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經濟新常態下的領導與批判性思維

武曉蓓

(1.延安大學 外國語學院，陜西 延安　716000； 2.延安大學西安創新學院，西安　7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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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經濟新常態下的領導與批判性思維

武曉蓓1,2

(1.延安大學 外國語學院，陜西 延安716000； 2.延安大學西安創新學院，西安710100)

全球經濟競爭的格局已經形成新常態，批判性思維愈顯重要。批判性思維能力是所有有效領導者的一項基本素質。全球化要求領導者具備一種全球頭腦或全球思維，這意味著領導者能容納對立觀點、視角、價值和事實證據的張力與多義性，然后協調這些分歧以獲得更大的領導效能。但是，無論是現有的領導者還是潛在的新一代領導者，在批判性思維方面的素養并不充分，亟待在領導發展和領導教育中采用多種方法予以加強。

領導；批判性思維；批判性領導；全球批判性領導

由于地緣政治、全球不穩定、技術急速變革、獨特的財政壓力、需要篩選的龐大數據和信息，以及公司商業新模式激增的沖擊，全球經濟已步入競爭格局的新常態。那些在過去使領導者獲得成功的思維方式不會保證未來將同樣奏效。雖然某些經典的領導策略和技能可能繼續有效，但更需要適應新常態的新的領導方式和新思維，比如批判性思維。批判性思維是用理性的、目標明確的和富有成效的方式處理復雜環境中的矛盾和難題，運用公平、客觀、準確和基于與情境相關的信息的方法做出決策。一種健康的懷疑論和良好判斷是批判性思維的核心。研究表明，領導者運用批判性思維處理問題往往會有較高的績效，也給其組織帶來明顯的競爭優勢[1]。

一、領導與批判性思維的內在聯系

人類生活始終貫穿兩個最基本的批判性思維問題，即信什么和做什么的問題，對它們的回答塑造了人的特定群體及其領導者。早在200萬年前，人類社會的小規模狩獵和聚集群體已經由擅長狩獵和聲稱能與超自然世界溝通的人所領導。隨著人的共同體變得越來越大和定居生活的形成，那些有出眾交流技能的人被尊為領導者。英語中的“領導者”(leader)一詞出現于14世紀，源于詞根leden，意為“旅行”(totravel)或“帶路”(showtheway)。5個世紀之后，又出現了作為集合名詞的leadership(有時譯為“領導力”)。關于領導的論述最早出現于古代中國。例如，孔子就曾探尋領導者與下屬之間秩序的規律。柏拉圖描述了理想的共和國，哲學王為這樣的國家提供智慧且正義的領導。他還建立了“派迪亞”(Paideia)——早期希臘培養領導力的學校。16世紀，馬基雅維利提出一個重要觀點：獅子的力量和狐貍的狡猾是一個領導人要具備的品質，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護他的國家。在現代，歷史學家和心理學家最早開始對領導進行系統研究。20世紀初以來，領導發展的科學研究主要在美國盛行。美國教育機構有數以千計的領導項目(計劃)，有眾多領導資源中心和研究生學位計劃。管理或行為科學部門、社會科學院系，以及教育學院設置了一些領導課程和項目。加拿大、英國、德國、意大利、瑞典、中國、日本和坦桑尼亞也建立了領導學院或擬訂了計劃。世界各地的管理和組織發展機構也提供了數百個領導發展和訓練項目。1978年，歷史學家伯恩斯(JamesMacGregorBurns)出版了《領袖》。伯恩斯及其追隨者的論著從4個重要方面引導了領導科學的前進方向。他們呼喚一種將領導研究帶出實驗室的多學科研究(interdisciplinary)方法；呼吁人們注意領導的兩個重要方面：領導是理性的，領導者和追隨者的動機是理解領導和變革的關鍵；他們擴展了好領導的常規定義，在領導有效性之外把道德維度和價值(如自由、正義和平等)追求也包括進來。伯恩斯描述了交易型和變革型領導的區別，這已成為現代領導研究的核心概念。而在此之前，多數關于領導的描述性研究是由心理學研究者完成的。他們為了發展領導理論而測試情感、認知和行為變量之間的關系，大多聚焦于領導者的特質或品性，想要了解領導者與非領導者如何不同[2]xxxiii-xxxiv。

領導力是使追隨者信服的力量，追隨者認可領導者往往基于他們對領導者出眾思維能力的信賴。批判性思維能力是所有有效領導者的一項基本素質，一種關鍵技能和行為。批判性思維是一種態度，伴隨一組被學會并予以實踐的思維技能。領導者并非生來具有這些技能，而是逐步學會批判地思考并通過現實生活經驗加以砥礪[3]96。艾森豪威爾說過，領導力是領導者決定要做的事后促使其他人想要做此事的能力。這已經揭示出領導的兩個方面——決策和影響。一方面，人們寄望領導者在不確定和急速變化的條件下，做出抉擇，提出解決辦法，或者面對新挑戰打開新視野，確定恰當的資源配置。另一方面，成功的領導者能激發團體其他成員的熱情、忠誠和非凡表現，而不單單是順從。

領導者的決策和影響都體現在批判性對話中。從決策觀點看，通過批判性對話可以降低當下情景、最佳行動路線或組織愿景的不確定性；從影響的視角看，批判性對話可以改善對情景和組織、(下屬執行一個決定或計劃的)承諾和能力、情感共鳴和凝聚力的共識。在批判性對話中，下屬可能提供懷疑某個看法的具體理由，更可能進行一種內在的批判性思維對話(比如問自己，領導者是否真的有見識或勝任某一工作，領導者本人是否真的相信其主張)。一個成功的領導者設法影響下屬對這些批判性問題的回答。下屬更可能信任和遵從那些展示決策能力的領導者，更可能信任那些投身于落實自己決定的領導者，也更可能信任看起來進展順利的那種決策。領導者可能向下屬提出證據來回答潛在的批判性挑戰，說服他們。就某種意義來說，一個領導者是權威主義領導風格還是民主型領導風格，要依據領導者給下屬所提供的以下機會的多寡來判斷：下屬有機會挑戰領導者的假設而領導者愿意對這樣的論證做出回應，甚至撤回自己的觀點。在“交易型”對話中，領導者向團隊里的每個人提出目標，建立獎懲規則、監控過程，這全都在一個與下屬先前的大部分背景信念和價值相一致的框架之內，領導者并不挑戰下屬的基本假設，也不試圖接受一個替代心理模型或“視界”。在“變革型”對話中，領導者充任一個替代模型的提議者，也擔當挑戰團隊成員之深層假設的敵手。他不是直接影響下屬的行動，而是利用自己的思維技能挑戰下屬的假設，改變他們的思維模式。批判性對話是領導者和團隊成員建立共同心理模型，學會如何及何時與別人協調的方式之一。改善這些對話中的技能，尤其憑借協調團隊和領導者訓練，將對領導技能、思維技能和團隊績效有普遍而深刻的影響[4]。

領導力包含認知技能、人際關系技能、業務技能和戰略技能。認知技能由6個要素構成：言說(與他人談話以有效地傳遞信息)、積極聆聽(聆聽別人在說什么，酌情提問題)、寫作(以適合聽眾需要的方式用書面形式有效交流)、閱讀理解(聯系工作中的相關文檔來理解書面句子和段落)、主動學習(使用新信息工作，把握其意涵)和批判性思維(運用邏輯，分析并確定不同方法的優劣)[5]。《福布斯》編輯格林指出，偉大的領導者從戰略上思考，他們需要5種不同的思維類型——批判性思維、執行性思維、概念性思維、創新性思維、直覺性思維。批判性思維是利用從所有可能來源收集的信息，客觀地分析一個情景，然后評估有形和無形的諸方面以及任何行動路線之意涵的心理過程。懂得何時運用某一類思維、用多少，是偉大領導者的標志。當運用所有5類思維時，作為有力領導工具的大腦的作用會發揮得更好[6]！

對付復雜問題要求領導者具有批判性思維技能。復雜問題的成因并不能追溯到一個單一的原因或用單一的辦法來解決。人們往往用應急行動來解決這種多層面的問題。然而，在采取了應急行動之后，問題并沒有消失，甚至變得更糟。在這里，批判性思維的“系統性”態度和方法大有用場：將問題分解為部分或子問題，排出優先順序，為最優先問題規劃行動。這時，需要提出三類批判性問題：(1)“我們以什么順序處理問題？”或“什么需要首先注意？”(2)大局問題，或可擴充、開放式問題。這些問題幫助人們倒回去考察整個情境，找到背后的原因、系統問題和長期需要。(3)收尾問題。確定優先處理順序和計劃，確保問題不再出現。當然，會對不同類型的問題采取不同的行動[7]176。批判性思維的另一個重要技能——假設分析，在決策過程中也起著重要作用。假設分析幫助領導者揭示自己和他人的假設并予以挑戰，通過審查決策背后的偏見來檢驗決策，這是確保復雜環境中決策質量的一種方式。其中涉及辨識、分析或挑戰某一利益相關者群組(他們支持或選擇特定的替代選項)所持的假設(反映他們的愿望、需要和預期等)，對每一假設的重要性和合情理性予以精準分析，將最重要和最具不確定性的假設辨識出來，激勵人們挑戰、提問和討論這些假設，使假設得以明確和清晰地陳述和修改，根據已被揭示的每一選項的假設和相應的意涵，努力達到一個更好的選擇。可以說，決策過程的多數步驟與假設分析相關[7]169-174。領導者發展行動計劃的擬定也要應用批判性思維。這是因為批判性思維的反省性實踐促進下述結果：規劃和項目數據的有效分析，對復雜性之結果做出回應的最合適工具和技術的前瞻性選擇，吸引和影響利益相關者的深思的方法，處理復雜性的有效行動計劃的發展。應用批判性思維包括在規劃或項目的系統之內分析、挑戰假設與尋找原因和結果之間的聯系[8]62-64。

領導者的批判性思維技能也包括運用謬誤探查和分析工具，這種工具使領導者更敏銳地探測自己和他人思維中的邏輯錯誤，比如人身攻擊、含混語詞、把問題定義成一個解決辦法、虛假兩難、混淆相關與因果、誤以為順序即是因果、小樣本統計或過度概括、誤解統計的本質、推不出、盲目相信權威、選擇性觀察、不一致、錯誤的連鎖推論或油滑斜坡、訴諸無知、假設短期行動產生長期意義(或反過來)等。領導者應在4個層次運用該工具：作為一個提示，不時瀏覽謬誤清單；在熟悉了這些邏輯錯誤之后，思考自己的實例；使用合適步驟檢驗和探測管理決策中的邏輯謬誤；思考自己或團隊目前面臨的一個決策，根據自己過去的決策史和當下特殊決策的環境，檢核哪個邏輯錯誤可能對決策尤其有害[7]170-172。

最近的一些研究和調查表明，批判性思維是21世紀的成功領導的要件。批判性思維能力的水平與工作績效的一些重要方面相關聯[9]。然而，許多領導者缺乏這樣的品質。在經濟新常態之下，大多數領導者為帶領他們的公司前進只做了不充分的準備。他們基于錯誤或不完整的信息做出決策，沒有理解自己行動的意涵，思維變得散亂。思維驅動行為，而行為決定結果。批判性思維這種大局思維能使領導者理解他們決策的影響，確保決策符合其目標并對結果擔責[10]。自1983年以來，高管發展協會(ExecutiveDevelopmentAssociates)對高管發展的趨勢、成長和演變進行廣泛調查。2014年度的《高管發展趨向：一個基準報告》指出，一個組織擁有能夠創造有說服力的愿景并能將其傳達給消費者和員工的領導者，才能成為最成功的組織。按照世界各地130余個大、中規模組織的人力資源領導者的觀點，創造新愿景并吸引其他人參與的技能的重要性在最近幾年首次蓋過了批判性思維。該技能從2009年度趨勢報告中的第三位、2010年的第二位，上升到了2014年的首位。但是，新一代領導人才中最缺乏的正是這一能力和批判性思維技能。值得注意的是，批判性思維技能與創造新愿景并吸引其他人參與的技能密切聯系。研究報告在論及“愿景、對策和參與”時指出“創造一個愿景和批判地思考攜手并進”。領導者有愿景是必不可少的，他們也需要懂得如何發展一個策略，對付達成該愿景的許多復雜事物。這需要批判性思維，即識別假設，評估論證，在客觀的、對可利用證據的有洞察力的評價基礎上得出結論的能力[11]。從各種研究所揭示的批判性思維能力的缺口來看，加速發展和提高對全新水平的意識和行動的領導責任，需要在領導發展中重新強調批判性思維。新常態中的領導者需要學會分辨的思考、清晰的思考和智慧的思考，并對由此產生的影響承擔責任[1]。

二、從批判性領導到全球批判性領導

全球心態或思維模式(globalmindset)是一種跳脫組織文化和民族文化、功能性責任與公司利潤的界限來看問題的能力，領導者憑借這種能力來預想和傳播所做的工作對社會和可持續性的最終貢獻和價值。具有全球心態的人能欣然接受復雜性和悖論。這意味著，他們能在自己心中容納對立觀點、視角、價值和事實證據的張力與多義性，然后協調這些分歧以達到更大的領導效能[12]。全球心態是幫助全球領導者影響有別于他們自己的個人、群體和組織的一組屬性和特質。全球心態包括3種資本：全球智力資本(globalintellectualcapital)、全球心理資本(globalpsychologicalcapital)和全球社會資本(globalsocialcapital)的知識、行為和屬性。每一種資本都包含能力維度，而每一維度又有三四個具體屬性。全球智力資本是全球心態的認知成分，它是人們理解國際經濟、業務流程和全世界多樣國家的文化底蘊的知識和能力。一個人的全球智力資本反映了他的全球商業頭腦、四海一家的視界(cosmopolitanoutlook)和認知復雜性(cognitivecomplexity)。認知復雜性包括：迅速掌握復雜概念的能力，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理解抽象理念的能力，承接復雜議題并簡單而可理解地闡釋要點的能力[13]14-18。批判性思維是認知復雜性的核心，因為它包括：理解復雜的全球議題；尋找問題和挑戰的解決辦法；橋接和整合多元和不同的視角；體驗多種多樣的視角，認識沖突看法或意見的優點，發現這些沖突視角中的機遇和解決辦法；理解不同視角和沖突視角的根基[14]23。

通過對青年領導發展文獻的元分析，里克茨和魯德建構了一個青年領導教學、訓練和發展的概念模型。該模型涉及5個維度：領導知識和信息；領導態度、意志和愿望；決策、推理和批判性思維；口頭和書面交流技能，以及內在關系和人際關系。他們將批判性思維看作是該模型的關鍵元素[15]11-14。美國管理協會從2010年開始，連續3年發布“發展成功的全球領導者研究”報告，發現“作為全球領導發展之焦點的領導能力依然保持顯著的一貫性”，變革管理、批判性思維，以及建立聯盟和非正式影響他人的能力，依然被看作是高優先級，而且這些能力對于全球領導發展規劃的改善也是關鍵。2012年的報告顯示，當要求調查對象從20個能力總清單中確認最為關鍵的5個能力時，批判性思維始終處于第一或第二位，而且這5個最普通的能力包括在他們的全球領導發展規劃中(表1)。報告還指出，掌握全部最重要領導能力的機會與市場績效指數(MPI)顯著相關[16]。

表1　領導者5個最普通的能力

還有學者基于批判性思維對領導的極端重要性的認識，提出一種“批判性領導的扎根理論”(agroundedtheoryofcriticalleadership)，即在不同情境中運用批判性思維技能做出領導行動之決定的理論。一個領導者可以采取12個行動實施“批判地領導”(leadcritically)(表2)[16]7-8，之后這個模型被推廣到全球批判性領導(globalcriticalleadership)研究中。如今，培養全球領導者日益成為熱點問題。要讓全球領導者(globalleaders)進行批判性領導，需要培養他們的批判性領導能力，他們必須將批判性思維技能應用于不同情境的行動決策中。美國的一些大學，如杜肯大學、匹茲堡大學、塔夫茨大學、俄亥俄大學等，已經開始全球領導教育(globalleadershipeducation)，把應用性批判性思維整合到核心課程之中。杜肯大學提供了一個碩士培養方案，以全球領導為中心，培養學生具有全球議題的工作能力，能夠進行批判性思維，能夠做出具有全球意識的決策。一些國際組織也提出了類似國際學生評價項目(PISA)的方案。PISA研究始于2000年，旨在通過檢測參與國/經濟體的15歲學生的全球領導能力，來評估全世界的教育系統。自2000年以來，70余國和經濟體參與了PISA。PISA想要評價的不只是學生是否能重現他們學會的東西，也評價他們能把這種學會的東西如何較好地應用到新背景中。這反映了人們越來越認識到，在迅速變化的知識經濟中，批判性思維和問題解決是一組新全球性技能的重要部分[17]。

表2　全球批判性領導12行動

三、領導教育與批判性思維

2004年以來，在領導教育課程中結合批判性思維開展教育已成為一種常態。領導教育課程通過解釋、分析、評估領導者的決策和行動，來培養領導者自我調整的意識。這種課程為有意識地改善批判性思維提供了一個獨特的平臺。在領導教育中，深入的反省性學習要求學生考慮權力之動力，質疑基本假設和實踐[18]7-8。領導者要用復雜的解決辦法處理復雜問題。凡能進行批判性思考的領導者都會取得更大的績效[19]。可惜，大多數領導者根據自我中心的世界觀處理事物，缺乏成熟的批判性思維技能。變革型領導、服務型領導、真誠型領導(authenticleadership)、根據意義建構視角的領導(leadershipfromasense-makingperspective)、整體領導(holisticleadership)、情緒型領導等領導理論中的倫理的(道德的)或反省的水平，都能用批判性思維加以提升。每個組織必須認識到，領導者在其職業生涯的不同階段掌握不同技能，有不同的批判性思維需求。在回答“誰對傳授批判性思維負有責任？”的問題時，調查對象(雇主)中有68.4%的人認為，用批判性思維技能武裝下一代領導者是本科教育系統的責任[20]218-220。

領導教育中的學習目標包括領導發展、領導創新和領導實效，它們對應于應用性學習的3個目標：批判性思維、創造性思維和實踐性思維。批判性思維培養分析、評估和批判的能力；評價多種解釋；說明結果；預見未來結局。創造性思維引來新的思路、問題、產品和視角；吸引多種表達形式。實踐性思維培養問題解決和決策能力；支持行動導向的選擇[23]36。教育人們批判地思考必須從學齡兒童開始，并持續于整個高等教育。等到一個人成為領導者才開始教授批判性思維可能為時已晚。格溫多林利用聆聽、沉默、提問和“腳手架”等概念，借鑒體驗式學習、合作性學習、轉化式學習、自我發現、成人學習、反省新判斷的學習、主動式學習、個人構念理論、重建和反省性觀察等多種理論中對批判性思維技能和領導力發展的形成與運作有重要意義的元素，在費西萬等批判性思維六大子技能的基礎上，構造了一個輔導批判性思維技能和領導發展的模型(C/CTSLD)。該模型始于對批判性思維技能領域的每一技能的口頭和書面的自我反省(針對前4個批判性思維技能提出相應的批判性問題)，之后是批判性自我評價和自我校正，這是一個最終導致形成“心智習性”的連續過程[24]45-47。領導的一個重要功能就是創造支持多元邏輯思考和行動之發展和運用的條件。批判性思維也是一個組織學習如何發明合適的領導過程的關鍵機制。至少有3類學習可能發生：一階學習，包括改善當下實踐的效能；二階學習，涉及審查價值和目標尋求的一致性，以實現這些目標；三階學習，包含改善該語境(其他兩類學習也發生于其中)的學習潛能。越來越重要的學習功能就是支持和增強三階學習的數量和質量。同樣，在一階學習階段，領導過程可能服從于持續改善的原則；在二階學習階段，領導過程依據價值和實效而被評價；在三階學習階段，領導過程必須創造增強有關語境的學習條件，在這些條件之下，領導過程的學習可以達到最佳狀態。當然，要讓這類學習發生，要求高水平的批判性思維能力廣泛貫穿于組織之中[25]142-144。

傳統的領導教育培訓常常強調管理的戰術性技能，并沒有讓領導者準備好運用批判性思維、激勵和提供愿景的戰略性技能。發展批判性思維能力要求新方法，比如轉化學習體驗，它迫使領導者踐行新思維，展現新行為。發現式學習也是改變視角與獲得批判性思維技能和洞見的有力方式。能砥礪領導批判性思維技能的發現性學習解決方案有不少更具體的形式，比如Zodiak(一種商業金融和戰略的游戲)和Impact5(一種領導商業游戲)[10]。舍洛克提出一種“刺激性陳述作業”(provocativestatementassignments)作為發展批判性思維和說服交流技能的有效工具，包括使用辯論(決定最相關和令人信服的信息)、蘇格拉底提問(提出并探究問題)、論辯(提出和分析一個主張)和修辭學(說服聽眾，發展論證)。刺激性陳述作業挑戰學生批判地思考，有說服力地交流[26]189,198-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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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佑法)

LeadershipandCriticalThinkingUndertheNewNormalGlobalEconomy

WUXiao-bei1,2

(1.SchoolofForeignLanguages，Yan’anUniversity，Xi’anYan’an716000，China；2.Xi’anInnovationCollege,Yan’anUniversity，Xi’an710100，China)

TheglobaleconomyhasformedanewpatternofcompetitionofNewormal,andcriticalthinkingappearstobemoreandmoreimportant.Criticalthinkingabilityisabasicqualityforalleffectiveleaders.Globalizationrequiresleaderswithaglobalmindoraglobalmindset.Itmeanstheyshouldbecapableofholdingthetensionandambiguityofopposingpointsofview,perspectives,dataandvaluesintheirmindsandthenharmonizingthesedifferencesforgreaterleadershipeffectiveness.However,thepresentleadersorpotentialleadersofthenewgenerationarenotfullyawareofcriticalthinking.Itisimperativetostrengthenitwithvariouswaysinthetrainingandeducationoftheleaders.

leadership；criticalthinking；criticalleadership；globalcriticalleadership

2016-01-20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法律論證邏輯研究——面向‘法治中國’建設的整合性和應用性研究”(15AZX019)

武曉蓓(1983—)，女，陜西榆林人，講師，碩士，研究方向：批判性思維。

format：WUXiao-bei.LeadershipandCriticalThinkingUndertheNewNormalGlobalEconomy[J].JournalofChongqingUniversityofTechnology(SocialScience)，2016(9):19-25.

10.3969/j.issn.1674-8425(s).2016.09.004

B81

A

1674-8425(2016)09-0019-07

引用格式：武曉蓓.全球經濟新常態下的領導與批判性思維[J].重慶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2016(9):1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