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玲,劉運飛,姜小蘭
(長江科學院 《長江科學院院報》編輯部,湖北 武漢 43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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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T 7714新標準與CAJ-CD(2006)著錄規則的比較研究
黃玲,劉運飛,姜小蘭
(長江科學院 《長江科學院院報》編輯部,湖北 武漢430010)
目前科技期刊參考文獻著錄格式及著錄項目等不統一的現象仍存在,且同一著錄項目中,國家標準和行業規范又有著不同的要求。如何選擇正確合適的格式進行參考文獻的著錄,成為了困擾作者和編者的難題。鑒于此,對比分析了新發布的GB/T 7714—2015《信息與文獻 參考文獻著錄規則》標準(簡稱“新標準”)和CAJ-CD B/T 1-2006《中國學術期刊(光盤版)檢索與評價數據規范》(簡稱“數據規范”)在不同文獻類型如普通圖書、期刊文章、標準文獻等著錄格式的異同,之后對新標準和數據規范的部分著錄細則提出疑惑,并給出了建議,如將新標準中“文獻類型標識”改成必選項、刪除新標準中將引用日期作為必選項的修訂等。希望該研究能為新標準的推廣實施以及數據規范的修訂盡綿薄之力,為作者和編者進一步規范參考文獻的著錄提供參考。
參考文獻;著錄格式;著錄項目;GB/T 7714—2015;CAJ-CD(2006);比較分析
為規范參考文獻的著錄,我國于2015年5月15日以國家標準形式正式發布了GB/T 7714—2015《信息與文獻參考文獻著錄規則》標準(簡稱“新標準”)[1],代替了2005年3月23日發布的GB/T 7714—2005《文后參考文獻著錄規則》標準(簡稱“舊標準”)[2]。CAJ-CD B/T 1—2006《中國學術期刊(光盤版)檢索與評價數據規范》(簡稱“數據規范”)[3]是2006年10月1日實施的以電子期刊方式連續出版的大型集成化學術期刊全文數據庫,該規范以國際、國家有關標準為依據,對入編《中國學術期刊(光盤版)》的期刊,包括社會科學類期刊和科學技術類期刊的重要檢索和統計評價數據格式提出了具體要求。
首先,應該肯定的是,不管是國家標準還是數據規范的發布實施,都有力地推動了我國參考文獻著錄規范的發展,為我國期刊事業的現代化、標準化、規范化建設做出了極大的貢獻[4]。但同時,一方面由于對國家標準和規范的執行不到位,另一方面國家標準和規范的某些規定存在不一致的地方,不同科技期刊著錄參考文獻時的亂象較多,這已在許多研究[5-9]中進行過細致闡述和分析。
由于數據規范的發布實施時間僅落后舊標準1年,可看成數據規范是參照了舊標準后對參考文獻著錄進行的修訂更新。現新標準的頒布實施是否會帶來同樣的影響,能否促進新數據規范的修訂我們不得而知。為更好地規范參考文獻的著錄,本文通過對比研究,分析了新標準與數據規范在主要文獻類型如普通圖書、期刊文章、標準文獻等著錄格式的異同,并對新標準和數據規范在文獻著錄時存在的問題進行了商榷,以期為作者及編輯同仁們提供參考。
1.1主要參考文獻類型著錄格式的比較
新標準自2015年5月15日發布到如今已有一年,筆者通過“中國知網”搜索主題為“GB/T 7714—2015”的文章近30篇。陳浩元先生早在新標準公布之前,率先在《編輯學報》參考文獻著錄的細節上做出了說明[10];新標準公布后,又撰文敘述了新標準的主要修訂之處和實施要點[11]。之后,也有許多學者圍繞新標準進行了詳細解讀和闡述[12-14],主要集中在新標準的重大修改處及新標準的疑點(即需進一步修訂之處)兩方面。可見,新標準一經發布實施就引起了期刊出版界的普遍關注,說明大家對于參考文獻著錄規則的重視度是非常高的,希望通過國家標準的修訂頒布更好地規范參考文獻的著錄。
而以往的研究中,國家標準和行業規范在參考文獻著錄規則方面的異同研究卻并不多見,目前科技期刊參考文獻著錄格式及著錄項目等不統一的現象仍存在,且對于同一著錄項目,國家標準和行業規范又有著不同的要求。為使研究更具有針對性,本文在細致解讀了新標準和數據規范文件的基礎上,對主要文獻類型著錄格式進行了列表對比(見表1),分析了兩者之間的異同。
數據規范規定了中國學術期刊檢索與評價數據主要項目的名稱、標志、結構和表示格式,提出了各類文獻的選用項目及其在印刷版期刊上排印位置的建議[3]。可見,參考文獻的著錄只是數據規范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數據規范中文獻的著錄與GB/T7714國家標準在形式和內容上有一定的一致性,但通過表1對比發現,數據規范與新標準在主要文獻類型的著錄格式方面仍有較多區別,主要表現在如下幾個方面。
1) 在著錄項目的設置方面,為了適應網絡環境下電子資源存取路徑的發展需要,新標準新增了獲取和訪問路徑和數字對象唯一標識符(DOI),而數據規范中規定只有在文獻類型為電子資源時需給出電子文獻的網址,并建議在網址和相應的文獻間建立起超鏈接。
2) 在著錄項目的必備性方面,新標準中將“文獻類型標識”設置成了任選項,且增設了“引用日期”為必選項。新標準中的[引用日期]是僅對電子資源而言的。
3) 對于普通圖書,數據規范中其他題名信息、其他責任者和版本項均標識為“任選”。而在新標準中對于“版本”項是這樣規定的:“第1版不著錄,其他版本說明應著錄。”新標準中普通圖書的引文頁碼為必選項,但在數據規范中指明當圖書為整體引用時可以不用標注頁碼。
4) 對于會議論文,數據規范中的原文獻主要責任者標識為“任選”,而在新標準中,該項為必選項。
5) 在專利文獻方面,新標準中去掉了數據規范中的“專利國別”項。這也是新、舊標準的區別所在。
6) 對于標準文獻,數據規范中的主要責任者、出版地、出版者、出版年均為任選項,新標準中這些項為必選項。
7) 對于期刊文獻,為了減少外文刊名引用不規范所造成的引文統計及鏈接誤差,數據規范建議以(SXXXX-XXXX)格式在刊名后加ISSN號。且新標準中的“頁碼”與數據規范中的“起止頁碼”也是相區別的。
以期刊論文為例,隨著各種數據庫的逐漸普及及編著者自身網絡數字化意識的提升,現在人們主要從各大電子資源庫中如“中國知網”、“維普”、“萬方”等獲取信息,而不是像過去那樣較大程度上依賴于紙質文獻。且相對于紙質期刊,電子資源具有易檢索、查詢快且效率高等優點,人們往往會優先選擇電子資源庫查找信息。故由此可見,新標準對于電子資源方面著錄的修訂是可取的。
1.2新標準與數據規范著錄細則商榷
基于1.1節新標準與數據規范著錄格式的對比分析,本節對其部分著錄細則提出了一些疑惑。
1.2.1文獻類型標志(識)的規定不統一數據規范中的“文獻類型標志(必選)”、舊標準中的“文獻類型標志(電子文獻必備,其他文獻任選)”與新標準中的“文獻類型標識(任選)”規定不一致。舊標準中的“標志”在新標準中改成了“標識”,是否為筆誤?且新標準中將“文獻類型標識”在必備性方面改成了“任選”。但通過仔細查看新標準的示例,僅在新標準中第4.1.2節發現了一處去掉“文獻類型標識”的示例,如:
示例1:FAN X,SOMMERS C H. Food irradiation research and technology. 2nd ed. Ames,Lowa:Blackwell Publishing,2013:25- 26 [2014-06-26]. http://onlinelibrary. Wiley.com/ doi/10.1002/9781118422557.ch2/summary.

表1 新標準和數據規范的著錄格式對比
注:電子資源的2個必備項是指獲取和訪問路徑、數字對象唯一標識符(DOI)。
由于示例1沒有標著“文獻類型標志”,故只能通過查看該文獻的信息如版本項(2nd ed)、出版信息(Lowa:Blackwell Publishing)及電子文獻的網址(以http://開頭項)可知,示例1應該為專著,且其來源為電子資源,故其文獻類型標志項應該為[M/OL]。這樣一來,既耗費了讀者閱讀時間,還可能會導致讀者對文獻的誤判。因為讀者不像編輯,能熟練掌握著錄文獻的各個著錄項,讀者需要的是能快速、準確地瀏覽并查找到自己所需的文獻,而不是在文獻類型的判斷上花太多時間。且文獻類型標志(包括文獻載體標志)均以單字母(如M,J,S)或雙字母(MT,DK,OL)表示,所占篇幅不大,故筆者認為應該參照數據規范將該項保留為必選項。且該項作為新標準中的一項重大修訂,應在示例中突出顯示該修訂處,但在新標準中僅找到上述一處示例,其用意讓筆者疑惑。
1.2.2引用頁碼的著錄對于普通圖書、會議集、報告、學位論文的引用頁碼,新標準規定其均為必選項,數據規范中除上述規定外,還增加了個附加條件即當論文被整體引用時可以不注明起止頁碼。新標準中存在較多與其規定不一致的示例,如:
示例2:徐光憲,王祥云. 物質結構[M]. 北京:科學出版社,2010.
示例3:牛志明,斯溫蘭德,雷光春. 綜合濕地管理國際研討會論文集[C]. 北京海洋出版社,2012.
由示例2和3可見,雖然新標準中規定引用頁碼為圖書、會議集的必選項,但在示例中卻未體現出來,是否如數據規范中所規定的“整體引用時可不注明頁碼”?故建議新標準在給出示例時應參照其著錄格式進行著錄,對于與著錄格式存在的不一致應另外給出解釋和說明,以免使讀者誤解。
1.2.3引用日期的必備性問題將引用日期作為必備項著錄,是新標準相對于舊標準所做的一處重要修改。由表1可知,在主要文獻類型如普通圖書、期刊論文、會議論文等的著錄項目中,將“出版年”作為必選項著錄;在專利文獻中,將“公告日期或公開日期”作為必選項著錄。對于已經公開出版發行的文獻,出版日期(公告日期)才是最重要的時間信息,這些文獻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發生任何改變,在這種情況下,作者不管何時引用該文獻,參考效果都是一樣的。只有引用電子資源時,引用日期作為必選項著錄,才能體現時效性。所以筆者認為新標準的此處修訂是欠妥的。且通過認真核實新標準中的示例發現,依然沿用的是舊標準關于引用日期的著錄方法,即只有在文獻載體標志為“OL”時,才有引用日期的著錄。如:
示例4:張伯偉. 全唐五代詩格會考[M]. 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2002:288.
示例5:侯文順. 高分子物理:高分子材料分析、選擇與改性[M/OL]. 北京:化學工業出版社,2010:119[2012-11-27].http://apabi.lib.pku.edu.cn/usp/pku/pub.mvc pid=book.detail&metaid= m.2011 1114-HGS-889-0228.
1.2.4期刊名的著錄新舊標準都強調“題名按著錄信息源所載的內容著錄”,其中題名包括書名、期刊名、報紙名等,但實際上存在著很多與批準的題名不一致的情況,此處以期刊名為例,如××大學學報(××科學版)。在數據規范和舊標準中示例的著錄格式為“清華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而新標準中示例的著錄格式為“北京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山西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表明新標準做到了著錄項與信息原貌一致,建議數據規范可采用新標準的此項修改。
1.2.5標準文獻的著錄數據規范中的主要責任者、出版地、出版者、出版年均為任選項,但沒有明確規定這4項是同時著錄、同時省略還是隨意選錄。相比而言,新標準對標準文獻的著錄的要求更詳盡細致些。新標準與數據規范在標準著錄項的不一致,對著錄項的取舍不一致造成了科技期刊實際執行中的混亂現象。故筆者認為此項可參考新標準進行著錄,使著錄信息更詳盡些。
1.2.6無卷號的期刊文章的著錄新標準和數據規范中對于無卷號的期刊文章在參考文獻表中的著錄格式區別在于“年”與“期號”間加不加“,”,前者不加,而后者是加上了“,”的。由于參考文獻的著錄符號采用的是符號前置的方法,在新舊標準中都有類似規定:年、卷前用“,”;期號加“()”,其前無符號。有學者認為,當著錄的期刊文章無卷號時,期的符號“( )”不應繼續保留卷的符號“,”[15],故其認為無卷號的期刊文章應參考國家標準的著錄格式進行著錄。
限于篇幅,本文僅從6個方面對著錄細則進行了商榷,對于2.1節提及的其他方面如“專利國別”項的刪除、外文期刊需加ISSN號等不再進行深入探討。不管是國家標準還是數據規范,均是作為推薦性標準在期刊、圖書等領域得到了采用,存在分歧和不妥之處在所難免,希望今后國家標準(或規范)的修訂間隔時間能再縮短些,通過不斷的及時修訂,使得參考文獻著錄規則更具科學性、準確性和實用性。
隨著大家對參考文獻著錄的重視度加大,目前科技期刊對參考文獻的著錄已日益規范。但由于新標準與數據規范的著錄格式不盡相同,導致了同一項目中仍有參考文獻著錄亂象的發生。筆者在仔細閱讀了新標準和數據規范文件的基礎上,指出了兩者的異同,并對其部分著錄細則提出了疑惑,給出了相應的建議。限于筆者自身水平,文中觀點僅為筆者在查閱其他文獻基礎上,并結合自身編輯經驗得出的結論,難免有考慮不周到的地方,希望能與各位編輯同仁們溝通交流,并得到大家的意見。另外,希望本文能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為數據規范的下一步修訂提供一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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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31
黃玲(1985—),女,編輯,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編輯出版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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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2714(2016)03-013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