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天璽
中國模式會崩潰嗎?(一)
文/王天璽
魯比尼之流那樣危言聳聽,正是要誘導中國跳進西方國家早已挖好的經濟陷阱。
中國模式從東方興起,震撼世界。西方中心論的某些衛道士一時間懷著恐懼和仇視宣揚“中國崩潰論”。但是,可以肯定地說,中國模式既然是人類文明歷史發展的必然,那么,隨著中國模式的成功發展,“中國崩潰論”最終必將自行崩潰!
中國模式在世界上的影響越來越大,但“中國崩潰論”也不絕于耳。
早在21世紀開頭幾年,就有很多人在唱衰中國。美國《中國經濟》季刊主編斯塔德維爾于2002年1月出版《中國夢》一書,他把中國經濟比喻為“一座建立在沙灘上的大廈”,預言中國將出現大規模的政治和經濟危機,警告投資者“不要把千萬億美元的投資扔進中國這個無底洞”。
美籍華人律師章家敦2001年7月出版《中國即將崩潰》一書,認為“中國四大國有銀行的壞賬已經高到不能維持的地步”,“與其說21世紀是中國世紀,還不如說中國正在崩潰”。
日本早稻田大學教授天兒慧認為,雖然“中國經過猛烈奔跑接連追過了一個又一個競爭對手,但現在身體狀況已經達到極限,很多部位疼痛不已,甚至開始出血,情況越來越嚴峻。從外表來看,雖然氣勢還在,但實際上更像一個需要護理的馬拉松選手”。還有日本人寫文章說“中國是自我想象的經濟大國”。
高盛(亞洲)董事總經理胡祖六在出版于2002年5月的《關于中國與世界的五大神話》中說,“中國的經濟增長并非前所未有,以亞太地區的標準而言也不見得特別突出”,日本等其他一些亞洲國家甚至比中國發展得更快更好。在歷史上,荷蘭、英國和美國也創造過經濟發展的奇跡。從很多方面來看,中國的經濟發展形式和總體實力遠非人們想象的那么強大,所謂“中國奇跡”,不過是媒體渲染出來的一個神話。
2008年從美國心臟地帶爆發的危機席卷全球,歐美國家普遍陷入國債危機之中,中國經濟卻能保持穩定增長,“中國崩潰論”的聲音稍微小了一點,但沒過多少時間,又熱炒起來了。
國際貨幣基金前首席經濟學家肯尼思·羅戈夫、紐約投機商詹姆斯·查諾斯、日本前副財政大臣伊藤隆敏和美國長期資本管理公司的詹姆斯·里卡茲在2010年初都大談中國泡沫即將破滅。
還有一些媒體的標題也是聳人聽聞:
美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稱,中國是一個“超級泡沫”。
《財富》雜志的大標題是“中國令人生厭的泡沫影響美國”。
贊比亞《郵報》問道:“中國泡沫何時破滅?”
美國《福布斯》雜志2011年6月7日發表維塔利·卡策內爾松的文章,提出如此駭人聽聞的問題:“中國將如何一敗涂地?”文章說:“看好中國的人說,無所不能的中國政府有能力讓經濟軟著陸。我要說,不大可能。強制性借貸是中國經濟增長的核心。簡而言之,有很多的債務會變為壞賬。一旦貸款被切斷,房價將停止上漲,可能還會暴跌,此外,工業和商業房地產領域的產能過剩問題也會浮出水面。突然之間,大家會發現,尊貴的皇帝其實一絲不掛。”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前首席經濟學家、哈佛大學教授肯尼思·羅戈夫也是“中國崩潰論”的鼓吹者之一。2010年2月,羅戈夫在東京的一次會議上說,據說,經濟學中最令人害怕的五個字是“這回不一樣”。“如果說當今世上有一回‘這回不一樣’的故事,那就是中國。”“人們說中國不會發生金融危機,因為那里是中央計劃經濟,因為那里的儲蓄率高,因為那里的勞動力資源豐富。我要說,中國當然會有一天爆發金融危機。”“沒有哪個新興國家避免得了令增長動搖、市場暴跌的危機。一個也沒有。如果中國爆發危機,也不會是全然無法料到的事。”羅戈夫提到《華爾街日報》報道的一個情況,僅中國地方政府的債務就達到1.6萬億美元,這相當于中國2009年國內生產總值的三分之一,中國外匯儲備的近70%。
里昂證券·亞洲公司首席經濟學家吉姆·沃克和寫過《日本:變質的體制》一書的理查德·卡茨都是著名的中國行情看跌者。正因為如此,聽了這些人的分析可以使人頭腦清醒。
早在2007年,沃克就預測說,明年(2008年),隨著數以千計的新工廠投產,對中國制造的各類產品需求將趨于下降,中國公司內部的利潤將暴跌,國有銀行堆積如山的問題貸款將暴露無疑,“這是我們曾經見過的最大的信貸危機”。
理查德·卡茨認為,“看著中國這些數字,我驚詫于它與我們上世紀80年代看到的日本的失衡是多么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它更為嚴重”。
卡茨繼續展開他看衰中國的想象力,他寫道,“蝴蝶效應”這個詞的意義是人所共知的,在事物之間普遍聯系的天地之間,一個地方的微小變化可能給其它地方造成巨大的影響,好比一只振翅飛翔的蝴蝶,可能導致遠方的大氣流動,甚至引起一場大的風暴。
在經濟全球化的時代,蝴蝶效應更加明顯。
美國華爾街幾大投資銀行一出問題,全世界即刮起金融海嘯。
現在,全世界的目光投向了中國,作為世界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它能否順利實現必須的經濟轉型呢?
人們為中國的前途擔心是有理由的,因為目前中國的情況同20年前的日本“驚人的相似”。私人消費比例不升反降,僅有GDP的大約35%。相比之下,日本在巔峰年代的投資平均占GDP的30%,貿易順差最高占GDP的4.5%,消費水平則從未降低到占GDP的58%以下。兩國對比,中國經濟當前的失調情況比20年前的日本更為嚴重。
20年前的日本和現在的中國,都面臨著同樣的經濟轉型過程,即從出口和投資拉動型轉變為內需主導型。但正如一些經濟學家所說,中國的轉型同日本的轉型也存在著極大的不同之處。因為“日本的調整問題基本上是它自己內部的事情,可是亞洲的繁榮,甚至可能世界的繁榮現在都命懸于中國調整經濟的能力上”(美國《新聞周刊》,2007年10月1日)。
我們現在看到一個有趣的現象:在西方經濟學家中,唱衰中國的聲音雖然不絕于耳,但唱衰“中國崩潰論”的聲浪也是一浪高過一浪。
“末日博士”魯比尼以感性的方式唱衰中國,但立刻遭到其他西方學者的反駁。
魯比尼說,“我剛到過上海,并乘坐了滬杭高鐵,嶄新的火車上座率只有一半,同樣嶄新的火車站四分之三空置著。與它平行的一條新建高速公路,看起來也有四分之三閑著。與該火車站相鄰的是能飛往杭州的上海新機場”。他說,“中國以3倍而非2倍的規模復制此類基礎設施,已無任何理性可言。”
情況真如魯比尼所說的這樣荒唐嗎?加拿大《金融時報》2011年6月18日發表肖恩·瑞恩的文章,標題是《魯比尼根本不了解中國》。
瑞恩指出,“魯比尼的大部分結論都是建立在虛幻數據之上的”,“事實是,中國大部分基礎設施支出在保持就業率穩定的同時極大地改善了商業效率,我每次乘坐滬杭高鐵時都發現座無虛席,我保證我乘坐的次數遠比魯比尼多。鑒于滬杭人口數字龐大,這是一項可持續發展的投資”。至于魯比尼所說的上海飛往杭州的新機場,所說事實完全是魯比尼虛構的。“滬杭之間根本沒有直航,上海有兩個而非三個機場。虹橋和浦東機場一直在增加跑道和航站樓,因為都已太過擁擠——與魯比尼所說的空空蕩蕩恰好相反。2010年浦東機場的客貨運量增加27%,按運量計算,如今已是世界第三繁忙機場。這聽起來與所謂浪費投資卻未被充分利用的機場風馬牛不相及。”
馬丁·雅克是《當中國統治世界時:中國的崛起與西方世界的終結》一書的作者,威爾·赫頓是《不祥之兆:21世紀的中國和西方》一書的作者。以中國和西方為主題的這兩本書觀點對立,但都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2009年6月23日,美國《衛報》刊出了這兩位作者面對面的觀點交鋒。
赫頓很不看好中國的現在和未來,他堅持認為,所有非西方國家遲早都必須采納西方的制度和價值觀。這種制度和價值觀存在著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依存關系。其中的核心是民主,“民主是正義問責制、相對多數票、制約和平衡以及一切與這些相伴的過程”,“選舉是民主的制高點,但民主還受到其他許多東西的保護和支撐”。
赫頓聲稱,“許多中國知識分子和人權活動人士希望中國擁有一個獨立、公正的司法體系,擁有言論自由、擁有自由的工會、擁有自由的媒體、公民有能力向政府問責”。這些東西是“反映人類根本欲望”的,但中國現在還沒有,還需要“開始一場反映人類根本欲望的啟蒙運動”。一句話,中國必須“西化”。
赫頓還說:“在《不祥之兆》一書中,我承認中國在過去30年間取得的成就,但我注意到了缺陷,并認定這些缺陷必將加重。”“我認為中國的經濟社會模式存在機能障礙。”
馬丁·雅克完全反對赫頓的觀點。他說,有人認為,“世界上只有一種現代化,那就是西方的現代化。這是一種謬論。”“在我看來,將一切智慧歸于西方是西方人極度傲慢自大的表現。恰好相反,包括西方社會在內的所有社會都具有我們所有人都可以學習的獨創性和洞見。隨著我們進入一個越來越不西化的世界,這種狀況會變得極為明顯。”
雅克說,赫頓所欣賞的西方的主宰地位絕不是永恒的。“事實上,它相對而言是短暫的,它大約始于十八世紀末,將漸行漸弱。”隨著中國和印度的崛起,“將伴隨著新價值觀念的上升,這些新價值觀念不會被西方價值觀念壓倒,而且肯定會與西方的某些價值觀念發生沖突”。
看到西方學者關于中國模式的爭論,人們也許會問:為什么恰恰是歐美國家陷在國債危機的泥潭中不能自拔的時候,有那么多的西方政客和學者起勁地貶損中國、唱衰中國呢?原因也許是這樣:這些西方模式的衛道士們不希望看到中國模式與西方模式的對比在世界上顯得太強烈。
當“末日博士”魯比尼在2011年4月預言“中國大概會在2013年遭遇一場硬著陸”時,英國《金融時報》曾評論說:“魯比尼竟然給偉大中國的崩盤確定了一個時間,真是膽大。過去20年間,有許多人做過類似的嘗試,但都遭遇慘敗。”
魯比尼真是一個算準了末日的預言家嗎?法國《政壇報》揭露說,魯比尼的“末日經濟論”從本世紀初就一直在反復宣揚。2008年的危機算他說對了,但他預測錯的更多。關于中國經濟硬著陸的問題,從1997年以來他一直在講,但沒有一次說對了。也許某一天他會說對一次,但這跟“科學預測”完全無關。魯比尼不僅唱衰中國,也唱衰其他新興國家,他還唱衰歐元,預言歐元必將滅亡,歐元區必將崩潰,而這個預言他也重復了許多次。
我們看得很清楚,魯比尼之流的危機預言符合西方的政治正確原則,他們對中國經濟的“毀滅性預測”其實一直是西方政客的陳詞濫調。而魯比尼之流開出的避免硬著陸的藥方是什么呢?無非是“要迅速的貨幣升值”。原來,魯比尼之流那樣危言聳聽,正是要誘導中國跳進西方國家早已挖好的經濟陷阱,逼迫中國吞下西方國家早已包裹好的經濟苦果。
話說回來,我們也可以把“中國崩潰論”當作一付“良藥”,當作一種難得的警示。國際經濟環境的惡化,必須正視;中國經濟存在的結構性矛盾,不容忽視;中國經濟改革攻堅階段遇到的阻力,不能輕視。只有集中精力把中國的事情辦好,“中國崩潰論”才會自己崩潰。

政治模式與政權是不一樣的,政權就是政府,具體的政府是會經常發生變化的。政治模式則是政治制度、政治理念和政府形式融合為一的東西,是相對比較穩定的。比如,中國的政治模式就是社會主義政治模式,已經在中華大地上存在了60多年,但中國政府則已經換過很多屆了。
政府崩潰的情況在世界上經常出現。政治模式也是會崩潰的。蘇聯的政治模式存在了幾十年,也在20世紀90年代初瓦解了。
中國像世界上任何國家一樣,在一定的社會歷史條件下,都存在著崩潰的危險。
一個國家的崩潰,一般有三種情況。一種是受到外部力量毀滅性的打擊,如伊拉克的薩達姆政權就是美國侵略軍滅掉的;一種是被內部的力量推翻的,如埃及的穆巴拉克政權;一種是外力和內力的共同打擊下垮臺的,如利比亞的卡扎菲政權。
中國社會承平已久,很多人沒有危機感,對“中國崩潰論”不以為意,這是相當危險的。
新中國的開國元勛們把《義勇軍進行曲》定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是意味深長的。他們知道,新生的社會主義共和國將長期被敵對的資本主義世界所包圍,隨時面臨著被帝國主義侵略的危險;被推翻的反動勢力不會甘心他們的失敗,不會停止他們的反抗;在社會進程中也會滋生各類仇視社會主義的敵對分子。因此,我們的黨,我們的人民政府以及全國各族人民千萬不能麻痹大意,《義勇軍進行曲》要時時響起,必須豎起耳朵,睜大眼睛,清醒頭腦,對國家面臨的危險要隨時保持高度的警覺。
當今世界并不太平,希望中國崩潰的,大有人在。他們的野心非常簡單而明確:西化中國,分化中國。
達賴集團妄圖把西藏從中國分裂出去。
“東突”分子妄圖把新疆從中國分裂出去。
“臺獨”分子妄圖把臺灣從中國分裂出去。
從魏京生、劉曉波到今天網絡上咒罵共產黨和社會主義中國的人,都希望中國盡快地崩潰,實現完全西化,使中國成為現代西方國家的殖民地。
所有這些“分裂分子”、“西化分子”的背后,站著整個世界的反華勢力。
中國共產黨黨員,中國各級政府的組成人員,如果對這種形勢,對這種危險沒有清醒的認識,沒有堅定的立場,不準備付出犧牲去捍衛我們的社會主義祖國,那就是不合格的黨員,就是不稱職的政府成員。
現在是全球化的時代,各個地區、各個國家之間政治、經濟、文化的聯系日益緊密,交往日益廣泛,但這不應模糊了我們的理想信念,不應動搖我們的政治底線。在這個問題上,西方國家是旗幟鮮明的,為什么中國外匯不能購買西方國家高技術資產,為什么中國企業難以收購西方國家瀕臨破產的公司,就是因為他們對社會主義中國懷有極大的戒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