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條件價值評估法的農業生態補償意愿及支付水平評估
——以甘肅省永登縣為例

喬蕻強, 程文仕, 劉學錄

(甘肅農業大學 資源與環境學院, 甘肅 蘭州 730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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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條件價值評估法的農業生態補償意愿及支付水平評估
——以甘肅省永登縣為例

喬蕻強, 程文仕, 劉學錄

(甘肅農業大學 資源與環境學院, 甘肅 蘭州 730070)

[目的] 揭示甘肅省永登縣農戶對農業生態補償的意愿及支付水平，為政府未來進行相關農業生態建設提供依據。 [方法] 在問卷調查的基礎上，采用條件價值評估法(CVM)對永登縣的農業生態補償農戶意愿和支付水平進行分析。 [結果] (1) 永登縣農戶生態認知和補償意愿較好。 (2) 農戶愿意進行補償的人數達到調查總人數的87.76%，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水平均值達到人均52.11元/a。 (3) 影響農戶進行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意愿的重要性程度依次為：受教育程度>人均年純收入>生態環境的重要程度>對自己的影響程度>外出打工天數>環境關注度>是否治理>年齡>地理區位。 [結論] 永登縣農戶的農業生態補償意愿強烈，支付水平符合實際情況，受個人認知和人均收入影響明顯。

農業生態補償意愿; 支付水平; 條件價值評估法(CVM); 永登縣

文獻參數： 喬蕻強, 程文仕, 劉學錄.基于條件價值評估法的農業生態補償意愿及支付水平評估[J].水土保持通報，2016,36(4)：291-297.DOI:10.13961/j.cnki.stbctb.2016.04.050

農業生態系統是在自然環境的基礎上經人工改造形成的亞生態系統，是地球上最重要的生態系統之一。因其具有巨大的生態服務價值，對調節氣候、凈化空氣、維護生物的多樣性以及提供生態環境的生態效益和社會效益做出了巨大貢獻[1]。但人類在利用其服務功能的同時，又通過非持續性的方式導致農業生態系統的快速退化和破壞[2],對人類的生存和生活造成了極大的干擾和威脅。因此，可持續地利用農業生態系統服務功能越來越受到大家的重視。農業生態補償是指對在農業生產活動中提供生態效益或避免生態破壞的私人或組織所產生的成本或所遭受的損失進行補償[3]。目前，中國的農業生態補償實踐處于初始階段，相應的農業生態補償研究也剛剛起步，因而應多方面、多方法探索對農業生態補償的意愿和補償標準的測算[4]。目前測算補償標準的主要方法包括社會成本法、意愿調查法、生態系統服務價值法、經濟學模型、市場法、條件價值評估法等[5]。前幾種方法估算的生態補償標準偏差大，不能客觀反映受償者的損失，有的估算結果也可能偏高，脫離了補償方的實際支付能力，達不到協調生態服務提供者與生態服務補償者的相關利益關系的目的[6-7]。而條件價值評估法是一種典型的陳述偏好的價值評估方法，與Logistic模型結合可以很好地反映農戶補償意愿。通過構建假想市場，調查利益相關者對某一環境效益改善或資源保護措施的支付意愿或對環境、資源質量損失的受償意愿，據此推導出環境效益改善或環境質量損失的經濟價值[8]。因此，本研究選取西部農業大省和老工業型化工城市的下轄縣，農業生態補償意愿及補償標準顯得尤為突出。借助于CVM來探索研究區域的農業生態補償的意愿和支付水平，以期為省內外其他區域研究提供借鑒和示范。

蘭州市永登縣屬于甘肅省工業強縣，該縣氣候干燥，植被覆蓋率很低，水土流失嚴重，年蒸發量大；總體上生態環境脆弱，初春季節揚沙天氣時常發生甚至還伴隨著沙塵暴，給當地居民的生產生活帶來了巨大的影響。本研究通過對當地居民進行問卷調查的方式采集數據信息，采用意愿價值評估方法來研究當地居民對農業生態補償的意愿及支付水平的實際情況，以期對政府未來進行相關農業生態建設提供一定程度的參考，使政府在實行農業生態建設補償時有一個量化的參考數據，使其在制定相關政策時能夠更加合理、有效。

1　材料分析

1.1調查區域概況

永登縣地處甘肅省中部地區，屬于蘭州市5區3縣之一。現轄13個鎮、5鄉，總人口為53萬人，耕地面積93 130 hm2。依托境內豐富的礦產資源，先后建立起大型骨干企業,如蘭州連成鋁業公司、騰達西北鐵合金公司、祁連山水泥集團、大唐連成發電公司等。這些公司的建立對于永登縣經濟的發展具有重大的推動作用，促進了永登縣經濟的快速發展。然而，由于大部分公司的發展都是建立在礦產資源的消耗上，比如武勝驛鎮的硅鐵廠生產產生的廢氣、廢水、廢渣，連成鎮鋁業公司生產產生的廢水，中堡鎮祁連山水泥廠生產產生的廢氣等對當地的農業生態系統造成了不同程度的破壞。

1.2調查方案設計

調查采取訪談式進行問卷調查，在2014年8月共發放問卷240份，最后得到有效問卷196份，問卷有效率為81.67%。調查區域包括有工業分布的武勝驛鎮、中堡鎮、連成鎮以及非工業分布的苦水鎮、中川鎮等。調查問卷包括3部分： (1) 對農民個人信息的調查，如年齡、性別、所在地、職業、受教育程度以及人均年純收入等； (2) 對農民環境認知方面的調查，包括發展經濟和環境保護哪個重要，生態環境的破壞對個人的影響程度、對生態環境方面消息的關注程度等； (3) 對農民補償意愿的調查，包括是否就環境改善愿意進行生態補償和愿意每年補償額度。

1.3樣本特征及描述

如表1所示，農民的基本信息主要包括五項內容：受教育程度、年齡、個人年純收入、所在地以及性別。 (1) 在受教育程度方面，調查樣本除了小學學歷外，其他學歷的調查樣本數量均等，其中高中至本科是主體部分； (2) 在年齡段上,25～45歲的達到70%以上,原因是此年齡段正是勞動力的主要參與者； (3) 個人年純收入反映了本地區的農民實際經濟盈余水平。從調查結果來看,收入呈中間高兩頭低的正態分布,15 000～20 000的人數占到40%的比例,說明在這個階段的人群是永登縣農戶收入的平均水平； (4) 所在地一項因為調查的目的就是了解有工業分布的鄉鎮農民對于工業的發展對農業生態環境影響的看法,所以就成為調查的主體,所以樣本數量最多； (5) 性別中女性占比重多的原因是由于男性作為家庭主要勞動力,但是基本上都在外地務工,故調查對象很大部分都是女性。

1.4農戶認知和補償意愿描述性說明

此部分的調查目的主要就是想了解農戶對農業生態環境狀況的感受，它是進行生態補償研究的基礎數據(表2)。

表1　被調查者支付意愿基本信息的統計

表2　被調查者支付意愿基本信息的統計

1.4.1農戶的生態認知情況4個方面從不同角度反映農戶的生態認知情況：生態環境的重要性程度、生態環境對自己的影響程度、生態環境的關注程度和生態環境的改善建議。從表2可以看出： (1) 認為經濟發展重要的只有兩個樣本，生態環境重要的占到36.73%，而認為同等重要的達到61.22%。這說明大部分農戶都普遍認識到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是相輔相成的，兩者關系的和諧更能反映出農戶的期望程度； (2) 在生態環境的破壞對自己的影響程度方面，很受影響的占38.78%，影響程度一般的占48.98%，從不影響的只占12.24%。說明農戶的生產生活大多數是受到當地生態環境影響的； (3) 在生態環境關注程度上，經常關注的只有34個人，其他都為偶爾關注和不關注，產生的原因是調查者平時忙于工作勞動，沒有專門的時間或者不會刻意的去關注生態環境方面的消息； (4) 在認為本地生態環境如何以及是否需要進行治理上也近似呈現出正態分布，其結果比較客觀的反映了本地的生態狀況。

1.4.2農戶的生態環境補償意愿及支付水平在前面的生態環境認知基礎上，進行生態環境補償方面的調查。為了便于讓農戶理解，筆者以通俗語言說明，即政府要進行對農業生態環境的治理改善，使農業生態環境更加美好，農戶個人自然作為享受群體即消費者對生態環境所帶來的服務功能進行消費，那么要收取一定的服務費用，問農戶是否愿意進行支付補償。從表2可以看出，愿意就此進行農業生態補償的達到了87.76%的比例，說明農民的支付意愿較高。在具體支付資金上，50元以下的占到了50%，50～100元的也占到了22.45%，說明農戶的整體支付水平較低，50元以下的占到了1/2。調查結果反映了永登縣農戶整體的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水平。

2　結果與分析

2.1CVM簡介

條件價值評估法(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CVM)利用市場調查技術構建類似于實際交易的假想市場，采用調查方式引導受訪者的偏好，以受訪者在假想市場中表現的支付意愿(willingness to pay, WTP)來反映被評估環境物品的環境價值或服務價值[9-12]。假定環境與自然資源對消費者的個人效用U為環境資源狀態q、消費者個人收入y和社會信息特征s的函數，即

U=U(q,y,s)

計劃項目使資源環境狀態由q0轉變為q1，假定狀態的改變是一種改善，即q1>q0[13]。雖然消費者明確自然資源對自身的效用函數，但由于隨機因素的存在，研究者對每個消費者的偏好難以預定。通常將上式寫成偏好的預定項和隨機項的加和：

U=V(q,y,s)+ε

式中:ε——隨機項，符合韋伯分布。則自然資源兩種不同狀態q0,q1下的狀態函數為

U0=V(q0,y,s)+ε0

U1=V(q1,y,s)+ε1

式中：ε0，ε1——獨立變量。

CVM方法調查問卷詢問受訪者的支付意愿，由于效用U為個人收入y的嚴格單調函數，如果受訪者選擇其支付的金額為A,根據RUM理論[14]，有效用差ΔU≥0,即

V(q1,y-A,s)+ε1≥V(q0,y-A,s)+ε0

則任一受訪者接受隨機選定的金額A的概率可以理解為

P(A)=P{A(q1,y-A,s)+ε1≥V(q0,y-A,s)+ε0}

式中：P(A) ——受訪者選擇支付金額A的概率。利用等價剩余函數解釋為

P(A)=P{V(q1,y-E,s)+ε1=V(q0,y-E,s)+ε0}

則等價剩余E=E(q1,q0,y,s)是受訪者的支付意愿(WTP)，即E=E(WTP)。所以上式又等價為

P(A)=P{E(q1,q0,y,s)=WTP≥A}

2.2模型構建及補償意愿值計算

理論研究者認為，既然生態補償以實現外部成本內部化為基本原則，因此對生態服務價值的測度是其核心內容，也是制定補償標準的主要依據[9]。作為農業生態系統，它所具有的非使用價值是它作為特殊商品所體現的價值。由于這種價值通常占據相當大的比重，而且在評估中沒有市場價格作為參考，因此必須采用價格以外的估值方法來判斷環境資源的價值[15]。目前，在進行支付意愿調查的基礎上，學術界主要采用CVM來測定區域生態環境的選擇價值和非使用價值。CVM是目前學者研究WTP的最流行且常用的方法,在進行WTP估算中，選擇不同的意愿調查方式就會有相應的數據計算模型與之對應。根據相關文獻，平均支付意愿E(WTP)可通過離散變量WTP的數學期望公式計算[16]：

式中：Ai——支付意愿金額; Pi——受訪者選擇該數額的概率; n——愿意支付該金額的樣本數，據此通過上文的介紹，進行WTp值的計算，計算之前將表1的第3部分數據做適當處理，得到表3。

表3　永登縣2014年部分鄉鎮農戶補償意愿統計

注：表中投標值Xτ(τ=1,2,3,4,5為每一個補償金額區段金額；下限值為農戶選擇的補償金額區段最小補償額度，上限值為農戶選擇的補償金額最大補償額度。

在此計算對象中，n=172， 用支付區間的中值代替，則計算結果為：

E=E(WTP)=X1P1+X2P2+X3P3+

X4P4+X5P5=52.11元/a

2.3平均支付意愿及支付水平

在整個調查過程中，愿意進行補償的人數占到了總調查樣本的的87.76%，不愿補償的只占12.24%。中國作為人口眾多的發展中國家之一，在大力發展經濟的同時忽略了環境的保護，以至于給生態環境造成了巨大的壓力，通過調查發現人們迫切希望政府進行生態環境方面的大力建設。而本文選取的對象又是我國生態環境質量很差的西北地區,通過實地走訪和與當地農戶的面對面交流得知，當地的大部分農戶對于生態環境的改善持有積極地支持態度，為愿意對農業生態環境的改善作出補償。此外，根據調查所得的永登縣部分基礎數據我們還可以從整個永登縣做進一步估算：根據基礎數據得知永登縣現有農業總人口約42.6萬，若按本文調查結果愿意進行農業生態補償的人口比例87.76%計算，則整個永登縣愿意進行農業生態補償的人數為37.39萬人，考慮到有工業分布的中堡鎮、武勝驛鎮、連城鎮，農戶的農業補償意愿相較于其他鄉鎮可能會更高，又因為調查對象主要集中在有工業分布的鄉鎮，所以從整個永登縣范圍來看，愿意進行生態補償的人數比例會低于87.76%。為了比較客觀的計算出所需結果，需要在原人口基礎上乘以一個權重值。本研究將這3個有工業分布的鄉鎮總人口與全縣農業總人口做一個比值，然后進行計算。經調查中堡鎮約有2.6萬人、武勝驛鎮約有4萬人、連城鎮約有3.3萬人，加起來總共約10萬人，那么權重值就約等于0.2。所以根據統計學原理，實際愿意進行農業生態補償的人數可取值為37.39×(1-0.2)=29.91萬人。若按人均農業生態補償金額52.11元/a計算，則永登縣農業生態補償的總金額為52.11×29.91=1 558.61萬元。又根據基礎數據我們得知永登縣現有總耕地92 666.67 hm2，那么可計算得E總(WTP)=1 558.61÷92 666.67=0.016 8元/(hm2·a)。其計算結果可以認為是永登縣被調查農戶愿意進行農業生態補償的人均每年每1 hm2耕地的生態補償金額。

2.4農業生態補償影響因素分析

2.4.1構建影響因子體系通過計算得出永登縣人均農業生態補償金額為52.11元/a，這個結果的產生是受多個因素影響的，而影響因素主要是建立在對農戶進行的基礎信息調查基礎上的。通過對諸多學者有關CVM的研究發現影響支付意愿的主要因素可以歸納為4類： (1) 受訪戶的人口特征，如性別、年齡、家庭人口數和受教育程度； (2) 受訪戶的社會經濟狀況，如收入水平和職業； (3) 受訪戶所處的位置； (4) 受訪戶對環境的認知態度[17]。以永登縣農業生態系統補償作為研究對象，著重研究這4類影響因素。我們把以被訪者的年齡、受教育程度作為人口學影響因素，分別設為A1，A2；以被訪者的人均年純收入、外出打工天數作為被訪者的社會經濟情況，分別設為A3，A4；以被訪者的所在地作為被訪者的地理區位，設為A5；以被訪者認為的生態環境的重要性程度、生態環境對自己的影響程度、生態環境的關注程度和生態環境的改善建議作為被訪者的對環境的認知態度，分別設為A6，A7，A8，A9。

2.4.2確定評價模型以變量y為農戶農業生態補償意愿，賦值“不愿意”=0，“愿意”=1。其取值為被調查者愿意支付的年度生態補償數額所在區間對應的取值，從50元以下到300元共分5檔，前4檔間距為50元[18]。以被調查者的年度農業生態補償金額y做為被解釋變量，建立線性回歸模型為：

y=α0+α1A1+αiAi+μ

式中：α0——常數項;αi(i=1,2,3)——所求線性方程的偏回歸系數，代表固定其它時，Aj(i≠j)——改變一個單位引起y的平均值的改變量;μ——隨機誤差項。

2.4.3變量的具體含義及描述性統計將各調查因素數據進行量化[19]，以便后續的分析處理(表4)。

表4　變量的具體含義及描述性統計

注：預期方向一列“+”表示該因變量預測與自變量正相關; “-”預測為負相關; “空白”為不確定其相關性。

2.4.4多元線性回歸及顯著性檢驗根據表4數據，將其整理統計然后導入到SPSS 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及顯著性檢驗[20]。

采用皮爾遜相關分析來分析農戶支付意愿與被訪者的人口學特征、社會經濟情況、地理區位、環境認知4個方面的相關性(表5)。

表5　支付意愿與被訪者社會經濟信息相關性分析

注：顯著性水平的置信區間水平為95%,據此可求得：y=4+0.218A1+0.983A2+0.974A3+0.832A5+0.645A5+0.840A6+0.835A7+0.740A8+0.564A9

從表5中可以得出以： (1) 從多元線性回歸及顯著性檢驗運行結果來看，整體模型擬合度較好，其結果與預期方向接近或一致，可信度較高。 (2) 支付意愿與受教育程度相關性最高，達到0.983。其顯著性水平為0.009。從中得知α1改變一個單位值，y值的該變量就為0.983，其結果和預期的相關性程度水平相一致。可以說明受教育水平對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意愿的影響程度最高，即學歷越高，對農業生態環境的認知水平就越高，越能注意到環境的重要性，對政府制定的環境政策也就更容易接受，所以對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意愿及水平也就越高。 (3) 受教育程度、人均年純收入、外出打工天數、生態環境的重要程度、對自己的的影響程度、環境關注度與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意愿的相關性程度很高，其區間在0.7～0.9之間，它是ai(i=2,3,4,6,7,8)改變一個單位值其y值的改變范圍。較高的相關性說明這些影響因素是影響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意愿的主要因素。外出打工天數越多，支付意愿也就相對較高。主要是因為這部分農戶已經將農業不再視為主業，而是僅僅作為一種失業后的保障，所以愿意將其耕地整理成林地或者其他有利于生態環境的用地。 (4) 年齡和是否治理對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意愿的相關性程度不高，年齡與其相關性只有0.218，而其顯著性水平也較低，為0.391。說明年齡對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意愿的影響程度一般。 (5) 地理區位與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意愿的相關性為負值，且其顯著性水平也一般，顯示出這個影響因素對于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意愿的影響程度沒有正相關性，則地理區位對其影響不明顯。

綜上所述，可得影響農戶進行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意愿的關鍵因素的重要性程度依次為：受教育程度>人均年純收入>生態環境的重要程度>對自己的影響程度>外出打工天數>環境關注度>是否治理>年齡>地理區位。

3　討論與結論

(1) 通過實地調查數據可知永登縣農戶對于農業生態環境補償支付意愿具有較好的認知水平，且呈現出積極地態度，在196份有效調查問卷中，愿意進行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意愿的樣本比例達到87.76%，不愿補償的比例只占12.24%。從中可以看出當地農戶對于農業生態補償的意愿還是比較高的，由于永登縣地處西北黃土高原區，生態環境比較脆弱，水土流失和土地的退化現象仍然很嚴重當地相對發達城市而言經濟還比較落后，農戶的主要收入來源還是依靠農業，所以他們愿意改善當地的農業生態環境。

(2) 工業作為永登縣經濟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對當地的農業生態環境產生重大影響，所以文中的調查樣本也將重點放在了永登縣的幾個工業重鎮。通過建立模型計算得出，永登縣農戶人均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水平均值為52.11元/a，它客觀的反映出永登縣農戶進行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意愿的大致程度。

(3) 在分析影響農業生態補償支付意愿水平影響因素方面，通過對調查數據的整理、分類、賦值最后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及顯著性檢驗得出了與預期大體一致的結果，即分析結果反映出預期的影響因素重要程度的分布狀態：受教育程度>人均年純收入>生態環境的重要程度>對自己的影響程度>外出打工天數>環境關注度>是否治理>年齡>地理區位。

(4) 通過分析得出，農戶的受教育程度是影響農戶支付意愿的主要因素，主要是因為受教育程度越高農戶對環境的重要性認知水平就會提高，對政府制定的有關環境保育政策更容易理解和接受。所以應該對農戶定期進行適當的培訓。

(5) 人均年純收入越高的農戶，支付意愿也相對較高，主要是因為隨著農業產業結構的升級和變化，大多數農戶已經將提高收入的途徑轉移到了二、三產業和非農產業中，所以農業已經不是他們的主業，他們更愿意將資金投入到環境方面，而不是擴大農業生產規模上。因此，提高農戶的收入水平，是農業生態補償的有效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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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ricultural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Based on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Intend and Pay Level Evaluation

QIAO Hongqiang, CHENG Wenshi, LIU Xuelu

(CollegeofResourcesandEnvironment,GansuAgriculturalUniversity,Lanzhou,Gansu730070,China)

[Objective] Farmers’ willingness and acceptable payment level for the agricultural and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in Yongdeng County of Gansu Province were studied to provide basis for related agricultural ecological construction by the government in the future. [Methods] On the basis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the farmers’ willingness and payment levels for the agricultural and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in Yongdeng County were analyzed by the adoption of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CVM). [Results] (1) The farmers’ ecological cognition and compensation willingness were high in Yongdeng County. (2) The farmers who had the compensate willingness accounted for 87.76% of the total; the average acceptable agricultural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payment level was up to 52.11 yuan per person every year. (3) Issues that influence the farmers’ payment willingness for the agricultural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ranked as followings: eduction>per capita annual net income>the importance of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the influence degree to oneself>the out-working days>environmental awareness>whether rehabilitate or not>age>location. [Conclusion] Farmers have strong payment willingness for the agricultural and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in Yongdeng County, and their payment levels are associated with their actual situation and are influenced obviously by their personal cognition and per capita income.

loess hilly-gully region; agricultural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pay levels; CVM; Yongdeng County

2015-09-29

2015-10-22

國土資源部公益性行業科研專項“西北干旱區窯洞和地坑院村莊土地復墾整理技術集成研究與示范”(20111015-02)；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41161066)

喬蕻強(1986—),男(漢族),甘肅省平涼市人，講師,主要從事土地利用規劃、土地生態和土地經濟研究。E-mail:qiaohongqiang-123@163.com。

劉學錄(1966—),男(漢族),甘肅省天水市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土地利用規劃和景觀生態學研究。E-mail:liuxl@gsau.edu.cn。

A

1000-288X(2016)04-029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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