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翔+丁棟虹
摘要:基于戰略創業理論、高階理論,探討了影響新創企業的公司企業家精神的兩個重要因素:創業型領導與戰略柔性,同時依據動態能力理論對戰略柔性的細分,將資源柔性、能力柔性作為中介變量引入到創業型領導與公司企業家精神的關系中,并對239個樣本數據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創業型領導、戰略柔性對公司企業家精神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資源柔性、能力柔性在創業型領導與公司企業家精神的關系中起到部分中介的作用;能力柔性的個別中介效應與資源柔性的個別中介效應沒有顯著性差異。
關鍵詞:創業型領導;戰略柔性;公司企業家精神;多重中介效應
中圖分類號:C933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9-055X(2016)04-0010-11
doi:1019366/jcnki1009-055X201604002
一、引言
隨著經濟全球化與中國經濟的轉型,中國企業面臨的市場環境呈現出快速變化與競爭加劇的特點,在此動態競爭的環境下,新創企業的生存難度顯著提高。為了應對環境所帶來的不確定性,企業可以通過塑造公司企業家精神來保持核心競爭優勢,有效提升組織的績效,從而刺激企業的成長。[1]國內外學術界對于驅動公司企業家精神的各類因素進行了廣泛探討,而其中有關領導風格對公司企業家精神影響的研究日益得到學術界的重視。[2-4]創業型領導是一種同時兼顧了創業者特征與成功領導者特征的新型領導風格,自從概念被提出之后,得到了國內外創業研究者的廣泛關注。[5-7]創業型領導風格(簡稱創業型領導)是指企業領導者主動創造美好的愿景,并與員工分享愿景,以此號召、鼓勵與動員下屬,并使下屬積極承諾對戰略價值的創造而努力進行探索與發現的一種領導風格。[8]創業型領導被認為是新創企業在高速動態競爭的環境下,有效構建自身競爭優勢的重要基礎,其與戰略具有高度的相關性,強調了企業在不確定環境下更需要通過組織變革、持續創新、風險承擔等途徑來提升組織績效[8-9],而這些與公司企業家精神所包含的戰略更新、創新及風險活動關聯密切。另外,在已有學者的討論中,戰略柔性對于促進公司企業家精神的重要價值已得到廣泛認同,戰略柔性不僅能幫助企業克服組織惰性進行持續創新,還能推動企業開拓新業務以及建立創新性的技術路徑與組織文化等。[10-12]因此,創業型領導與戰略柔性對于公司企業家精神都有積極作用,然而在理解創業型領導和戰略柔性的作用方面,還存在以下幾方面的問題。首先,既然高階理論強調了高層管理者在催化企業戰略柔性中的重要性[13],那么高層管理者的領導風格在促進企業戰略柔性的過程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現有研究多從組織學習、市場導向、網絡結構、資源等視角,討論如何促進戰略柔性。[14-16]很少涉及高層管理者的領導風格對戰略柔性作用的討論,即使有相關的研究,其涉及的戰略柔性也是一個整體變量。[3]一方面,已有的文獻從理論上強調了創業領導者會積極帶領企業適應動蕩變化的環境[8,17],而戰略柔性正是企業應對環境動蕩變化的重要手段,但有關創業型領導與戰略柔性關系的實證研究則鮮有涉及,缺乏有效的實證檢驗來支持。另一方面,依據動態能力學派的觀點,戰略柔性的兩個維度(資源柔性與能力柔性)本質上有著較大區別,不少學者建議相關的實證研究應從戰略柔性的兩個維度來具體分析,更能反映企業在資源柔性化與靈活運用資源兩方面的實際情況。[15,18,19]關于領導風格與戰略柔性的現有研究缺少細分維度下的具體分析。其次,盡管從理論上表明創業型領導與公司企業家精神有緊密的關系,但鮮有學者實證分析創業型領導對于公司企業家精神的影響,更未涉及到創業型領導會通過什么樣的中介變量來影響公司企業家精神的作用機制。
對于初創企業而言,不但面臨著高度不確定性的外部環境[20],而且內部也面臨著資源缺乏的窘境[21],所以初創企業的領導者在動蕩環境的背景下,如何帶領企業既能有效應對外部快速變化的環境,又能充分利用內部有限的資源,從而保障企業的生存與發展,這是許多初創企業領導者面臨的重要問題。戰略柔性的兩個維度(資源柔性與能力柔性)則強調了企業要提高通用性資源并增加資源的應用范圍來增強面對環境變化時的選擇權,以及努力發現已有資源的新用途或外部新資源,同時靈活使用這些資源來支持企業關鍵性的活動。[15]所以,探究創業型領導者如何通過資源柔性與能力柔性來支持公司企業家精神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本研究依據戰略創業理論、高階理論,試圖解析高層管理者的創業型領導、新創企業的戰略柔性與公司企業家精神的內在關系,并依據動態能力學派關于戰略柔性的劃分,將資源柔性與能力柔性作為中介變量引入到創業型領導與公司企業家精神的關系中,并比較兩者在上述關系中所具有的中介作用的差異。研究的結果一方面填補了創業型領導對于戰略柔性研究的空白,另一方面為創業型領導能夠積極影響公司企業家精神提供實證支持,并有助于深刻理解創業型領導影響公司企業家精神的作用機制。
二、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
(一)戰略創業理論和高階理論
戰略創業理論認為創業型領導在戰略創業過程中具有關鍵驅動的作用,創業型領導會影響新創企業的戰略性資源管理,進而影響到企業在創新、機會開發、創造力提升等方面的行動。[22]該學派的不少學者認為創業者的領導風格對于企業建立組織的創新氛圍、適應高速動態競爭的市場環境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因而是新創企業的戰略管理的核心要素之一。[23]基于戰略創業理論,本研究認為創業型領導會對企業戰略性資源管理產生重要影響,即通過對企業資源的配置、整合與重構,進而影響到企業層面的創新、戰略更新、新業務開拓等。高階理論則強調了高層管理者的重要性,尤其是以企業領導者為核心的高層管理團隊在驅動企業戰略選擇、戰略改變方面的關鍵作用。[24]高層管理者在企業戰略決策中處于核心地位,會通過戰略認知的過程,深刻影響到企業戰略柔性的發展。[25]戰略柔性不僅是企業戰略性資源管理的重要能力,還是其戰略調整的重要基礎。[26]依據高階理論,新創企業的領導者作為高層管理團隊的領軍人物,其創業型領導所包含的戰略性思路的認知要素,會對企業的戰略柔性產生作用。另外,高階理論也是許多研究不同類型的領導風格對公司企業家精神影響的支撐理論之一,通過相關的實證研究,檢驗了領導者的領導風格在推動公司企業家精神方面的核心作用。[2-3]
(二)創業型領導與公司企業家精神
創業型領導是基于戰略創業理論框架所提出的,自從概念被提出以后,就有多個不同的定義,本研究采用的是Gupta、Macmillan與Surie 關于創業型領導的定義,[8]認為創業型領導是領導者主動創造一個愿景,以此號召、鼓勵及動員下屬,并使下屬積極承諾對企業戰略價值的創造而努力進行探索與發現的一種領導風格。另外,有關公司企業家精神的定義,至今沒有形成一個統一的標準,大致可以分成兩類觀點:行動學派與精神學派。[27]在行動學派的支持者中,Zahra將公司企業家精神界定為企業在內部創造新的事業或開展風險活動,并從戰略角度更新企業的發展模式的過程;[28]Guth與Ginsberg認為公司企業家精神是由兩類重要的企業活動所構成:企業內部新業務的產生與組織的戰略更新;[29]Sharma 與Chrisman指出公司企業家精神是與組織相關的個體或群體創建新組織或在內部進行創新與更新組織的過程。[30]Zahra在以往研究基礎上,認為公司企業家精神是由企業的戰略更新、創新與風險活動三個維度構成[31],并開發出3維度的量表。戰略更新是指企業改變競爭策略或競爭手段,創新則是企業開發新產品、新技術或引入新的管理體系,而風險活動是指企業進入新的市場。另外,支持精神學派的學者則強調了公司企業家精神是指個體企業家精神在整個公司的滲透,將其作為一種公司層面的企業家精神或導向,表現了公司對于組織創業的積極態度或傾向。[32]兩個學派的觀點沒有絕對的對錯之分,只是分析的視角不同而已。陳勁、朱朝暉與王安全認為公司企業家精神體現的是整個企業的創新、創業精神[33],但在評價公司企業家精神方面則是通過企業實際的創新行為、風險活動的表現來測量的。在目前的國內實證研究中,較多采用行動學派的觀點來界定公司企業家精神。[3,27,34]戰略創業理論關注的是創業型領導者在創業過程中如何引導企業實現自身財富的創造,而財富的創造來源于實際的創業行動,同時也有學者明確提出正是因為企業實際的創業行動才使得企業具有了公司層面的企業家精神[27],因此本研究依據行動學派的觀點來分析公司企業家精神更為適宜。
在初創企業中,企業的高層管理團隊可以通過創業型領導積極促進公司企業家精神的發展。[35]依據創業型領導理論,創業型領導者自身不僅具有自我挑戰的特點,還為了最大程度地挖掘員工潛力,為員工設置挑戰性目標,同時積極鼓勵員工獨立思考、突破思維定勢,動員他們積極從事那些能為企業創造戰略價值的活動。[8]創新是保障企業持續創造戰略價值的重要活動,而創新本身具有較大的挑戰性,因而創業型領導者會鼓勵下屬積極從事創新,并努力推動企業創新活動的開展。[9]同時,已有實證研究表明高層管理者的創業型領導是企業創新的重要驅動因素。[6]對組織結構惰性的不斷否定是公司企業家精神的本質,而組織本身已存在的結構會抵制這種否定行為,因而需要企業領導者通過其領導行為,積極引導資源的合理配置,從而實現公司、環境與資源的有效匹配[3],而創業型領導的核心目標之一就是實現企業靈活應對動態變化的競爭環境[6],并通過自我質疑、自我變革來實現企業與環境、資源的匹配[8,17],所以會通過變革設定的方式打破組織惰性,積極推動組織架構的調整來適宜企業戰略的改變。另外,創業型領導者一方面具有敏銳的洞察性,對市場變化的敏感度比較高;一方面會主動通過與股東、下屬以及公司其他利益相關者的互動交流,及時獲得較為全面的市場信息[8],而這些有助于領導者帶領全體成員制定出適應市場變化的競爭策略,從而推動企業競爭策略的靈活調整。創業型領導者敢于主動承擔各類風險,勇于抓住新機遇而樂觀應對其所帶來的挑戰或可能出現的失敗,為達成高績效的目標而積極開展有利于實現戰略目標的風險活動[36],因而有助于企業為了擴展生存空間而開拓新業務或進入新市場。依據行動學派關于公司企業家精神的界定,上述表明創業型領導對公司企業家精神的三個方面(創新、戰略更新與風險活動)都有促進作用?;诖?,創業型領導者通過敏銳洞察市場變化、鼓勵創新、自我變革等方式,積極推動企業的戰略更新、創新與風險活動,而這些行動的集合正是公司企業家精神的實質表現。[27,30]由此,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1:創業型領導對公司企業家精神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
(三)創業型領導與戰略柔性
在高速動態競爭的環境下,戰略柔性是企業應對環境變化的一種基本方法[26],具體是指企業在應對外部環境變化的行動中,迅速地投入資源以及熟練自如地運用資源的能力。動態能力學派認為戰略柔性是由資源柔性、能力柔性共同組成的[15,19],兩種柔性之間具有明顯的區別:資源柔性是以提高企業擁有資源的適用范圍,來增加其面對環境變化時的選擇權,從而支持企業以較小的成本實現其經營策略的轉變;而能力柔性不但強調整合、配置已有資源來創造企業價值的能力,而且更強調企業發現已有資源的新用途或外部新資源,并降低創新的時間、成本,從而加快企業開拓新業務、開發新產品的手段,本質上體現了企業對新機會的識別與把握。
依據創業戰略理論,創業型領導是企業戰略性資源管理能力的重要前因變量,創業型領導者為應對高速動態競爭的市場環境,需要有效管理企業的戰略性資源(如柔性資源等)來應對未來的突發情況,敏銳洞察新的發展機遇,并做好企業未來行動的準備。[22]因為戰略柔性本身就是企業戰略性資源管理能力的重要組成[37],因此創業型領導對戰略柔性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高階理論認為高層管理者會通過定義愿景、選擇性感知以及有限性解釋三個步驟來影響戰略選擇,而這些認知過程是推動企業戰略柔性發展的關鍵[25],創業型領導者擁有的戰略性思路包括了其對戰略選擇的認知過程[8],因而會對企業的戰略柔性產生影響。在影響戰略柔性的因素中,認知偏見對戰略柔性有嚴重的阻礙作用[38],而創業型領導者能夠積極鼓勵下屬進行獨立思考并獲得下屬提供的信息與想法[8],從而在戰略決策過程中降低認知偏見發生的可能性,從而改善企業的戰略柔性。另外,有實證研究證明了領導者對市場正確的判斷力與較高的決策水平會對企業的戰略調適有顯著的正向影響[39],而創業型領導強調了領導者需要有識別與把握新機遇所必需的心智模式及決策能力[40]5,因而會對作為戰略調適的重要內容的戰略柔性發揮積極作用。
對于資源柔性、能力柔性而言,創業型領導對兩者同樣具有影響。首先,新創業企業相比成熟企業在資源方面相對匱乏,所面臨的生存壓力也更大,而創業型領導者追求挑戰性目標、高績效水平[8],因此需要提高同種資源在企業不同產品中的使用率、增加資源的適用范圍,從而充分利用已有的資源、盡可能降低成本,以獲得更多的收益。所以,創業型領導對資源柔性有積極的影響。其次,任何發展機遇的把握對于新創企業的成長都是重要的,創業型領導的核心就是領導者帶領下屬去識別、開發及抓住新機遇,引導下屬實現組織目標的過程[40]76,這就需要領導者對環境具有敏感性,同時要求企業對環境變化具有良好的應變能力以及相對最少的反應時間和應對成本,從而幫助企業適時開發出新產品、新業務,而能力柔性就是企業應對這種變化的手段。所以,創業型領導對能力柔性也具有積極的作用?;诖?,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2:創業型領導對資源柔性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
假設H3:創業型領導對能力柔性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
(四)戰略柔性與公司企業家精神
公司企業家精神的實質就是企業對組織惰性的不斷否定,而戰略柔性可以幫助企業克服組織惰性,為企業的戰略調整、創新、組織變革等行動提供有力的支持。[3]孫寶文、涂艷與王天梅[41]認為戰略柔性應該包括4個具體的柔性能力:①創新、戰略決策與危機應對方面的能力;②組織協調、組織優化方面的能力;③組織學習、文化塑造方面的能力;④資源整合、配置及重塑方面的能力,上述這些能力深刻影響著企業的組織文化、創新、資源鏈等各個領域?;诖?,本研究認為戰略柔性會從4個方面影響公司企業家精神。首先,資源配置方面的柔性能力有助于企業快速提供開發新產品所必需的資源以及推動企業對不同產品的差異進行實驗而改進其工藝流程。[14]其次,組織優化方面的柔性能力有利于幫助企業建立創新性的技術路徑。[11]再者,文化塑造方面的柔性能力可以幫助企業建立支持創新的文化氛圍,促進內部的學習交流。[12]最后,戰略決策方面的柔性能力有助于企業建立快速響應市場變化的反應機制,適時調整企業戰略、組織架構與市場策略,以便及時抓住新的發展機遇。[42]綜上所述,企業的戰略柔性能積極影響公司企業家精神的各要素。另外,有相關的實證研究檢驗了戰略柔性對公司企業家精神顯著的正向影響。[3,16]
對于資源柔性、能力柔性而言,兩者對公司企業家精神同樣具有影響。第一,資源柔性反映了企業對現有資源使用范圍、轉換成本及轉換時間的水平,高水平的資源柔性可以為企業開發新產品、開拓新業務或進入新市場迅速聚集必需的資源[43],從而有效支持企業創新、風險活動等順利進行,而低水平的資源柔性的支持力度則會明顯降低。第二,能力柔性不僅體現了企業獲取新資源的能力,還表現了其快速應用資源開展各種企業活動的能力。企業的創新、組織優化、開拓新業務等持續開展,都離不開新資源的不斷注入[44],而高能力柔性不但能幫助企業獲得更多新資源,還能最大程度利用新資源來獲得更多收益[18],從而推動企業更快成長。由此,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4:資源柔性對公司企業家精神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
假設H5:能力柔性對公司企業家精神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
(五)研究的理論模型
本研究通過上述的文獻回顧,梳理出創業型領導、資源柔性、能力柔性對公司企業家精神的積極影響,而創業型領導同時也對資源柔性、能力柔性有正向影響?;趧摌I戰略理論、高階理論,本研究認為創業型領導作為新創企業戰略管理的核心,會影響到企業戰略柔性的發展,進而通過戰略柔性影響到公司企業家精神,研究的理論模型如圖1所示。
基于理論模型圖,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H6:資源柔性在創業型領導與公司企業家精神的關系中有顯著的中介作用。
假設H7:能力柔性在創業型領導與公司企業家精神的關系中有顯著的中介作用。
三、研究設計
(一)研究變量的測量
為了保證本研究的準確性,對于變量的測量,主要采用國外使用較多的成熟量表,并結合本研究的主題,對這些量表進行適當的修改,從而使量表中選項的表達更加清楚,各量表均采用7級李克特量表的形式。
創業型領導的測量主要參考了Gupta、Macmillan與 Surie[8]設計的成熟量表,該量表包括5個維度,即構建挑戰、緩沖不確定性、厘清路徑、簡明約束、建立承諾。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為0.936。戰略柔性的測量,采用了Li、Liu與Duan等[45]開發的基于中國情境的量表,該量表涉及資源柔性、能力柔性兩個方面的測評指標,與動態能力理論所提出概念的內涵相一致。在本研究中,資源柔性量表的Cronbachs α為0.859,而能力柔性的Cronbachs α為0.908。公司企業家精神的量表則采用了Zahra[31]開發的成熟量表,該量表包括3個維度:創新、風險活動、戰略更新。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為0.939。
同時,為了消除一些外生變量的影響,參考以往研究的情況[3-4],本研究使用公司成立年數(簡稱公司歷史)、公司所有制形式(簡稱公司性質)、公司所屬行業(簡稱公司行業)、公司員工總數(簡稱公司規模)作為控制變量。其中,公司歷史為公司成立之時到現在的年數;公司性質分為私營企業、非私營企業兩種類型;公司行業則考慮了現有主要的幾種行業,包括制造業、服務/商貿、科技類、建筑/房地產以及其他行業的5種類型;公司規模為全部員工的總數。為了便于統計分析,將上述控制變量設置為虛擬變量,其中公司性質、公司行業采取“啞變量”的形式,公司性質以“非私營企業”為參照組,公司行業則以“其他”為參照組,其他變量變成0~1。
(二)研究樣本的采集
本研究通過問卷調查的形式來獲得研究數據,樣本來自中國珠三角、長三角地區的部分新創業企業。選擇新創企業的標準參考了Chen[9]的選取標準,篩選后確定400家新創企業作為調研對象。為了便于搜集樣本,本研究只選取每家新創企業的1位高層管理者(除CEO以外的副總經理或總監)來填寫問卷,雖然作為企業層面實證研究的樣本可能不是特別理想,但此類方法在本研究領域還是被廣泛采用的。[3,6,9]
在正式調研前,先在本地區的創業產業園發放了50份問卷進行了預調研,并依據調研結果對原始量表進行了部分修正。正式調研的時間是2015年的9月~11月。在發放問卷前,課題組先通過各種渠道聯系到這些企業的CEO,并經過其同意后,通過電子郵件傳送電子版問卷或上門現場發放紙質版問卷,邀請CEO指定的高層管理者進行填寫。在實際調研中,課題組共計發放了348份問卷,收回279份,其中有效問卷數為239份,有效回收率為68.7%。
在這239份問卷中,所有企業的公司歷史均在8年以內,樣本以私營企業為主,主要涉及傳統制造、房地產、科技產業等多個不同行業,公司規模絕大多數都在500人以下,規模超過500人的比例僅占2.5%,基本符合新創企業的界定標準,具體的樣本信息見表1。
(三)統計分析程序
本研究采用SPSS18.0、AMOS17.0以及MPLUS7.0對樣本進行數據處理:①利用統計軟件對樣本進行變量的驗證性因子分析、描述性統計與相關性分析;②利用SPSS對樣本進行分層回歸分析,以此檢驗帶有控制變量參與下的資源柔性及能力柔性的部分中介效應;③利用AMOS構建的結構方程模型,測算出創業型領導、資源柔性、能力柔性以及公司企業家精神彼此之間關系的標準化路徑系數;④使用MPLUS對結構方程模型的多重中介效應進行分解,計算出資源柔性、能力柔性的個別中介效應值及Bootstrapping檢驗下的95%置信區,并分析資源柔性與能力柔性個別中介效應的差異。
四、統計結果的分析
(一)同源誤差檢驗
因為問卷均系被調查企業的高層管理者一人所填寫,所以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誤的問題。為了檢驗該問題,需要進行同源誤差的檢驗。本研究采用Harmon單因素測試的方法,利用SPSS18.0對樣本進行檢驗,結果顯示:通過探索性因子分析獲得了9個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累計可以解釋方差的70.287%,最大因子方差解釋了方差的31.740%,由此表明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誤問題。
(二)驗證性因子分析
在本研究中,各量表的Cronbachs α值均超過0.85,表明了各量表的內部一致性很好。為了檢驗量表的結構效度,本研究采用驗證性因子分析,先對創業型領導、公司企業家精神展開二階驗證性因子分析,檢驗高階潛變量與各維度的一階潛變量之間的聚斂情況(結果見表2);然后,再對指標化的創業型領導及公司企業家精神、資源柔性、能力柔性進行一階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如表3)。
通過二階驗證性因子分析,創業型領導的二階因子模型的擬合指標均比較理想(χ2 /df=2.280,CFI=0.956,GFI=0.906,IFI=0.957,RMSEA=0.066)。如表2所示,各一階潛變量的標準化因子載荷值均在0.722~0.889之間,基于此計算出的平均變異萃取量(Average Variance Extracted, AVE)的數值也在0.588~0.683的范圍內,而相應組合信度(Composite Reliability, CR)的取值區間也介于0.877~0.915之間,反映了創業型領導所屬5個維度的潛變量具有良好的結構效度。另外,其二階潛變量所對應的標準化因子載荷值分別介于0.768~0.921之間,表明了創業型領導的二階因子模型具有良好的聚斂效度。同時,通過計算所獲得的公司企業家精神模型的擬合指標也是比較理想的(χ2 /df=2.318,CFI=0.952,GFI=0.899,IFI=0.953,RMSEA=0.071)。其中,所屬一階潛變量的標準化因子載荷值均超過0.73,而對應的各AVE、CR的數值也分別超過了0.5以及0.8的閾值,由此表明了公司企業家精神的二階因子模型也具有良好的聚斂效度。另外,考慮到創業型領導、公司企業家精神是多維度的變量,進行結構方程模型的實證分析,容易因為潛變量以及觀察項的數量過多,而影響整個模型的擬合效果,所以將一階潛變量作為二階潛變量的指標,以此降低高階潛變量的維度,從而保證模型的統計效力。[6]然后,將指標化后的創業型領導、公司企業家精神與資源柔性、能力柔性一起進行一階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如下表3所示。
依據表3,可以看出:創業型領導、公司企業家精神、資源柔性以及能力柔性的標準化因子載荷、CR、AVE值均符合統計學要求,作為一階潛變量的創業型領導、公司企業家精神的CR與AVE值均明顯好于之前二階模型的指標值,由此表明了各量表具有良好的結構效度。
為了檢驗潛變量的區分效度,還需要運用競爭模型比較法來分析。本研究構建了4個因子模型,分別是:①合并所有觀察項后所形成的單因子模型;②合并創業型領導與資源柔性、能力柔性所屬觀察項后形成的新因子同公司企業家精神的二因子模型;③合并資源柔性與能力柔性后形成的新因子與其他2個潛變量的三因子模型;④4個潛變量各自組成的四因子模型。通過驗證性因子分析,得到各模型的擬合指標(見表4)。通過競爭模型的比較,發現四因子模型的各項擬合指標最佳,表明將戰略柔性區分為資源柔性、能力柔性是比較合理的。
(三) 描述性統計與相關性分析
運用SPSS描述性統計與相關性分析的功能,輸出的結果如表5所示。結果表明:創業型領導與資源柔性、能力柔性、公司企業家精神之間具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上述相關系數均為正數,且相應p值均小于0.01);資源柔性、能力柔性與公司企業家精神也具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相關系數的p值均小于0.01)。另外,通過比較各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與表3中的AVE值,發現其均小于對應的AVE值的平方根,說明了各量表具有良好的區分效度。
(四)回歸分析與假設檢驗
1.序列相關與多重共線性檢驗
在進行SPSS分層回歸分析時,在SPSS回歸統計量中選擇DW檢驗以及共線性診斷的選項,可以得到各個方程的DW值與各個方程中變量的容差值與方差膨脹因子。通過檢驗,發現各方程的DW值均在2左右;各個變量的方差膨脹因子均在1.3~2.1之間,而容差值都在0.48~0.77的范圍內,說明了變量之間不存在嚴重的序列相關及多重共線性問題。
2.資源柔性、能力柔性的中介效應檢驗
對于帶控制變量下的資源柔性、能力柔性的中介效應檢驗,利用SPSS的分層回歸分析來實現,過程如下:①分別建立控制變量與創業型領導到資源柔性、能力柔性的兩個回歸方程,如表6中的模型1、模型2所示;②再建立控制變量到公司企業家精神的回歸方程,如模型3;③在模型3的基礎上,分別引入創業型領導、資源柔性、能力柔性作為新自變量,從而建立如模型4、5、6的回歸方程;④在模型4的基礎上,把資源柔性、能力柔性分別加入方程中,以此建立如模型7、8的方程;⑤再將資源柔性、能力柔性同時代入模型4中,最終建立如模型9的方程,回歸分析結果如表6所示。
由表6可知,創業型領導對公司企業家精神、資源柔性、能力柔性都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其系數值分別為0.545、0.498、0.601,p值均小于0.001),由此支持了假設1、2、3的成立。而資源柔性、能力柔性對公司企業家精神也有顯著的正向影響(系數值分別為0.540、0.602,p值均小于0.001),證明了假設4、5的成立。在模型7中,隨著資源柔性的加入,雖然創業型領導的系數值由原來的0.545下降到0.371,但對公司企業家精神的影響仍然顯著(p<0.001);在模型8中,隨著能力柔性的引入,創業型領導的系數值也下降到0.289,但仍保持著顯著水平,由此證明了資源柔性、能力柔性單獨在創業型領導與公司企業家精神關系中的部分中介作用。另外,在模型9中,資源柔性、能力柔性、創業型領導對公司企業家精神均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而相比模型4、7、8,創業型領導的系數值又下降了,進一步證明了資源柔性、能力柔性的部分中介效應是顯著的,支持了假設6、7的成立。
3.結構方程模型的路徑分析
通過SPSS的分層回歸分析,初步驗證了資源柔性、能力柔性的部分中介效應,但是SPSS分析的結果不夠直觀,同時因為本研究涉及到多個中介變量導致變量之間路徑相對復雜,而多數學者認為相比傳統分層回歸的逐步檢驗法,使用結構方程模型進行多重中介效應的檢驗會更嚴謹些。[46]本研究利用AMOS17.0建立兩個競爭性的多重中介效應的結構方程模型:一個是包括創業型領導到公司企業家精神直接路徑的部分中介效應模型,另一個是去掉該條路徑的完全中介效應模型,運行結果顯示:部分中介效應模型的各擬合指標為χ2 /df=1.833,GFI=0.917,IFI=0.969,CFI=0.968,RMSEA=0.059;而完全中介效應模型的擬合指標為χ2 /df=1.925,GFI=0.909,IFI=0.965,CFI=0.968,RMSEA=0.062,前者的各項指標均優于后者,依據簡約性原則,拒絕完全中介模型,接受部分中介模型,輸出的標準化路徑系數見表7。從表7中可以看出,各變量之間的標準化路徑系數都是顯著的(p值均小于0.01),其中創業型領導經過資源柔性到公司企業家精神的間接影響效應為0.149,而經過能力柔性的間接影響效應為0.237,后者高于前者,表明了能力柔性的中介效應高于資源柔性的中介效應,但兩者之間是否顯著差異,還需要后面的統計分析來檢驗。
4.多重中介效應的分解及對比分析
因為本研究中有兩個中介變量,所以可以通過多重中介效應的分解來進行比較。針對多重中介效應的檢測,本研究使用Bootstrapping檢驗法,因為Bootstrapping檢驗不需要數據服從正態分布的假設,也不需要太大的樣本,因而在多重中介效應的檢測中具有較高的準確性?,F有的統計軟件AMOS在應用Bootstrapping檢驗多重中介效應時,因為無法設置輔助變量不能進行完整的分析,所以具有較大的局限性,而MPLUS則可以通過“MODEL CONSTRAINT”命令設置多個輔助變量,因此成為可以有效檢測的統計軟件之一。[47]本研究參考了方杰、溫忠麟、張敏強等[47]提出的檢驗步驟,選擇抽取2000個Bootstrap樣本展開分析。軟件得到的模型的擬合結果是χ2 /df=1.840,TLI=0.962,CFI=0.968,RMSEA=0.059,表明了該模型具有良好的適配度,具體的統計結果如表8所示。
由表8可以看出:資源柔性、能力柔性的個別中介效應的點估計值均通過了顯著性檢驗(95%置信區間不包括0),而兩者個別中介效應之和也通過了顯著性檢驗(95%置信區間不包括0),但兩者個別中介效應之差卻不顯著(95%置信區間包括0)。該結果進一步證明了資源柔性、能力柔性的部分中介效應是顯著存在的,但兩者的中介效應之間不存在顯著差異,各自發揮的中介作用是相當的。
五、研究結論與局限
(一)研究結論
經過分層回歸分析、結構方程模型的路徑分析及多重中介效應分解統計,得到如下結論:
首先,創業型領導、戰略柔性能夠有效提高新創企業的公司企業家精神。在以往研究中,關于變革型領導、任務導向型領導等對公司企業家精神的積極影響已得到證實,在這些研究中多以較為成熟的企業作為研究對象,鮮有討論新創企業領導者的領導風格對公司企業家精神的影響。公司企業家精神是企業在高速動態競爭的環境中保持競爭優勢的重要手段,而新創企業面臨更激烈的市場競爭與生存威脅,更需要獲得提高自身競爭優勢的手段,因而通過創業型領導的視角聚焦于該類企業的公司企業家精神的生成機制,對于指導新創業企業的成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該結論證明了創業型領導和戰略柔性是積極影響公司企業家精神的兩個重要因素,為新創企業發展公司企業家精神提供了更多途徑。
其次,創業型領導可以通過提高新創企業的資源柔性、能力柔性,從而最終提升新創企業的公司企業家精神。實證結果表明資源柔性、能力柔性具有部分中介的作用,證明了戰略創業理論關于創業型領導的核心驅動作用,表明創業型領導是影響公司企業家精神的核心要素,不僅能直接對公司企業家精神產生積極影響,還可以通過資源柔性、能力柔性來促進公司企業家精神。以往有關領導風格與戰略柔性的分析,多是將戰略柔性作為一個整體變量進行分析,本研究依據動態能力學派的觀點,將戰略柔性具體到資源柔性與能力柔性,并引入到創業型領導與公司企業家精神關系中,通過實證方式驗證了創業型領導同時對新創企業的資源柔性、能力柔性的積極影響,豐富了關于領導風格影響企業戰略柔性的有關研究。
最后,資源柔性與能力柔性的個別中介效應沒有顯著差異,兩者具有的中介作用基本相當。通過MPLUS的多重中介效應的對比分析,發現資源柔性與能力柔性的個別中介效應之差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表明了資源柔性、能力柔性在創業型領導與公司企業家精神的關系中所發揮的中介作用基本相當。該結論說明了創業型領導者在發展公司企業家精神的過程中,需要同時重視資源柔性、能力柔性所發揮的作用。對于新創企業而言,前期必然面臨所需資源的匱乏,如資金、人力、設備等資源的缺少,因此需要最大程度利用現有的資源,通過資源柔性來提高現有資源的適用范圍、不同資源的轉換時間和成本,從而降低企業的總成本。新創企業不僅要生存,更需要成長,因此需要重視能力柔性的建設,去獲得盡可能多的新資源,并將獲取的新資源與已有資源成功運用到企業的創新、新業務開拓等活動中,從而推動企業更好成長。
(二)研究局限
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本研究僅從領導與組織層面分析了影響公司企業家精神的因素,但公司企業家精神是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共同作用,如外部環境、社會網絡、企業制度等,所以本研究的分析還不夠全面。其次,本研究只關注了創業型領導與戰略柔性的關聯,沒有測量其他戰略行為(如創新戰略等)、員工要素(如工作滿意度等)與創業型領導的關系,及其可能對公司企業家精神的影響,而資源柔性、能力柔性的部分中介作用也恰好說明了該點。再者,本研究雖然考慮了外生變量的影響,如行業特征、企業規模等,但樣本所涉及的行業類型相對有限,樣本所覆蓋的地區只限珠三角、長三角地區,而不同行業、不同區域的新創企業所面臨的外部環境還是有較大差異的。最后,本研究采用的樣本是橫斷面數據,雖然從現有數據上可以看出創業型領導、戰略柔性及公司企業家精神的關系密切,但不能完全推斷它們之間的因果聯系,后面可以采用縱向設計的策略,來研究變量影響的長期作用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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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Abstract: Based on the theory of entrepreneurial strategy and upper echelons theory, the paper discusses two important factors of entrepreneurial leadership: strategic flexibility and corporate entrepreneurship. It also discusses resources flexibility and capacity flexibility based on dynamic capability theory about the division of strategic flexibility, added to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ntrepreneurial leadership and corporate entrepreneurship as mediators. We analyzed the data of 239 sampl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entrepreneurial leadership and strategic flexibility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corporate entrepreneurship; resources flexibility and capacity flexibility are partial mediator variables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ntrepreneurial leadership and corporate entrepreneurship. There i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he individual mediating effect of the ability flexibility and resource flexibility base on our statistical results.
Keywords:entrepreneurial leadership; strategic flexibility; corporate entrepreneurship; multiple mediating effects
(責任編輯:鄧澤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