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起家,“美國小弟”的灰歷史
澳大利亞不光彩的“白澳政策”宣告結束已有44年,但其國人骨子里的“白澳”傾向仍很強。澳大利亞除有種族主義、民粹主義劣跡之外,還一直為維系澳美同盟甘做美國“小弟”,甚至還有政要向日本軍國主義諂媚,時常讓人哭笑不得。
澳大利亞是一個典型的移民國家。澳大利亞2006年的人口調查顯示,當時白人占總人口的近九成。現在澳大利亞人口近2400萬,其中英國及愛爾蘭后裔占74%,亞裔占5%,土著人不到3%,此外就是來自全球各地的移民。
據美國媒體介紹,1788年1月26日,首批被英國驅逐的736名犯人抵達澳大利亞。這一天后來還被定為澳國慶日。在接下來的數十年內,來自英國的近5萬名犯人被先后“發配”至此,這也是世界刑法歷史中最怪異的場景之一。在18世紀,英國上層精英的共識是罪犯們天生具有缺陷,因此無法被改造,只能將他們與基因純潔和遵紀守法的公民隔離開來。所以,違法者不是被處死就是被流放。
但監獄的運行成本過于高昂,當美國取得革命戰爭的勝利后,英國違法者不能再被運送到大西洋彼岸,它需要在其他方向尋找一片流放犯人的殖民地,而澳大利亞成了首選。
中山大學大洋洲研究中心研究員于鐳指出,澳大利亞的這段歷史常被其他西方國家民眾嘲笑,這是不爭的事實。
用澳大利亞一位作家的話說,(澳大利亞人)是“西方世界學校里的壞學生”,通俗說就是“低等白人”。澳大利亞人一方面以白人自居,把發展中國家尤其是有色人種不放在眼里,但另一方面又被“正統”的西方國家,尤其是“祖家”英國輕視。
澳大利亞藝術批評家、歷史學家羅伯特·休斯寫過一部澳大利亞流犯史——《致命的海灘——澳大利亞流犯流放史:1787-1868》。書中記載,澳大利亞人一到倫敦,就遭人冷嘲熱諷,笑他祖先曾是流犯之虞。1960年之前,特別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英國人對澳大利亞人態度就是如此,這讓中上層階級的澳大利亞人十分難堪,沒有面子,因為誰都不想有個當流犯的祖先。休斯認為,“流放制度已成半是不快的記憶、半是沒有愈合的傷口”。
但一些澳大利亞人好了傷疤忘了痛。根據澳大利亞系譜學家協會官員海瑟·加恩塞的研究,上世紀80年代以前,很少有澳大利亞人敢承認自己的祖先是從英國流放來的罪犯,在澳大利亞,這是個“社會禁忌話題”。

“白澳政策”引發的抗議
但此后,一些人反倒以有罪犯的祖先感到刺激,甚至視為“傳奇和榮譽”。
不可否認,澳大利亞國內從不缺客觀公正的聲音。《獨立澳大利亞》雜志2014年9月15日曾以“無知正在致殘澳大利亞”為題刊文稱,“澳年輕人似乎已患上歷史遺忘癥,習慣于粉飾我們的過去,包括我們從哪里來以及我們在哪種情況下來到這里,而這種無知正在將我們慢慢殺死”。
本是有前科白人“發配之地”的澳大利亞,還沒成為英聯邦內的獨立國家前就用高壓政策把自己“洗白”,并在這個過程中傷害了當地土著居民和后來的很多外來移民。
從20世紀初開始到70年代初,澳政府實行“白澳政策”,即“澳大利亞是歐洲白種人的澳大利亞”,他們對亞洲和太平洋島嶼的有色人種采取歧視、限制的政策。
在“白澳政策”下,土著居民被看成是“低賤無知”的,很多家庭妻離子散,他們的孩子被強行帶走交給白人撫養或送到白人寄宿學校。這些試圖被同化的土著孩子成為“被偷走的一代”,成為“白澳政策”的犧牲品。
上世紀90年代,澳大利亞女作家多莉絲·皮爾金頓·加利梅拉出版暢銷書《防兔籬笆》,描述了近10萬名“被偷走”土著兒童的悲劇人生。直到1972年澳工黨政府才取消“白澳政策”。
2013年2月13日,澳政府正式承認土著人和托雷斯海峽島民是澳大利亞第一代居民。
澳著名作家基尼利2010年曾提議將澳國慶日改期,因為“1月26日”這個日期對澳大利亞土著人來說是苦難來臨的日子。盡管該建議得到不少土著人士的支持,但還是因“正好反思國家歷史,改不改都成”的聲音更大而不了了之。
《澳大利亞人報》日前刊發的一幅諷刺澳土著不關心孩子、甚至不知道自己兒子叫什么的漫畫,激起土著人的強烈抗議。澳大利亞福利協會數據顯示,土著人約占澳總人口的3%,超過70萬。
但澳總理特恩布爾今年2月表示,政府未能實現旨在改善土著群體地位的一系列目標,包括預期壽命、新生兒死亡率和經濟狀況等。
今年發布的一份官方報告稱,2000年至2015年,澳土著成年人被關押率上升77%,占該國囚犯總人數的27%。
近年來,澳大利亞種族主義、民粹主義都有所抬頭。英國《每日郵報》2014年7月的一項民調顯示,半數澳大利亞人對當地土著居民存在種族歧視,約1/10的人承認講過歧視土著居民的笑話。講這些低俗笑話者,多數是下層白人,有的是無知和傲慢,有的是借排外言論表達對政府的不滿。
報道還稱,歧視氛圍導致部分土著居民抑郁,在澳大利亞,土著人死于自殺的幾率是普通居民的兩倍。
澳一家抑郁癥協會的首席執行官哈曼擔心,種族歧視仍被一些人視為“正常現象”,這說明澳大利亞想要改變根深蒂固的種族主義態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澳大利亞的殖民史中還有一段不光彩之處。歷史上,澳大利亞積極追隨宗主國英國,派出相當數量的軍隊,加入“八國聯軍”劫掠中國文物,甚至連鄉村百姓家里的字畫都不放過。從二戰末期開始,澳大利亞與英國的關系已大不如前。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面對南下的日軍,澳大利亞為自保投靠美國。
二戰后,澳美正式結盟,簽署《澳美新安全條約》。此后,澳大利亞成為美國的跟隨者,在美國發動的戰爭中表現積極。
上世紀50年代初的朝鮮戰爭,澳派出5000多名士兵,死傷1873人;六七十年代越南戰爭期間,澳派兵5萬人,死了450人;在海灣戰爭中,澳大利亞也參與其中。
“9·11”事件后,澳還派兵參加了阿富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和美國綁在一起后,澳大利亞幾乎沒對美國說過“不”字。
在澳大利亞反戰民眾看來,澳大利亞沒有一點骨氣,對美國言聽計從,美國讓打誰就打誰。澳大利亞和日本被稱為美國亞太安全戰略中的南錨和北錨。澳大利亞還同美國、英國、加拿大、新西蘭組成“五只眼”情報聯盟,對他國進行監控。美國還將“全球鷹”無人偵察機部署在澳大利亞,夜間出動偵察亞太軍情。
二戰期間,日本曾在偷襲珍珠港后空襲澳達爾文港。據史料記載,約1.7萬名澳士兵在對日作戰中陣亡。
然而,當日本首相安倍晉三2014年出訪澳大利亞并兜售“解禁集體自衛權”時,澳時任總理阿博特卻發表“即使在二戰期間我們不認同日本的作為,但澳大利亞人對日本人戰爭中的技能與使命必達的榮譽感相當欽佩”的媚日言論。這些政客缺少底線的言論也遭到澳大利亞人的批評。
澳大利亞也不想總這樣不光彩地活在美國陰影下。2000年底澳曾發表國防白皮書,強調澳美同盟是澳戰略防御的基石,但也將獨立追求自身利益。
2004年8月,澳時任外長唐納曾表示,如果大陸對臺灣動武,澳無義務根據《澳美安全條約》助美協防臺灣地區。但后來美國高官放重話說“如澳不出力,就廢除美澳安全條約”,澳大利亞只好妥協。
對于澳大利亞的外交政策,俄羅斯等國媒體一直有抨擊的聲音。俄羅斯媒體近日評論澳大利亞在南海問題上指手畫腳時說,澳作為美國的盟友,一直積極參與華盛頓在亞太遏制中國的行動,導致中澳關系出現“烏云”。對于澳大利亞一些政客的傲慢和無知,俄媒也多有嘲諷。
2014年11月,時任總理阿博特用體育術語“抱摔”來表達他要強硬對抗普京之意。俄《真理報》一位專欄作家譏諷“阿博特煩躁不安,正哭喊著等待治愈”,并建議普京如果握了阿博特的“爪子”一定要好好洗手和消毒。他認為,阿博特的這番言論讓人哭笑不得,是將國與國之間的外交當成小孩子之間的斗狠。
因克里米亞事件,澳加入西方制裁俄羅斯的行列,結果得到俄方回應是“不再視澳大利亞為可靠的商業伙伴”,“澳將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環球時報》2016.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