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楊凱
出新藥、出好藥上海藥物所的改革“三法”
文 楊凱
“從制度保障上提供可能,可以有足夠的渠道和能力引進優秀、高端的人才,從而出新藥、出好藥、出快速藥。”
改革,再次讓2015年的上海藥物所收獲頗豐:成功轉讓15項新藥研發成果,合同總金額達到8億元;獲得5個1.1類新結構化學藥物的臨床批件;攻克“G蛋白偶聯受體(GPCR)藥靶研究”的信號傳導科學難題,獲評中科院“十二五”重大標志性科技成果。上海藥物所副所長葉陽總結這一年的努力告訴記者,他認為上海藥物所一系列改革的焦點集中于實施“三權”改革試點與積極籌建中國科學院藥物創新研究院。
自2014年9月開始,財政部、科技部、國家知識產權局三部委聯合推動了關于深化改革中央級事業單位成果使用、處置和收益管理“三權”,上海藥物所正是試點之一。而從這一政策出發,上海藥物所以新藥成果轉移轉化為嘗試,切切實實著力改革,獲得了三部委的認可。
從宏觀層面而言,我國成果轉化改革正逐漸朝科研經費渠道集中化的方向轉變,而上海藥物所也獲得了中國科學院經費支持的契機,這樣保證了扶持項目的模式從過去的分散自由探索轉變為現在的連續推進新藥研發,同時扶持體量還可以達到每年5000萬元。總結這一模式的優勢時,葉陽說:“有效發揮以疾病為中心,以首席科學家協同大兵團作戰的模式,其中新藥研發優勢資源向出新藥傾斜,改變了藥物開發組織管理模式。”連續推進自主扶持項目還實現了新藥注冊進程的全流程分節點管理,可以高質量地管理各項目的研究進展,從而更好地推進新藥研發進程。

中科院藥物所
在化學新藥研發方面,2015年上海藥物所同恒瑞制藥并列我國化學藥物領域的第一名——獲得5個1.1類新結構化學藥物的臨床批件,恰恰是這一研究模式帶來的動力。全年上海藥物所內部一共部署了51項新藥項目,逐漸形成了“發現一批、開發一批、儲備一批、轉化一批”的良好生態——葉陽說這“四個一批”借鑒自軍工項目的武器研發,他始終認為新藥研發也需要這樣的發展態勢。
市場需求是上海藥物所搞新藥研發最為關心的問題,葉陽說以前高校特別是科研院所,搞研發歸根到底是為了內部或外部的評價——而這都是以出論文為唯一的標準,但這實際對“出新藥”是不利的,“我們逐漸從以論文為核心評價新藥研究人員的模式,轉變為圍繞出新藥為核心標準的模式,將臨床批件和新藥證書與崗位聘用掛鉤”。這樣內部的管理規定使得新藥研發人員在獲得一項新藥臨床批件后,整個研究團隊可以得到一個正高級、兩個副高級的專業技術評審職稱,這無疑調動了科研人員的積極性,從制度上保證了做新藥與做基礎研究出論文有同等的重要性,建立起以市場需求為牽引的分類平臺體系。
自從科研成果使用、處置和收益管理“三權”權力下放以后,上海藥物所還建立起從發起、評審到決策、公示、實施等細化流程來規范成果轉移轉化,確保整個程序公開透明——科研人員可以轉讓或實施許可,也可以作價入股,甚至可以自己創辦公司,以多種形式實施科技成果轉化。同時成果轉化的收益分配也更加靈活,轉換以后成果收益可以有50%歸成果轉移轉化團隊和個人,30%由上海藥物所統一調控,剩余20%作為課題后續發展經費。

逐漸形成了“發現一批、開發一批、儲備一批、轉化一批”的良好生態
人才是改革中必須把握的關鍵力量,僅2015年里上海藥物所就吸引了7位國內外PI(Principal Investigator,首席科學家)到崗,為人才隊伍建設提供了保障。其中上海藥物所打破了PI只進不出的管理方式,通過定期考核建立課題組長的退出機制,為優化人才隊伍建設付諸實踐。同時,上海藥物所還為有志創業的研究人員提供了半創業和全下海的創業路徑,一方面讓科學家作為企業的股東加盟企業,將整個公司交給專業團隊來經營,另一方面也提供了全職“下海創業”的可能,上海藥物所為創業的科研人員提供三年的停薪留職機會。
此外,針對引進人才難以落戶上海,進而這種矛盾又可能嚴重制約上海藥物所人才引進工作的進一步發展的狀況,葉陽也建言道:“有一個穩定、強有力的人才隊伍,才能為建設具有全球影響力的藥物創新中心集聚更多的人才。我們正不遺余力地建設具有全球影響力的藥物開發技術創新中心,希望能夠從制度保障上提供可能,可以有足夠的渠道和能力引進優秀、高端的人才,從而出新藥、出好藥、出快速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