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新+湯婷婷
摘 要:江恒源是我國近現代重要的職業教育理論研究者和實踐者,他分別對補習教育的定義、目的、類型、功效、設科、師資等方面進行了較為全面的論述:補習教育的目的注重學生技能的提高,兼顧知識、道德和體格的全面發展;補習學校的門類繁多,整合學校和社會教育資源來發揮其效能;補習教育的功效顯著,值得重視并加以提倡;補習教育的設科靈活機動,能兼顧個人與社會的需要;補習教育的師資緊缺,應鼓勵教師義務擔任,并指定相關大學來培養。江恒源關于補習教育的獨到見解,對當前我國職業教育、成人教育和職業培訓仍有一定的借鑒與啟示作用。
關鍵詞:江恒源;補習教育;成年補習教育;職業補習教育
作者簡介:謝德新(1984-),男,廣東化州人,廣東技術師范學院教育學院講師,博士,研究方向為中國近現代職業教育;湯婷婷(1990-),女,四川仁壽人,廣東技術師范學院教師,研究方向為比較職業教育。
基金項目:廣東省教育廳青年創新人才類項目(社科類)“廣東特色現代學徒制理論與實踐研究”(編號:2015WQNCX085),主持人:謝德新。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7518(2016)22-0092-05
江恒源(1885-1961),字問漁,號蘊愚,別號補齋,江蘇灌云人。中華職業教育社的主要領導人之一,與黃炎培、冷御秋、楊衛玉并稱為職教社“四老”。自1928年7月起長期主持職教社社務,歷任辦事處主任、總干事、評議會評議長、副理事長,積極參與創辦中華職業學校、女子職業學校、職業補習學校、職業指導所等職業教育機構,先后擔任中華職業學校、中華職業補習學校、中華工商專科學校、比樂中學等校的校長。作為中國近現代職業教育理論與實踐的重要探索者,其職業教育理論著作主要有《職業指導問題》(中華職業教育社1928年)、《職業教育》(與沈光烈合著,正中書局1937年)、《如何辦理職業指導》(商務印書館1941年)等,發表職業教育文章數十篇。其中他對包括成年補習教育和職業補習教育在內的補習教育理論進行過系統探討,在充實和豐富民國時期成人教育和職業教育理論方面起到積極作用。
一、補習教育的定義與目的
(一)補習教育的定義
補習教育作為普通教育和職業教育的重要補充形式,它曾在較長的時間里沒能被社會所認識,更談不上受到相應的關注。江恒源指出:“以往一般人,多以為職業學校就是職業教育,職業學校以外,即無職業教育可言,對于職業補習教育是絕對看不起,對于職業指導更是漠不關心,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誤解,一種偏見。”[1]進而,他解釋說,補習教育是“對于基本知識技能尚未有獲得者”,“補授他們未及在學校時代獲得的知識技能,所以一切教材、方法、訓育等”,與“全日學校”、“正式學校”沒有很大的差異[2]。
為了糾正當時社會對職業教育認識的偏差,正視補習教育是普通教育和職業教育的重要教育形式,江恒源結合自身的認識和理解,對補習教育的概念進行了闡釋。他明確指出:“所謂補習敎育,皆是為小學畢業,無力升學,現正從事于農工商職業之青年而設,目的在利用工作余時,補授以職業上必要的知能,及與職業有關系的科學常識,又于青年立身處世的公民道德服務道德,同時加以相當的訓導。”[3]簡而言之,“凡對于就業青年或成人,利用其工作余暇,予以知識、技能、品性、體格各方面之相當訓練者,謂之補習教育。”[4]因此在他看來,補習教育的對象是服務于職業界的青年,而補習的課程又是重在職業知能的灌輸與訓練,所以學制上往往把它列在職業教育范圍之內,或稱之為職業補習敎育[5]。
(二)補習教育的目的
關于補習教育的目的,當時國內外學者存在不同的認識和看法。江恒源在充分了解可萊(Robert L.Cooley)、普魯遜(Prosser)和愛倫(Allen)、顧樹森、孟憲承等學者相關觀點的基礎上,力求更加全面和系統地闡釋補習教育的目的[6]。他認為補習教育的目的主要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其一,通過文字教育,讓受補習教育的成人在識字讀書的基礎上,能夠作文和寫信,從而擁有完全吸收知識經驗的工具;其二,通過公民教育和科學教育,讓補習教育的成人,能夠明了三民主義,運用四權,愛國家,重法律,急公義,略識中外大勢、宇宙自然現象、社會進化情形以及近代文化要素,從而具有辨別是非的理智和補助公益的熱情;其三,通過生計教育,讓補習教育的成人,能意識到自己所從事的職業具有彌補缺憾的必要和改良的需求,從而補充較高深的職業知識和訓練較優良的職業技能,來增加工作收益和解決生計困難;其四,通過康樂教育,讓受補習教育的成人,能意識到健康方法的不講求,以及娛樂方法的太卑陋,由此注意鍛煉身體,預防疾病,祛除迷信,從而提高個人的工作效能,促進群眾的互愛互助精神[7]。因此可以看出,補習教育的目的涵蓋面雖然較為廣泛,但文字教育、公民教育和科學教育、生計教育、康樂教育在補習教育實施過程中共同發揮作用,共同實現補習教育的目的。
二、補習教育的學校類型
江恒源把補習教育分為普通補習教育和職業補習教育這兩種類型,并解釋說:普通補習教育是“對于未畢業義務教育而從事職業的兒童,令其分執業時間的一部分,補足其應受的義務教育”;而職業補習教育則是“對于已畢業義務教育而入職業界之青年,于執業之余暇,或分執業時間之一部分,授以職業上之專門知識和技能”。[8]與此相對應的是,他把補習學校相應地劃分為普通補習學校和職業補習學校,并指出這兩種補習學校的區別在于它們設立的目的不同:普通補習學校為一般教育而設立,而職業補習學校則專門為改進職業而設立。
(一)普通補習學校
根據受教育者的教育程度和所從事的職業不同,江恒源把普通補習學校分為成人識字學校(亦稱“識字班”或“平民讀書處”)、普通職工補習學校和普通農民補習學校這三種類型[9]。
成人識字學校專為不識字的民眾而設,它不受區域、城鄉的限制,主要是根據當時社會民眾的實際需要而設立。江恒源強調,這種學校雖是為民眾識字而設,但不能僅僅停留在教民眾識字的層面上,還應該以識字為契機,向民眾傳授一些切合他們實際生活,有助于他們改進個人職業的知識。同時,成人識字學校的教育期限不必過長。民眾接受完識字教育后,可以進入高一級的學校繼續學習。城市的民眾,可以進入普通職工學校;而鄉村的民眾,則可以進入普通農民學校。
相對成人識字學校而言,普通職工補習學校和普通農民補習學校的教育對象不同,這兩類學校的設立具有明顯的城鄉特征。普通職工補習學校設立在城市,為略識文字或已受小學教育的一般工商界職工提供相應的補習教育;而普通農民補習學校則設在鄉村,為略識文字或已受小學教育的農民提供相應的補習教育。江恒源指出:這兩類補習學校雖都以文字教育、公民教育和科學教育、生計教育、康樂教育為重,但就當時中國的社會實際情形而言,更應以生計教育為中心,讓民眾掌握謀生的方法,解決好衣食住等問題。這種生計教育不是鐵匠鋪、成衣店只傳習陳舊技術的方法,而是實施生計教育的過程中兼顧公民道德和實用知識的傳授。
(二)職業補習學校
根據地域和性別的不同,江恒源把職業補習學校分為都市而設的工業補習學校和商業補習學校,為鄉村而設的普通農業補習學校,以及專為婦女而設的婦女補習學校[10]。
工業補習學校和商業補習學校由于教育對象的不同,它們又可以具體分為:工業補習學校可以分為某種工業補習學校、某種工廠徒弟補習學校、某種工廠職工補習學校和某種工業徒弟補習學校;而商業補習學校可以分為某種商業補習學校、某種商業技術補習學校、某種商店職工補習學校和某種商業徒弟補習學校。這些不同類型的學校,其教育的目的和教授的內容也是不同的。
普通農業補習學校是為農民補授實用的農業知識和技能的專門教育,但由于各種農業知識技術的性質不同,其設立的短期傳習所及技能科,又可以分為養雞班、養蜂班、養魚班、除螟講習班、農具講習班等等。
另外,還有為婦女設立的婦女補習學校,這種學校可以分為普通家事班和技藝班。其中,按農業性質來分,技藝班可以分為園藝、養雞、養豬、養蜂等;按工業性質來分,技藝班則包括各種手工藝。
在江恒源看來,普通補習教育和職業補習教育的門類較多,僅僅依靠補習學校來開展和實施,取得的教育效能非常有限。因此他認為,除了補習學校之外,還應該輔之以圖書館、博物館、運動場、展覽會、講演會,以及各種集會、游藝等社會教育機構,整合并利用這些教育資源,為成人提供更多的教育機會,從而增進他們的知能,并提高他們的技能。
三、補習教育的功效
江恒源指出:“在我國一般人的見解,總以為職業學校是職業教育的正宗,而對于職業補習教育,仍多視為無足輕重。”[11]針對補習教育沒有引起社會重視的情形,他對補習教育,尤其是職業補習教育所具有的優勢、功效和價值進行了全面而系統的剖析。
在江恒源看來,補習教育既不浪費時間和金錢,又不制造書呆子,能夠迎合當時社會對人才的大量需求。他認為補習教育有四個優點[12]:其一,機動靈活。在適應學生需要的原則下,補習學校的課程、設備和訓育機動性很大,可以靈活使用,教學內容和教學方式也可隨時改變,避免學生在校所學非社會所用的弊病,擺脫正式學校管理的呆板機械和教學的限制約束。其二,不限程度資格。在入學資格和程度方面,補習教育對教育對象沒有限制,學習者需要學習什么內容,補習學校就提供相應的教學,它只注重學習者能力的提高,而不注重學習者原有的資格。其三,學做合一。補習教育是一種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教育,既在學習的過程中進行實踐,又在實踐的過程中學習,把知識學習與職業要求密切聯系起來,能夠做到學以致用。其四,學習與生活相結合。補習教育是寓學習于生活之中,生活與學習融合在一起的教育,通過學習來改進生活,同時又通過生活來促進學習。
值得注意的是,隨著職業補習教育在職業教育體系中的優勢逐漸凸顯,地位日益重要,江恒源認為它可以和正式職業學校教育“分庭抗禮”,并把職業補習教育的問題作為當時中國職業教育的六個中心問題之一,并從以下十個方面來闡述職業補習教育的重要性[13]。
第一,職業補習教育可為受過小學教育,準備進入或已經進入職業界的青年提供相應的訓練;第二,職業補習教育和識字教育混合舉辦,既可以普及和推廣青年和成人的識字教育,又可以提高他們的職業技能;第三,職業補習教育既可以提供靈活的學習方式,又不耽誤正常的工作,為青年節省學費;第四,職業補習教育有助于消除青年因家境貧困不能繼續升學而產生煩悶抑郁的心理;第五,職業補習教育能為接受過不同層次國民教育的青年提供繼續教育的機會;第六,職業補習教育有助于改進社會產業的利器;第七,職業補習教育能夠提高國家生產效能;第八,職業補習教育能夠較好地彌補職業學校教育的不足,有利于職業教育的推廣和普及,更好地發揮社會效能;第九,職業補習教育能為無力升學卻有出眾天才的人提供補習教育的機會,讓他們的特殊才能不被埋沒;第十,職業補習教育辦理便利,經濟效能高,能夠充分利用閑置的校舍和社會其他場所。
江恒源分別從受過國民教育、未受過國民教育、節省學費、不能升學的青年心理、畢業學生出路、國家教育政策、增加生產效能、職業教育自身效能、特殊天才、辦理便利和經濟效能這十個方面來論述職業補習教育的功效。由此得出,在當時中國社會需要和教育畸形的情形下,職業補習教育比職業學校教育和職業指導還更重要,更值得提倡[14]。
四、補習教育的設科
關于職業補習學校的設科,江恒源認為可以參考歐美職業補習教育學者所提示的學理,同時也要符合中國的實際需要。他指出:當時職業補習教育的設科主要有學年制和學科制這兩種不同的爭論,其中主張學年制的理由有三點,主張學科制的理由有六點,具體內容如下表1所示[15]:
職業補習教育設科主張學年制和學科制的理由。從學年制與學科制的主張來看,理由都比較充分,各有所長,它們都在不同程度上直指當時社會的實際狀況。在此基礎上,江恒源進一步強調:無論是采用學年制,還是學科制,職業補習教育的設科應力求精簡,不宜過于繁多復雜。他認為,職業補習教育的設科應該遵循以下四個原則[16]:
其一,職業補習教育的設科應服務區域生產發展。職業補習教育的設科在不同區域,其具體需求是不一樣的。一般而言,手工業區辦手工業補習科,電氣工業區辦電氣補習科,機械工業區機械補習科,園藝區辦園藝補習科,棉業區辦棉業補習科,稻作物區辦稻作物補習科,畜牧區辦畜牧補習科,蠶桑區辦蠶桑補習科,茶葉區辦茶葉補習科,銀行區辦銀行補習科,進出口商區辦國際貿易補習科,公司區辦會計補習科或商業廣告補習科,普通商業區辦商業補習科。當然,同一區域需要不同的學科,或者不同區域需要同一學科的狀況也會出現。職業補習教育的設科應因地制宜、靈活機動,更好地服務于區域生產和經濟發展。
其二,職業補習教育的設科應切合地方實際情形。就程度而言,職業補習學校可分初級、中級和高級這三種,但辦哪種程度的補習學校,則要依據地方的實際需要而定。一般而言,程度屬于初級的只好辦初級補習科;初級雖多,中級不少,可以兼辦中級補習科;初級中級雖多,高級也不在少數,可以兼辦初級、中級和高級這三種補習科。職業補習教育的設科只有切合地方職業界的實際情形,才能真正發揮自身的功效。
其三,職業補習教育的設科應注意供求相應。職業補習教育的設科應進行統籌、協調和規劃,盡量避免重復設科,造成供過于求,從而導致資源浪費的現象。
其四,職業補習教育的設科應兼辦長、短期科。由于工作、住所、興趣、待遇、服務地點、雇主反對等多種因素的影響,職業補習學校的學生流動性極大,能夠堅持長期接受職業補習教育的人數非常少。所以職業補習教育的設科,應兼辦短期科,利用適宜的時間,根據學生的需要隨時舉辦。
五、補習教育的師資
師資奇缺是職業教育普遍面臨的共同難題。在補習教育優勢日益突顯的情形下,一方面,社會對其需求逐漸增多,另一方面,師資缺乏成為制約其規模擴充和普及推廣的重要瓶頸。
無疑,江恒源深刻認識到師資對補習教育發展的重要性,并強調“教師是學校的靈魂,無好教師,不會有好學校,所以要想發達職教,第一先決問題,便是養成且不斷地養成許許多多的職業教師”。[17]同時,針對“成人需要補習教育,如是之切,應受補習教育的人數,又如此之多”的客觀現實,江恒源認為依靠正規學校培養師資“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但要大規模辦理補習教育,僅僅依靠正規學校來培養師資,這種途徑仍然非常有限,無異于杯水車薪。盡管當時補習教育的師資非常緊缺,但江恒源要求教師應具備相應的素質。他說:“補習學校的教師,絕不是人人皆可以做的,學識如何,姑且不論,至小限度,也要有一些不厭不倦熱心教育的興趣,和隨機應變、善于觀察社會心理的才能。”[18]
對于解決補習教育的師資問題,江恒源認為可以通過以下兩種途徑來實現:
第一種途徑,教育行政機關及教育界鼓勵或獎勵志同道合的教師義務擔任補習學校教師。他建議:“在各小學校、中學校、各師范學校,乃至其他各級各種學校,皆能由教職員合力組成成年補習學校一所或數所,先由具有相當興趣及才能的人擔任教師,再由此聲應氣求,可以引起許多富于這一類興趣才能的同志,多來加入或愿同盡義務,若在師范學校,其中最高年級學生,具有此臻興趣,而愿擔任教授的,也可幫助原來教師共同辦理。”在這個過程中,教育行政機關和教育界要進行監督指導,及時為解決問題提供相應的幫助。這樣,“一文不費,可以教育許多成人,一校不設,可以造就許多教師。”[19]
第二種途徑,由教育部指定國內若干所大學負責培養職業學校和職業補習學校的師資。他建議把要做職業學校及職業補習學校的教師分成兩大類:一類是學過農、工、商和家事這些學科的人員,再到大學教育學院或專科教育班去接受一些教育學術的訓練;另一類是學過師范或教育學科的人員,再到農、工、商、家事等學科或學院,去接受一些職業知能的訓練。這兩類人員接受相應的訓練后,均由政府檢驗,并準許其充當職業教師[20]。
六、結論與啟示
作為民國時期重要的職教知識分子,江恒源在長期的職業教育理論研究和辦學實踐中獲得豐富經驗,一方面,他深刻地體會到補習教育不僅沒有引起社會應有的重視,還對補習教育存在偏頗之見;另一方面,他又敏銳地認識到補習教育所具有的優點以及蘊含的重要功效。他在精準把握國內外相關學者對補習教育理論研究的基礎上,結合自身對職業教育理論的體悟,形成了較為系統的補習教育思想。他分別對補習教育的定義、目的、類型、功效、設科和師資進行較為全面的論述。他關于補習教育的獨到見解,對當前我國職業教育、成人教育和職業培訓具有一定的借鑒與啟示作用。
第一,補習教育的目的能兼顧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能促進人的全面和諧發展。補習教育雖然注重受教育者技能的提高,但同時也兼顧知識、道德、體格的全面發展。江恒源特別提出,補習教育的目的“當然注重在職業訓練,但基本的知識,亦時時顧及”,“又雖以職業訓練為唯一任務,而對于道德修養、公民訓練、體格鍛煉、更須特別注意”。[21]他倡導通過文字教育、公民教育、生計教育和康樂教育這種“四教”交融辦法來實施補習教育,讓受教育者不僅獲得技能上的訓練,在德、智、體方面也有所發展。可見他對補習教育目的的認識,與當時工具理性盛行的社會普遍存在職業教育就是注重謀生的技能訓練這種狹隘的認識相比,無疑更具有前瞻性、進步性、全面性、合理性和科學性。
第二,補習教育的功效明顯,能充分有效地利用社會教育資源。補習教育在節省青年的教育費用、消除不能升學青年的心理怨氣、為未就業的畢業生謀出路、避免特殊天才埋沒、改良社會產業、增加生產效能、辦理靈活便利等方面發揮重要的作用,彰顯出其特有的優勢和價值。然而,補習學校的門類繁多,僅僅依靠正式學校有限的資源是難以真正發揮其教育效能,應積極調動政府、學校、民間等團體組織參與辦學,進行多方聯動,實現辦學主體和辦學形式的開放與多元,從而充分有效地利用社會教育資源,發揮補習教育應有的教育效能。
第三,補習教育的設科能兼顧社會與個人的實際,服務于個人發展與地方經濟需求。補習學校的設科原則以社會需求為導向,以個人發展為根本,依據受教育者的程度、職業、地域、性別和對象來進行因人和因地制宜。同時補習學校的設科既富有彈性,能兼辦長期班和短期班,符合受教育者流動性大的特點,又具有靈活機動性,不耽誤受教育者白天工作和晚上學習,切合個人的實際情形。此外,補習教育的設科使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學習與生活相融合,既能兼顧好社會和個人的需要,又能處理好知識與技能的關系,在滿足個人發展需求的同時,更好地服務于地方經濟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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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宋慶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