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平
(湖北第二師范學院教育科學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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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哈佛大學學習與教學倡議項目及對我國大學的啟示
張和平
(湖北第二師范學院教育科學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4)
哈佛大學學習與教學倡議(HILT)通過整合校內學習與教學資源,構建了可推動“教與學”創新的協同網絡,不僅支持創新實踐項目及相關理論研究,而且還促進了信息技術和學習科學在教學中的應用。哈佛大學變革的傳統、信息技術對“教與學”的挑戰、學習與認知科學的發展是催生HILT的時代背景。我國大學應借鑒HILT的做法,重視學習與教學的創新,建立學習與實踐共同體以促進相關資源的有效整合,支持與“教與學”相關的創新實踐項目和理論研究項目,基于數據和客觀證據檢驗創新結果并在更大范圍內推廣應用。
哈佛大學學習與教學倡議項目信息技術
“哈佛大學學習與教學倡議”(Harvard Initiative for Learning and Teaching,下文簡稱HILT)是由校長德魯·福斯特(Drew Faust)倡議、著名國際律師瑞塔·哈斯爾(Rita Hauser)夫婦捐資建立的項目,旨在“促進哈佛大學學習和教學不斷創新并走向卓越”。HILT明確提出四個目標:一是整合校內各種學習與教學資源;二是從技術與方法兩方面滿足學生的教育需求;三是推動學習科學在教育中的應用;四是構建一個以學習和教學創新為核心的協同網絡。HILT通過鼓勵和支持學習與教學中的創新和試驗,促使全校師生在學習與教學的創新方面做出努力,并讓這種努力受到廣泛的關注、分享與參與,發現和培育有前景的創意并在全校推廣。那么,哈佛大學為何要實施這個項目,如何實施的,我國大學有何啟示等等,這些問題將在本文中得到探討。
哈佛大學近百年來圍繞“教與學”多次進行過具有深遠影響的改革,每次變革都是應當時社會時代背景及其現實客觀需求而產生的,其改革歷程一定程度上也是美國高等教育“教與學”變遷的一個縮影。進入21世紀后的頭十年,世界高等教育經歷信息技術與教育的快速融合,這一變化對大學傳統的“教與學”提出了新的挑戰,HILT正是在應對這種挑戰的背景下應運而生。
(一) “學什么和教什么”的歷次變革
哈佛大學圍繞“學什么和教什么”進行過四次本科生課程改革,分別是自由選修制、集中與分配制、通識教育和核心課程改革。十九世紀美國自由民主之風盛行,學生要求得到更多信任與自由,學生的智力與興趣差異也開始受到重視。因此,查爾斯·威廉·埃利奧特(Charles William Eliot)校長在1869年至1909年間主導了“自由選修制”改革。自由選修制將博雅教育與研究生教育有機結合,塑造了20世紀美國高等教育的雛形。一戰后,美國社會普遍渴望在過多的、混亂的民主與自由中尋找一種平衡和秩序。在這種背景下,勞倫斯·洛厄爾(Lawrence Lowell)校長在1909年至1945年間推行了“集中與分配制”改革,將自由選修制與導師制相結合,有效彌補了自由選修制無法保證專業課選擇和質量的缺陷。二戰后,大批復員軍人進入高校學習,社會對高等教育的需求劇增。為了將學生教育成民主社會中負責任的公民,需要一個帶有限制性的課程體系來幫助學生加深對西方文化思想與政治體制的認識,形成更為一致的價值體系和行為準則。于是,詹姆士·布萊恩特·科特南(James Bryant Conant)校長在1945年至1975年間主導了“通識教育”改革,形成了美國高等教育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哈佛通識教育紅皮書”。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美國社會進入一個民主開放的時代,人們不再片面強調對西方傳統的繼承,而是認識到多元文化、包容精神及應變能力對國家發展與社會進步的意義。因此,德雷科·博克(Dereck Bok)校長自1975年開始主導“核心課程”改革。核心課程框架回避傳統的教育爭議,在通與專、自由與秩序、專業與全面、靈活與規范、多樣與專門、深度與廣度之間尋求平衡,聚焦培養學生組織和理解知識、分析和解決問題及從多角度看世界的能力,成為美國高等教育史上影響深遠的改革[1]。
哈佛大學四次課程變革很好地完成了前信息技術時代對“教什么與學什么”的探索,不僅為美國高等教育發展作出了卓越貢獻,而且為其它大學課程改革提供了參照樣本,此外,這種銳意改革的精神與“基因”使其總能保持學術優異和教育卓越。
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美國研究型大學重視科研而輕視教學的現實一度使本科教育質量成為政府及社會關注與批評的焦點。1998年,“博耶(Boyer)報告”出臺,以哈佛大學為首的美國研究型大學紛紛在提高本科教育質量,培養學生的探索精神、交流能力,豐富學生的教育體驗等方面推行綜合改革,其中包括重構課程體系幫助學生形成對人類知識與思想的寬廣視野,改進課內外教育教學活動為學生提供豐富的質疑、探究及解決問題的機會,改善課堂教學設計以提升學生的思考、表達與學習能力。逐步在本科教育中建立了以研究為基礎的教學模式,課外為學生提供參與研究的機會,課堂開展探究性學習,注重為學生創造完整豐富的教育體驗[2]。
博耶報告推動的這次美國研究型大學集體變革行動是綜合性的,不僅涉及“教與學”的內容,而且更強調通過變革“教與學”的途徑與方式來提高教學質量。隨著高等教育關注的焦點逐漸轉向教學質量的提升,如何“教與學”開始變得比“教什么與學什么”更為重要。
(二) 如何“教與學”的時代挑戰
進入二十一世紀后,世界高等教育發展最令人矚目的是信息技術對“教與學”所產生的全面而又深刻的影響。信息技術改變了信息被創造、聚集和傳播的方式,消除了學習在時間與空間上的約束,改變了人與知識的關系。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開放的教育資源快速增加,在線學習課程日臻完善,學生學習的途徑和方式不再限于學校與課堂而是可以隨時隨地進行。在線課程基于大量客觀數據的學習分析能為學生提供更具綜合性、更有意義的學習效果評估,網絡社交媒體提高了師生、生生溝通交流的效率[3]。
無論信息技術與教育的融合目前還多么不成熟,傳統觀念中大學與教師的角色、課程與知識的性質、教學與學習的概念、大學以知識傳授為主的教育模式都開始受到質疑和討論[4]。并且“數字化的一代對傳統課堂教學和課程模式不會忍受太久,他們越來越要求一種新的、更適應他們學習風格、能為他們終身的學習及變化做準備的學習方式”[5]。大學不得不開始思考“如何重新定義、設計與學習相關的制度、資源、環境和條件?如何改變傳統的教學與學習方式?如何順應潮流、充分利用信息技術迎接挑戰?”。這方面的努力所取得的進步和成是顯而易見的,例如MOOC運動、翻轉課堂、混合學習、自適應學習、學習空間的重構等等[6]。
除信息技術以外,過去幾十年認知研究也得到快速進展,取得了許多可以促進“教與學”的重要研究成果。將這些發現有效應用到“教與學”中去,通常需要教師結合實踐做方法和技巧(包括利用信息技術)方面的設計與創新[7]。美國六大教育協會對美國本科與研究生教育進行調查后指出“運用學習與認知科學方面的新知識和技能來促進學習”是美國高等教育面臨的七大挑戰之一。正如德雷科·博克所批評的:“大學總是不能系統地應用自己所發現的知識”[8]。從某種程度上講,將信息技術、認知科學與教學、學習融合進行創新是促進教與學的關鍵。大學要持續關注和應用人類學習與認知方面的最新研究成果,收集有效教學與學習的成功實踐案例及信息,并對院系負責人及師生公開[9]。
HILT是在提升教學與學習質量的時代需求下出現的,它是哈佛大學繼“教什么、學什么”之后,回答“如何教、如何學”的持續努力和創新。校長德魯?福斯特清晰的詮釋了這一點:“我們必須有效利用哈佛優越的學術資源,基于創新性的想法、清晰的證據及現代技術來重新定義教學和學習。作為教師和學生,應該如何才能充分挖掘教學與學習的各種可能性,如何才能使不間斷的探索和創新成為每個教師工作的一部分,如何才能在不斷嘗試中找到優秀教學與學習方法及評估它們的手段?”[10]
創新是一個不斷嘗試、評估、反思與改進的過程。哈佛大學通過極具前瞻性的HILT項目來營造有利于“教與學”創新的土壤,激發“教與學”創新的“火花”,并培育其成為“燎原之勢”,未來注定會對高等教育實踐、政策和領導力等方面產生新的影響。
HILT將學習與教學的創新與實踐作為核心任務,圍繞“教與學”開展校園大討論以凝聚共識。整合校內外相關資源(包括學校及院系職能部門、資源與技術社團、校內外專家等)以形成一個學習與實踐共同體,可為“教與學”創新實踐項目提供各種支持(包括資金、技術和智力支持)。此外,開展高質量的學習與教學理論研究,在學校(特別是共同體)內部公開分享創新實踐活動的過程及成果可以獲得更多反饋與支持,從而促進各類項目及活動的制度化。
(一)整合資源以形成共同體
為了在整個哈佛大學校內形成共識、促進項目及活動的順利開展,HILT建立了一個圍繞教學與學習的共同體(Consortium)。一方面,哈佛校內各院系和相關職能部門至少有一名代表加入這個共同體,主要職責是為各自所在學院或部門的學習與教學創新實踐活動提供技術支持與相關服務,協同HILT組織開展各類活動;另一方面,HILT通過提供資金與資源支持將校內一些與學習和教學相關的組織、社團、資源都吸納進共同體。例如,學者與從業者專家系列講座(Scholar to Practitioner Speaker Series)、ABLConnect學習資源數據庫、教學系列研討會(Talking About Teaching Series)、視頻建設組(Video Infrastructure)等等。
HILT希望把這個共同體建成一個有利于學習與教學創新、有利于分享和對話的動態專家網絡,讓教學、學習方面的問題與需求能在這里得到專業性的建議,讓教學與學習創新實踐活動能在這里得到同行反饋并得到技術與智力支持,讓不同院系和學科能在這里發現改進“教與學”的合作機會,讓優秀實踐案例能在這里得到討論和推廣。
(二)支持創新實踐項目
HILT對校內的學習與教學創新實踐活動給予立項資助。只要是承擔了教學任務的教師、學生、院長、系主任、管理人員以及博士后研究員,都有資格以個人或團隊的名義申請該資助,最高資助金額可達5萬美元。HILT將資助項目分為兩類:“火花項目”(Spark Grants)和“培育項目”(Cultivation Grants)。前者針對具有原創性、未來發展前景比較大的新想法,幫助這些“教與學”的創意從原型到試點,最終形成可推廣的成果;后者重在培育已經取得初步成功的項目,助其在更大范圍內推廣應用。
創新實踐項目立項有三個必備條件:一是創新性,要能真正有助于改進教學與學習實踐;二是實證性,結果所依賴的證據不能僅限于直覺或故事,而要基于科學嚴謹的數據及其分析;三是可擴展性,創新結果要值得分享與推廣,而不能僅僅局限于某一特定問題的解決方案。
表1是HILT 2014年立項的“火花項目”與“培育項目”,從表1中不難看出,這些項目有幾個共同特點:都是面向“教與學”的實踐、都以改進課程學習與教學為中心、想法都富有創意、都與信息技術相融合、目標皆是形成可用性強的模式、資源或工具。
HILT對“教與學”創新實踐項目不僅給予資金支持,還幫助項目獲得來自共同體及整個哈佛社區的反饋與建議,所以項目實施的過程及結果在校內都是開放共享的。HILT希望通過創新實踐項目形成一些能在更大范圍內推廣和應用的學習與教學創新成果。

表1 2014年HILT立項資助的“火花項目”與“培育項目”[11]
(三)支持院系優先發展項目
HILT也對院系層面與教學和學習相關的學術規劃及優先項目(Decanal Priorities)提供資助與支持,這些優先項目通常是院系負責人計劃在本院系推進的一些能促進教學與學習的活動。獲得HILT支持的院系優先項目一般具有以下特點:成果能夠在其它院系應用或復制、本身是跨院系的且具有一般性和擴展性、能使整個學院的學術計劃更為清晰、與HILT的整體目標一致且可持續。
HILT通過“自下而上”( Bottom-up/Seed)、“自上而下”(Top-down/Programmatic)、協調性或基礎性的活動來實現對院系的這種支持。院系優先項目由院長辦公室領導,HILT提供資助,成果在院系之間交流分享。與HILT資助的創新實踐項目相比,院系優先項目往往期限更長(一般是4年)、涉及面更寬。例如,2014年HILT支持的優先項目就涉及:教師和研究生教育技能的發展、課堂和教育技術的融合與試驗、教育研究和評估能力的建設、傳播教學與學習最佳途徑的探索。
(四)開展學習與教學的理論研究
HILT圍繞學習和教學開展跨學科、創新性的理論研究,主要有四種研究導向:現有教育研究的綜合、現有社會科學成果的教育應用、推動學習的協同創新研究和面向大組織的數據分析研究。例如,2013年至2015年,HILT的理論研究計劃具體包括對創新性教學方法進行試驗、開發新的可靠的學生學習測量、研究學生的動機與投入和幫助學院改進課程評價方法。HILT有自己的專職研究人員,與校內外不同學科的其它研究人員建立了廣泛的研究合作。理論研究成果的交流形式主要包括學術期刊論文、教學實踐指導、博客等網絡媒體交流、校級層面的講座、研討會、工作坊以及免費送給校內各級管理人員的內部報告和活動備忘材料。

圖1 HILT理論研究對學習與教學相關主題的關注度[12]
HILT的理論研究盡管涵蓋學習與教學的各個方面,但對各主題的關注和重視程度卻不盡相同。圖1顯示的是HILT理論研究對學習與教學相關研究主題的關注程度。從圖1中可以看出,動機是HILT最關注的研究主題,其次是教學方法、課程評估、學習社區、教學環境、學習評估和合作。

表2 HILT理論研究對各類研究方法的采用程度
注:表中1至7代表的程度從強到弱。
表2顯示的是HILT理論研究的方法論,主要采用試驗研究和相關性研究,強調結論的證據一定是基于客觀數據與定量分析,特別重視在真實課堂環境下對學生個體行為的研究。
(一)重視推動“教與學”的創新
我國多數大學仍在沿用“以教師、教材和課堂為中心”的傳統教學模式,幾十年來沒有實質變化,以問題研究為中心的探究式學習難以真正得到推廣[13]。原因當然是多方面的,譬如學校教學評價與激勵機制導致教師教學積極性和創新意識不足,傳統教育模式的慣性使得學生適應能力較差,班級規模及教學條件限制了現代教學法的運用等等??傮w而言,與國際一流大學相比,我國大學在教學理念、制度設計、組織和資源方面都還存在較大差距,這直接影響到我國高等教育的人才培養質量與競爭力。對伴隨互聯網長大的一代學生來說,信息化已成為他們的生活方式。不難想象,他們所期望的學習方式與目前大學所能提供的教學方式之間存在的差距有多大[14]。信息技術對大學的挑戰是全方位的,改變現狀需要系統性思維,大學首先要認識到提高教學質量的意義及變革教學模式的路徑,自上而下的進行頂層設計并采取集體行動。
信息技術發展對大學而言既是挑戰也是機遇,大學可以借助信息化教育改革的浪潮,推進教學與學習的創新和變革,彌補差距和趕超先進。學校層面的重視是邁出實際行動的必備前提,在中國的文化環境下尤其如此。大學應首先從思想上對教與學的創新實踐予以足夠的重視并使之形成共識,這通常需要借助學校層面積極的宣傳與交流活動,通過各種途徑將國內外最新的“教與學”創新與變革的信息傳遞給學校師生員工。
(二)建立學習與實踐共同體
推進“教與學”的創新和實踐需要自上而下的統一規劃及行動,大學應建立能夠整合學校相關資源的組織與機制。我國大學教務處通常設有“教研科”主抓教學研究,最近幾年還普遍建立教師(教學)發展中心開展教師教學技能培訓和教學咨詢。但它們存在的問題也是具有共性的,譬如教學培訓多限于理念、技能傳授,批判性地反思教學實踐的內容不夠;教學咨詢和技術服務(如課堂視頻錄制服務)有些沒有真正建立起來或教師的參與積極性不高;教研課題的研究停留在理論探討的層面,最終不能形成指導和用于教學實踐的成果;缺乏針對教師課堂教學的個性化評估與改進服務項目;已立項的教改創新實踐項目彼此之間缺少聯系,無論過程還是結果能得到的反饋與支持都非常有限。所有這些問題的原因最終都可以歸結到組織與機制上來,因此尋找一種有效的組織形式與運行機制就顯得至關重要。
國外的實踐表明,建立一個學習和實踐共同體有助于項目的有效實施。學習與實踐共同體是將有“共同愿景”的學生、教師、管理者組織起來形成一個共同體,成員共同思考、探究和實踐,整個團隊作為一個完整的系統運行。在共同體中,學習與實踐既是態度也是活動,既是生活方式也是過程。邁阿密大學教學促進中心在這方面做過成功的探索與實踐,該中心主任米爾頓·克斯教授還就如何建立學習和實踐共同體出版了專著《構建高校教師學習共同體》[15]。譬如,大學可以鼓勵教師結合自己的工作與興趣,在一定的期限內(比如一年或兩年)聚焦特定教改主題,設計創新方案、嘗試教學實踐,并評價實施效果。這個過程所需要的資源與支持來自于學習與實踐共同體。創新實踐結果無論成敗或好壞,都在校內甚至國內展示和交流。HILT的一個重要目標就是建立一個更利于“教與學”創新的哈佛共同體(Harvard Community)。
(三)基于客觀證據評估創新結果
教學與學習創新的研究課題本質上是面向實踐的行動研究,研究目的重在改進實踐而不是理論探討。我國大學傳統的教研課題純粹以理論研究為導向,問題與解決方案停留在理論層面,缺乏基于教學實踐的第一手材料和客觀證據。因此大學在教研課題和“教與學”創新中應強調科學方法論和實證主義,對項目的審批和評估,從問題、試驗、實踐到結論(或最終成果)都應依賴于真實可靠的數據和客觀證據。教師在教改中不僅要有方法論的意識,還要注重科學的收集與分析數據,使創新性的思想與方案得到實踐的穩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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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平和光)
On the Harvard Initiative for Learning and Teaching and Its Enlightenment for China
ZHANG Heping
(SchoolofEducationalScience,HubeiUniversityofEducation,Wuhan,Hubei430074,China)
Harvard Initiative for Learning and Teaching (HILT) was designed to promote the applying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science of learning in teaching through integrating the learning and teaching resources, building the community and network which could promote innovation of teaching and learning, supporting innovative practical projects and theoretical researches. The reform tradition of Harvard, the challenges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on teaching and learning and the development of learning and cognitive science were the times context which made the birth of HILT. Chinese universities should learn from the practice of HILT,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innovation of learning and teaching, effectively integrate related resources by means of establishing community of learning and practicing, support innovation projects and theoretical research projects, and examine the results of innovation based on objective evidences and real data and promote its applications.
Harvard University; HILT; information technology
2015-01-04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公立本科高校教師科研生產率的影響因素研究”(項目批號:15YJC880125)。
張和平(1977-),男,湖北巴東縣人,博士,湖北第二師范學院教育科學學院講師;研究方向:高等教育管理、教師教育。
G649
A
1005-5843(2016)07-0149-07
10.13980/j.cnki.xdjykx.2016.07.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