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永晨


摘 要:在列維·施特勞斯的結構主義理論中,他認為任何秩序都是有意義的,同樣任何看似不相干的領域中也存在著相同相似的結構,實為結構主義。在他看來,神話并非只是應對祭祀或生存需求而出現的,其中自有意識形態,并且多部落的神話中還有相通之處,自此他從多種神話的對比和追溯研究中發現了其中的各種結構,以供世人在進行其他領域研究中假以運用。筆者從一則列維圍繞“兔唇和雙胞胎”的神話收集與分析中總結出了一則分裂結構,并將其運用到對當下國產賣座的青春類型片的分析中。當今新媒體環境下,中國的國產青春片在影評人的謾罵聲和觀眾的輿論詬病中依舊保持賣座,甚至在今年的北京國際電影節上,投資拍攝青春片成為了演員轉行導演試水的第一部作品,可見青春片的投資背后擁有票房保險。除了各種人氣鮮肉的賣座點之外,服裝和道具的精良奢華制作也只是出現在少數青春片中。那么到底是什么保證了青春類型片對觀眾的吸引力?本文就它的敘事結構進行分析。
關鍵詞:結構主義;青春類型片;分裂結構
新媒體環境下的電影已經越來越貼近大眾審美。基于視頻網站的大數據收集,電影制作人也逐漸摸清了觀眾的審美套路,甚至很多網站自制的影視劇由觀眾投票決定情節導向。然而,中國的國產青春片在影評人的謾罵聲和觀眾的輿論詬病中依舊保持賣座,甚至在今年的北京國際電影節上,投資拍攝青春片成了演員轉行導演試水的第一部作品,可見青春片的投資背后擁有票房保險。到底是什么保證了青春片對觀眾的吸引力?使得觀眾在影片高潮中一邊詬病編劇的胡謅一邊用紙巾拭去眼角的淚水,為主角的遺憾,更是為自己逝去的青春,因為每個青春故事里都有一樣的結構,才使得觀眾產生共鳴,這也是類型片的精華所在。沙茨曾在評論好萊塢類型片時說道:“類型其實是對集體文化沖突的敘事性呈現和解決,類型電影就是當代的神話,觀看電影就是新世紀的宗教儀式!”[1]
人類學家列維·施特勞斯早已經從神話中分析出一些看似不相干甚至相悖的范疇,也同樣蘊含著相同的結構。特別是在他看來,神話并非只是應對祭祀或生存需求而出現的,其中自有意識形態,并且多部落的神話中還有相通之處,自此他從多種神話的對比和追溯研究中發現了其中的各種結構,以供世人在進行其他領域研究中假以運用。他在闡釋上述觀點的《神話與意義》[2]一書中曾運用過圍繞“兔唇與雙胞胎”的多地區多文化的神話故事舉例,從中筆者分析出了一則運用結構,可以很好地解釋國產青春片如此賣座的原因。
如圖1所示,就列維·施特勞斯對兔唇與雙胞胎神話的類結構分析而得知:兔唇與雙胞胎本是一回事,都象征著英雄出世和具備冒險精神,只是兔唇的形態尚且還是一個整體,而雙胞胎則是自兔唇起分裂成了二元體,在分裂過程中通常伴隨著惡斗糾纏或痛苦撕裂。而二元論的代表雙胞胎也同樣是一好一壞的對立存在,恰如一切二元論的矛盾分析一樣。
如圖2所示,青春類型片的敘事模式同列維·施特勞斯的分裂結構如出一轍。青春與成長都來自同一個個體,而每個個體身上實則都存在著一種斗爭精神,不管是常發生在女主身上的早戀行為或者是男主身上的熱血主題,無不透露出青春的叛逆。但是青春是矛盾的綜合體,而成長則是綜合體的分裂,途中難免經歷破繭成蝶的痛苦,而在成長后的分裂中,個體難免要作出選擇,拋棄單純世故圓滑或者拒不妥協堅持初衷。但在現實生活中,觀眾往往無法選擇后者,也通常使青春在充滿遺憾中被埋葬和祭奠了。于是乎,在高潮階段,一個完整的青春被成長就此分裂成兩部分,一個是保留一個是拋棄。不管怎樣,觀眾與主人公一樣,都不再完整,都同樣懷念著完整的自己和另一半的兄弟,青春片就如一座橋梁,成全了一次想念的重逢,而觀眾也需要一次又一次的重逢去釋懷成長為“不完整”后的壓力和宣泄總有殘缺的遺憾之情。
參考文獻:
[1]托馬斯·沙茨.好萊塢類型電影[M].
[2]列維施特勞斯.神話與意義[M].