膠囊對TC、HDL-C、LDL-C無明顯的積極作用，其原因可能是治療時間僅為3個月，且本研究為臨床試驗而非動物實驗，治療期間PCOS患者的飲食、生活方式等并未得到嚴格控制。但與對照組相比，該聯(lián)合治療并不放大和惡化達英-35對血脂的不利作用。

PCOS患者遠期合并癥之一為高脂血癥，這是發(fā)展為動脈粥樣硬化和動脈粥樣硬化相關疾病的先決條件[14]，而PCOS治療常用藥物為達英-35，如百令膠囊與之聯(lián)合長期使用，既能發(fā)揮達英-35降低雄激素的作用，同時又避免代謝紊亂和心血管疾病風險增加，發(fā)揮益處，彌補弊端，使療效最大化，是我們的治療目標。

3.2百令膠囊對糖代謝的影響

達英-35聯(lián)合百令膠囊治療3個月后，空腹血糖水平較單用達英-35組明顯降低(P=0.042)，空腹胰島素水平也有輕度降低，但P處于臨界值(P=0.052)，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HOMA-IR較對照組也有明顯減少(P=0.032)。由此可見，百令膠囊對糖代謝有著積極的作用。

現(xiàn)已公認，胰島素抵抗(insulin resistance， IR)是PCOS發(fā)病的中心環(huán)節(jié)，有50%～70%的PCOS患者存在IR[15]，1/5的PCOS患者最終發(fā)展為2型糖尿病[16]。有研究[12]顯示冬蟲夏草和二甲雙胍療效相似，能顯著降低空腹血糖水平，其作用途徑可能通過增強糖酵解途徑中的限速酶——磷酸激酶的活性促進葡萄糖的吸收[17]。動物實驗研究[18]顯示，在90%胰腺切除大鼠，冬蟲夏草通過增加葡萄糖利用率和糖原合成酶的效率降低空腹血糖水平。

關于冬蟲夏草降血糖的機制，有研究者[19]認為人工蟲草菌絲體能夠顯著降低四氧嘧啶糖尿病小鼠的血糖水平和糖基化血清蛋白的量，改善其糖耐量，提高IR脂肪細胞的葡萄糖攝取水平，因此冬蟲夏草的降血糖作用是通過改善糖代謝過程而非促進人體分泌胰島素。也有研究[20]顯示，冬蟲夏草通過減少胰腺β細胞中鈣和一氧化氮的水平，提高β細胞的活性和胰島素分泌功能，促進胰島素釋放，增加骨骼肌對葡萄糖的利用。

3.3 百令膠囊對腎功能的影響

《藥性考》記載：“冬蟲夏草味甘性溫，秘精益氣，專補命門。” 冬蟲夏草是腎內(nèi)科應用較廣的單味中草藥，能夠減少尿蛋白、減輕細胞溶酶體損傷、減輕細胞脂質(zhì)過氧化損傷、保護腎小管Na+-K+-ATP酶、促進腎小管細胞增生和修復、抑制腎小球增生肥大等多種護腎功能。

現(xiàn)已公認高尿酸血癥是腎功能不全的獨立影響因素，研究[2]顯示，PCOS患者的尿酸水平雖然在正常范圍內(nèi)，但仍顯著高于普通人群。本研究顯示，達英-35聯(lián)合百令膠囊組在治療3個月后使尿酸顯著降低，而單用達英-35組治療前后尿酸無明顯改變，該結果無疑是PCOS患者的福音。

尿酸是嘌呤核苷酸的終末代謝產(chǎn)物，肝黃嘌呤氧化酶(xanthine oxidase，XOD)是嘌呤核苷酸代謝的關鍵酶，其主要作用就是催化次黃嘌呤和黃嘌呤氧化合成尿酸。高尿酸血癥正是由于尿酸生成過多而腎臟排泄功能受損引起，并導致痛風，如不給予治療，隨后則發(fā)展為痛風性腎病、心血管疾病、代謝綜合征、痛風性關節(jié)炎和腎衰竭等遠期結局。尿酸在反映腎小球濾過功能損傷方面較血肌酐和血尿素氮更為靈敏。別嘌呤醇是一種XOD抑制劑，可以阻斷嘌呤衍生物生成尿酸的生物合成過程，是治療高尿酸血癥和痛風的常用藥物，但其過敏反應、惡心嘔吐、腎損害、骨髓移植等不良反應在臨床上并不少見[21]。對高尿酸血癥小鼠模型給予400 mg·kg-1·d-1冬蟲夏草提取液或別嘌呤醇5 mg·kg-1·d-1灌胃，結果發(fā)現(xiàn)二者降尿酸作用相當，因此認為，冬蟲夏草通過降低尿酸鹽產(chǎn)生和抑制肝XOD發(fā)揮降低尿酸的作用，且比別嘌呤醇顯示出更好的療效，并推測這其中發(fā)揮降低尿酸作用的是冬蟲夏草中活性最高且最豐富(65.2%)的藥理成分——多糖[22]。

此外，治療3個月后，研究組血肌酐明顯低于對照組，兩組血尿素氮差異并無統(tǒng)計學意義，反映了百令膠囊在降低血肌酐、保護腎功能方面的獨特作用，與龔偉等[23]的研究結果基本一致。

3.4百令膠囊對肝功能的影響

本研究未觀察到百令膠囊對肝功能的影響，與曾憲可等[5]的研究中百令膠囊能夠降低ALT、AST等保肝作用不一致，其原因可能是本研究治療時間較短，且大部分患者肝功能在正常范圍內(nèi)，療效并不顯著；從另一方面講，百令膠囊不引起轉氨酶升高，顯示了其安全性。

綜上所述，經(jīng)過3個月的臨床觀察，百令膠囊與PCOS常用藥物達英-35聯(lián)合使用，能夠顯著降低PCOS患者空腹血糖，改善胰島素抵抗；降低血肌酐和尿酸水平，保護腎功能；消除達英-35對TG的不良作用；同時對肝功能無不良影響。本研究的缺陷在于，未設置單用百令膠囊組，這是因為來本院就診的PCOS患者大多迫切希望改善癥狀，因此百令膠囊單獨治療PCOS的療效尚不肯定。但從本研究的結果來看，百令膠囊在PCOS患者的改善糖、脂代謝和胰島素抵抗、保護腎功能方面安全有效，能夠作為治療PCOS的輔助用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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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陳瑞芳

Effects of Bailing capsules on metabolism in patients with polycystic ovary syndrome

Li Yanglu1， Ruan Xiangyan1，2*， Zhao Yue1， Du Juan1， Wang Lijuan1， Cui Yamei1， Alfred O. Mueck1，2

(1.DepartmentofEndocrinology，BeijingObstetricsandGynecologyHospital，CapitalMedicalUniversity，Beijing100026，China； 2.SectionofEndocrinologyandMenopause,DepartmentofWomen’sHealth,UniversityofTubingen,TubingenD72076,Germany)

ObjectiveTo observe the efficacy of Bailing capsules on polycystic ovary syndrome (PCOS), and to investigate its effects on glucose and lipid metabolism, liver and renal function. MethodsA total of 90 PCOS patients were divided into study group (n=50) and control group(n=40). Study group was treated with Diane-35 combined with Bailing capsules, while control group was treated with Diane-35 alone. Parameters of glucose and lipid metabolism, liver and renal functions were analyzed and compared between the two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Results① Total cholesterol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and HDL-C increased without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fter treatment; compared with control group, triglyceride in study group did not increase but increased in control group; Apo AI, Apo B increased and Lp(a)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after treatment in both groups, but without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② Fasting glucose, insulin and HOMA-IR decreased more in study group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 after treatment. ③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creatinine and blood urea nitrogen after treatment, but uric acid decreased more than that before treatment in the study group. The parameters of renal function in control group changed without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④ Parameters of liver function between the two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had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ConclusionDiane-35 combined with Bailing capsules can improve the glucose and lipid metabolism and insulin resistance, and protect renal function, and did not have negative effect on liver function. Therefore, Bailing capsules is effective and safe for PCOS patients.

polycystic ovary syndrome； Bailing capsule； Diane-35； glucose metabolism； uric acid

北京市自然科學基金(Y161011)，北京市衛(wèi)生系統(tǒng)高層次衛(wèi)生技術人才(2014-2-016)，國家外國專家局2016年度北京市引進國外技術、管理人才項目(高外端)(20161100031)，首都醫(yī)科大學附屬北京婦產(chǎn)醫(yī)院、北京婦幼保健院學科帶頭人項目(2013-1)。This study was supported by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Beijing(Y161011)； Beijing Municipality Health Technology High-level Talent (2014-2-016)； Foreign Technical and Administrative Talent Introduction Project in 2016，State Administration of Foreign Experts Affairs， the P. R. of China(20161100031)； Project of Discipline Leader， Beijing 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 Hospital， Capital Medical University， Beijing Maternal and Child Health Care Hospital(2013-1).

10.3969/j.issn.1006-7795.2016.04.005]

R 711.75

2016-06-15)

*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ruanxiangyan@163.com

網(wǎng)絡出版時間：2016-07-2021∶12網(wǎng)絡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1.3662.r.20160714.2112.02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