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晉雨
(南京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江蘇南京 210095)
Note:***,** and * stands for significance at 0.01,0.05 and 0.10 level. With middle income group as control,selection of other variables are the same as table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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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性別結構對農村家庭儲蓄的影響
——以江蘇省南京市湯山鎮上峰村為例
李晉雨
(南京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江蘇南京 210095)
結合農村居民儲蓄率高、消費水平低、消費需求不足等現狀,采用農村微觀家庭調查數據,考察江蘇省南京市湯山鎮上峰村子女性別結構對農戶儲蓄行為的影響。針對家庭收入、男孩比例、婚嫁習俗、工作子女的比例、家庭中還在上學的子女比例對家庭儲蓄的影響,對子女性別結構對居民儲蓄行為的影響進行實證檢驗,并提出相應對策。
子女;性別結構;儲蓄;農村家庭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一直維持著高速增長,隨著居民收入的增長,儲蓄率也不斷創新高。一方面,高儲蓄導致經濟增長過于依賴投資需求和凈出口的拉動作用,從而增加經濟運行的內在不穩定性;另一方面,高儲蓄也意味著居民的消費水平沒有得到有效提高,并直接限制了居民當期福利水平的改善[1]。農民在我國經濟體中占據著重要的地位。因此,農村高儲蓄現象及其影響因素受到學者、政府和社會的廣泛關注。
隨著經濟的發展,我國農民生活水平有了顯著的提高。但同時存在農村居民儲蓄率高、消費水平低、消費需求不足等問題,并且與城鎮居民的消費水平仍有很大差距,其中我國農村家庭的子女性別結構可能對家庭儲蓄行為產生顯著影響。因此,該文采用農村微觀家庭調查數據,以江蘇省南京市湯山鎮上峰村為例,考察子女性別結構對農戶儲蓄行為的影響。
1.1子女與儲蓄相關關系理論研究綜述Neher[2]提出家庭儲蓄需求模型,認為家庭養育孩子的主要動機就是養老,因此家庭生養孩子的數量與家庭持有的儲蓄額之間存在相互替代關系。孩子越多,父母就可能越不關注養老的問題,從而用于養老的儲蓄就越少。Becker[3]對家庭儲蓄需求模型進行了補充,認為父母將孩子看成一種可以提供效用的耐用品,解釋了生育數量和父母用于每個孩子教育投資額之間的負相關關系。之后,Schultz[4]進一步指出當撫養孩子的成本上升且養老金和社會保障的可獲得性增強時,父母會減少生育。而現代社會中政府對學校和孩子教育的補貼更加重了這種替代關系,使父母傾向于撫養更少但是質量更高的孩子。孩子質量的上升,使父母對未來的生活更加充滿信心,從而減少養老儲蓄,也體現了孩子質量的上升和孩子的數量有著相互替代性。Banerjee等[5]從孩子可為父母提供經濟支持的角度解釋人口性別比對家庭消費儲蓄行為的影響:在中國,兒子對父母經濟上的支持遠大于女兒對父母的支持,因此在生育率下降的前提下僅僅養育女孩的家庭將比養育男孩的家庭需要更多儲蓄。
1.2子女與居民儲蓄行為關系的實證研究文獻回顧在教育投資方面,龔繼紅等[6]認為,農村獨生子女家庭的兒童入學年齡早于其他子女性別結構的家庭;農村家庭在兒童入學上存在一定的性別偏好;農村家庭教育投資存在著比較嚴重的性別偏好;子女性別結構影響著家庭教育投資的量;在教育投資選擇上,其選擇標準除擇優外,還有擇小擇男傾向;單一性別子女結構的家庭傾向于進行額外投資為子女求得繼續接受教育的機會。黃祖軍[7]認為,農戶從追求生存、經濟、政治權力、社會地位、社會聲望、情感等社會收益最大化目標出發,權衡子女、家庭、社會、文化等因素,做出是否對子女教育投入的決策。當子女、家庭、社會、文化等因素發生變化時,在新情境下農戶反思并調適先前對子女的教育投入行為,確立新的最大化社會收益目標,做出是否對子女教育投入的新決策。農戶對子女的教育投入行為是結構約束與農戶理性選擇的結果,呈現出以理性為中介的行為與結構的互動和相互建構。
楊碧云等[8]使用中國農村的家庭調查數據,就未婚子女性別結構對居民儲蓄行為的影響進行了實證檢驗,得出以下主要結論: 0~14歲子女性別結構對家庭儲蓄率無顯著影響,15~24歲未婚女性占同年齡段子女總數之比與家庭儲蓄率呈顯著負相關,而15~24歲未婚男性占比與家庭儲蓄率呈顯著正相關;分收入階層及分位數回歸表明子女婚事對低收入家庭的影響顯著大于對高收入家庭的影響;性別比失衡顯著提高了有15~24歲未婚兒子的家庭的儲蓄率,并顯著降低有15~24歲未婚女兒的家庭的儲蓄率。此外,羅凱[9]使用中國健康與營養調查1989~2006 年面板數據,系統地考察了子女性別對農村家庭父母親工作時間和年收入的影響。通過運用面板模型,發現子女性別偏好對農戶收入的影響分析中表明中國農村家庭中,男孩出生將使得家庭年收入增加近1 760元,比女孩出生多近1 160元。在兩孩家庭中,子女的性別組合對家庭年收入的激勵強度由高到低排序,依次為:頭孩是女孩二孩是男孩>兩孩均是女孩>兩孩均是男孩>頭孩是男孩二孩是女孩。隨著時間的延長,子女性別的激勵效應逐漸累積。
在綜合考慮生命周期-持久收入假說以及預防性儲蓄理論的基礎上,謝勇[1]得出以下結論:首先,持久收入、收入的不確定性與農村居民儲蓄率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并且收入差距的上升將會導致農村居民儲蓄率的明顯上升;其次,農村居民儲蓄率的生命周期特征并不明顯,但在考慮了家庭的教育、醫療支出以后,儲蓄率卻表現出顯著的“U型”生命周期特征,并且在45~49 歲達到整個生命周期的最低點;第三,家庭的人口年齡構成對農村居民儲蓄率具有顯著的影響;第四,農村居民儲蓄率與其財富水平之間存在負相關關系,并且戶主的政治面貌、文化程度、性別對農村居民儲蓄率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該文數據全部來源于2015年10月對江蘇省南京市湯山鎮上峰村的入戶調查,調查對象為家庭經濟活動的主要決策人。農戶樣本的抽取采取隨機抽樣的方法,符合統計抽樣的基本原則。調查采取問卷的方式,問卷主要內容包括戶主年齡、家庭子女性別結構、家庭收入情況、家庭儲蓄情況、家庭投資情況、家庭借貸情況,以及家庭中是否有用于醫療費用或者其他方面的重大支出等信息(表1)。被調查的家庭中的兒女絕大多數為未婚,剔除了原始數據中有用于醫療費用或者其他方面重大突出的樣本、儲蓄異常的樣本和缺失樣本,最后得到可用于實證分析的樣本有57個。

表1 樣本基本情況統計
該文將家庭儲蓄的對數作為因變量進行線性建模,得到模型一:
LnY=β1+β2lnX2+βX3+β4lnX4+β5X5+β6X6+ui
(1)
式中,lnX2為家庭年末收入的對數,X3為男孩兒女總數的比例,lnX4為家庭孩子總個數的對數,X5為家庭中已經工作的兒女比例,X6為家中還在上學的兒女比例,ui為其他不確定性因數。具體界定情況如下:
2.1儲蓄根據定義,該文一般用居民家庭一段時期內(通常是一年)的可支配收入減去消費得到儲蓄。家庭年末儲蓄差異具體分析見表2。

表2 家庭年末儲蓄差異分析
2.2收入根據定義,收入是指企業在日常活動中所形成的、會導致所有者權益增加的、非所有者投入資本的經濟利益的總流入,包括銷售商品收入、勞務收入、讓渡資產使用權收入、利息收入、租金收入、股利收入等,但不包括為第三方或客戶代收的款項。家庭年末收入差異具體分析見表3。

表3 家庭年末收入差異分析
2.3男孩比例考慮到男孩比例可能和高儲蓄有關,例如:兩個家庭中分別有接近婚齡的一男一女,則生有男孩的一戶可能比生有女孩的一戶有更多的年終儲蓄。故而將男孩比例作為因變量,考察其和年終儲蓄的相關關系。通過對樣本的統計分析,得知家庭子女性別結構如下:獨生子家庭占比36.84%、獨生女家庭占比26.32%、有1男1女的家庭占比19.30%,兩個男孩的家庭占比8.77%,兩個女孩的家庭占比8.77%。2.4子女總數在可用于實證分析的所有樣本中,家庭子女個數均為2個及以下。2015年29日在紀念“巴山輪會議”三十周年座談會暨2015宏觀經濟國際研討會上,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宏觀經濟學教授金刻羽在會上表示,中國獨生子女的政策與中國的高儲蓄率有關。故從該方面考慮,認為隨著被撫養的子女個數的增加,家庭日常消費也會增加。
2.5已經工作的子女比例一般情況下,子女參加工作后,所得工資的一部分將作為父母的贍養費,從該方面考慮,已經參加工作的兒女越多,家庭的年終儲蓄將越多。通過數據分析,可知無已工作子女的家庭占樣本的59.65%,有一個已參加工作的子女的家庭占樣本的26.32%,有兩個已參加工作的子女的家庭占樣本的14.04%。同時,所有已工作的未婚子女中占所有已工作子女總數的89.00%,其中已工作的未婚男孩占所有已工作的未婚子女的93.00%。
2.6上學的子女比例在社會環境愈來愈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可能愈來愈多的農村家庭認識到了教育投資的重要性,從而隨著家庭子女的增加,家庭在教育的投資上可能也會隨著增大,繼而減小了家庭儲蓄。
在對個體儲蓄行為進行估計的過程中,面臨的最主要的困難來自于異方差的影響。該文使用OLS對式(1)進行了估計,但懷特檢驗(Whitetest)的結果顯示確實存在顯著的異方差現象。修正異方差后得到的回歸結果見表4。

表4 農民儲蓄影響因素的OLS回歸結果
從回歸結果來看,R=0.746,R2=0.557,調整R2=0.535,模型的擬合優度較好。從表4的自變量參數估計結果來看,“lnX2、X3、lnX4、X54個自變量順利進入了模型,對農村家庭儲蓄決策有著較為顯著的影響。
3.1年末收入收入對農村家庭年終儲蓄影響顯著為正,并且在1%的水平上統計顯著。收入每增加1%,儲蓄增加0.772%。為了進一步考察收入對農村居民儲蓄的影響,該文根據人均收入水平的高低將農村家庭等分為低收入、中低收入、中等收入、中高收入和高收入5組,并分別將其設置為虛擬變量(是=1;否=0),然后使用以上虛擬變量替代式(1)中的年末收入的對數,重新對模型進行了估計(模型二)。得出結論:隨著收入分組的上升,農戶儲蓄也出現了顯著的上升趨勢。以上結果進一步說明收入越高的家庭儲蓄越多,并且收入差距擴大將會導致農村居民總體儲蓄率上升。

表5 農戶儲蓄率影響因素的OLS回歸結果
注:***、**和*分別表示在1%、5%和10%水平上統計顯著。以中等收入組為參照,其他自變量的選擇和表4相同。
Note:***,**and*standsforsignificanceat0.01,0.05and0.10level.Withmiddleincomegroupascontrol,selectionofothervariablesarethesameastable4.
3.2男孩比例在1%的顯著水平上,可知男孩比例與家庭儲蓄顯著正相關。男孩比例每增加1%,家庭年末儲蓄便增加24.7%,可能是由于農村地區家庭對新房和禮金的需求上升,生養男孩的家庭為提高兒子在婚姻市場的競爭力,增加家庭儲蓄以用于男孩的婚嫁支出。
3.3子女總數子女總數與家庭年末儲蓄顯著相關,且兒女總數的對數前的系數始終為負,說明子女個數越多,家庭的年末儲蓄便越少。由回歸結果可知,子女總數每增加1%,家庭年末儲蓄就會減少0.714%。通過訪查,分析這種現象產生的原因,認為有兩方面:第一,孩子越多,導致消費更大,儲蓄也就相對較低;第二,我國有養幼撫老的傳統,孩子更多,父母對未來會更自信,從而會減少儲蓄。
3.4參加工作的子女比例參加工作的子女比例與家庭年末儲蓄顯著相關,且參加工作的子女比例前的系數始終為正,說明參加工作的子女個數越多,家庭儲蓄越多。原因可能為:第一參加工作的孩子會將一部分工資上交父母,作為感恩父母養育之恩的一種方式。第二所有已工作的未婚子女中占所有已工作子女總數的89%,其中已工作的未婚男孩占所有已工作的未婚子女的93%,再結合訪查,認為父母會為孩子的婚嫁尤其是男孩做出一定的準備,從而提高了儲蓄。3.5已經上學的子女比例 還在上學的子女比例并未通過顯著性水平檢驗,說明家庭中還在上學的子女比例與家庭儲蓄不相關。從表6可以看出,農村家庭對教育的直接投入不存在性別偏向。通過訪談了解到,多數父母認為,農村女孩學習踏實用功,成績普遍好;男孩普遍不如女孩聽話,貪玩不好學,成績一般較差。并且可用于實證分析的樣本中,全部為兩孩及以下的家庭,這些家庭都表示既然讓孩子接受教育,那就該公平對待。通過分析,可以斷定:在南京市湯山區上峰村,子女性別結構不構成影響家庭教育投資的一個重要因素。

表6 家庭子女性別結構與家庭教育直接投資
該文使用在南京市湯山鎮上峰村的調查數據,就子女性別結構對居民儲蓄行為的影響進行了實證檢驗,主要得出以下結論:①年末收入和年末儲蓄呈正相關關系,即收入越高的家庭儲蓄越多,并且收入差距擴大將會導致農村居民總體儲蓄率上升。②男孩比例對農村家庭的年終儲蓄影響顯著為正,通過分析得知除了重男輕女的思想外,婚嫁習俗深深地影響了農村家庭的儲蓄行為。在現代農村的觀念中,男性婚嫁會比女性結婚所花費的多得多,這直接影響了未婚子女家庭的儲蓄行為。而生養女兒的家庭會預期未來將獲得一筆大的禮金收入,而降低年終儲蓄。③孩子個數對農村家庭的年終儲蓄影響顯著為負,即子女越多的家庭,家庭的日常消費會越大,從而降低了家庭的年終儲蓄;④孩子工作的比例對農村家庭年終儲蓄的影響顯著為正,一個家庭中已經參加工作的孩子越多,家庭的撫養負擔就會相對越小,同時兒女也有能力給父母贍養費,增加家庭的年終儲蓄增加。在該調查數據中,參加工作的子女越多,意味著臨近婚期的子女越多,若是參加工作的兒子比例大,家庭預期未來將會支出一大筆錢在兒子的婚事上,就會提高家庭的年終儲蓄。⑤南京市湯山區上峰村的家庭中還在上學的兒女比例與家庭儲蓄不相關,并且農村家庭對教育的直接投入不存在性別偏向。因此,建議:①加大對農村居民養老保障的建設和投入力度,我國尚未建立完善的農村社會保障機制,加上部分農戶缺少穩定的收入流,家庭養老和子女贍養依然是農村居民養老的主要方式。農村合作醫療等農村社會保障體系的建立會降低農村養兒防老的預期,降低農村家庭因投資子女婚事而產生的儲蓄動機。②拋棄重男輕女的觀念有利于推動性別比均衡,減少農村家庭婚娶支出預期,降低農村的年終儲蓄,推動農村經濟的進一步發展;③提高農業產業化程度,提高農村女性勞動力收入,降低子女性別差異對農村家庭未來經濟收益的影響;④推廣婚俗棄繁從簡,減輕子女婚姻為家庭造成的負擔,從而減少家庭預期為女兒婚事的重大支
出而進行的存儲。⑤重視農村經濟的發展,嘗試提高工業化。重男輕女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男性勞動力在農業生產中有巨大的優勢,在工業革命之后,全球男女平等的指數急劇上升。就是因為傳統農業中男性勞動力的巨大優勢,所以男嬰的潛在回報遠比女嬰大,重男輕女是一個非常現實的抉擇,可嘗試提高工業化來縮減這一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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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ofGenderStructureofChildrenonRuralFamilySavings—ACaseStudyofShangfengVillage,TangshanTown,NanjingCity,JiangsuProvince
LIJin-yu(CollegeofEconomicsandManagement,NanjingAgriculturalUniversty,Nanjing,Jiangsu210095)
Accordingtothestatusofhighsavingsrateofruralresidents,lowconsumptionlevelandinsufficientconsumptionlevel,usingruralmicrofamilysurveydata,effectsofchildrengenderstructureonfarmers’savingbehaviorinShangfengVillage,TangshanTown,NanjingCityinJiangsuProvincewereinvestigated.Aimingattheinfluenceoffamilyincome,boyproportion,marriagecustoms,proportionofworkingchildren,proportionofchildreninschooltofamilysavings,effectsofgenderstructureonresidents’savingsweretested,andcorrespondingcountermeasureswereproposed.
Children;Genderstructure;Savings;Ruralfamily
李晉雨(1995- ),女,河北張家口人,本科生,專業:經濟管理。
2016-06-15
S-9
A
0517-6611(2016)22-22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