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余海峰 圖 / 王震蒙
我要飛的更高
——訪天津飛鴿車業發展有限公司總經理張金瑛
文 / 余海峰圖 / 王震蒙
編者按:飛鴿曾經是中國位列前3的自行車品牌。如今,經過涅槃重生的飛鴿又舒展雙翅,飛進了人們的視野。廣受關注的國禮車、智能車都和飛鴿的名字聯系在一起。依然是國有企業,飛鴿不負眾望;依然是民族品牌,飛鴿立志飛得更高、更遠。作為國有企業,飛鴿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正常的人事變化,現任總經理是張金瑛女士。2015年歲末,我們走進天津飛鴿車業發展有限公司,拜訪了公司總經理張金瑛。
Q:記者
A:張金瑛
Q: 老一輩的人都對飛鴿留有很深的印象,一輛飛鴿陪伴多少中國人度過了童年、青年、壯年與暮年,見證了中國人工作、結婚、生子。時光逝去,歲月留痕,飛鴿曾一度被人淡忘,而今卻再次風聲水起,知名度和影響力都在不斷上升。作為飛鴿現在的掌門人,我們想聽您講一講飛鴿今天的故事。首先還是請您介紹一下自己。
A:我是1986年從學校畢業后直接進入飛鴿公司的,在學校學的是機械制造,到飛鴿以后進入技術部門工作。在公司,我經歷了飛鴿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軌的歷史過程。上世紀90年代,當天津的一大批民營企業發展起來的時候,也正是飛鴿出現衰落之際。但當時有一個有趣的現象,很多民營企業的老板都是從飛鴿出去的。我去過很多民營企業,到處都有飛鴿的人,包括企業老板、技術人員、營銷人員,所以有人說飛鴿是行業的“黃埔軍校”,也一點不為過。
我在飛鴿工作已經快30年了,2009年擔任公司總經理。飛鴿對我的人生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從大的方面看,這里有一種濃濃的民族情結。飛鴿是中國自行車業界第一個自主品牌,又擁有行業中唯一的“國禮車”殊榮,她已經不僅僅只是自行車品牌,而是中國民族企業發展的代表之一。我在飛鴿的經歷,就是伴隨著企業一起成長的經歷。飛鴿的文化也對我產生很大影響,使我逐漸形成了為民族企業騰飛而努力的價值觀。這個價值觀改變了我的生活,成為我唯一重要的和愿意為之付出的事業。傳承和發展飛鴿的品牌文化,在轉型升級過程中讓飛鴿再一次騰飛,也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或者說是我個人的一種夢想。
“我們在品牌文化上不斷地挖掘和創新,讓飛鴿品牌既蘊含中華民族的氣息,又獨具中華藝術的魅力,形成飛鴿獨特的品牌核心價值。”
Q: 作為天津自行車行業唯一的一家國有控股企業,飛鴿現在還存在著哪些體制上的優勢?
A:應該說沒有優勢。現在不管是國有企業還是私營企業,都是以市場為檢驗標準,國有企業不可能再享受到什么優惠政策了。再說,自行車已經不是當地支柱產業,政府也不可能提供資金等方面的幫助,作為企業還得按市場規律參與競爭,如果不努力,照樣會被淘汰!這就是企業要面對的現實。
Q:您在飛鴿的30年,正是行業變化最大的30年。這一路走來,一定經歷過很多難忘的事吧?
A:飛鴿的3次重大轉變,我都經歷了,也參與了。這3次轉變對于企業,對于我都是十分難得的,也讓我跟我們團隊積累了發展企業的寶貴經驗。
一是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飛鴿經歷了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變。飛鴿集團順應當時國家整體經濟的形勢,將那些生產零部件的車間都剝離出去,成立一個個獨立經營的小實體,也就是一個一個小舢板,自行出海。

我在飛鴿的經歷,就是伴隨著企業一起成長的經歷。飛鴿的文化也對我產生很大影響,使我逐漸形成了為民族企業騰飛而努力的價值觀。
而飛鴿只保留核心制造技術、人才和品牌,那時我們稱它為“砍樹留根”。所謂“留根”,就是保留品牌。
二是在天津自行車民營企業發展壯大時期,飛鴿經歷了從制造產品向文化創新的轉變。作為國企,飛鴿與民企的起跑線是不一樣。飛鴿有幾十年的品牌沉淀,這是飛鴿的優勢。但飛鴿也有所有國企的共性,那就是歷史包袱很重,人力資源和財稅政策很“剛性”。不能改變環境,我們就改變自己。飛鴿的優勢不是“品牌”嗎?那我們就沿著飛鴿的歷史,重新梳理飛鴿品牌的文化,并將其作為飛鴿整體發展的一個重要推手,比如推出“國禮車”、“復古車”、“藝術車”等等。我們在品牌文化上不斷地挖掘和創新,讓飛鴿品牌既蘊含中華民族的氣息,又獨具中華藝術的魅力,形成飛鴿獨特的品牌核心價值。現在飛鴿的國禮車和藝術車,都已成為收藏愛好者尋覓的藏品了。
三是在近幾年互聯網蓬勃發展時期,飛鴿經歷了從制造產品向制造智能產品的轉變。企業要創造符合時代潮流的產品,企業要融入互聯網經濟,這是目前中國企業發展的新常態。從制造產品到制造智能產品,這不僅僅是一個硬件的變化,更多的是思維的變化、價值觀的變化。
Q: 說到國禮車,我真的非常好奇,主流媒體對此報道也很多。國家領導人將飛鴿作為禮品,不僅是飛鴿人的驕傲,也是我們整個自行車行業的驕傲。張總,您在任期內一共接受過幾次國禮的制造任務?
A:我已經經歷7次了,共送出13輛車。國家把制作國禮的任務下達給飛鴿,是對飛鴿的信任,是對飛鴿的鼓舞,也是對飛鴿的鞭策。為了確保任務的完成,我每一次都事必躬親。

飛鴿國禮車
第一次是2013年9月,習主席出訪回旋的余地也沒有,萬一審核不通過,連補救的時間都沒有。當時要的是男女車各1輛,最后一天送車的時間是晚上9點,第二天凌晨送到外交部接受審核,幸運地是在審核過程中一次就通過了。這給外交部也留下了深刻印象,以后只要有國禮車的需求,他們都會考慮飛鴿。
很多國家的民眾把騎自行車看成是一個非常好的運動項目,很多外國首印尼的時候。外交部僅提前4天通知我們要車,時間非常緊張。因為我們曾有做國禮車的經驗,每一次制造的時候都會把中國和對方國家的吉祥元素,以及兩個國家的國旗印在上面,所以每一次送的都不一樣,需要對車輛重新設計制作。
研發人員基本上是在日夜不停的工作狀態之下才完成任務的,其實我當時心里非常忐忑,覺得時間這么緊,連相、總統都有騎車的愛好,比如說美國前總統布什就有騎車的愛好,他把自行車當成健身工具。我們在制作國禮產品時,外觀上設計了吉祥圖案,車身結構比較合理,質量要求也非同一般,所以受到對方的喜愛。
第二次是送車給英國首相卡梅倫。這輛車整體色調采用英國國旗顏色,紅、白、藍三色搭配,并輔以中國祥云圖案。車架采用7075輕量化鋁合金車架,重量輕、強度高、彈力大,從外觀到工藝都堪稱經典,凸顯中英文化藝術的完美融合。
這次給的時間長一點,但標準相對也高。因為卡梅倫首相是騎行愛好者,而且英國是老牌的自行車制造國,因此我們設計的等級也比較高。當然這次也是一次通過審核。
以后的幾次有澳洲總督阿伯特、厄瓜多爾總統等。習主席去荷蘭給威廉王子帶去了5輛車,送給他們夫婦和3個孩子,我們從網上找來相關數據,根據他們夫婦的身高來設計。
Q: 您前面說過,用國禮車作為飛鴿品牌文化發展的一個支點,進而帶動整個企業轉型升級。請問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A:回想起來,這個過程非常辛苦。作為為數不多的行業國有企業,企業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別人的關注,這讓我倍感壓力。那時正好是自行車功能由代步工具向休閑娛樂健身方面拓展的轉變階段,市場需求發生了很大變化。一開始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工作上曾一度有很大的盲目性。但我一直很努力地在探索和研究。通過對市場的分析,對自身客觀清醒的了解,對飛鴿品牌的重新梳理,我看到了企業發展的方向,并確定了6個字的企業發展戰略,即“重新進行變革”。
這個“變革”,從產品功能設計開始,以復古產品、國禮產品為市場突破口,將飛鴿的品牌文化以及中國歷史文化、藝術文化融入產品之中,通過創意化的塑造,使飛鴿產品更有品位和價值。公司內部設置了國禮研發部門、國禮生產線,從設計工藝要求到整個制造過程都不同于普通車的生產,通過嚴格的管理保證產品質量。
同時我們還將國禮車轉化為商品,與企業的產品銷售結合起來。在國內市場上我們打出“禮”的概念,并給這些有“禮”產品附上收藏證,便于愛好者收藏。在飛鴿的專賣店里,消費者都可以找到這些有“禮”產品,很多用戶將其作為禮品互相贈送。
通過禮品車的制作,企業整體運作能力得到了加強,產品在外觀和內在質量方面都得到了保證。現在禮品車是直接從生產線上拿下來,再貼上外觀設計送出去,而不用另開小灶。這是企業轉型升級倒逼后的結果。
做國禮車,飛鴿在行業內是唯一的。每一次進京送國禮車,都讓我們飛鴿人的內心有一種升華,有一份光榮。
國禮車只是飛鴿的一張名片,而我一直在思考的就是:如何讓這張名片變成對企業有用的資源,讓它產生引領和示范作用。將國禮車的制造理念延伸到普通飛鴿產品的制造過程中,讓飛鴿產品的品質發生根本的改變。
飛鴿與互聯網企業的合作,源于我們雙方都在考慮走制造智能自行車這樣一條路徑,共同的目標讓我們結合在一起。
Q: 對于飛鴿來說,2015年與樂視體育的合作可算是一件大事,標志著飛鴿真正意義上地進入互聯網時代,給人一種老樹開新花的感覺。而智能自行車則是當今的熱門話題,作為一家老國有企業,與時尚的互聯網企業樂視體育合作,這其中就有很多話題可以探討,但是坊間也有說智能自行車只是一種概念,那我們就想聽聽,實際情況到底如何?
A:飛鴿與互聯網企業的合作,源于我們雙方都在考慮走制造智能自行車這樣一條路徑,共同的目標讓我們結合在一起。這里的經歷實在太多了,我指的“經歷”是互聯網企業和傳統企業的思維如何融合的經歷。在互聯網時代,我們也正在尋找參與的突破口,尤其是在探索企業如何走“互聯網+”之路。在我們的周圍很多業內外的企業都在躍躍欲試,只不過沒找到切入點。
當時樂視體育也在做智能車,但是隔行如隔山,有許多難點難以得到很好解決。當我們兩家企業坐在一起談判時,幾乎是一拍即合。有人形象地說我們的談判過程是“一碗面就談成了合作。”樂視體育的CEO過來跟我們溝通合作目標時,談了他對產品的構想,就是從品牌的角度、專業化的角度生產不一樣的產品,再插上互聯網的翅膀。這也正是我們想要的,我們的產品是強強聯合產生化學反應后誕生的,在整個研發的過程中,兩個團隊相互融合在一起,進行了成功的跨界合作。
Q: 請問你們的合作用了多少時間完成產品生產?
A:從2015年4月向外界公開發布我們合作的消息,到當年8月13日實車誕生,僅用了4個月的時間,一次成功!新車的誕生有我們努力拼搏的一面,也有幸運的一面。其間,所有的供應商、研發團隊、管理人員都是日以繼夜地努力工作。
Q: 這款智能車有何特點?

飛鴿智能車
A:這輛車基本上每一部分都是專利。我們選定的是仿生設計的老鷹俯沖造型,預示著飛鴿將以新的面貌出現在市場。在結構上有它的獨特性,增加了社交、導航、健康參數、衛星定位、防盜、電子鎖等新的功能。有100多個專利,這也都是行業的頂級工藝,充分體現了獨特匠心,而遠遠不止于概念。當時我們與合作方溝通時,雙方的意見很明確:我們要出手就不能只做概念車,要給消費者一輛可以正常使用的車,要從產品結構角度和功能上綜合考慮。比如原來在造型設計上更偏重于仿生外形,而忽略了騎行舒適度,我們就對數據重新更改,還說服了設計公司,要求在設計時一定要往自行車方面靠,其間經歷了很多反復。所以我們現在的這幾款車都運用了人體功能學方面的設計原理,騎行起來很舒服。
同時,這款車也并沒有因為時尚的外形而違背國家自行車標準。設計的初衷就考慮要制造既時尚又專業,吻合“互聯網+”,相互疊加的新產品。
Q: 在這個設計中,你們雙方哪一方的影響多一點?
A:雙方都發揮了自己的長處:在結構上,在自行車專業化方面可能我們的影響更多一點,而在電子元件上,從“顛覆”的角度看,樂視的影響可能更大些。由于我們的初衷就是聯合在一起創造,所以最終出現的方案都是一致的,不分彼此。
Q: 這樣的“互聯網+”產品,價格很貴嗎?
A:現在一共有3個款式的產品,最高級的全碳版售價39 999元,中間檔次的是碳纖維車架,售價5 999元,鋁合金版售價3 999元。除了材料不同,車上的配置也不一樣,等級上有相應的區別。
Q: 目前產品的銷售情況如何?
A:可以用兩個數字來反映:一是2015年“雙十一”當天網上銷售了4 000輛,二是在產品發布時,預定了49.8萬輛,產品現在處于供不應求狀態。因為貨源跟不上,目前都是由網上銷售,還沒有進入實體店。
購買者中有很多是國外客人。考慮到這款車的國際化問題,需要按照當地制式進行調整、升級,目前產品已經通過美國樂視商城進行推廣,這樣在美國我們做了本地化處理。下一步我們要考慮產品國際化的升級版。
Q: 因為沒有在實體店銷售,產品的售后服務如何來保證?
A:我們在做設計時已經充分考慮到這點,飛鴿現有的服務終端都可以對產品做售后服務,同樣樂視商城也可以提供服務。為了幫助維修人員提高技能,我們已經做了專業輔導,進行規范的培訓。而對于使用者,我們也通過視頻進行輔導。我們的出發點就是,不光要讓人們使用產品,還要讓人們懂得這個產品,了解其功能。
Q:飛鴿和樂視聯合達成戰略合作,您有何感悟?
A:人們看到的往往是結果。如果飛鴿沒有前期的準備,沒有對于發展概念的梳理,那樂視也不會找到飛鴿。因為獨特價值觀決定了樂視和飛鴿走在一起,從現在來看,這種合作是正確的,而且還應該順著這樣的路徑繼續走下去。
Q:帶領企業產品轉型升級,您是怎樣考慮的?
A:我是站在傳承的角度去發展企業,在不同時期如何按照她的文化屬性去梳理,這是很重要的。文化只有與品牌完美結合在一起,才有它的價值。而原來由于我們沒有很好地把這些文化與營銷意識相結合,它就擱置在那里,沉寂而不為人知,沒有發揮作用。
我認為規模并不是主要的,做強企業的關鍵是看你能不能借助資源。我們的運作方式是借助社會力量、整合社會資源的方式來發展我們的實力。
其實,飛鴿的轉型升級是一種“倒逼式”的發展。我幾乎每天要面對這個問題,每天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如何帶著企業突破?飛鴿這個品牌如果不能突出重圍,就會愧對老一輩人對飛鴿的期望,愧對行業對飛鴿人的期望,也愧對國家領袖們對飛鴿的期望。
飛鴿既經歷了輝煌,也有它的低谷,如何走出自己的路?我們注重的就是品牌文化和產品文化,另辟蹊徑塑造飛鴿的獨特性和差異化,如果沒有這些,那么我們這樣一家國企就會困于重圍之中而難以突破。
我們走的第一條路是國禮車和復古車,后來我們覺得這還不夠,還要有更大的突破,于是就有了“互聯網+”的產品,這都是被市場逼出來的。一個老品牌和傳統產業,你不給它賦予新意,吸引年輕消費群體,就不能重新插上翅膀。所謂賦予新意的產品在當今來看,就一定要融入智能概念,這是我們在跌跌撞撞的前行之中摸索出來的。
Q: 市場是公平的,很多人想做卻沒有做到,而您為什么做到了?
A:可能我吃的苦比別人多吧。
每個人的思考方式不一樣,條件也不同。我是立足于現有的條件,立足于這個品牌之下來考慮問題的。如果我有大把的錢做廣告,可能今天的結果就不一樣了。因為我不具備很強的財力和物力,只能靠自己的智慧,靠眼光。只有把方向找準了,才能給企業帶來發展的生機,在變化的環境中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路來。
Q:路走到今天,飛鴿有了一種全新的面貌,但也可以想象您當時承受的壓力有多大,面對的環境有多險惡,但您還是走出來了。
A:如何做一個企業家?我原來沒這方面的經驗,人說“商場如戰場”,過去我也沒有感覺,但現在我感覺這真是一種不流血的戰斗,對人是一種極為嚴酷的考驗。作為企業負責人,就必須過這一關。我們要面對的不光是產品、市場、競爭者,還要面對如何處理親情關系等方面的考驗。比如在準備公司智能產品發布會的緊張時刻,我得知臥床的父親已經處于彌留之際,按道理來說我真應該守在他身邊,把女兒盡孝的責任做到最后,但當天智能車要從工廠送到北京,我無法脫身。兩天之后父親走了,而我卻沒有多少時間陪伴在他身邊,所以當時我特別糾結,心情非常沉重。
Q: 是的,當家庭與事業發生矛盾時,我們不得不舍棄小家,這是痛苦的選擇,要承受很大壓力。張總您確實很不容易,面對種種困難和壓力,把一個老國有企業做到現在這樣。
A:應該說在這個變化的時代,我們雖然付出了很多,企業目前還沒有完全走上我們規劃的路徑。飛鴿現在只是做好了布局,但離發展目標還有距離。
Q: 下一步飛鴿將如何“飛”?
A:我們現在已經做了3個戰略布局:一是智能板塊整體推進,除我們自身,還將尋求一些社會資源,把這個板塊推向規模化和產品系列化,現在制定了2016年的目標,前景還是非常好的;二是飛鴿要走國際化,讓飛鴿品牌大步走出去,我們已經在境外布點,用OEM方式共同推進;三是國內市場繼續推進轉型升級,找到更多的適合企業自身特點的發展機遇。
應該說在2015年我們已經做好了布局,同時也設計好了我們的發展路徑,所以說2016年才是我們發展戰略的落地年。
Q: 據此規劃,下一步飛鴿的規模一定會越做越大。
A:我認為規模并不是主要的,做強企業的關鍵是看你能不能借助資源。我們的運作方式是借助社會力量、整合社會資源的方式來發展我們的實力。在合作單位中,有很多臺資企業也來幫助我們改進產品技術、拓展海外市場。

我覺得互聯網思維給人的觸動和幫助很大,這不僅僅是使用互聯網工具,而是要將自己也融入互聯互通當中。事實上跨界合作、尋求社會資源以后,會給企業帶來前所未有的益處。比如我們的碳纖零部件現在的供貨商只能月供2 000套,如果我們自己再建廠搞碳纖車架,那是一件很復雜、很難做的事,而如果與別人合作,就很容易解決問題。所以我們認為行業應該加強合作,把一些閑置的生產線利用起來,通過合作方式互相拉動、互相支撐。所以我們現在考慮的不是飛鴿自家的工作如何開展,而是下一步在行業間如何合作的問題,沒有條件可以“借用條件”,我想這也許是行業發展的趨勢。
Q: 是的,社會上、行業中有大量的資源可以利用,為何不合作呢。
A: 其實我們遇到的很多企業,他們只要聽到產品是往高端、升級方向發展,都愿意合作,包括臺資企業。只要你有創新,有未來,他們就愿意把資源貢獻出來,因為這是共贏的。
Q: 您在新的一年里有什么愿望?
A:讓飛鴿能夠“飛”得更高、更遠!這就是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