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宸睿,符海月
(南京農業大學土地管理學院,江蘇南京210095)
長江三角洲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格局及溢出效應研究
張宸睿,符海月
(南京農業大學土地管理學院,江蘇南京210095)
文章在分析長江三角洲2002-2014年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演變和空間集聚格局基礎上,定量分析了不同類型集聚區的經濟溢出效應。研究表明:2002-2014年長江三角洲地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演變過程表現出典型的“中心—外圍”結構,呈階梯狀發展態勢;土地利用經濟效益較高的單元日趨集中,空間集聚格局明顯,區內差異逐漸縮小,上海、蘇錫常地區形成了高水平集聚區,蘇北、浙南等大部分縣域一直是低水平集聚區;長江三角洲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各集聚區都具有溢出效應,高水平集聚區經濟溢出效應明顯高于其他集聚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本身較大集聚區,其經濟溢出效應也較大,反之亦然。基于此,提出長江三角洲區域發展的相關建議。
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集聚區;經濟溢出效應;長江三角洲
[DOI]10.3969/j.issn.1007-5097.2016.10.004
土地利用效益主要包括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土地利用社會效益和土地利用生態效益,其中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研究是土地利用效益研究的核心,也是土地利用效益的重要表現[1]。由于同一地區不同時期或同一時期不同地區人類利用土地的能力及其需求具有差異性[2],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具有時空變化特性[3-5],故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格局逐漸成為研究的熱點[6-13],但當前土地利用效益空間格局研究多停留在區域差異對比分析方面。此外,區域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受內生性影響和外部性影響雙重作用,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格局集聚的同時會對周圍單元產生影響作用,即產生經濟溢出效應。集聚與溢出是空間運動的兩種基本形式,是同一過程的兩個方面,研究溢出效應可以掌握土地利用經濟效益變化發展方向,而當前經濟溢出效應多是用于研究地區經濟增長的非均衡性、城市經濟差異[14-15]、區域關聯度和集聚格局下的溢出作用[16-18],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的溢出效應研究較為鮮見。在分析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格局的基礎上,研究其經濟溢出效應,有助于深入把握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的區域差異,探討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格局變化趨勢。
長江三角洲經濟圈是中國最大的經濟圈,具有十分重要的戰略地位。但長江三角洲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也存在縣域土地經濟發展差異明顯、區域內部發展不平衡、兩極分化嚴重、部分地區土地利用效率低下等亟待解決的問題[19-20]。重新審視長江三角洲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和集聚形態,探討不同類型集聚區對周圍經濟影響的作用大小,分析其經濟溢出效應,是長江三角洲地區提高土地利用經濟效率、節約集約利用土地、縮小區內差異的有效途徑。
(一)研究思路
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反映土地利用效益在空間范圍內的分布和組合形態,通過空間結構演變過程分析,可以探索土地利用經濟效益變化和發展的空間形式;同時,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在同一分布區內存在潛在的相互依賴性,空間集聚格局分析土地利用經濟效益與相鄰單元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的空間關系;而不同集聚格局會對周圍區域產生一定的經濟溢出效應,故而又促進空間結構與空間集聚格局的重組,形成循環遞進的影響關系。本文的研究思路歸納如圖1所示。

圖1 研究思路
基于以上思考,研究首先通過區域對比法分析長江三角洲地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運用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ESDA)方法進一步分析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集聚格局;最后采用線性回歸方法,定量分析不同類型集聚區對周圍區域的經濟溢出效應。
(二)研究方法
1.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演變過程分析
土地利用經濟效益指土地開發利用過程中所獲得的純利潤,最為常見的評價指標是土地產出,即以單位面積土地上的經濟產出來表示,有實物法與價值法兩種方案。本文主要選擇價值法,以區域單位面積GDP作為測度區域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的量化標準[21]。單位面積GDP可用于表征地域空間擴展與其空間經濟產出兩個過程的協調效率,是衡量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的關鍵指標[22-24]。
利用研究區內各研究單元的單位面積GDP,按全區域平均水平的150%、100%、50%、<50%,可將各研究單元相對地劃分為核心、次核心、次外圍、外圍四種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類型。比較分析不同時間點上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類型的時空變化,揭示研究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演變過程。
2.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集聚格局分析
空間自相關分析以空間關聯測度為核心,通過檢驗空間位置上的某要素觀測值之間是否顯著地與其相鄰空間點上的觀測值相關聯,描述現象的空間分布格局,以此發現空間集聚和空間異常,揭示研究對象之間的空間相互作用機制[25-28]。
引入空間自相關分析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的空間集聚形態。研究根據每個區域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和相鄰區域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的關系,在運用全局空間自相關指數分析長江三角洲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集聚性的基礎上,采用局部空間自相關指數(Local Moran's I,簡稱LMIi)以及LISA集聚圖[29-30]將長江三角洲各研究單元劃分為四個空間集聚類型,分析其空間集聚格局。圖2為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集聚類型劃分示意圖。

圖2 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集聚類型劃分
3.經濟溢出效應回歸模型構建
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受到兩方面的影響:一是內生性的土地利用經濟效益作為基數影響其增長;二是外部相鄰區域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對研究區域的影響。故本文選擇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率作為衡量經濟增長的指標,選擇同一區域前一年度土地利用經濟效益作為內生性經濟增長影響的指標,相鄰區域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率作為外部溢出影響指標[31]。
假設所考察研究單元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只與該研究單元前一時期的土地利用經濟效益以及相鄰研究單元同一時段內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率有關,暫不考慮其他因素[32],則可建立以下線性回歸模型:

其中,下標i表示研究區,n代表與研究區相鄰的單元,t表示時間;rit為研究單元i研究時段t的單位面積GDP增長率,rnt為與單元i相鄰的研究單元n研究時段t的土單位面積GDP增長率,Pi(t-1)代表研究單元i前一年度(t-1)的單位面積GDP,εi為修正系數。相鄰區域單位面積GDP增長率(rnt)的回歸系數βi值越大,表明其對周圍區域的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影響越大,經濟溢出效應也越大;前一年度該區域單位面積GDP(Pi(t-1))的回歸系數γi值越大,表明其對研究區下一年度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的影響越大。
(一)研究區概況
本文選擇廣義長江三角洲地區作為研究對象,包含浙江省,江蘇省,上海市在內[23]。長江三角洲經濟區是我國發展的中心地帶,是發展速度最快、投資環境最佳、經濟內在素質最好的地區之一,其經濟總量相當于中國GDP的20%,且年增長率遠高于中國平均水平。同時從人地關系方面來講,長江三角洲是我國傳統的人口密集區和土地高強度利用地區,人地矛盾尖銳,尤其隨著20世紀80年代以來的經濟高速增長,土地供需矛盾和各類土地利用問題日益突出;同時,長江三角洲作為東部沿海經濟發達地區,土地擴張與經濟發展兩者之間的矛盾更加突出。
(二)數據來源及處理
研究以市轄區、縣級市、縣為研究單元,其中各地級市的市轄區和上海市作為一個整體與其他縣級行政區進行比較,共計131個研究單元。
主要涉及地區生產總值(GDP)數據和縣級行政區劃矢量數據。GDP數據主要來源于《江蘇省統計年鑒》(2003-2015年)、《浙江省統計年鑒》(2002-2014年)和《中國城市統計年鑒》(2003-2015年);為消除通貨膨脹的影響,以2014年為基期,采用GDP平減指數折算出各年實際GDP。行政區劃矢量數據主要來源于全國基礎地理信息數據庫(1∶400萬);以2014年的行政區劃為基準,統一行政區劃單元。
(一)長江三角洲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演變過程
利用長江三角洲地區各縣域單元的單位面積GDP,按長江三角洲地區平均水平的150%、100%、50%、<50%,可將各縣域單元相對地劃分為核心、次核心、次外圍、外圍四種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類型,重點考察2002年、2006年、2010年、2014年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演變過程。表1為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類型分級標準,根據表1劃分長江三角洲2002年、2006年、2010年和2014年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類型,如圖3所示。

表1 長江三角洲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發展水平分類及標準
圖3結果顯示,2002年長江三角洲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總體上呈現出明顯的“中心-外圍”結構。形成以上海市和各地級行政中心為主的核心區,主要分布在上海市、江蘇南部的蘇錫常市區、南京市區等,浙江北部與沿海一帶的杭州市區、紹興市區、溫州市區等及其周圍部分縣域。揚州市區、海門市、丹陽市及周圍部分縣域形成次核心區域,這些單元分別位于上海市和蘇錫常兩側,分布在核心區周圍。次外圍區交錯分布在核心區與次核心區之間,主要包括宜興市、高淳縣、金壇市、湖州市區等及周圍部分縣域。外圍區占主體地位,共64個單元,占研究區總數的48.9%,主要分布在蘇北、浙南的大部分縣域。
2006年、2010年長江三角洲地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變化不明顯。2014年與2002年相比,核心區輻射帶動作用逐漸加強,“中心-外圍”的梯度結構更加明顯。受上海市、蘇錫常地區以及杭州市區、紹興市區等地區的核心輻射作用影響,原本處于次核心的揚州市區與丹陽市轉變為核心區,與2002年的核心區形成連片發展;宜興市、樂清市由外圍區轉變為次核心區,長江三角洲地區逐步形成了由核心到外圍的輻射擴張效應;外圍區變化不大,從數量和面積上來看仍為長三角區域主體。長江三角洲地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發展不均衡,單位面積GDP差距較大。

圖3 長江三角洲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分布
(二)長江三角洲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集聚格局
長江三角洲地區131個研究單元2000-2014年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的全局空間自相關指數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Moran's I指數由0.333 5遞增到0.470 2,2003-2004年出現較大波動,增加0.104 9,其他年份波動范圍較小。
長江三角洲土地利用經濟效益2002-2014年間的Moran指數都為正值,顯示出正的空間相關性,表明以單位面積GDP為指標的土地經濟效益在2002年以后出現空間上的集聚現象,即土地利用經濟效益高的地區相互臨近,而土地利用經濟效益低的區域相互臨近。Moran's I值總體上緩慢增大,區域差異不斷縮小。
圖4為長江三角洲2002年、2006年、2010年和2014年土地利用經濟效益Moran散點圖,圖中橫坐標為各空間單元標準化后的單位面積GDP,縱坐標為相鄰單元單位面積GDP的平均值,四個象限對應反映研究單元與周邊局部空間關系。

圖4長江三角洲土地利用經濟效益Moran散點圖
圖4表明,2002-2014年長江三角洲地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發展較快,區域間的總體空間差異縮小。高水平集聚區(HH型)的單元個數由2002年的17個增加到2006年的21個,再減少到2010年的18個,最后增加到2014年到23個,超過長江三角洲地區總數的17%,高水平集聚區的單元個數越多,區域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的總體空間差異越小。那些原先經濟基礎比較薄弱,其周圍地區也相對比較落后的單元(低水平集聚區),經過10多年的發展,依然沒有擺脫相對滯后的局面。截至2014年,長江三角洲地區仍有接近30%(38個)的區域屬于低水平集聚區,比2002年增加8個。高水平集聚區與低水平集聚區單元數量在增加,不顯著區域數量遞減。長江三角洲地區表現出了空間上均質性的擴張和逐漸增強的正相關關系,這是由于長江三角洲經濟形成很好的聯動輻射效應,單元間的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相關性較強,處于相互促進發展的階段。孤立的高水平集聚區(HL型)和邊緣區域(LH型)的數量一直變化不大,由2002年的7個減少為2014年的6個,存在空間異質性。
圖5為長江三角洲2002年、2006年、2010年和2014年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的不同類型集聚區示意圖。圖5表明,2002年高水平集聚區集中分布在長江三角洲東部沿海地區,包括上海市、蘇州市區、無錫市區、昆山市、太倉市、海門市、南通市區、江陰市、靖江市、慈溪市、舟山市、嘉興市區和周圍部分區域;低水平集聚區集中分布在蘇北和浙南地區,蘇北的低水平集聚區包括灌云縣、贛榆縣、灌南縣等,浙南的低水平集聚區包括青田縣、縉云縣、遂昌縣等,該類型區域涵蓋面積較大;孤立的高水平集聚區較為分散,主要分布在徐州市區、連云港市區、義烏市及衢州市區;邊緣區域分布在泰興市、泰州市區、啟東市、岱山縣。2006年,各集聚類型區的集聚格局存在明顯擴張。對比2006年的集聚格局,2010年高水平集聚區向北回攏,高水平聚集區的慈溪市、余姚市、紹興縣集聚效應不明顯;低水平集聚區的擴張主要以蘇北區域為主,連云港市區從孤立的高水平集聚區轉變為低水平集聚區,寶應縣、沭陽縣由集聚效應不明顯區域變為了低水平集聚區。與2010年比較,2014年集聚格局整體變化明顯,高水平集聚區增加了4個單元,分別為宜興市、丹陽市、鎮江市區和紹興縣,整體上向四周顯著擴張。

圖5 長江三角洲土地利用經濟效益LISA集聚
整體來看,長江三角洲地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存在明顯的空間集聚現象,2002年以來,高水平集聚區主要集中在上海市周圍,包括浙北、蘇南區域;浙南、蘇北地區成為土地利用經濟效益低水平集聚區域,整個長江三角洲地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差異明顯,兩極分化嚴重,存在“梯度差”,這與中心、外圍地區主要的經濟產業結構差異有關。對比期末與期初,高水平集聚區范圍有所擴大,以上海地區為中心不斷向周邊地區輻射和擴散,周邊區域經濟快速發展,區域內部間差異不斷縮小,形成連片擴張效應。低水平集聚區覆蓋范圍較大,但徐州市區、義烏市屬于本身土地利用經濟效益較高,周圍區域土地利用經濟效益較低或者集聚效應不明顯,這說明徐州市區、義烏市的擴散作用不明顯,周邊地區經濟發展仍較慢,差異較大。這些邊緣區域和孤立的高水平集聚區的存在是由于其本身發展和輻射能力不如上海市等沿海地區,經濟及產業向上海市等地區集中,導致上海市等沿海地區的經濟增長與土地利用效率迅速提高,引起的不均衡現象。
(三)長江三角洲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集聚經濟溢出效應
根據公式(1),以每個研究單元2002-2014年單位面積GDP平均增長率為因變量,相鄰研究區域單位面積GDP增長率和前一年度該研究單元單位面積GDP為自變量,分別對高水平集聚區(HH型)、低水平集聚區(LL型)、孤立的高水平集聚區(HL型)、邊緣區域(LH型)四種集聚類型的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率進行回歸估計,以此定量分析各土地利用經濟效益集聚區的經濟溢出效應,結果見表2所列。表2中各類模型Sig值均小于0.05,檢驗結果較好,方程顯著;同時方程VIF均值小于2,各自變量之間不存在自相關;擬合度均大于0.5,擬合度較優,統計學檢驗有意義。

表2 長江三角洲各類型集聚區經濟溢出效應回歸分析模型
表2回歸結果表明,各集聚類型區自變量rnt(相鄰區域單位面積GDP增長率)的回歸系數βi均大于0,說明長江三角洲范圍內均存在較為明顯的經濟溢出效應,即各集聚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對周邊地區的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有帶動和促進作用,相鄰區域間經濟依賴度在逐漸增強。高水平集聚區(HH型)回歸系數βHH為12.707,高水平集聚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率每增加1%,周邊地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率增加12.707%,溢出效應最大;孤立的高水平集聚區(HL型)、邊緣區域(LH型)經濟溢出效應次之;低水平集聚區(LL型)回歸系數βLL為0.81%,溢出效應最小。同時,回歸系數βHH、βHL大于βLL、βLH,表明土地利用經濟效益本身較大的集聚區,經濟溢出效應也越大;土地利用經濟效益較小的區域,經濟溢出效應越小。
高水平集聚區(HH型)的回歸系數γHH為3.182,遠遠大于孤立的高水平集聚區(HL型)的回歸系數γHL。土地利用經濟效益能夠有效帶動和促進下一年度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的增長,這與高水平集聚區域一直以來都是長三角范圍內的龍頭經濟地位相符合。而低水平集聚區(LL型)和邊緣區域(LH型)的回歸系數γLL、γLH不顯著,表明內生性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對低水平集聚區(LL型)和邊緣區域(LH型)的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影響不明顯,低水平集聚區(LL型)和邊緣區域(LH型)多分布在浙南、蘇北縣域,這些地區區位條件、經濟基礎在整個長三角中處于劣勢地位,區域內部缺乏經濟發展的動力,很難接收到高水平集聚區的輻射帶動能力。
在分析2002-2014年長江三角洲地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的空間結構、集聚格局的基礎上,進一步定量分析各土地利用經濟效益集聚類型經濟溢出效應,主要得到以下結論:
(1)2002-2014年,長江三角洲地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空間結構演變過程表現出典型的“中心-外圍”結構,呈階梯狀發展態勢。以上海市和各地級行政中心為主的核心區分布明顯,次核心區分布在其周圍,次外圍區交錯分布在核心區與次核心區之間。而外圍區占據主體地位,主要分布在蘇北、浙南的大部分縣域,長江三角洲地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發展不均衡,單位面積GDP差距較大。
(2)2002-2014年,長江三角洲地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較高的單元日趨集中,空間集聚格局明顯,區內差異逐漸縮小。上海、蘇錫常地區形成了高水平的空間集聚區,蘇北地區、浙南地區大部分縣域一直是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的低水平集聚區。空間均質區域高水平集聚區與低水平集聚區范圍不斷擴大,區間差異不斷縮小。空間異質區域邊緣區域與孤立的高水平集聚區分布范圍變化不明顯,這與高水平集聚區集聚能力較強相關。
(3)長江三角洲土地利用經濟效益集聚類型區的經濟溢出效應定量分析表明,各集聚區均具有一定溢出效應。高水平集聚區經濟溢出效應明顯高于其他集聚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本身較大的集聚區,經濟溢出效應也越大;土地利用經濟效益較小的區域,經濟溢出效應越小。同時內生性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對高水平集聚區和孤立的高水平集聚區的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影響作用明顯,對低水平集聚區和邊緣區域的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增長影響作用有限,這些區域本身土地利用經濟效益較低,尚未形成較好的內部經濟發展模式。
基于以上結論,為進一步縮小長江三角洲地區區內差異,提高土地利用經濟效益與土地利用效率,集約節約利用土地,統籌區域協調發展,本文提出以下幾點政策建議:
(1)當前長江三角洲地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的區域差異說明,高投入、低效率的土地利用方式已不適合長江三角洲地區的發展。在統籌區域土地利用、配置土地資源的同時,要更好地倡導和促進高集聚水平區域土地集約利用方式,抵制城市低效土地擴張,最大程度地發揮城市土地利用的外部輻射與帶動效應。低集聚水平區域應提前轉換意識,避免依賴土地資源的粗放發展模式帶來的諸多弊端。
(2)高水平集聚區作為優先發展起來的區域,應大力提升其對周邊地區的帶動作用,帶動長江三角洲地區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均衡發展,在周邊地區培養新的區域集聚中心,使其成為帶動經濟持續快速增長的積極動力。針對低水平集聚區域,應發揮地區比較優勢,充分考慮其自然狀況、產業基礎、資源稟賦等方面的特點,選擇合適的發展路徑,促進其內生性的經濟發展動力作用。同時擴展兩者之間的經濟合作,實現互利共贏,縮小長三角區域經濟差異,提高土地利用經濟效益,實現協調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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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余志虎]
A Study on the Spatial Pattern and Spillover Effects of Land Use Economic Efficiency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ZHANG Chen-rui,FU Hai-yue
(College of Land Administration,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95,China)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spatial structure evolution and spatial agglomeration pattern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from 2002 to 2014,the paper quantitatively studies the economic spillover effects of different types of agglomeration areas.The study shows that:The evolution of land use economic efficiency spatial structure supports the notion of“core-periphery”from 2002 to 2014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and presents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ladder;The units of land use economic bene?fits high values have been more concentrated,the pattern of spatial agglomeration is more evident,and interregional disparities of land use economic efficiency are shrinking.Shanghai and Southern areas in Jiangsu province have been the higher level ag?glomeration regions.Northern Jiangsu and Southern Zhejiang have been the lower level agglomeration regions.Each agglomera?tion region has a spillover effect of economic benefit of land use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but the economic spillover effects in the higher level agglomeration regions a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other agglomeration areas.Agglomeration economic ben?efit of land use in large,economic spillover effect is greater.Agglomeration economic benefit of land use in small,economic spillover effect is smaller.Based on this,the paper puts forward the related suggestion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advice:
land use economic efficiency;spatial agglomeration region;spillover effects of economic growth;the Yangtze River Delta
F061.5
A
1007-5097(2016)10-0024-07
2016-04-07
南京農業大學青年科技創新基金項目(KJ2010020)
張宸睿(1990-),男,云南江川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土地信息系統;符海月(1977-),女,甘肅隴南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土地信息系統,土地資源評價,土地利用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