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I教學在高職行業英語中應用的行動研究*——以會展英語課程為例

李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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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I教學在高職行業英語中應用的行動研究*——以會展英語課程為例

李楠楠

（廣東省外語藝術職業學院 應用外語學院，廣東 廣州 510640）

以會展英語課程為個案，立足CBI教學理念的特征和原則，從教學模式、教學方法、教學策略和評價方式方面入手建立CBI教學模型并開展行動研究。研究發現，CBI教學對學生語言能力、專業知識、學習動機等產生積極影響，但若作為普適模型予以推廣，還需在教學設計和指導、教學材料選擇等方面加以改進。

CBI；高職；行業英語；行動研究

高職英語教育發展至今，在廣大一線教師和工作人員的共同努力下，逐漸形成了符合我國外語學習環境、體現高職辦學理念的教學局面。《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的出臺進一步明確了高職英語課程未來的發展方向，即突出職業教育的特色，使學生形成與未來職業（崗位）實際工作相適應的職業能力。

一、CBI教學和行業英語研究的發展現狀

CBI是近十年來我國英語教學中日漸成熟的教學模式，其主要特征是將語言知識學習建立在某個主題或學科內容的基礎上，解決了傳統教學中語言與專業知識“分家”的問題，成為眾多高職院校英語教學改革的“不二之選”。ESP（English for Special Purposes）專門用途英語是CBI教學的典型范式，以行業英語EOP（English for Occupational Purposes）的形式出現在高職院校的英語課程體系中，作為基礎英語和專業英語學者的推介和認可[1-4]。

以中國知網為數據來源，通過搜索關鍵詞“高職”、“CBI”、“行業英語”等查閱相關文獻，了解我國高職院校CBI教學及行業英語研究的發展現狀。從研究軌跡上看，近十年來二者的研究數量呈大幅上升趨勢，CBI教學研究（2005年）起步早于行業英語（2008年），但后者的論文數量（538篇）大大超過前者（101篇）。從研究內容上看，覆蓋面廣，既包以影響教學質量的要素為視角的研究，如課程、教師、教材、學生、教學模式、教學方法等，也包括以語言技能要素為出發點，即聽力、口語等的研究。從研究方法上看，非實證類研究居多。

通過調查發現，雖然CBI和行業英語的研究引起了學者們的廣泛關注，但二者之間卻鮮有交集，以“CBI”和“行業英語”同時為搜索詞進行檢索，僅有11篇論文。研究范式上，以理論介紹、經驗總結和個人感悟等宏觀層面的文章為主，重點解決“教什么”的問題，并且重復度高，“人云亦云”的情況多。

行業英語作為高職院校公共英語重要的后續課程，“怎么教”的問題更具有實踐意義和探索價值。是否適合采用CBI模式？在學生水平、學習任務、學習材料等變量的相互作用下，是否會表現出微觀層面的復雜性與流變性？這構成了文章的研究視角：探討在高職院校行業英語課程中CBI教學的應用與實施。

二、CBI教學：特征、模式、方法

CBI（Content-based Instruction）稱為內容依托式教學，起源于加拿大的二語教學，用于教授目的語環境下的留學生或移民，后來被廣泛應用到二語習得環境中。根據二語習得理論，學習者學習外語必須依賴一定的語言環境，通過大量接觸目的語語料來運用語言，進而提升語言能力。CBI契合了這種通過學習內容和知識來習得語言的理念，與母語習得機制相吻合。

CBI教學具有四個顯著要素：以學科知識為核心；使用真實的語言材料；學習新信息；課程設置必須符合不同群體的需要[5]。依照這四個要素，以CBI為指導進行外語教學需要遵循如下原則：第一，以內容為優先和中心選擇語言材料；第二，無論何種形式的語言材料必須具備真實性，學生完成的任務也要真實；第三，學生積極參與學習過程，不依賴教師的作用獲取新信息；第四，內容選擇取決與學生和教學環境，與學生的認知水平和情感需求一致。

在CBI教學實踐中，根據教學目的、教學活動、學習材料等不同要求，內容與語言產生不同的融合關系，衍生出三種典型的教學模式，對英語教學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它們是：主題模式、保護模式、輔助模式。主題模式中語言教學始終圍繞某一或系列特定主題的內容展開，所選主題需要符合學習者的實際水平和興趣。學生結合主題進行語言技能的整體性訓練，獲取信息的同時提高語言。保護模式中專業教師運用第二語言對學生進行學科知識的傳授。教學材料選自目標語的專業課程，需要充分考慮到學生的水平和能力。該模式把語言視為學習專業知識的工具，重點在于掌握學科知識。輔助模式是結合專業課和語言課的一種相對復雜的模式。語言教師以課程內容為背景進行語言教學，專業教師側重講授學科知識。語言課往往為專業課服務。

為了使CBI更有效地運用到教學實踐，Stoller等提出6T方法，即主題（theme）、課文（text）、話題（topic）、線索（thread）、任務（task）和過渡（transition）[6]。主題是課程設計的起點和中心；課文是任何形式與主題相關聯的表征性學習材料；話題是主題下的細化和分類，從多個側面支持主題內容；線索和過渡是連接手段，通過線索話題間產生自然過渡與串聯；任務是讓學習產生成效的教學活動和設計。值得注意的是，選擇主題時要遵循學生需求、興趣和水平以及教師駕馭該主題的能力，選擇課文時要注意材料的長度和連貫性。

三、會展英語課程開展CBI教學的行動研究

（一）行動研究及研究的整體框架

關于行動研究，廣泛接受的定義是由Kemmis和McTaggart提出的“行動研究是一種自我反思的研究，其最基本的特征是“行動”和“研究”相互結合，在實踐中驗證理論、改進教學，以增強對課程大綱、教學和學習的認識，更好地詮釋和檢驗目前的教學理論。”[7]行動研究的課題是實際教學中亟待解決的問題，研究方法具有多樣性，包括“質”和“量”的方法，研究過程是一個呈螺旋式上升的發展圈，以不斷完善教學理論。

英語教學行動研究的起點可以是英語教師發現和分析教學中的問題，也可以是通過閱讀理論典籍或專業書籍等渠道了解的各種教學方法和技巧。前者的研究過程是通過尋找和實施解決問題的方法，觀察和收集數據，評估實施效果，進行反思行為，繼而改進教學，屬于開放型研究過程。后者則是將新的教學方法運用到教學活動中，對實施效果進行觀測和反思，檢驗教學理論和提升教學成效，屬于定向型研究過程。

行業英語是高職英語高級階段的學習內容。在教學中，任課教師往往受到學科知識不足所限，以語法——翻譯等傳統方法進行授課，難以積極開展課堂活動，教學設計呆板，氣氛沉悶。這種方式無法達到公共英語后續課程的教學目標，即在更高層次上提升學生的語言能力。Widdowson指出：“學生在專業學習中面臨的主要障礙，不是英語系統知識的缺失，而是如何使用句子來完成不同的交際功能。”[8]CBI教學能夠較好地解決這個問題。

以下是在對CBI教學理論了解和學習的基礎上展開的研究，是一種定向型的行動研究，其整體框架如圖1所示：

圖1 研究整體框架

（二）研究過程

研究選取廣東省外語藝術職業學院國際商務系二年級國際貿易專業42名學生為研究對象。他們已經完成普通英語和職業英語學習，參加了CET4，達到中等以上語言水平，具備進入行業英語學習的條件。以會展英語課程為研究個案，實施為期16周CBI內容依托式教學，行動方案如下：

1、確立教學模式

會展英語課程的教學目標是通過會展知識和相關商務知識等內容的學習，使學生熟悉和掌握會展領域的專業詞匯、句法、篇章結構及表述方式，并能運用英語參與會展活動、完成相關工作。教學對象是所有在未來工作領域與會展行業有聯系的高職院校學生，除了會展專業外，還包括國際貿易、電子商務、旅游英語、酒店管理等專業。綜上，課程的定位應該是一門普及性的行業英語。CBI三種典型教學模式中，保護模式注重內容多于語言，不符合高職學生的認知需求；輔助模式適用于專業英語學習，要求學科內容和語言并重，同樣不適用于在行業英語課程中采用。相較而言，主題模式更多關注的是學科內容所使用的語言，結合主題學習最大限度地創造語言訓練的機會。Nunan認為在普及性英語課程大綱中最好應用主題式學習方法，這種方法有著最大的靈活性，可以將大量不同的內容進行剪裁來適應學習者的需要[9]。所以，在會展英語課程中，主題模式是最適宜采用的教學模式。

2、選定教學方法

確定教學模式后，按照Stoller提出的6T教學法進行教學設計。以CBI原則為指導，課程教材選定由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和行業企業協會合作編撰的《會展英語》。以第二單元參展商模塊“展會推廣”為例，闡述6T教學方法的應用。

首先，根據6T法將教材內容分解，確定各要素下的具體內容，如表1：

表1 “展會推廣”單元6T要素分解

其次，將各要素進行邏輯組合，使授課內容具有整體性和連貫性，如圖2：

圖2 “展會推廣”單元6T各要素的邏輯組合

3、整合教學策略

CBI是一種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理念，強調學生在真實的語言環境下已有知識基礎上通過“信息差”獲取新知識，是主動建構和積極參與的過程。學生在過程中體驗和培養積極的情感，在尋求答案和解決問題過程中，學會獨立思考，達到掌握語言和運用語言的目的。因此，在教學中需要對各種能夠突顯學生主體作用的教學策略進行優化組合，如：體驗式教學策略、協作教學策略、腳手架策略、多維度信息輸入策略等。這些策略的共同點是讓學生在多種機會下通過不同情景利用各種資源從多重視角來實現知識的內化。知識獲取和語言習得一個“學”而不是“教”的過程。教師作為引導者和合作者，應積極參與交流的同時適時提供“腳手架”式的幫助，引導學生向更高層次的認知能力前進。

4、設計評價方式

教學評價和反饋是教學過程的重要部分。根據CBI注重學習過程而不是結果的原則，會展英語課程反饋以“過程性”和“互動性”評價為基本特點。在以往教學中，終結性評價占據絕對比例（70%），這樣很難有效發揮考核的反撥作用。筆者對評價標準和評價內容進行改進。在標準上，加大過程性評價的比重（50%）；在內容上，除了作業、課堂參與及表現外，還加入探究性學習和小組合作的考核。評價主體由傳統的教師評價改為學生和教師共同參與，以師生互動、生生互動的方式使學生對學習成效獲得多渠道反饋，增強自我關注和監測意識。

（三）效果評估

為檢驗CBI在課程中的實施效果，采用定性的方法，以課堂觀察、調查問卷和半結構訪談為研究工具進行效果評估。教學過程中通過課堂觀察，教師記錄16份觀察日志。課程結束后對42名學生進行問卷調查，涵蓋教學材料、教學方法、教學評價、教學模式和教學策略等問題。另外，根據課程考試成績，將學生分為高水平組A（85以上）、中水平組B（70-85分）和低水平組C（70分以下），每組隨機抽取4名代表總計12人進行半結構訪談，挖掘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問卷調查結果顯示，83%的同學認為CBI教學是一種新穎的模式，英語學習不再是枯燥的機械性重復，而是充滿樂趣和意義的學習活動。54.7%的同學認為自己的語言技能獲得了提升，這在訪談中得到進一步證實。A組的林同學提到學習這門課程的最大收獲是口語比以前流利和連貫了，在廣交會實習期間能夠比較自如地與外商進行談判和溝通。B組的王同學提到寫作有進步，以前經常出現中式英語、句子不連貫的問題，而現在面對應用文寫作得心應手多了，通過批改網進行自測時發現錯誤率有所下降。與他們相比，C組的江同學則感覺語言能力和以前差不多，但是積累了一些會展方面的專業詞匯。CBI教學旨在創設一個完整、真實的語言環境，以解決問題為出發點、意義建構為目的。真實世界中的交互牽涉到多重技巧，包括聽、說、讀、寫等語言技巧，兼而涉及到語法和詞匯。學生在解決“會展學科”問題時必須應用語言的各種技巧，從而獲得語言能力的整體性提升。

關于在會展知識和實操技能方面是否有收獲，79%的同學持肯定態度。他們認為6T教學法在知識的系統性和全面性建構上幫助很大。B組的邵同學在訪談中用形象的語言進行描述：“沒接觸會展英語之前以為它是一門非常深奧復雜的課程，一個學期下來，頭腦中漸漸建立一個樹形圖，能夠把所學內容放置到各個部分上，很有意思”。6T教學法能夠將零散、龐雜的教學材料通過主題、線索、過渡等方式進行有效串聯，使同一主題下知識間的隱性聯系顯性化。同樣地，每單元的主題又構成會展活動中的一個話題，服務于整體工作流程，使學生無論以“主辦方”還是“參展商”的角度都能獲取會展行業的“全景圖”和“局部放大圖”。另外，6T中涵蓋的各種任務鼓勵學生從不同角度、不同層面和不同目的進入學習情境，以一種多面性的圖式完成知識的建構和遷移，因而習得的知識是系統和全面的。

通過課堂觀察，發現實施CBI教學后大部分學生的學習動機和自我效能感有所增強，這與問卷和訪談部分獲得的結果相一致。訪談中王同學提到：“這是門專業選修課。剛開始只是想混個學分罷了，可慢慢地發現這門課挺有意思，學好了對未來工作有幫助。”英語較好的余同學反饋：“會展英語讓我在真實的語言環境中進行體驗學習，不僅學到了知識，還學會了搜集、整理、分析、推斷、預測等超出語言學習的本領，感受到與同伴合作和競爭的樂趣。” 根據二語習得理論，學習者的學習動機與學習成績具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在課程中，某些同學具有工具型學習動機（如王同學）；另外一些表現出融入型動機（如李同學），他們的共同點是對所學內容產生了興趣和強烈的學習愿望。相關研究表明，CBI教學有助于增強學生的自我效能感[10]，在本研究中得到驗證。不少學生最初表現出無所適從的狀態，通過體驗和探究式學習逐步體會到成功的喜悅，建立起學習的自信心。學習動機和自我效能感的增強有利于學習策略的發展，促進學生向更深層次學習，培養終身學習能力。

此外，在教學材料和教學評價上分別有79%和76%的同學持認可態度，說明任課教師依據CBI教學原則選擇的教材和評價方式比較符合學生的學習需求。

（四）反思與總結

教學結束后，利用每節課的課堂觀察和學生反饋，對整個教學過程進行反思，主要包括：一是學生對課程的認識和他們的認知方式；二是教師在教學中扮演的角色、使用的教學決策和方法。通過一系列的反思行為，發現雖然CBI教學促進了教和學的功效，在未來的教學中仍有一些需要改進的空間。

首先，學生的語言習得和知識建構是多重機制協調作用的結果，在教學過程中，教師既要關注學生的學習進展和學習習慣，更要關注他們表現出來的情感、動機和態度。從調查結果可知，具有工具型動機的學生還不少。對于這部分學生，教師需要了解他們在學習過程中的心理體驗、知識積累、興趣與習慣，特別是學習策略，促進其學習動機向融入型動機轉變，由“需要”轉為“喜歡”，形成持久的內在驅動力。

其次，教師必須在教學過程中根據學生的理解能力、學習態度等個體差異，動態調整教學設計和策略指導，最大限度地滿足學生的個性化需求。CBI教學使學生由被動依賴變成自主的教學主體。維果茨基的“最近發展區”理論告訴我們，教師需要根據學生的實際情況有意識地設計稍高于或接近學生水平的教學任務，搭建合理的、使之不斷向上攀登的“腳手架”，使學生在知識建構的過程中看到進步，產生成就感。一般來說，學生的語言水平、思考能力和完成的任務之間的差距越大，教師的指導作用就需要越細致。由此可見，CBI教學中，教師面臨的最大挑戰就是教學設計和指導。

最后，需要盡可能地挖掘更多優秀的學習材料，為學生提供深入學習和自主探索的資源。受編寫和出版周期所限，行業英語教材一經出版已經落后于行業的發展現狀。為讓學生了解到行業的最新發展成果，實現知識“保鮮”，教師需要在現有教材的基礎上進一步開發教學資源。在會展英語課程中，可以讓學生經常登錄行業常用網站，如國際展覽聯盟、香港貿發局、廣交會等學習展務知識，了解行業動態。還可以利用國家精品課程網、網易視頻公開課中的會展類課程，以翻轉課堂的形式建立一種開放式內容依托課程，幫助學生加深學科認知、拓展知識維度。這些都需要教師具有敏銳的洞察力、強大的執行力和較高的技術水平。

四、結語

將CBI融入到高職行業英語課程中，建立了由主題式教學模式、6T教學法、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策略和過程性、互動性評價等部分組成的CBI行業英語教學模型。實踐證明，內容依托式教學同樣適用于行業英語課程，并有助于提高教學成效。

CBI是一種先進的教學理念和靈活的教學框架。將它融入課程時，需要熟悉其基本原則和本質特征，合理整合各教學要素，動態調整教學體系，使之從整體上發揮效用，實現“內容與語言”的真正融合。受研究樣本數量和其他主觀因素所限，研究未能開展教學效果的實證研究，這是不足之處。如何在行業英語教學中建立具有普遍推廣價值的CBI模型，還需廣大同仁的不懈探究。

[1] 安曉燦,閔閱.創新高等職業英語課程內容體系—行業英語教學研究[J].中國外語,2013,(1):79-82.

[2] 寧順青.高等職業教育EOP英語教學模式的理據和路徑——以廣東省高職英語教學改革為例[J].當代外語研究, 2012,(7):63-66.

[3] 王賓香.行業英語教學模式在高職院校英語教學實踐中的思考[J].長沙大學學報,2015,(11):146-148.

[4] 劉亞珍.高職院校行業英語課程設置研究及實踐——以國際貿易實務專業《商務英語綜合實訓課程》為例[J].職業技術教育,2014,(11):38-41.

[5] Stryker S. & B. Leaver Content-based Instruction in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Models and Methods[M]. Washington DC: Georgetown University Press,1997.

[6] Stoller, F. L. & W. Grabe. A Six-T’s Approach to Content-based Instruction[C]// In Snow, M.A. & Brinton, D.M. (eds.). The Content-based Classroom: Perspectives on Integrating Language and Content. NY: Longman,1997.

[7] Kemmis S. & R. McTaggart. The Action Research Planner[M]. Geelong, Victoria: Deakin University Press,1982.

[8] Allen J.P.B. & H.G. Widdowson. Teaching the Communicative Use of English[C]// In Brumfit, C.J. & Johnson, K. (eds.). The Communicative Approach to Language Teaching.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9.

[9] Nunan, David. Task-Based Language Teaching[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4.

[10] 顏天明.基于CBI教學理念的ESP閱讀教學研究[D].大連:大連海事大學,2009.

An Action Research on the Implementation of Content-Based Instruction (CBI) in EOP Courses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Taking English for Exhibition and Conference Course as an Example

LI Nan-nan

(School of Applied Languages, Guangdong Teachers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 and Arts, Guangzhou 510640, China)

With English for Exhibition and Conference Course as a case, a CBI teaching model is set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teaching mode, approach, strategies and evaluation and the implementation effect assessment. It is found that CBI plays an active role in improving the students’ language proficiency, subject knowledge and learning motivation. However, some modifications in certain areas, such as task design and guide as well as teaching materials, are needed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CBI model to a large scale.

CBI;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EOP; action research

2095-364X（2016）04-0040-06

H319

A

2016-05-27

廣東省教育科研“十二五”規劃2012年度研究項目“高職公共英語課程定位與CBI課程體系構建研究”（2012JK111）；廣東省外語教學指導委員會2013年度教改項目“以自主學習能力為導向‘教、學、練’一體化的高職公共英語教學模式研究”（G056）。

李楠楠（1981-），女，遼寧朝陽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英語語言文學及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